《木叶八十一号》十月南歌子

17、破灭（十七）

　　春野樱系着围裙，熟练地翻动着炒菜铲。忽然，她听见期待的脚步声，微微一笑。

　　转动钥匙，然后是换鞋的声音。

　　“你回来了！”

　　宇智波佐助似倚非倚地立在厨房的门前，恍惚间，将春野樱错看成自己的母亲。

　　“佐助君？”

　　“······”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

　　“我今天煮了······”

　　“我没兴趣。”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到浴室里。

　　春野樱神色黯然地看着浴室的灯亮起来，然后传来放水的呲呲声。大概是······太累了吧。因为我的事情。

　　当晚，宇智波鼬因为单位联谊，没有回来吃饭。餐桌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默默地趴着饭。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很平静，却是刻意表现出来的平静。

　　“佐助君？”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佐助君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呐，不要······”不要总是一个人承受着那份痛苦，即使我没有写轮眼，看不到你眼前的世界。虽然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可以抓着你手。

　　这样的话，最终还是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噎了回去。

　　饭罢，宇智波佐助一个人缩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橘色灯光的台灯。他的影子斜斜地打在墙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咚咚——”温柔的敲门声。

　　佐助换了个躺着的姿势，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春野樱探着脑袋走进来，笑着递上一杯热牛奶。水蒸气上升，液化在宇智波佐助的眼睫毛上，视线有些模糊。

　　“有助于睡眠的哦，趁热喝了吧。”我希望你奔波了一天之后，能有个好梦。这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

　　“······”没什么想喝的欲望，他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大口喝完。

　　春野樱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擦宇智波佐助嘴唇上面沾着的牛奶沫子。单薄的双唇上，纤细的手指缓缓滑过，宇智波佐助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心里泛起暖意。

　　“谢了。”

　　“我才要谢谢佐助君，为了我的事情忙得死去活来。”他的心情比刚刚好了很多，虽然这个男人的表情一直很微妙，也不是很喜欢开口。但是春野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变化，一点一滴，尽收眼底。

　　“佐助君，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眼睛吗？”

　　黑发男子闭着的眼皮忽然微微一跳。

　　“啊，佐助君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我也就是好奇······”惹他生气了吗？

　　“一种不确定的隐性遗传。”宇智波佐助一字一句，确保这个姑娘可以听得明白。

　　“也就是说，不知道在哪一代就会出现是吗？应该是小概率事件了？”

　　嗯，这姑娘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到位的。

　　“真好。”

　　“······”好吗？我却觉得辛苦。

　　“因为这双眼睛，我才认识了佐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