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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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绘鲤。”满身血污的光头被扛进六番队队舍，弓亲擦去沾到的血迹，满脸嫌弃。
绘鲤放平患者，自言自语：“和谁砍成这样？更木队长？”
弓亲眼中充满嫌弃，“不知道，路上捡来的。等他醒了你可以自己问。我回队舍换衣服，反正你修好这堆也需要时间。”
“是。”门外的阿散井忍无可忍，绘鲤刚从训练场下来，十一番队这群家伙也不让她歇口气，“六番队又不是治疗救护队，干嘛总把伤患送来这里！”
“六番队不是更近嘛。”弓亲甩了甩手。
“不，不是。是我拜托弓亲先生的。”手中的鬼道闪耀着淡蓝色的光，映射出她认真的神情，“副队长不必担心，也请为我保密。”
我想要变得更强，直到有一天他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成为比四番队、比卯之花烈更优秀更有用的存在。
绘鲤如是想到。
阿散井似乎懂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没懂。几日后无意间和朽木队长说起这件事，白哉倒很是认可的点点头，只说让他别再管这件事了。
于是，六番队多了些伤员进进出出，俨然成了十一番队的专属医疗队。
“谢了！”一角摸了摸胸口，光滑结实，谁能相信五分钟前这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呢？“你的医术又有进步啊！”
“这还要多谢你们。”
“喂！喂喂喂！是不是该叫十一番队付诊疗费啊！”阿散井副队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讲，“你们不分昼夜地来六番队，绘鲤都快成二十四小时诊疗队员了。还有……”恋次扫了眼捧着茶杯笃悠悠品茗的弓亲，“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些？”
“这有什么关系。”八千流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反正是朽木队长出钱。而且，不管申报多少队费，老爷爷都是会批的吧？”后一句，她是对着绘鲤说的。除了弓亲，没有人注意到。
绘鲤宠溺地摸了摸八千流的脑袋，又递上一碟樱花酥。
“不只是治疗术，白打、瞬步的进步都不小。”松本搭在绘鲤肩头，饮尽一杯酒。
“成绩单上的数字也变得很客观。”七绪依旧推着眼睛，镜面反射出凌厉的光，“依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不仅没有退学的风险，争取年级第一都是有希望的。”
“没错，依我看绘鲤的斩魄刀可能会是治愈系的哟，这样的话，毕业后可以进四番队。”虎彻勇音说道“斩魄刀”大家都变得激动起来。
绘鲤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治愈系吗？同年级的学生的确有几个因为拿到了治愈系的斩魄刀，被四番队破格特招，惹得不少人羡慕。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去四番队。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在绘鲤惆怅斩魄刀问题之前，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找上了门，或者说是她自己惹下的麻烦。
说来也是个巧合。
山本老头听说自家孙女如此勤奋不辍，和六番队副队长日日苦练、追求上进，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硬是借口为了让五、六年级的实习生们，更好地将所学融会贯通到实际战斗中去，邀请队长与副队长们和年级优秀学生代表进行切磋，有好几个类目，比如：冬狮郎与京乐负责鬼道，碎蜂与白哉负责瞬步，卯之花烈与更木剑八负责白打……
老人家，隔代疼。
舍不得宝贝外孙女儿和十一番队的粗人动手，抖抖眼皮子，可心的副队长就暗箱操作，将名单改为对阵前代“剑八”。
可惜，老人家忽视了女人的情仇爱恨，当自家孙女在卯之花烈手下过了百招还毫无退却之意时，所以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京乐抬高了斗笠，为了更好地看清场上的形式，以便随时拉架。按照目前形势看，绘鲤可是出手刁钻，招招带着杀意呢，“麻烦了啊……”
浮竹紧皱双眉，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咳咳，不着急，需要……咳咳，时机，咳咳咳。”这么多年的相伴，他与春水早已培养出了一致的价值观，他们都非常清楚，在真央全体师生面前停下这场切磋需要绝对充足的理由，尤其是……在两人平分秋色的情况下。
六番队副队长浑身透着骄傲，闪闪发亮，放眼全场，只看他就知道是谁家的实习生。白哉对于兴奋得灵压外泄的自家副队甚为不满，荣辱不惊得贵族教养却让他不好多言，更何况，对方身份特殊，睨了眼端坐如山的总队长，决心静观其变。
席间另有一人神色凝重，二番队队长难得地听进了副官的啰嗦，场上名叫绘鲤的学生，她的招式竟有不少与与邢军类似。不过，她在六番队受训，又和一角、弓亲往来密切，得到一二指点也不足为奇。
若故事能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过是真央又出了个一个尚未毕业便与队长级人物打成平手的天才，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可惜，人生所有的馈赠都已明码标价，绘鲤不知，今日无意取得的荣耀，是未来麻烦的序章。
“空蝉？”白色校服挂在卯之花烈的刀尖，碎蜂蹡蹡要消散的疑虑死灰复燃。隐秘步伐□□之三——空蝉，可不是三两天就能练会的招数。
不仅是她，白哉以及在座的其他队长都无法理解，却因为台下爆发的阵阵欢呼声，谁都不好当场质问。
绘鲤不是笨小孩，若不是太较真、太想赢下这场比试，她不会让自己被逼到绝境，失了分寸。这场她以性命相搏的比试，眼下倒成了躲避麻烦的地方。
就在绘鲤分神思考的瞬间，卯之花烈一脚正踢在她的肋骨上，“砰——”得一声，飞出去好远，不听话的小孩得好好教育才行。
众人看着卯之花烈往前逼近，琢磨着她是不是逼得紧了些。在浮竹将要上场停下这场切磋之前，一番队副队长已出现在两人之间，“感谢卯之花队长的指点，到此为止了。”
瞬步来回，眨眼之间已抱着绘鲤出现在场下。
场上，换了组人切磋继续。
破天荒的，京乐没在意冲出去的浮竹，不声不响地走向另一个方向。同样也记挂自家实习生身体状况的朽木队长，却不好同自家没眼力见儿的副队长一样冲的那么前面。
“没伤到肋骨，不用担心。”浮竹是候在场下的，从雀部副队长手中接过绘鲤。
卯之花烈也回来了，巧妙地挤进两人之间，递上校服，微笑着说道：“在六番队学到了不少东西，你应该感谢朽木队长和阿散井副队长的教导。”
绘鲤别过头去，诚意缺缺地回复：“是！多谢赐教。”
是夜，一番队副队长出现在朽木白哉的办公室。
“绘鲤小姐，是总队长阁下的外孙女。”雀部
另一边，京乐春水出现在了四番队队舍。
“早上切磋之后，表面上看您是在教育绘鲤酱，可实际上，是在为她解围吧？从二番队和邢军手中。白哉不会随便教人，空蝉也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步法。”京乐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逼迫感，“而且，您对绘鲤的要求，或者说对她的‘关照’，远远超过了一个普通学生，所以……关于那个孩子，您是知道些什么的，对吧？”
“啊嘞。”卯之花烈端上一杯浓茶，夜凉如水，微风吹动着二人的队长羽织，“山本待雪，你记得的吧。她是绘鲤的生母。”
“烫！”京乐哈着气，放下了杯子，眯起眼仰望天空，仿佛看见了年少时叽叽喳喳围绕在浮竹身边的，喜欢炽烈朱红色的少女，难怪！
神思瞬转，他穆然瞪大了双眼，“所以说，浮竹是……”
“是！”卯之花烈喝了口茶，“可是，绘鲤并不知道。就像总队长从没向浮竹队长提起这个孩子一样，父亲、母亲在绘鲤心中也是一片空白。”
“待雪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她……”京乐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曾经如此深爱着浮竹的她，身为上级贵族之一的山本家大小姐，究竟为什么不告而别？
“京乐队长。”卯之花烈目不转瞬地凝视着他，一言未发，却露着一步不让的毅然与决绝。
京乐春水拉下斗笠，“我知道了。”
难怪那次在静灵庭门口，她如此疾言厉色地指责绘鲤和十四郎，这回……事情真的变得麻烦了。
浮竹对绘鲤的感情且先不说，那个孩子对浮竹可不会是单纯的敬仰，只怕是比爱慕还要多的东西。
卯之花烈对着京乐的离开的背影幽幽补了一句：“四枫院夜一曾在山本府上小住。”
“多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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