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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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老头给了绘鲤出入证，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她用一回，也不说来看看自己，就知道呆在十三番队！明明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拉着老脸替外孙女向下属赔不是，那叫一个窝火！
他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卯之花烈，清清嗓子，尴尬地说：“她是你带来这个世界的，小时候没少照顾她，怎么说也是长辈，如今你又是她老师，就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卯之花烈端着茶杯，并不喝茶，目光炯炯直视总队长。小孩子？在流魂街她这般大的人，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若非她姓山本，按她这般胡闹，哪次不是要搭上小命的？
山本灿笑道：“是我从小疏于管教，索性放在四番队，你好好磨磨她的性子，她也确实需要吃点苦头。”
卯之花将茶杯搁在桌上，轻声叹气：“她对我已有成见，我若再多加约束，恐怕适得其反。”她略略沉吟，“不如实习之后，安排她到六番队，朽木队长应该是个合适的人选。”
山本摸摸胡子，想起副队报告绘鲤在朽木府上，“乖得像猫一样的样子”，大手一挥，尘埃落定。
周六还很美好，周日就不太平。
绘鲤在队舍内“嗯啊咿呀”哼唧了一整天，就因为不想去四番队实习。尽管浮竹队长再三保证他会一直关注她的灵压，遇到任何困难都会第一时间帮忙，甚至许诺晚上会带炸鲜奶偷偷去看她，小姑娘依旧噘着嘴，老不乐意。
在门外听壁角的两人已经哭晕在厕所。
本来打定主意赖床不起，不去四番队的绘鲤没能抵住白发队长的劝说。不仅去了，还是头一个。
浮竹走在前面，绘鲤像小狗似的紧紧跟在后面，他就是系在竹竿一头的骨头，可惜另一头系小狗在身上，怎么追也吃不到。
“好了，我要走了，等会儿你同学来了，就该看见我了。”浮竹弯腰想撩起她耳边碎发的手，打了弯，推她进去，好言哄劝：“今天是头一天，晚上我肯定来看你。”
恰逢卯之花烈送朽木白哉从里面出来，撞见这闪亮一幕，两人内心咯噔一下。卯之花觉得不宜让鳏夫看见此类触景伤情的画面，取消了原本想给下马威的计划，直接喊绘鲤进屋。
例会后，京乐遣走副队，与浮竹久违地在雨乾堂对饮，只是今日某人破例饮起酒来。春水散去花衣、斗笠，大咧咧的扑通倒地，手中的杯内之物却没晃出一星半点。
“好酒不是你这么个喝法！”他握住十四郎急欲添酒的手，缓缓斟满，将自己的杯贴上，轻轻一碰，“她不是待雪，你这样对绘鲤不公平。况且，若是待雪知道，再给雨乾堂来一钞竹竿插满鲤鱼开花’的盛景？”
回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画面，浮竹的思绪被拉得好远好远，恍若隔世。他终是笑了，那般无奈。反握住手，掌心阵阵暖意传来，垂首闭目，倦怠的说道：“我自有分寸。”
京乐想给他一个依靠，悬在肩头的手顿了顿，继而稳稳落下，将他搂住。
待雪是两人的学妹，说起来，还是京乐介绍认识的。三个人天天在一起，姑娘家怀孕生子，怎会可能瞒得住？况且，绘鲤要真是待雪的女儿，那……
京乐低头看了看他，终究未能问出口。
“她去世的时候，我们都在……这么多年，她要还活着，定会来找我们。”浮竹摇摇头，颓然的放下酒杯，扶额轻叹：“我还不至于这般盲目。”
一周又一周，绘鲤在四番队实习的日子已过一半。
“下一个病人考试。”
“卯之花老师，不是还有半个月才结束吗？”休想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月考、半月考，还有随堂小测验”她回首露出光洁的侧脸，眼神犀利，我爱咋考咋考，随时随地，想考就考。不服来战！
对于绘鲤，卯之花烈永远是三伏天里的雪碧，晶晶亮，透心凉。
吱嘎一声，门开了，绘鲤看见修长的身形和队长羽织衣角翻扬，险些要扑上去。哦，原来不是浮竹受伤。
卯之花烈看在眼里，波澜不惊的说道：“医者仁心，理当一视同仁，你目光闪烁，忽惊忽喜，扣十分。”
绘鲤正要辩驳，却见白哉捂着左臂，掌心下有点点鲜红滴落。
受伤了吗？绘鲤微微皱眉，瞬步到他身旁，唰——的一声，剪刀滑过，布料“嘶啦”裂开。
“还好，是普通刀伤。”静灵庭的人整天舞刀弄剑，皮外伤最常见，因此，清创缝合是基础，更是重中之重。
可惜，绘鲤是差中之差。
“好了。”绘鲤操作时刻意避开朽木的视线，寒冰一样的眼神，能把人冻死。现在她只想赶紧送走这瘟神。
“山本同学，低于30分不具备补考资格，你现在32分，确定操作完毕了吗？”卯之花丝毫不顾及朽木的脸色，笑靥如花。
绘鲤很没出息的变了脸，努力挂上笑，“朽木队长您不疼吧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请不用担心消炎药一日三顿一次两粒饭后温水送服这几日多注意休息避免大幅度动作不要碰水不要吃海鲜辛辣烟酒等刺激性食物三天后来换药复查最后祝您早日康复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绘鲤。”卯之花眼也不眨，扯碎了评分表，“零分。”
ＴＮＮＤ！是可忍孰不可忍！
绘鲤一手掀翻治疗盘，因为暴怒而咆哮，“你凭什么给我零分？”
“山本绘鲤，如果你不明白为什么，那我连重修的机会都不会给你，更休想从真央毕业。”
朽木白哉看着卯之花离开后，就开始掉眼泪的绘鲤，深深皱眉，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夕阳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最终，宽厚的身影走进卷缩在地上的小小的一团。
因为浮竹十四郎，因为她是露琪亚的朋友，因为自己受人所托……
“如果是浮竹，你也会这样吗？”
“什么？”绘鲤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高大的身影，完全弄不明白他在讲什么，却因为提及浮竹的名字而越发伤心委屈，拼命摇头：“不可以让他知道。”
朽木想了想，转身离开。有些事，自己领悟和别人告诉是不一样的。既然她将要成为六番队的一员，往后会有大把的时间去引导她，不急于一时。
哭够了，绘鲤擦干眼泪，默默地收起散落一地的纸片，用透明胶粘好，一条条缝隙被对的整整齐齐。
哎……应该不会被勒令退学吧？那我就去教育学会上诉！绘鲤揉揉眼睛，总之今天是不干了，索性换了身衣服，决定出去逛一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