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的彼岸》玉暖

23、第 23 章

　　佐助,对不起……鼬望了望那满眼枯萎的纯蓝。你已经足够强了，那样的任务，哥哥都没有把握……宇智波一族和大蛇丸的事情，哥哥去了结！哥哥究竟隐藏了什么，都在南贺神社右边数第七块塌塌米下，自己去看吧！
　　清冷的月光下，一双凄红的眼睛留恋地消失了，偌大的宇智波宅又一次空了。而此刻在外执行任务的佐助不安地扫视着四周。
　　淡青的月光反射自镜片，兜缓缓迎了出来：“鼬，你果然来了。不过大蛇丸大人还是很期待佐助也来的。”日夜兼程竟不见疲惫之色。
　　鼬轻轻地冷笑了一下，惨白的月光衬得那双深瞳更加妖媚眩目。写轮眼的红，为什么总是携着淡淡的邪气？兜虚伪的笑悄悄消失。
　　“雷之国的卷轴，”鼬扬了扬首，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与弟弟相似的五官镀上了如水的月华，高傲得令人难以接近，“可以归还了吧。”
　　兜又一次勾起了嘴角，让出了路：“音隐忍者村也是懂得待客之道的。还请先用茶。”鼬，我真的很好奇，在佐助和木叶村之间，你会选哪一个呢？银白色的发梢隐隐映出地道中的火光。
　　“久违了，鼬。”大蛇丸轻轻晃动着一只青玉茶杯，邪魅地盯着鼬，“要归还雷之国卷轴，可以。但是，这两个条件，必须答应一个。”
　　“条件么？”鼬目光一凛，转向那只青玉茶杯。
　　大蛇丸无声地放下杯子：“请坐。”鼬，这个决定你需要多长时间呢？啊……“交出佐助，或者更简单。”他轻敲着杯壁，再悦耳的声音在紧张的沉默中也显得刺耳，“从木叶档案室盗取医药方面的绝密资料。”
　　鼬半合了一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蔽了瞳孔：“如果，我两个都不答应呢？”
　　啊，鼬，你果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大蛇丸阴险地扬了扬眉梢。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大蛇丸用指甲轻弹了一下青玉杯壁，袅袅的回音如同魔爪挠玻璃般挠在鼬的心上，青玉上盘曲的银丝沁出浓稠的黑，“醒心丸。”
　　佐助……鼬闭上眼睛，微微皱了眉，唇边扯着难以察觉的弧度。
　　宇智波一族笑起来都很好看呢，不过，像鼬这样好看还是第一次哟！大蛇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鼬；兜把脸隐在阴影中：这样释然的笑，缘何隐藏着碎心的哀伤呢？
　　鼬缓缓端起玉杯，冰凉的触感由指尖透入：“至少，应该先给我卷轴。”
　　“不要后悔哟，宇智波。”大蛇丸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外观精致的卷轴。他有意强调了“宇智波”三个字，佐助是你弟弟啊，鼬……
　　果然是宇智波鼬啊！兜满意地看着鼬修长的手指勾着玉杯。既不放弃佐助，也不放弃木叶，偏偏放弃了自己，和八年前一样呢……
　　精准的抛接，雷之国的秘密卷轴已然展开于鼬的手中。鼬端详了片刻杯中的“茶”，八年前的那一夜又占据了思路。遍地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强作镇定之后的疲惫；狠下心送给弟弟一个比亲眼目睹杀戮还痛苦的月读；“背叛”时压抑的空虚……都如同杯中溶解着醒心丸的茶一般深得沉重。
　　至今还没有见过万花筒写轮眼真正开启时是什么样子啊！他看着不安跳动的烛火映在杯中，淡淡的笑意悄然攀上嘴角。现在可以对这一切有一个交代了，也算是对自己的解脱吧！了结，在此之前，哥哥希望可以看到万花筒写轮眼，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
　　冰凉的茶，鼬没有心情去品味醒心丸放在茶里有什么效果，只是感觉清澈的温度甜中带苦。
　　“佐助，久违了！”大蛇丸看着宇智波兄弟一步步中计，甚为满意。鼬淡淡地转过头，平静得出奇。
　　佐助看到哥哥手中的空茶杯，心知不妙，正欲上前，身体却突然一泄，跪倒在地上。
　　兜缓缓迎上来：“佐助，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完全无视佐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