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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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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人还没走到院子,嘴上已经嚷叫了起来。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出门迎接。张屠户啐了一口吐沫,心想,老子这么辛苦,起早贪黑,你不给老子开门算个什么事,一点也不贴心!
看着屋里灯黑漆漆的,他心下琢磨开了:“下这么大的雪,往外瞎跑什么呢?”
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张屠户拍着大腿怒骂。
没办法,饿不得就得自己动手干。
张屠户只管往厨房走去,进了屋,掌了灯,屋子一下子被烘的明亮亮的,张屠户娴熟的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个酒壶,放在桌上,动手加柴烧起了水,不一会锅里冒出了热腾腾的泡泡,张屠户解下两只猪耳朵,随意冲洗了下,也不管有没毛,只朝锅里扔去,好一阵扑腾后,猪耳朵开始泛白,肉末星子一点点漂浮在锅上,抓起的手一气呵成,连带着放了盐和葱花。端起了一并放在桌上。
然后习惯性的拿起墙壁上开出来的洞,洞上是张屠户第一个老婆住进去要求打的,可以储放点瓶瓶罐罐,节省空间。这个好的地方直到第二任老婆进门后,一直被沿用了。
他打开一个棕色的酒瓶,这里面通常会放一点干货,比如花生瓜子枣子之类下酒的。他伸手往里面打算掏一把出来,发现抓了个空,于是,两手抓起来倒了倒,什么都没有了。
“臭女人,也不知道死在哪?还不记得回家,干货吃没了,也不知道补进去,不清楚我每日都要吃上两口的吗?”
正骂骂咧咧的,忽然听到一些娇喘的声音,听着好像是他那个可人的小娘子。
难道她一直在房里,和自己闹着玩呢?真是太调皮了。
张屠户的心被抓的七上八下,连猪耳朵都不记得吃了,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正打算扑进去。
忽听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娘子,来吧,莫怕,让相公好好疼惜你。”
到底是谁?这么大着胆子往家里偷人。
张屠户怒火中烧,折回去操起厨房的那把菜刀,刀在张屠户的手上,犹如自己的左膀右臂,运用自如,这下子,他更有底气了。
“敢背着我偷人,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说罢,气冲冲的冲进去,猛地一撞门,门吱嘎一声开了,张屠户东张西望,哪里有什么男人。
胡桃还是在呻吟“疼啊!疼。”
,张屠户一看不对劲,发现妻子躺在床上豆汗淋漓,吓得他扔掉菜刀扑胡桃身边,抱起她
问附近的邻居借了一辆马车,一路赶着没多时送到了就近的诊所。那是镇上唯一一家医术有些名气的郎中。
郎中年数不大,却是早早的丧妻,一个人守着一间小的诊所,为人看病抓药,有时一天都忙不过来。
所幸的是今日的病人并不多,等张屠户把人送到时,郎中手里正抓着一本医书翻阅,郎中斯斯文文的样子,很是友善,见有病人进来,忙不迭的招呼进里屋,细细的把了脉,也不肯多说,只说是妇女该有的月事病,开点行气止痛、活血散瘀就可以。
张屠户连番谢过,亲自抓了药,煎服了送与胡桃服下。可能是郎中医术高明,也或者这种本来就是小毛病。几回药喝下去,胡桃已经没那么痛,紧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这让张屠户更相信这个药的确不错。过了几天又去抓了一些。
等胡桃能自己活动的时候,她叫张屠户顾着自己的生意。以后煎药的时候就让她自己解决。
张屠户看胡桃状态好了很多,也就放心去照看生意。
因为胡桃的病,张屠户几日没有开张做生意。
经常光顾杀猪的小苏今日早早的就在铺门口打转,一看到张屠户,欢喜的走上前,问: “张哥,怎么最近没见你开铺面啊,你不知道你这没开几日,我这边生意也受影响了,张哥您的手艺那个没的说啊,这镇上就没一个是您的对手,看着那些猪在你手下一命呜呼,手起刀落的样子,真是漂亮,我最近找的那些手艺都不是门门精,就会点皮毛,刀法这么差,一些主顾都来挑刺了,说我的肉没以前好了,砍得都是些碎渣子。哎呀,我的个天,也总算是盼到您这开店了。”
张屠户也不说话,只管自己走过去,撬开了门,开始收拾起刀具来。等收拾好了,才对着小苏说:”明日赶早,以后我都照往日经营,你只管第一个来,别忘了给我留猪耳朵。”
“好咧,就知道张哥几天没吃我给的猪耳朵没劲了吧”小苏扯了会笑,也不耽误张屠户开门营生,不打招呼就回去了。
二十有余的小苏是最近一两年搬过来的,年纪轻轻却是卖起了猪肉的行当,而且人有礼又好客,每次屠宰完总是会送猪耳朵给张屠户吃,因为张屠户喜欢吃猪耳朵。
张屠户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觉得这小子挺投缘
日复一日,张屠户每日都重复着昨日的功夫,就在他以为余生也是这样的时候却不知有一股流言却在滋长。
话说那日老天爷难得舒展笑容放了晴,也是凑巧了一年一度的赶集日。
张屠户就想着去集市买点首饰送心上人。等到了集市,一看好生热闹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个摊位的吆喝声此起彼落。有糖葫芦,捏面皮人,戏台上还有影子戏,不时传来欢呼叫好声。
张屠户看得眼都花了。
正在一个首饰胭脂摊上挑拣时,身后有一个老人拍了一下他的背,张屠户一转身,看到了陌生的老人,老人长须飘然,大有仙家的风范。张屠户一看对方挺有气度一时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那老人家却也不再说话,只是手指着挂在张屠户身上的一块玉翡翠,那块玉正是被退婚后的送还给张屠户的传家宝,因为这块玉虽折腾了一次,而新娶的媳妇是买来的用不上聘礼,所以张屠户见是祖辈遗传下来的,虽然挂在身上格格不入,他也日日挂着不离身。见老人家手指玉佩,张屠户会意,取下腰间的那块通绿,送与老人家鉴赏,老人家细细触摸着纹路,脸上神色凄然,还给张屠户后问了声:“小兄弟,这块玉你是打哪里来的?”张屠户不明就里,就说道:“这位老先生,这块玉是我爷爷生前买的,准备代代相传的一块玉佩,老先生可是看中了?”见张屠户有疑惑,老人家徐徐的给他讲了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