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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京料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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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法外的“人偶师”终于还是被抓获了，然而可恨的是，在法律尚未对他施以应有的惩戒前，这位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便以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许许多多的人都认为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过于便宜他了，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被绑架的女孩中尚有几个幸存。
“你朋友还好吗？”
“现在在医院。除了心理上的问题，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那真的是太好了！”埃默洛尔德这么说着，扬起一个足以称之为欣喜的笑容，她将手里的报纸递还给蔓迪道：“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
“可是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希望他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蔓迪神色颇为纠结地皱了皱眉，“虽然都是死亡，但我果然还是更希望他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样好歹也是对其他遇害女孩的安慰。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啊！”
“谁说不是呢！”
“话说回来，我一开始还以为FBI能找到他，谁知道到头来反倒是货运公司发现的。但我还是弄不明白，你说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自杀？”
“也许是发现了某些更值得尝试的东西吧！”
“尝试？尝试着自杀？”
对方的莫名引得埃默洛尔德不禁捧腹，“谁知道呢，那种人的想法本来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蔓迪还想同她聊些什么，但不巧的是埃默洛尔德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来自汉尼拔。
“你还有事？”
“是的。”埃默洛尔德低头看了眼屏幕，却并没有急着回复，她将桌上的一堆资料、书本往包里一塞，便站起了身，“晚上有个约。我得先走了。”
她满含歉意地挥别了蔓迪，就出门打上车，一路向着警局而去。
同上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一次的警局里头显得要悠闲很多，也许是那个让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消失了吧！埃默洛尔德在外头的凳子上坐了一小会，便看到BSU的几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汉尼拔！”她出声唤道，成功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我还在担心你是否看到我的消息了。”
“抱歉，我只是怕那会影响到你们。所以就直接过来这儿等了。”她扯了扯因为突然站起而有些滑落的包带，转而朝汉尼拔身后的几人点头致意道：“下午好！”
杰克克劳福德与阿兰娜布鲁姆都回以了相同的问候，唯独只有一个人却错开了目光，并做出了回避的动作。
“我先走了，”他说道，“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的去意很明显，但阿兰娜显然也不希望他那么早离开。这一点埃默洛尔德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去我家吃一顿晚餐，格莱姆先生。”在对方下意识看过来时，埃默洛尔德冲他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我不会咬您的。”她半开玩笑道。
因为之前的枪击事件，几人依靠照片也算是见到过埃默洛尔德的宅子，但这一次确实真正走进这里头。一个女孩独自一人住在这么大的屋子里倒是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惊讶，反倒是那些装修、布置，让阿兰娜忍不住赞叹。
“你和汉尼拔真的很像。”
但埃默洛尔德只是笑着否认，“只是某些方面而已。毕竟他也算是我半个老师。”她替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花茶，便将茶壶搁在了茶几上，“我得先失陪一下了。这儿好歹也是我家，总不能让汉尼拔一个人来做菜。我去帮帮他。”
说着，便转身去了厨房。而在那儿，她口中所称呼的“老师”，正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各种食材。
尽管这已经不是埃默洛尔德第一次看对方做菜，可她总还是忍不住暗叹一句“赏心悦目”。
“你不去外面和他们聊聊吗？”汉尼拔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想你应该对那个‘人偶师’的事很感兴趣。”
他的话让埃默洛尔德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才会提议到我这儿来吃晚餐？”她眨了眨眼，“你可真体贴，汉尼拔。”
“但你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哥哥丢在一边，怎么说本也该由我来下厨。”埃默洛尔德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袖管，“而且就算想问，我一会也有的是机会。”她从冰箱里取出事先准备着的鱼类，站到了料理台前，“虽说可能还不及你，但也让我帮着分摊点任务吧！”
话是这么说，但论起做鱼，埃默洛尔德的手艺却是要高于汉尼拔的，两人也都心知肚明，只是专心地处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在日本，不同地区的日式料理会按照当地人的口味与文化进行相应的改变。就比如京都人，他们极其喜爱吃豆腐，在他们的菜式里豆腐总是担任着极为重要的角色，这一点就和腌渍菜一样。恰好这两样埃默洛尔德在平日闲暇时也会自制常备着，这时正好能拿出来使用。
这样一来，再配上一些鱼生，腐皮寿司和时令菜，一份传统的京料理也就完成了。
“希望你们能喜欢。”埃默洛尔德将装有小碟的漆器盒放在几人面前后，也一同落了座。
“这么说来，我听汉尼拔提起过，你母亲来自日本？”
“是的！所以口味上有些受她的影响。”
“你和汉尼拔的手艺都好得惊人。”
“我只是比较擅长素食和海鲜而已，还是比不过汉尼拔。”埃默洛尔德笑得有些腼腆。
“半素食？”杰克克劳福德吞下一片鲷鱼，显得有些惊讶，“那可有点可惜。”
不过，想来也是，身边有着如此好手艺的肉类料理家在，却从未尝过那样的美味，却是是有些暴殄天物的。
但埃默洛尔德对此只是会以无言的微笑。
也许是看出她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加深入，阿兰娜遂开口问道：“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没问题了，除了做某些动作的时候还有些影响。”她说得满不在乎，“相比较他杀害的其他女孩我已经算幸运的了。”
后半句，她仿佛是下意识说出的口，但杰克却突然皱起了眉，“你是怎么确定攻击你的那个人和杀人犯是同一个人的？”他的表情逐渐凝重，“FBI还没有向外界透露过任何相关的资料或是影像。”
“在警方发现尸体并通知FBI之前，是由我的导师前去检验的，而我也有幸见到了那位杀人犯。从身型和衣着上来看，虽然不能100%确定，但应该就是他没错了。”埃默洛尔德笑得无奈，“我好歹也是个法医学的，这点观察力总还是得有的，克劳福德先生。”
气氛似乎有点僵硬，但好在阿兰娜及时打了圆场，“抱歉，最近我们一直绷着神经，都没放松过。”
言下之意杰克刚刚只是职业病发作。
“当然，有这么一个杀人犯在连我们都整天紧张兮兮的。更何况是FBI。不过……”她顿了顿，“虽然真的很高兴，但他的死真的太过于突然。”
“你不希望如此吗？”一直保持沉默的汉尼拔突然出了声。
“当然不是！”埃默洛尔德斜了他一眼，“只不过我们都一致觉得他这种人应该不会自杀才对。虽然从我当时的初步验尸结果来看，确实是自杀导致的失血过多而亡。”她戳了戳碗里的豆腐，抿了抿嘴，“可话又说回来，那种自杀方式实在有够奇怪的。”
“因为那不是自杀。”
“什么意思？”埃默洛尔德显得有些讶异，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威尔格莱姆会开口接茬——以他那种社交恐惧的程度来判定的话，“你的意思是……那其实是他杀？”
“是自杀，只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却并不是。”威尔格莱姆皱着眉头，自始至终保持着低头、避免对视的状态，“那是一种神格化。”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继续。至于埃默洛尔德，她也不需要其他更多的讯息。
威尔格莱姆所说的完全正确，却也恰恰就是埃默洛尔德所希望看到的。对于FBI来说，尽管会心存疑惑，但他们所能找到的线索却无不指向一种可能性——韦德霍尔特在利用锯床割断自己的一条腿后，因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而伴随着BSU对他做出完整的人格侧写后，他们所得出的结论便进一步地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事实与这相差甚远。那一天，是她诱导着韦德霍尔特摘下了自己的一只眼，也是她帮着锯断了那一条腿。韦德霍尔特不断地哀求她，那发出的闷嚎声与流出的大量生理盐水就和那些被他蹂躏的女孩一样，但这些都没能让她停下。如果真这么算起来，她应该被冠以凶手的名头才对。
可是，并没有！
一切的问题并不单单在于FBI缺乏证据上，也同样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威尔格莱姆的那一份至关重要的侧写的影响——那份被引导了的侧写。
韦德霍尔特制造人偶的方式发生了改变。这改变在其他人开来也许并没有什么，但在侧写师，尤其是像威尔格莱姆这样拥有极强的移情能力的人眼中，那就不再仅仅是普通的改变——那意味着他理念的变化。线索一环套着一环地逐渐出现，这所有的一切，都引导着威尔格莱姆往那个完全错误的答案而去。
说到底，侧写也并不能达到百分之一百的准确率，反而极其容易受到来自外界的影响。
这样看来，威尔格莱姆与汉尼拔相处了那么久，却至今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也极可能是受到了某些错误的引导。
果然……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美的犯罪，却可以有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
作者有话要说： E子：没法吃肉，我做鱼的手艺能不好吗！ORZ
京料理一份下来有N多道菜，能吃得撑死ORZ但其实普通京料理和怀石还是有点区别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