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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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位郎中很是年轻，约莫双十年华，仪态大方，仪表堂堂，是两位令人尊敬的儒雅公子。虽长相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是有一股神韵…”
秋菊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感觉，言谈之间充满崇拜之情，音韵不得不打断秋菊，“五官长相如何？”
秋菊想了想说道：“五官平平无奇，嗯，但是让人如沐春风，尤其是双眼炯炯有神…”
音韵不得不再次打断秋菊，“若有画作在此，你可否认得出？”
秋菊捣头如蒜，自己兴许是太聒噪了，九皇子的眉头都纠结到一起了，“自是认得。”
音韵得到肯定，径自取了文房四宝，凭着在杭州见到的容安的样子，刷刷刷飞快地画起画来。琴剑双绝的九皇子，画工亦是一流，功力丝毫不输宫里的画师。没多会，一个眉目清朗的男子便跃然纸上。“秋菊，可是此人？”
秋菊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九皇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正是正是，九皇子您真厉害！”
与秋菊的兴奋形成对比的是音韵沉下去的心情，钰妃见音韵有了些线索，便把秋菊打发了。
“此人即是莫凉的故人？音韵认得此人？”
“与莫凉在宫外见过一两次。”
“那么，莫凉会不会与他一起？音韵可有法子联系上他？”
音韵摇摇头，感觉事情不简单。“我先回宫一趟，若有消息会派人通知娘娘。”
音韵又匆匆回自己寝宫，风和雷早已在院中候着。“雷，你一直在宫里，可发现任何异常？”雷把刚刚对风说过的话又对音韵说了一遍：“前些日子，莫凉找我喝酒。无缘无故说起未了心愿之类的话，言谈间透露了离去之意。我原以为她有跟你提起过，便没有及时告知此事，是我的错。”
莫凉身份毕竟和影卫不同，她留下来只是受容后嘱托，如今殿下已成长，她有来去的自由，莫凉的行踪他不便多问，所以雷有此想法也很自然。
音韵摇摇头，“此事不怪你，莫凉平时出任务消失十天半月也是常事，只是这次她并未与我提起。”
莫凉啊莫凉，你想做的事，我定会助你，何以行此险棋。连影卫都瞒着，你对自己是如此自信么？抑或抱定不成功便成仁？音韵首次对莫凉生出了一丝失望，亦是对自己失望。
音韵对月沉思，事情的来龙去脉应是比较清楚了，计划有变，钰妃危在旦夕，于是莫凉和容安入宫，救了钰妃。在此之后，莫凉便失去了消息，至今已有…一个半月…
音韵示意雷发动夜集搜寻莫凉和容安的下落，又令风秘密打探当晚所有可能见过莫凉和音韵入宫出宫之人，自己则给小芷去了封传书。
自音郡王离开王府，徐管家便觉府里清净了不少，如今，连芷公主也要离开了，这府里便更加安静了。音郡王和芷公主不似那般骄奢淫逸的贵族子弟，平和近人，又乖巧讨喜，府中上下对音韵和小芷自是敬爱有加。
“徐叔，我要去找皇叔，这府里大小之事，便拜托您了。您也知道皇叔的性子，若没有我在身边，还不知会如何呢。若是父皇派人来，你只管如实回答便是。”
唉，公主是个贴心的好公主。“公主可知王爷在何处？如此贸然上路恐怕不妥，要不然让近卫和您一同上路吧？”
“皇叔来来去去也就去那几个地方，我会找到他的。近卫就不必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徐叔放心。”于是，在音韵离开的第二天，小芷也收拾行李上路了。
“管家，飞鸽传书。”徐管家看着下人送来的字条，明显是音郡王的字迹，犯了难。音韵在信中说道：若知晓王爷下落，望告知，若不知晓，还望小芷前来一趟。徐管家既不知晓王爷身在何处，也不晓得如今芷公主到了何处。只好回道：未收到王爷消息，芷儿亦已动身不知前往何处，见谅。
数日过去，雷那边已发动各处夜集，却无任何消息。风打探到当夜在东门外执勤的守卫次日便从名册上被删了去，无人知晓当晚是否有人入宫，云来那边暂时未收到回音。既然钰妃曾服了凝香丸，那太医院那边应是知晓些什么。音韵又遣了风去太医院打探，同时派人去请温太医。谁知，下人来报称温太医已告老还乡。这个时候告老还乡太过蹊跷，音韵推断温太医定是知晓些内情，可如今，又到何处去寻温太医？
日子一天天过去，仍是毫无头绪，音韵渐渐有些烦躁。终于收到云来那边的飞鸽传书，却是被告知无容安下落也不知小芷前往何方。终于，在茶馆休息的雷无意间听到一个人抱怨自己好端端被遣散，虽然给的赏银丰厚，但始终是心有不甘。抱怨之人正坐在与雷隔了一个桌子的左前方，此人一入座便被友人打趣为差役大人。
雷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才知道此人原是在宫里当差，是守宫门的侍卫。不知为何在一次守夜之后，被告知会有人替他，便将他赶出了宫。雷静静地听着，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与莫凉的消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直等到那人喝得七八分醉，与友人分别，雷一路尾随着那遥遥晃晃身形。直至行至人迹稀少的巷子，雷一把将此人摁到墙上。被扼住脖颈的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大爷饶命！”边说边掏出银子，以为雷是为谋财而来。
雷渐渐加大手劲，沉声问道：“你可是在宫里当差？”那人被扼住脖子，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雷又问道：“丙辰秋日是否你当值？”那人又是点头。
果然没错，雷紧接着问道：“当晚可有人出入宫？”
那人涨红着脸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雷松开手让他说话。脖颈解脱束缚的那人喘了好一会才说道：“前后有两个人入了宫，却未见何人出宫。”
“当真？”
“小的不敢骗您。”
雷哼了一声，“最好是不敢。”接着以掌为刀砍在那人后颈，小差吏便晕了过去。
雷火速回宫将此情况告知音韵，音韵不敢置信，“消息可靠？”
雷点头，“绝对可靠。”
这绝算不上好消息，“如若莫凉和舅舅在宫中，为何却不现身？”
音韵看着雷，答案呼之欲出，“只可能是现不了身。”
一旁的风也是吓了一跳，“在皇宫，谁能让两个大活人消失不见？”
音韵眼眸变得深沉，“只有父皇。”以莫凉对皇宫的熟悉，一般人不能拿她如何，更何况有舅舅在，两个人抵得上一个禁卫军。现在的问题是，莫凉和容安是死是活？
得知容安身份后的上官风义再一次来到铁屋时，心态已是大不相同。如若在此之前还有将两人放出宫的打算，如今，是万不可能了。再一次看到皇上，莫凉发觉此人身上多了些戾气。“二位，可别来无恙？”
容安还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承蒙皇上厚爱，草民在此很是舒坦。”
皇上冷哼一声，“本来，以你的身份，该是以上宾招待，可惜此时非常时期，也只能非常对待了，料想，安王爷应不会介怀。”
莫凉和容安皆是一惊，皇上终究还是知晓了容安的身份。“无碍，臣本应称皇上一声皇姐夫，既是一家人，也不必那虚礼。”容安也不示弱，提醒上官风义自己可是当今国舅。
上官风义见容安如此不客气也就直话直说，“既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安王不愿在此效力于朕，亦无可厚非。只是，安王也看到了，朕的太医院一个个都是窝囊废，可让朕忧心呐。朕幼时听闻，云来有一至尊宝，号称可治百病，更能延年益寿，除云来皇氏外，未曾有人见识，不知这世上可真有此神物？”容安不为所动，“实不相瞒，此乃天下人以讹传讹，若云来真有此神物，又怎会让先皇驾鹤西去？怎会对皇姐坐视不理？”
皇上不信，但又觉得以容安对容月的爱慕，断不可能有此物而对容月坐视不理。可是，传言如此传神，不会是空穴来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朕可是听闻王爷的外公有两百高龄而老当益壮，如今尚在人世。”
莫凉有些震惊，两百多岁！这样的传闻皇上也会相信？果然鬼迷心窍之人是不会相信世上没有不老仙丹的。
容安还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本王倒是未曾听此传闻，自出生至今，本王亦未曾听闻外公尚在人世。”
上官风义没有理会容安的话，他早已查清当今云来国主是容安的胞兄，对容安是相当纵容，容渡医术平平，只有容安是自三岁便开始学习医道，在云来也是有神医的美名。若这世上果真有长生不老药，容安定是那知晓之人。
“陈将军，替朕好好招待二位，直到有结果为止。”听皇上的话，估计是要先礼后兵了。莫凉向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与容安对视一眼，如今屋内只有他们四人，二对二，莫凉相信这是绝好的逃脱机会。从莫凉投过来的视线中知晓她的想法，容安率先对皇上发起进攻，莫凉也紧跟着对陈将军攻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