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71、问案六 （修）

　　展昭快步离开，按照陌溪说得话去办，因为他感觉到他这位泽大哥有些急，展昭去找麒麟还用上了轻功。小裘因为陌溪的点穴沉睡了过去，叶绍裘被章云娘半抱住，不让叶绍裘滑到地上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裘，是我害了你”白泽看到章云娘这般，心里也有些难受点了点头。“不错，是我们害了他。不过，我相信好人有好报，更何况小裘还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把他扶到床上去，等麒麟与公孙先生来看看再说。”章云娘闻言点了点头，二人合力把陷入沉睡的叶绍裘扶上了床。章云娘细心地位叶绍裘盖上被子，就为叶绍裘清洁他脸上的伤。一会儿，公孙先生与麒麟一前一后来到了章云娘的房间，麒麟本想与白泽答话，但在白泽的示意下，先为叶绍裘看了看，给叶绍裘服下一颗救命的药丸，这才说道。“少爷，我刚刚给他服下了一颗救命的药丸，但只能吊住他的命，剩下的就要靠公孙先生了。”白泽闻言点了点头，公孙策走向了床边，为叶绍裘把了把脉。“多亏了麒麟的药丸，再加上白护卫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叶绍裘的命是保住了，但要要花很长时间来调理才行。”随后包大人也来到章云娘的房间看望叶绍裘，众人听到公孙策的话都松了一口气，至少叶绍裘还有复原的可能。只是被凳子砸中了脑袋，现在公孙策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有等叶绍裘清醒过来之后看情况而定。

　　由于事出突然，叶绍裘被打的事还是要告知叶老先生，包拯一众来到了叶青士歇息的地方，包拯见到叶青士之后语气有些难以开口。“包拯此番秋安来是要…是要告诉青士老先生一个不好的消息”“不好的消息？”“正是还请青士老先生保重身体”“什么情况，莫非叶云他……”“不，是令孙叶绍裘”“裘儿，他怎么了？”包拯往旁边稍微让了一下，就见展昭与白泽走上前来对叶青士拱了拱手。“小裘他，他受了重伤”白泽先开了口，叶青士有些不明白，那双还算精神的双眸看着展昭与白泽，白泽的话让叶青士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展昭身上，双眸中还有着侥幸，希望白泽是骗他的。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展昭的面容有着难过，这让叶青士这位老人一下失去了力气般，踉跄几步瘫倒在椅子上。“他…他…他怎么会受重伤的？”叶青士眨了眨有些湿润的双眼，嘴里的话有些苍白无力。“或许令郎痛恨他说出案情真相，酒后之余召他前往，将他痛殴了一顿，以致…以致把他打成重伤。”展昭有些不忍再说下去，把目光转到了别处，白泽只好接着往下说。“小裘他一路爬行去开封府章云娘的房间，去找章云娘，也就是他的云姨。白泽与展昭闻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不过还好，白泽用内力护住了小裘的心脉，然后再麒麟以及公孙先生的帮助下，小裘保住了一命，只不过现在小裘还在昏迷中，如果他熬不过明天，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毕竟小裘伤得太重，外伤也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令郎用木凳子砸中了小裘的脑袋……”

　　众人闻言都非常难过，叶绍裘本来就有缺陷，但心地很是善良，没想到现在还要遭受这份痛苦。叶青士闻言痛哭出声，本已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更显得苍白，自己的儿子将自己的孙子打成重伤。“裘儿，裘儿是个善良的孩子，他虽然有病，可从来不会伤害别人哪！他从小来蚂蚁都不忍心踩。天哪，叶云你这个畜生啊。”叶青士心疼得难以言喻，双眸中留下眼泪，让旁边的人心里不好受。“青士老先生，先不要这么悲痛，小裘一定会没事的。”白泽不知道如何安慰叶青士，只憋出了这句话。“若是本府未曾召他前来作证说明真相，也许……”叶青士摇了摇头，抬手摆了摆。“不，包大人你没有错，错在老朽那不肖的儿子。虎毒…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那，那我那可怜的孙子呢？我要去看看他，只要他还有命在，我一定拼尽我的全力救治他。”众人看到叶青士那坚定的目光，说不出什么话来。“如此，那青士老先生就请移驾，现在的小裘浑身是伤，根本就不能移动。”过了一会儿，众人来到了章云娘的房间，叶青士蹒跚跑到叶绍裘的床边往里探。只见叶绍裘双眼紧闭，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血丝出现，更不用说身上了。叶绍裘的头上还包着几圈纱布，后脑勺的纱布也有血迹侵了出来。叶青士看着这样的叶绍裘，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裘儿，可怜你命苦，是爷爷对不起你。”叶青士的眼泪每一滴都落在了叶绍裘的脸上，白泽眼尖看到了那叶绍裘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青士老先生多说些话，我看见小裘的手动了一下，你的话他一定听得到。”

　　陌溪的话让众人心神一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脸激动，叶青士闻言转头看向白泽，陌溪点了点头。叶青士眼中有着激动惊喜，他凑在叶绍裘耳边说一些有关叶绍裘过去的事。过了好一阵，叶老先生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叶绍裘悲愤难平，要与叶云断绝父子关系，还请包拯将叶云秉公处理。叶青士现在没有时间搭理他那个不肖的儿子，一心扑在了叶绍裘身上。就连叶云受审的当天，叶青士也没有去，他不忍心看到那白发送黑发的画面。“叶云，你给本府听清楚了，本府一生断案铡刀之下不曾饶过任何一个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之辈，想当初陈世美贵为驸马，乃是太后爱婿；那庞昱封侯赐爵，乃是太师爱子。可是一旦犯下必死之罪，本府也只有一秉大公绝不容情。唯独你，既非皇亲国戚，也未封侯赐爵，不过一介布衣，勉为儒生。竟蒙圣上看在青士老先生的份上格外恩宠，谕令本府法外施仁，特颁圣旨赦你死罪。本府思量再三，也已大动恻隐之心，想要竭力成全于你，谁知你竟然不知感恩，不知悔悟，罪孽再三，自寻死路。本府要如何宽待于你，施恩于你。”“晚生也只不过因迷恋章云娘而犯下误杀之罪”“恬不知耻，满口胡言，你身为医道中人，只知精医术而不知修医德；只知敛财好货，而不顾济世救人，你是何等不仁；病家贫困，你以免费诊病为饵，意图jian yin他人之妻为实，你是何等不义；身为人父，亲儿何辜，只因他说出事实真相入你于罪，你竟迁怒为过，活活将他痛殴至奄奄一息，要不是开封府有能人，他早就死了，对他你又是何等不慈。

　　高龄老父，椿恩似海，你从未承欢膝下，反而要他老人家到处求人四处奔波，你又是何等不孝。如你这般不仁不义，不慈不孝之徒，本府若不将你正之以法、律之以刑，这开封府中还要我包拯何用……”惊堂木一响，叶云的命运就此判定，狗头铡刀之下又是一条命落。叶云最终还是死在了包拯的铡刀之下，叶青士也得到了消息，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叶绍裘身上。上天还是很公平，一个月之后，叶绍裘在公孙策与叶青士共同努力下恢复了过来。不过，也许是叶绍裘被砸了脑袋所导致，也许是他不愿意记起他被自己父亲殴打的事，总之他把被打的那一段记忆忘记了，现在与叶青士住在一起。但有一点值得让人高兴，清醒过来的叶绍裘不傻了，而且还对医术十分感兴趣，叶青士见到如此的叶绍裘心里感到十分欣慰，至少他的医术后继有人了。叶绍裘与他爷爷叶青士一样，整天沉迷在专研医术上，与他的父亲叶云不一样，叶绍裘继承了他爷爷叶青士的医德，还是那个善良的叶绍裘。这样的结局是皆大欢喜，叶青士丢了一个不孝的儿子，却得到了一个好的孙子，至少有亲人为叶青士养老送终，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章洛的案子总算完结，章洛无罪释放，与章云娘回到了老家过日子，不久之后章云娘的腹中有了好消息，家里还为包拯立了长生牌，以此来感谢包拯对他们家的恩情。

　　章洛的案子完结，陌溪进了一次皇宫，那耳朵免不了又被唠叨，白泽逃似的出了皇宫，留下一脸苦笑的皇帝赵祯，他心里也想与白泽一样逃跑，只可惜他是皇帝，不能像他泽弟一样逃离，只有继续聆听两位太后的唠叨。如今的两位太后冰释前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但她们的谈话不外乎是围绕在白泽与赵祯身上。再来说白泽离开皇宫之后又在做些什么，最近开封府没有什么大案，白泽就在开封府到处闲逛，因为每次白泽出门都有好戏看，那就是鼠猫的争斗，只不过锦毛鼠总是上蹿下跳的，而御猫还是那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锦毛鼠总会出现在御猫面前，有很多时候还会打断御猫查案子，这让御猫展昭尤其无处发，白泽看多了也只有“呵呵”一笑而过。有时候如果锦毛鼠过分了，白泽还是会出面阻止一下，但也不会过多插手。银白的弯月就像挂在戬脖子上的饰品，白泽望着那一弯月，又想起他与戬在一起的回忆。白泽从来到凡间开始，就没有与杨戬见过一次面，这让他心里有着一丝烦躁，他望着那一弯月出神，心里千思万绪，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如果有人知道他想着什么，那一定知道陌溪此时的决定便是：是应该与杨戬见面的时候了，他已经从麒麟口中知道，这次杨戬下凡就是来找他的。陌溪像是想通了，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精神焕发，银白的月光洒在陌溪身上有如谪仙，为他如画的容貌更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清晨，太阳缓慢升起挂在天空，温暖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得人们浑身暖洋洋的。陌溪带着麒麟来到了杨戬居住的地方杨宅，杨宅地处郊区，虽然离开封府不是很远，但却是一个环境优美安静的地方，这很符合杨戬的性子。“主人，我们直接去杨宅吗？”陌溪与麒麟慢步在小路上，小路周边的风景也是不错的，白泽这次出行只带上了麒麟。“麒麟，你说我有多久没有见过戬了，我总感觉好像有很久很久了。”麒麟并没有答话，他看得出此时的主人并没有在状态上。过了一会儿，白泽没有听到麒麟的回答，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手持一柄折扇。容貌如画，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深邃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额间的金莲更显他的妩媚却不显丝毫女气，一头墨色柔亮的发丝被碧玉簪固定，柔顺的垂至腰际。不管是仙界的白泽，还是凡间的赵泽，都是非常出色。麒麟一双淡蓝的眼眸神采奕奕，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如墨般的长发挽在脑后披散至腰际，腰间缠着一柄银白软剑，如不仔细看像是一条银白腰带。一身银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翡翠玉佩，外罩浅蓝轻纱。麒麟和陌溪的穿着爱好差不多，都比较喜欢浅色的衣衫。另一边，杨戬此时就在自己的宅子里泡着茶，哮天犬就围着杨戬转，还真是一天忠心的狗狗啊。杨宅很安静，还有一个迷阵覆盖在杨宅之上，从外面看杨宅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宅院，却不知此宅内有乾坤。杨宅的异样当然瞒不过陌溪和麒麟，那么接下来杨戬与陌溪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但陌溪与杨戬还是见面了，而且杨戬从麒麟口中也知道陌溪恢复记忆的事，这又将会引发出什么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