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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问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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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府尹陈清锐看了包拯的信函,他自命为官清正,对章云娘千里迢迢前去开封府击鼓鸣冤之举不以为然,自信没有错判。“陈大人,你这是误会包大人了,展某出门之前,包大人还再三的夸赞陈大人清正廉明,官声上达天听,就连文武同僚对陈大人也是崇敬有加,较之包大人不逞多让。”陈清锐闻言,语气稍微好了一点。“本府一向刚烈鲁直,包大人远在开封府,却要郑州府莫要对那杀人嫌犯审问用刑,难免使本府引发诸多联想,误会自所难免。”展昭也顺着陈清锐的话,“如今误会冰释,陈大人想必息怒了吧!”“哈哈,展护卫,请回座”“陈大人,请”“陈大人,请恕展某直言,那章洛的案情究竟有何内情?”“内情——陈清锐摇了摇头,此案毫无内情可言。章洛乃莽夫刁民,杀人在案,人证物证俱全,无从狡赖,偏偏上得堂来,他又抵死不认,无论如何不肯画押,本府逼于无奈,只好用刑。”“那用刑之后,还是不肯认罪?”“不错,像他这种刁顽强项之罪犯,本府倒也仅见,当初还以为冤断错判,特地派人远赴他的家乡明察暗访。后来才知道,他果真是前科累累……”“敢问是何前科?”“生性粗-bao,曾有多次的逞狠斗殴,有一次差点还出了人命,被当地的官府罚银白两,拘刑一年。这一次来到我们郑州府,又故态复萌当众杀人,如此凶顽之辈若不绳之以法,处以极刑,还要我这郑州府尹何用呢?”展昭闻言,沉默了片刻,又想到去那开封府击鼓鸣冤的妇人。“可是他的妻子却为何如此大胆,级竟敢跑到开封府击鼓鸣冤呢?”
陈清锐对于展昭的疑问不以为然,“夫妻本是同命,此举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包大人难道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展昭摇了摇头,“那当然不会,只是……”“哈哈,展护卫想必心中还有疑虑,不过…展护卫,你可以四下打听打听,本府治下官绅民众对本府的评价。”“展某不敢”展昭对陈清锐还是比较守礼,“至于停止刑讯一事,本府自当看在包大人的金面暂时停止,待展护卫回到开封府之时,本府也会修书一封,请代转包大人。”展昭点了点头,“展某理当遵命……”展昭三人准备在郑州府逗留数日再回转开封府,正好暗中四下打探一下消息。街上,“那郑州府尹也未免太过傲气凌人,简直目无余子、眼高于顶。”“有些人自负才情,又有清正廉明的政声在外,难免心高气傲,我们跟随包大人多年,官场上的形形色色也早该看透了。”展昭摇了摇头,缓步走在王朝、马汉的前面。“展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总该先找个客栈落脚吧!”一家客栈房间中,展昭赏了点碎银子给他斟茶的小二。“多谢大爷赏赐”“小二哥,听说郑州府前不久发生了一件十分轰动的命案,你可知道?”展昭抿了一口茶,想要打探消息就是要舍得银子。“大爷说得可是有个姓章的外地人,把叶神医的大徒弟给杀了。”“没错”“只是听说那个姓章的,本来是要杀叶神医的,却没有想到误杀了他的大徒弟。”
展昭放下茶杯,此时的展昭身着蓝色衣衫。“你可见过那姓章的?”“怎么没见过,他那模样长得挺吓人的,尤其是打起架来更是惊天动地,简直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小的我就亲眼见过一次呢!有一次客栈里的酒卖完了,我到酒馆里去打酒,就见那人打架,而且还打起来还不要命,并且是十几个与他一个打斗。大爷你说,这小子算不算是不要命的汉子。”展昭点了点头,“还有,听说你们郑州府的陈大人是一位清官。”“清官倒是没错,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只不过就是用法太严,定罪太重,郑州府没有人怕的。”展昭闻言沉思片刻,被小二呼醒。“大爷??”“哦~~没事了,你下去吧!”“是”小二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王朝、马汉进了房间。“展大人”“两位打听得如何了?”“问过不少人,都说章洛是该当有罪的……”展昭闻言,低头想了一下。“我们到外面走走看……”三人整理一番,下楼出了客栈,街道两边摆设了一些小摊子,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街道上,到处都是小贩在吆喝卖东西,偶尔会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叶云开了一家药房——鹤年堂,是郑州府最大的。每天辰时至巳时(辰时7~9点,巳时9~11点)在药房里替病人把脉看病,而且每天只看十个人,所以大排长龙。”“那鹤年堂在哪里?”“就在前面不远”展昭随着王朝的视线向前看去,老远就看见那书写着鹤年堂三字的匾额挂在大门顶上。
展昭本想过去,但却被一个算命的吸引了视线,展昭带着王朝马汉走向算命瞎子。“这算命的好大口气……”那瞎子感觉自己前方有人停留,便道“客官,要问流年批八字,还是…”“都不是,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展昭坐在了算命瞎子的面前,“这位客官,老朽是吃开口饭的人,你要请教问题就得付钱。”还真是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展昭给了钱“五个制钱,你打算问什么?”“老人家在这里设摊论命已经多久了?”“一年有余”“从早到晚?”“不错,从辰时到申末(申时15~17点)”“前不久这鹤年堂发生了一桩杀人命案,老人家想必知道。”展昭的问话让算命瞎子有些迟疑,回话也显得小心翼翼。“客官可是外地来的差官”展昭望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王朝、马汉,顿了顿。“可以这么说”“客官,我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郑州府了,客官,死者已矣,生者在监,这件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既然客官不是卜卦算命,那这些钱请拿回去。”“诶——既然已付,哪有收回之理,告辞了。”算命瞎子递过来的钱被展昭推了回去,起身带着王朝、马汉他们离开。“展大人可是觉得那个瞎半仙有可疑之处?”“目前还不敢说,不过多少有点蹊跷”“既然如此,何不表明身份详加追问呢?”“不,此地是郑州府,我们并非前来办案,再说,刚刚那位老人家表示,郑州府的官差曾经问过他的供词,再问也不会有新的说法。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开封府府衙书房,“大人”“公孙先生有事”“是的,那章洛的妻子,一再请求大人早日升堂问案,为章洛洗冤脱罪。”“哦——她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已经痊愈十之七八,能行动自如,也能侃侃而谈,具孙大娘告称,这两天她总是以泪洗面、夜不能眠,忧急之情连孙大娘也深受感动。”包拯点了点头,白泽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包大人还是快些升堂吧!”在白泽的强烈要求下,包拯与公孙策换了称呼,白泽便成了晚辈。“陌溪,本府原本打算待展护卫由郑州回来,了解案情的大致梗概之后,再行升堂审理的。”“大人,先升堂审问,从章云娘口中得知梗概,再与展护卫所得相互比对,也无不可啊!”“包大人,公孙先生说得不错”“也罢,张龙、赵虎”“在”“传令升堂”开封府公堂上,章云娘细说冤情乃是因章洛的一片孝心而起:(章洛乃是一屠夫,虽然为人粗犷,脾气暴躁,但对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却十分孝顺。因听说郑州府鹤云堂神医叶云妙手回春,不惜变卖家当,背着母亲千里迢迢来到郑州府求医。谁知神医叶云初见云娘便倾心不已,知章洛一家为诊金发愁,主动提出让云娘留下照顾自己智残的儿子小裘以抵诊金。章洛一家感激不已。叶云向云娘表明心迹,云娘断然拒绝。)章云娘越来越激愤,但却并没有讲解详细,因为章云娘的精神越来越差了。
公孙策看到章云娘有如风吹就要倒的样子,便知道章云娘的病还没有全好。“大人,她病体未愈,气血仍亏,再加上悲痛攻心,只怕不宜再审下去了。”包拯闻言点了点头,看了一下白泽,陌溪表示随意。“章云娘,今日本案暂时到此为止,你先下去养息,本府改日再细细问你,你可愿意。”“只要包大人肯受理此案,民妇一切单凭包大人做主。”“好,本府一定将此案问过水落石出。”章云娘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她就好像失去所有的力量般,整个人软倒在公堂上。展昭三人在郑州府了逗留数日准备回转开封府。临行前,展昭向陈大人提出见章洛一面。“这是本府向包大人致意的私函,除了问候之外,里面还有有关章洛的案情摘要其中。请展护卫转呈包大人。”“展某一定带到”“展护卫打算何时转回开封府?”“打算今日动身,不过,临行之前,有个小小打得不情之请,还请陈大人俯允。”展昭向陈清锐抱了抱拳,算是对陈清锐的敬意,陈清锐扶了扶。“请说”“展某此来贵府原是为章洛而来,承蒙大人赏脸暂停刑讯,展某感谢不尽。不过,至今未见章洛一面,不知是否…”展昭的话语并没有说完,但陈清锐还是知道展昭想要说什么。“哈哈哈,展护卫的意思本府明白,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待展护卫见过章洛之后,回去对包大人更可有明确的交代,可是此意!”“大人通达,展某感佩”“不过有一点,本府要言明在先”“展某敬聆”“章洛乃待决之死囚,囚在死牢之中,展护卫若是要见他,他必胡言乱语,信口攀诬,甚至谩骂诋毁,展护卫可要成竹在胸。”展昭点了点头,“这点道理,展某自然明白。”“只要明白,自不妨前往一探。”
牢房中,展昭亲眼见到了章洛倍受酷刑后的痛苦惨状,对其深表同情。章洛被牢头叫醒,章洛被酷刑弄得惨不忍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章洛倚在死牢一脚,牢头态度并不好,“章洛,不要再这里装死,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有贵客来看你啦!”牢头见章洛没有反应,用脚踹了一下大牢。章洛被酷刑磨得惨不忍睹,但还逞口舌之快。“呸,去你娘的,又是老一套,硬的不成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王八羔子,放你娘一万个心,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就算把我剁成肉酱,我还是不画押。”“你个该死的jian骨头”牢头说得话很是难听,还想动手,却被展昭给阻止了。“章洛,你可愿与我一谈”章洛闻言,拿后脑勺对着展昭并不开腔。“展护卫,其实跟这种杀猪卖肉的泼皮没有什么好谈的。”章洛闻言,把头转了过来,“你说什么,你方才叫他什么来着?”“我叫他展护卫、展大人,怎么着?”“展护卫,章洛挣扎着想要看清楚展昭。你,你是展护卫,你是展昭”展昭点了点头,章洛还有些不敢相信。“不错,我是展昭,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钦赐御猫封号的展昭。”“你…你真是展昭,你…不是冒充的。”王朝见章洛不相信,语气就有些生硬。“岂有此理,御赐的身份品级,谁敢假冒。”章洛闻言,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啕嚎大哭。那一旁的牢头见状,非常瞧不起章洛。“你瞧瞧,不但是个泼皮,还是个疯子。”“你懂什么,不要多嘴?”这牢头还真是个捧高踩低的人,还真让人不耻。“是”“我要进去跟他单独谈一谈”“展护卫”“一切由展某负责,你若是担心有任何事故,不妨先去禀告你家大人。”“小的不敢”牢头最后还是在展昭的坚持下打开了牢门,随后留下了展昭与王朝、马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