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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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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孙国放回来,中午把云华唤去了,晚饭后,他才回来。比昨晚喝得更多,但昨天是真的有点醉,今天是装醉了,他说要好好陪我过年。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雪儿他们很碍眼,所以云华早早的打发了他们,闹得想跟我玩的雪儿不高兴的撅着嘴出去,楚军是有家室的,能提前走倒也高兴。
这里是过年后到元宵都不洗澡的,恶寒,那不知道身上有多脏,不过入乡随俗,在过年的晚上洗了个澡,后面的。。。还是以前老规矩吧,受不了那么久。。。
“在做什么?”云华洗了澡出来坐到我旁边好奇的问。
我低头看了看腹部,手在上面轻轻的抚动,小声劝道:“嘘。。。听宝宝的心跳声。”
是的,他的小心脏现在正跳动着,我仿佛看到我的手也跟着抖动,呵呵。。。他的生命力这么旺盛,真是好样的。
云华惊奇的靠了过来,耳朵贴在我腹部上,认真的倾听。“真的,我听到了。怦怦怦的。。。就像你每次做错事了怕我说你的时候。”
我一愣,撅嘴不依道:“我什么时候这样了?”
“我说有就有!”云华一副你就有过的的表情,理直气壮。
瞪他一眼,想起围巾还没打好,现在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要加劲啊。便不理他,从柜子里把打了头的围巾和针线拿了出来,坐在烛光下,打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云华见我拿出个这么个新奇的东西止不住好奇问道。
得意的瞄他一眼。“不告诉你,做你自己的事去。”
“我的事就是陪你,你都做这个了,我做什么?”云华有些忿忿不平的抱怨我,说着就要把围巾抢过去。
我急,护着围巾站往一边挪,这针线找来都很麻烦,还是专门找人连夜加工做出来的。“别弄坏了,不然等会有人会伤心的。”
云华眼睛一亮,惊喜道:“给我的?”
“想要的话就到一旁乖乖等着。”我不看他,埋头做我的礼物,没忘警告他。“别吵我。”
他乐得在我脸上猛的亲了下,然后像个孩子一样侯在我旁边,一会摸摸打好围巾,一会儿看看我,问东问西,渐渐安静下来,我忙着编织,也没注意他做了什么。
比我想象的时间短,近一个时辰时就收针了,颇有成就的看着打好的围巾,灰色,网状,手感柔软,OK,完工了。回头见他正站在案台前写字还是在画画,他没注意到我,我把围巾叠好,藏在身后,悄悄的走到他旁边。
他在画我!
画上的我面带柔和的浅笑,侧着的身子能见腹部的隆起,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柔美的颈线,白皙的纤手织着围巾,如水秋睑,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活,这画的画工和宇文成都的《看雪》有得一拼,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眼里带着爱意,一心一意的把爱编织在一针一线里,周围涌动着一个叫幸福的名词。
云华平时很少动手画画这些,画的也算不上精品,但这幅却画得惟妙惟肖,他能把我画得这么好,心里如同吃了蜜般,甜腻得化不开。
眼前伸出一支手,我定睛看了看,知道他是在向我要围巾,笑着站到他面前把围巾打开,一圈一圈的给他围上。“在我们那有一种说法,一个男人只要带上了一个女人为他织的围巾后,一辈子都只会爱那女人了。所以你以后只能爱我了。”
云华看着我笑着把我搂在怀里,低头抚了抚围巾,吻着我的手低语道:“就算没这围巾把我围着,我这辈子也只爱你。”
我满足的环着他的腰,撒娇道:“我的新年礼物呢?”
“明早给你。”云华吻了吻我耳鬓。
温顺的点点头,心里相当好奇他会送什么给我。晚饭后的鞭炮声就不绝于耳,特别是园子里还有两三个小主子,玩心更大,但外面突然很大的一声响竹的爆鸣声,着实还是吓了我一跳。
四周的喜庆声越来越大,鞭炮声、礼花声都没停过,外面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过年了,过年了,我在隋朝过年了,而且是隋朝的最后一年吧,历史从明天开始又要掀开崭新的一页了。
“想什么,这么高兴?”云华捧过我的脸。
怎么告诉他呢?说了他也不懂。“不告诉你,再说过年谁不高兴?”
云华不满的皱皱眉,把我抱了起来,邪恶的笑道:“既然你精神这么好,我们就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
好久没看到他眼里的这种光彩了,不觉心里酸酸的,又满满的装着对云华满腔情意。轻手抚上他的脸,眉毛、眼、鼻、嘴、脸颊,都不想把手移开,云华啊。。。到时候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云华轻笑着吻掉我脸上的泪,眼里有着莫名的情绪,笑骂着揶揄道:“傻女人,又哭什么?难不成太久没亲热了?激动得想哭?”
这个臭小子,我这么伤感的时候居然说这种话!抡起拳头,咬着嘴唇,瞪着泪眼要打他,气呼呼的。“谁激动来着?也不知道谁想要,一边去!”
他笑嘻嘻的抓住我的手,把不安分的我揽在怀里,谄笑道:“好好好,是我想要,行了吧?”
说完吻住我,一点一点的把我呼吸和知觉抽离我的身体。许久没亲热了,我们像连体婴儿一样牢牢的抓住彼此,一遍一遍的流连在对方为自己编织的情欲网里,几番云雨后方停下换气。
“原来女人怀孕后是这样的。”待呼吸平稳下来,云华庸懒的抚着我圆圆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撑着头,好奇的看着我腹部,惊叹道,然后低头亲亲我,又亲了亲宝宝的小房子。
我脸上爬上红晕,痴痴的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我会有孩子,而且都这么大了。”
乍的想起一件事,心底滋生出淡淡的悲伤,环下他的头,严肃而心酸的说:“所以以后好好对你老婆,生养孩子是件很艰巨的任务,特别是生孩子,这是人生三大痛之一,就算你不爱她,也要爱你们的孩子,孩子无错,知道吗?”
云华愣住,黯然下来,默默的注视着我,挠过耳边沾在脸上的湿发,坚决道:“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等你,我也只爱我们的孩子,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我既是欢喜又是担忧,抚着他的脸颊,怀着不舍叹谓:“何苦呢?就算我走了,你的生活还要继续,时间也不会停止,好过歹过都是过,但我希望你好好过,要过得好好的,把我的那份也过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回来,张梨是因为她死了灵魂附在弄玉身上,我如果真要回来了也只有死,。。。。我也有家人,我也有我的世界,我也不想他们难过。。。你懂吗?就算我选择回来,我也不一定会有张梨那么幸运,有可能灵魂直接去投胎了,或来不是到的你们这个时空。。。。我下不起这个赌注。。。所以答应我,不要等我,好好过自己的。。。。”
云华捉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着,他的手有些发抖,眼里有泪光滑过。
我看得出他很伤心、失望,但这不是我能主导的,我没办法去扭转乾坤,擦掉他眼角的泪,吸了下鼻子,说了这辈子的第一次“我爱你”,没对我任何一个男朋友说过,包括原本要结婚的伟锋。“所以为爱你的人好好活着,好吗?”
云华痛苦的闭着眼点头,额头抵在我额头上,手被他紧紧的握着。
屋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过年了,我还有十几天就回去,西方情人节往往在元宵节前,会有多久呢?我和云华还有多长的时间能在一起呢?我好想抓紧这些天,因为时间总是流逝得这么快,快得我惶恐,不安。
初五早上,我再次到了王府,始终放不下伟锋,他自那日受伤后一直昏迷不醒。王朝军说当时是流血过多昏迷,如今血色已恢复不少,但总不见人醒,头部也没受伤,着实怪异。不过说话时还是面带讥讽、不屑,当然是针对我,特别是看到我和云华亲密关系,更是鼻孔朝天。
看着伟锋的睡颜,云华那次失血昏迷也不过三天后就醒了,为什么他还没醒,脸上还真有血色,倒像足了睡觉之人。想起伟锋最后会留在这个世界,我迷惑了。我们的归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却迟迟不醒,难道他如今已回去了?但回去了的话,怎么还会有□□在这?而且还有生命迹象?
从王府回来,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身份问题不适合留在王府照顾他,走时不得不嘱咐王朝军的人好好看着他。我有预感伟锋的留下跟这昏迷有关,那我要不要也昏迷呢?但是。。。这个赌注也太冒险。。。
端进莲子羹就看到云华拿这一本书打呵欠,这几天他黑眼圈渐渐出来,虽然说话做事仍然神采奕奕的,但总感觉他有些疲倦,以前在长安他工作很忙时都没见这样。心想,这些天也没什么工作任务,只不过偶尔陪孙国放出去应酬,其余大多数时候是陪我在房里,亲热也很有节制,休息时间也很多,怎么会这么累?
心疼的走近,把莲子羹放在桌上,站到他后面给他太阳穴按按,柔声道:“既然累了就到床上去睡会吧。”
云华惬意的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没事,舅舅让我看看这些记录,没一会就好了。”末了还加一句。“有你给我按摩按摩就行了。”
按摩这个词是他跟我学的。
心里暖暖的,又想骂他不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叹口气,情不自禁的在他头顶吻了下。“云华,我不回长安了好吗?”
见他没响动,以为他在听,接着说道:“你看如果我们回去的话路上又要花不少时间,我觉得很浪费啊,你觉得呢?”
怎么还是没反应?我上前一步看去,他竟然睡着了!微微笑了下,进里屋拿了床毛毯出来,盖在他身上。
初七人日又立春,梅花点额颜色新。此身若在含章殿,疑是寿阳宫里人。
古代以正月初七日为人日,此俗传至今天,妇女多在脸上画各式图案;有斜红、面靥等名目;涂唇有万金红、大红春、内家圆等名目。
早上一起来,雪儿就闹着要给我贴金箔花钿。这年代的人,特别是富家女子在出席很重要的公共场合都会贴这个,而正月初七却是几乎所有女儿家都做这个妆容。其实我觉得大部分都不好看啊,她们贴在哪?除了眉心、额头我赞成外,眉毛两边,脸部颧骨上,还有有些女子居然贴到腮上,嘴边,而且有些还会把眉毛剃了只剩一半,我都快晕倒了。
然后贴面靥,贴在嘴角两边,在太阳穴的地方还要斜红,真是丑死了,这里的女人喜欢得要命,我却一点都不喜欢。还有那个眉毛,据说隋炀帝在游扬州的时候看中了一个划船的女子,就是因为她画的长蛾眉,所以时下女性纷纷效仿。但这种眉型也要因人而异,所以有些看着不伦不类的。
还有那个嘴巴,樱桃小口一点点,真的是嘴小男人越喜欢似的,本来就漂亮正常的唇型偏偏给画个突出的红樱桃,我看着是说不出的怪,这审美观还是不一样啊。我拒绝画她们这种妆!所以只按照现代的妆型描了个淡妆。
不过总体来说这些金箔花钿的花型还是很好看,亮金金的,我选了最普通的梅花贴在左眉上方,像现代时尚女孩那样,看看效果还是不错的。她们贴的都是对称,雪儿看我只贴一边效果却比贴两边的好,也跟着在她右眉旁贴了一朵怒放的莲花,我们的雪儿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
云华看妆后也说这样更漂亮,妩媚一些,特别是有梅花的侧面看他时特勾人,哈哈。。。。
转眼初九,越接近元宵,心越不安,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离开,一些磨人的情绪也突生上来。云华不在时,雪儿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也感觉有些不对,特别是在我给他说了以后火锅店交给她打理后,脸上常显焦躁,跟我走在一起时总爱挽着我,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
有两次看到园子里的厚厚的雪,都说去玩,可她连雪都不让我碰,好象一滴雪花就会把我带走似的,搞得我也紧张兮兮,嘴里安慰她,自己心里却越来越慌乱。
云华见我在园子里待得太久,怕我闷着,提出去散心的建议,当然是瞒着雪儿的,这小丫头现在草木皆兵,都觉得像我妈了,决定先斩后奏,让楚军等我们走了再告诉她,我们出去过两天的平民化的夫妻生活了。
到了客栈后门,看到门口的坐骑,我哑然失笑。“你从哪弄来的一头骡子?”
“在外面租的。”云华笑着把我扶上骡子,爽朗的喝道:“走吧,娘子!”
看他还煞有其事,有模有样的牵着骡子,看惯了他平时衣冠楚楚的样子,再看他这身小百姓的打扮,还贴着一小圈胡子,不觉哈哈大笑出来。
我们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云华让我坐上骡子,把买的东西也挂在骡子身上,然后悠闲的往郊区走。路过城门时,果然看到有人在门边细细的观察每个来往行人,宇文成都虽然没再四处搜寻我,可在两个城门旁都设了自己的人,云华猜测他连长安估计都有派人去。
我和云华都是化了装的,很自然的接受他们犀利的目光扫描,大大方方的出了城门。云华给我们找的房子在城郊二十里路的一个小村庄,是楚军以前在乡下的老房子,房子外面很普通,里面倒还干净,生活用品都有,可见事先收拾了的。
隔壁邻居早知道楚军的表哥表嫂要来住几天,因此我们一到便有人热情的上门套热乎,话家常,还送些好吃的过来。
云华皱着眉看着碗里的这些米圆子,还有其他什么平民小吃,他没吃过这些,不得不在邻居的热切目光下拘谨的把这些放在嘴里。
中午的时候隔壁的李大妈还送来半斤熏制的猪肉,我俩哭笑不得,惊喜又愕然的接过猪肉,同时送了只鸡给她,李大妈欣喜若狂啊,这个时候一只鸡的价值还是比一小块猪肉的价值高,那她不是得了便宜了吗?呵呵。。。。
不过这烧柴做饭还确实难到云华,还是像以往一样帮倒忙,我只得把他撵出去,让他自己在四周逛逛。
要到吃饭的时候,我左等右等都没见人回来,不觉急了,站在栅栏外也不敢走远。正打算回去把饭菜放回锅里热着,出去看看他,却见他笑眯眯的从一旁的房子的转角出现,不由得松了口气,见他走近忍不住抱怨:“上哪了?怎么这么晚了都还在外面。”
云华上前揽住我的腰,笑道:“刚才看到几个人在掷色子,赢了几个钱。”
不觉好笑。“那赢了几个钱?”顺手关上栅栏门。
“差不多一两。”云华笑了笑。
“一两就这么高兴了,你以前随便丢给别人的也不止一两吧?赢这么点钱也这么高兴?”以前曾听说他赌钱很是豪迈啊,输赢多少通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赢了打赏给跑堂的通常都有几十两,还好他只是把赌博当作兴趣而不是嗜好,并不沉迷于它。
“那是身份不一样嘛,这可是我用三钱银子赢来的,如果真要像在平时都赢了四五千两了。”云华毫不谦虚的自夸道。
我拍拍他的手臂,抿嘴顺着他意承认道:“是啊,你厉害,再厉害也要记得回来吃饭的啊。”
云华笑笑,掩上门。“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知道我家小娘子在等着呢。”说完还轻佻的勾了下我的下巴。
我皱了下鼻子,瞪他一眼。“洗手,吃饭!”转头进了厨房,把热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一天就这么简单的过了,晚上看隔壁的小孩放烟火,居然还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小孩给我们拜年,然后要压岁钱,哈哈。。。云华本来想一人拿一两的,后面想到我们现在是一般人家再大方也不可能给一个小孩那么多钱,便把白天赢来的钱再添了些全部给散了出去。
平民家的棉絮的面料不似富贵人家的色彩艳丽,手感也很粗糙,但好在是新的,而且厚实,睡着很暖和,就是太重了。这里没地龙,烧的碳火也不敢在睡着后还燃着,因此就被窝里最热火了。
我和云华早早的爬上床,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乡间的生活很朴实,夜间听到一阵狗叫,没多久便静了下来。第二天,我和云华争先赖在床上,不过他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笑着要起身去做早饭,哪知他睡觉都把我抱得紧紧的,拍拍他脸颊,轻声唤道:“放手拉,乖。。。”
云华朝我靠了靠,嘴里呢喃:“别走。别走。。。”
很小的声音,差不多是嘴型在动,附耳在他嘴边费好大劲才听清楚,心脏不觉一颤,联想到他最近一直显疲劳,黑眼圈也越来越重,原来他晚上一直没睡着,就是怕我在他睡梦中离开,白天陪我也不怎么闭眼休息,。。。鼻子酸酸的,我躺下重新回到他怀里,心里千愁百绪。
这下我们睡到已时,起来听到外面有些吵,我和云华不爱看热闹,就没看是怎么回事,照常起身、洗漱、打整衣物。外面的人声闹得我有些心慌,而且感觉人越来越多,还是聚集在我们门口。
云华也感到一些不正常,不安的对视了一眼,走到窗前,仔细的朝缝隙看出去,眼睛一瞪,脸色微微转白,又随即黯沉下来带着怒气,拉过我的手,边往厨房的后门走边压低恨声说:“宇文成都来了。”
我怔住,大脑一下嗡嗡做响,看着云华有些慌的脸,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们是偷偷出来的所以就没带护院,虽然我们有做信号的暗示,但我们现在被逼在室内,发不出去啊,就算来了,硬拼也打不赢宇文成都有军队训练的人。
站在后门透过门缝往外面一看,不禁哽住,后院由子夜带着十来个护卫守在这,看来我们是被包围了,插翅难逃。
我战战兢兢的跑到前门去看,宇文成都脸色暗沉,一动不动的站在栅栏外,子忠在旁边,后面站着十来个护卫,再周围都是好奇的邻居。宇文成都的容貌极好,所以不乏被人惊艳的指指点点。
“看他们的样子来了好象不止一会儿了。”云华在后面皱眉小声的说。
心一惊,再看看外面站着的人,头发都略略沾着水气,有一两个护卫的嘴唇都冷得发紫,再联想到昨晚的狗叫。。。。那他们不是昨晚就来了吧?!宇文成都是练家子,他有心听的话还听不到?那昨晚他不是当了回子夜?。。。。我们会死得很惨的!
看这架势,我和云华今天都得做好受苦的准备了,以宇文成都的手段会怎么报复我们呢?想到他老婆的死,我不禁寒了又寒,手慌得发抖。“怎么办?”
云华紧抿着嘴不说话,拳头紧握,额上冒着一层细细的汗,眉头紧锁,眼里流露出一股狠意,却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握住云华的手,打开他的拳头,把手紧握着他的。这事是因我而起,或许跟宇文成都还可以谈谈,犹豫了许久。“你去把他唤进来。”
云华惊愕的看着我,想也不想的拒绝,厉声道:“不行!要谈也是我和他谈!”
我急,安抚道:“没事,你让他进来,我和他好好谈谈。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
见云华还是斩钉截铁的不答应,我急得都要哭了,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他曾经亲手把他老婆杀了?!因为她和宇文化及通奸啊,他认为我是他女人,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样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