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极儿

8、第八章

　　“傅玮，你知不知道蒋玲儿的下落？”林聪实在想不出可以打电话问谁？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也不见她有什么很好的朋友，这样的她可以跑到哪里去？
　　“你好像问错人了，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傅玮说，“你不是已经要喝蒋氏的蒋大小姐订婚了吗？她去哪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真为她好，就别去找她了。”
　　傅玮劝他。
　　他知道林聪真的喜欢蒋玲儿，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着急找一个女人。
　　“订婚？我和蒋卿？谁说的？”林聪的脑海里满是问号，他几时说要娶蒋卿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蒋氏发出的邀请函，你不知道吗？”傅玮笑。
　　“我真的不知道，刚从美国回来，就发现蒋玲儿不见了。”林聪严肃地说。
　　“是吗？那你该问的人，就不该是我了。”傅玮说。
　　“嗯，我有事，先挂了。”林聪挂上电话，披上西装，走出公寓。

　　“老板，我想见蒋卿。”林聪对着昔日的老板说。
　　“我已经不是你老板了，上次就和你说了，你和蒋卿年纪相当，以后就叫我蒋伯伯。”蒋兴说，“你等一下，我已经叫阿姨上去叫蒋卿了。”
　　蒋兴挥挥手，让他坐下。
　　蒋卿下楼，一眼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林聪，兴奋地问开了，“林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刚回来。我有话要问你。”林聪打断她的快乐，强横地说。
　　“什么事啊？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聊。”看他难看的表情，还有疲惫的神情，蒋卿大概猜到他为什么来，有点紧张。
　　“蒋玲儿去哪里了？”
　　一听到林聪的问话，蒋卿也突然爆发，“好笑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又不是朋友，她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
　　“是吗？那我又是几时答应和你订婚的？”林聪追问。
　　前一刻的喜悦，被他的这个问题打住，真是千算万算，却怎么都没想到林聪会提前回来。
　　她已经计划好了，得知蒋玲儿离开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得意，因为她的计划里最重要的绊脚石不存在了，现在省下的就是逼林聪与她订婚了。
　　原来下周一，她已经派人去机场接机了，然后直接把他带到订婚酒宴上，那样，为了在物流业的发展，他不会允许自己在业界出丑的，何况是得罪蒋氏，得罪爸爸，所以，他只能配合她把戏唱下去了，可是，他却提前回来了。
　　“我，我，我累了，要回房了。”蒋卿无法回答林聪的质问。
　　“我不会和你订婚的。”林聪抛下这句话，准备离开。
　　“等一下。”蒋兴开口。
　　林聪听到蒋兴的声音，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
　　“如果，是我希望你们订婚呢？林聪，你该明白，和蒋卿结婚，即使无关感情，也是一项值得你考虑的提议。你不妨考虑，马上蒋氏要任命你为新的蒋氏世豪海运的亚太区总监了。”蒋兴说。
　　虽然知道林聪的个性与他很像，不喜欢被要挟，但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他只有这样说，毕竟女儿只有一个，而且事关她的终生幸福。
　　“是啊，娶我，你一点都不亏。那个蒋玲儿有什么好？”蒋玲儿得了爸爸的撑腰，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早料到了，不娶蒋卿，大概他的工作也会泡汤。
　　他根本不在乎，原本他也不打算这样再为他人打工下去，何况这次是要用他给蒋玲儿的承诺为代价，以他同蒋玲儿一辈子的幸福为代价。
　　“可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要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林聪的语气坚决，“不用想了，我明天就递辞职报告。”
　　“林聪，希望你不要后悔。”蒋兴说，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从来不后悔，当年老板欣赏的不就是我决不后悔的气魄吗？”林聪说完便离开。
　　“爸——”蒋卿急得跺脚。
　　“行了，难道还要在外面丢脸不成？用钱能绑住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你爱？回房里去。”蒋兴严厉地说。
　　先离开的却是蒋兴，蒋卿知道她的爸爸这次真的生气了。
　　蒋卿知道，虽然爸爸在她和林聪之前选择了她，可是他很不甘愿，因为林聪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而他，几乎是被逼选择她的。

　　蒋玲儿不见已经第二天了，林聪每晚都会在她公寓楼下守着，白天则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寻找她的踪影，可是，她这次离开的那么彻底，没有像上回一样出现在公寓门口，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找不见了。
　　他很生气，什么情况让她又不告而别？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斯班赛，玲儿去了哪里？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斯班赛怎么会出现在蒋玲儿的公寓门口，这个太不寻常了。
　　“林总，我是来找你的。”
　　“别再叫我林总了，我已经辞职了，回答我，玲儿的出走和你有关是不是？”林聪上前揪住斯班赛的衣领。
　　“Tony，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斯班赛没见过如此盛怒的林聪，仿佛爆炸一般。
　　林聪松了力道，听他说话。
　　“我承认，蒋小姐是因为和我之间有点误会才会离开的。”斯班赛说。
　　林聪眼里迸出怒火，他把玲儿怎么了？
　　“你离开的时候，我曾经追求过她，对她动过心思，可是——”斯班赛仰头，露出苦笑，“她并不为所动。另一方面，蒋氏的蒋大小姐又以合作案作为要挟，要我逼蒋小姐就范，啊——”话音未落，斯班赛的左脸就遭到一记狠拳，痛得斯班赛踉踉跄跄倒退两步。
　　“你无耻。”林聪怒斥他。
　　“我承认，这个念头是很下作，不过，我和蒋小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斯班赛辩解道。
　　“是吗？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以我的名誉保证。我承认，我对她是有非分之想，可是，她从来未有过半分回应，我斯班赛喜欢的女人，是不可以心里没我的。设计她，只是为了保住我现在的职位而已，只要逼走她，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也可以跟蒋大小姐交代了。”
　　“你要我相信，你今天说的，都是你的良心发现吗？”林聪强压自己的愤怒，他们竟然对玲儿用这样被逼的手段。
　　“蒋大小姐最近被关在家里，我和她的约定就被耽搁下来，我问过她，她要我来找你。” 斯班赛说。
　　“她休想。你们这样对玲儿，我会帮你吗？”林聪狠狠地说。
　　“Tony，我很抱歉。无论你去不去见蒋大小姐，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请你要相信我。”斯班赛认真地说。
　　“滚。”林聪知道斯班是个高傲的男人，他的这番话是真的。
　　只是，是真是假，又有什么用，玲儿已经不知去向了？
　　点起一支烟，此时此刻，他已心乱如麻。
　　林聪呆呆地矗立在她公寓的楼下，也许，也许——
　　“妈妈，这个叔叔怎么一直在这里？”女童幼稚的声音打破了林聪的沉思。
　　“嗯，叔叔大概想事情，来，妈妈抱。”女人抱起孩子，从林聪身侧走过。
　　“妈妈，妈妈——”女童在嘴巴里唤着。
　　“妈妈，妈妈——”林聪在嘴巴里无意识地重复。
　　陪我回去，看妈妈吧。
　　蒋玲儿说过，要他陪她回去看妈妈。
　　这是她的心愿，他和她没有做完的事。
　　如果，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地方值得她留恋，林聪确信，她一定会拖着她疲惫的身子回到她妈妈身边，因为那里，她才可以暂时忘记心里所有的伤。
　　林聪掐掉了手里的烟，发动了汽车，玲儿，等我，想见到蒋玲儿的心，已无法迟疑下去。

　　很快，他就可以见到他的玲儿了。
　　手里握着她老家的地址，这是刚才摆脱傅玮拿到的。
　　要是有飞机可以到的话，他一定选择坐飞机，可是直达的却只有火车而已。
　　四个小时，林聪已经站在了蒋玲儿生长的地方。
　　下了火车，他又乘了一辆汽车来到小镇。
　　这里完全不同于城市里的喧嚣，那些高楼大厦完全不见了，片片绿意的田边，矗立着几幢红瓦屋顶的农舍，也没有叫嚣的车鸣声，只有路旁树枝上的鸟儿在唱歌，更没有匆匆忙忙的人群，只有小路上依稀驶过的自行车，好一幅怡然自得的画面。
　　大概是他工作太久，也太久没有休息了，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放松的环境。
　　沿着小路，林聪找到了蒋玲儿的家。
　　“阿婆，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住一个小姐叫蒋玲儿？”林聪问了一个坐在她家里门口阿婆。
　　“你是哪位啊？”阿婆上下打量林聪。
　　“我是她在上海的男朋友，来找他的。”林聪说得很清楚。
　　“玲儿的男朋友？玲儿有男朋友啦？没听她说过。”阿婆自己自言自语说，眼睛没离开他的身上。
　　“是吗？大概是还没有机会说吧。”林聪说。
　　“玲儿刚刚骑着车出去了，你等下吧。”阿婆又说。
　　“阿婆，我回来啦，今天的花好便宜，五块钱，我买了好几支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玲儿——”
　　“玲儿，你的男朋友吗？长得很帅哦。”阿婆笑着说。
　　蒋玲儿没有回答，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这个她以为不会再见的面孔。
　　“玲儿。”林聪又唤，难掩脸上激动的神色。
　　“进来说吧。”蒋玲儿把林聪领进家门。
　　搬了一个板凳给他坐。
　　“不好意思，家里还没有烧水。我去烧。”蒋玲儿说。
　　林聪起身拽住蒋玲儿的手说，“不用了。我不渴。”
　　他凝视她片刻，脸突然沉下来，“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蒋玲儿甩开他的手，“我不想提了。”
　　“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出走，还叫我不要再提了？”林聪抓住她的肩膀。
　　“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告诉我，为什么？”林聪再问。
　　“说了不想提。”被林聪抓住的肩膀隐隐作痛。
　　“是你和斯班赛的事？”林聪直接点破。
　　蒋玲儿的只觉身体站不住，她一直想忘记的事情，突然又被提起来，而且是她最不想让知道的人。
　　“你放开我，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蒋玲儿用力挣开林聪的桎梏，可是却徒劳无功。
　　林聪任她挣扎，可是怎么都不肯放开手，他知道他拧痛了她的肩膀，可是，他的气恼，她却这样不知道顾及。
　　“一个斯班赛就可以让你抛下我，抛下我们的感情吗？回答我。”
　　“我，我，我被他——”蒋玲儿哽咽地说不出话。
　　林聪心头一紧，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你以为你和他之间有了那种关系，可是，我告诉你，没有。”林聪坦白地告诉她。
　　“没有。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他裸身睡在我身旁会什么都没有吗？”蒋玲儿说，眼泪已滑出眼角。
　　“不着上衣就可以发生关系了吗？我们哪一次不是脱地精光？斯班赛说她只是脱了你的外套，给你一个假相而已。因为偷偷在你的茶水里放了药，你刚醒来的时候，可以没有那么快反应得过来，可是，你事后也不回想的吗？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很可疑？”林聪说，想消除她的伤心与心里的结。
　　原来，那天斯班赛递给她的柠檬水里下了药。
　　“你这样说，我就要这样信？斯班赛和你说的？他胡说的，你怎么知道？”蒋玲儿反驳他。
　　“我是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林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炙热的温度，烧红了她的脸蛋，“就算，就算是真的，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可是——”
　　“可是什么，跟我回去。”林聪替她决定。
　　“我不回去。”蒋玲儿说得很坚定。
　　“为什么？你没有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回去吧，我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错的。你要我干什么呢？你有大好的前程，有个有钱的女人那么爱你，人又漂亮，你应该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一切。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也看到了，我从小住在这里，长在这里，过着平凡简朴的日子，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认识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你什么都有了，而要我只能让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蒋小姐找过我，她说你马上要有新的派任令，而且你们也要订婚了，这很好啊。”蒋玲儿说得很轻松，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其实心里早已经很痛很痛了。
　　林聪听了她的话，简直忍无可忍。
　　“你这算替我选择？还是，你以为我是个无能的男人呢？脑子笨不是你的错，可是低估了别人的智慧，就是你的错。我以为你只是单纯，没想到，你还会擅作主张？你以为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好与不好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明白吗？遇到事情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拿起你的电话告诉我？难道不能依靠你的男人吗？而你，难道就只会逃跑吗？我在你心里，那么不值得信赖吗？SHIT！”林聪很生气。
　　“如果让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车子没有房子，没有一切，你就不会这样对着我咆哮了，那个时候，你躲我还来不及。”蒋玲儿委屈地说，她都是在为他想。
　　“我要你，你怎么不明白？”林聪搂紧她，生怕她就这么想不通，放弃了他。
　　“妈妈给我的信里说，我爸爸当年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开，可是后来爱上了我妈，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然后，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就跑出来自己过了。我爸爸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他家里人从此不再给他一分钱，而且也不给他在社会上谋生的机会，他们很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甜蜜的爱情变成了成天的争吵，终于，我爸爸受不了了，回去娶了一个同样有钱的，门当户对的女子做老婆，这个女人不仅帮助他重振了他的企业，而且发展得更好。虽然之前，他曾经答应过妈妈，回去之后便来接她的，可是他却失言了，他结了婚，也没有再过问过妈妈和我的事。妈妈说，那时我还没有出生。甚至连我爸爸都不知道，我妈妈已经怀孕了。”蒋玲儿激动地说着自己不想面对的事实，她爸爸不要她们母女。
　　“如果这些记忆让你痛苦，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林聪心疼地说。
　　“不，我要说。我说出来，不是要自己难受，而是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也会像我爸和我妈一样，最后这样的下场，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一个人再承受一遍我妈承受过的事情，所以，请你现在就放手吧，饶了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不是你爸爸，你也不会是你妈妈。”林聪保证。
　　“别那么天真了好不好。如果你还是不懂我在说什么，那我，那我走。”蒋玲儿挣脱他的怀抱。
　　“玲儿，我是丢下一切来找你的。如果你让我走了，我不会再回来了。”林聪威胁她。
　　蒋玲儿身体晃了晃，这是真的吗？
　　他疯了吗？
　　可是此刻心软，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也许他回去之后，还是会有转机的。
　　“我现在只有你而已。”林聪伤感地说。
　　“请你回去吧。”蒋玲儿决绝地回答他。
　　“我坐中午的村头的车回去，如果你不来，我不会等第二辆。”林聪走了。

　　眼见就是中午了，蒋玲儿在家里踱来踱去，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忍不住还是要送他离开。
　　她翻身上了自行车，骑到村口，希望还来得及。
　　看着一辆公交车驶离扬起的尘土，她还是错过了。
　　好像她和林聪的感情，走得那么不顺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原以为可以在一起了，可是却还是要这样错过。
　　除了不甘心和眼泪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伤心到丢下自行车，蹲在路旁大哭起来。
　　“不要走，不要走，我其实不想你走。”蒋玲儿边哭边说。
　　“好像我错过了一班车。”林聪嘲笑她。
　　蒋玲儿听到林聪的声音，马上停止了哭泣，怎么回事？
　　他没走。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你没走？”蒋玲儿惊讶。
　　林聪点头。
　　“你骗我？”蒋玲儿又问。
　　“我没骗你，我真准备要走，只是要晚一班车。我在赌，赌你还爱我。”林聪说得很得意。
　　“是，是，我爱你，爱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爱到心好痛好痛。”蒋玲儿说，一头扎进他的怀抱。
　　林聪搂着她，轻抚她的顺发。
　　“为什么彼此相爱，却要那么受折磨？”林聪叹息，像是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我不想你因为要我，而受苦。如果我的爱非得以剥夺你的所有为代价，我宁可放弃，自私的爱，不是我要给你的爱。”蒋玲儿认真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即使我拥有现在的一切，甚至更多，我都不会开心的。”林聪搂紧她继续说，“我只要你，蒋玲儿，你听清楚，我只要你。”
　　“嗯，嗯——”蒋玲儿依偎在他的怀里直点头。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林聪抱着蒋玲儿，躺在她的床上。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蒋玲儿保证。
　　“你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担心，担心你不要我了。”林聪难过地说。
　　漆黑的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星光照着屋里有细微的光。
　　房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谈话的声音。
　　蒋玲儿心痛地抚摸上林聪英俊的脸孔，感受到手指尖的湿漉，她惊讶地想去开灯。
　　林聪拽过她，牢牢地抱着。
　　他，竟然哭了。
　　“对不起，让你那么难过。”蒋玲儿内疚地说。
　　他的眼泪，比她自己哭更让她心痛。
　　宁愿自己受苦，却不原意伤害他分毫，却——
　　她的出走，竟让林聪落下男儿泪。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她为什么要把他让出去，她怎么可以让他那么伤心？
　　该死，她真想死了算了。
　　“我真该死。”蒋玲儿自责地说。
　　可是话音刚落，她对自己的咒骂，就被林聪的热吻吞进口里。
　　他的吻带着热切的渴望以及强横的惩罚。
　　直到蒋玲儿被他吻得轻吟出声，林聪才放开了她。
　　“不许骂自己，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林聪说。
　　蒋玲儿点头，拉下他的头，轻轻吻他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好像呵护珍宝一样，这种温柔只有蒋玲儿可以给他。
　　“我终于明白了，我不可以没有你，如果你伤心，我会比你伤心千倍、万倍。”蒋玲儿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林聪温柔轻笑，“赖皮是小猪噢。”
　　两个人紧紧相拥。
　　此时此刻，他们靠得那么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