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资格证》执笔记情成卷

14、争端的源头

　　因着雷顿小队先前的破坏，研究所巡逻的人少了不少，这让纪姚和恶行魔女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到十分钟，两人便来到了黄成志所在的大致方位。
　　但这附近还有很多空房间，她们并不知道黄成志具体是在那一间屋子，于是两人决定分头行动，找到黄成志后再会合。

　　纪姚顺着走廊左边一间间找下去，这附近的房间大多是储物间，里面什么乱起八糟的东西都有，为了确定黄成志是不是在里面，她得每个房间都走一遭。
　　电器、杂物，日常用品、娱乐用具，这里面真是东西真是齐全。纪姚甚至还看到有些房间装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但唯独，房间里没有黄成志。

　　这是最后一间房了，纪姚决定若是再没找到黄成志就去跟恶行魔女会合，本来她是不希望能由自己先找到黄成志的，但运气不好也没办法不是。
　　推开已经落了不少灰尘的门，纪姚眼前猛然出现一个画着鬼脸的人，吓得她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要不是最后顾及到还在敌人附近，硬生生止住了声音，她就要暴露了。
　　待看清面前是个什么后，纪姚气得直翻白眼——眼前立着的居然是一个一人高的小丑。

　　再往旁边一看，纪姚发现这间房里摆的都是玩具，人偶模型，电子狗，甚至是布娃娃，世面上常见的大部分玩具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得到。
　　“还不错嘛。”纪姚在心中悄悄道，虽然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但看见这满屋子各色的玩具纪姚的气不知不觉也就消了，她甚至还在角落处看见一只巨大的毛绒狐狸，这让她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了小红，不知道小红现在安全从那雷顿手上逃出来了没有？

　　纪姚觉得这毛绒狐狸甚是可爱，走过去想要看清楚先，好以后回去网购个同款。只是走进以后纪姚却发现狐狸屁股下竟还压了个衣角，看面料似乎还是某个大牌的。
　　纪姚心中无语，上前去一把就掀起了那个巨大的毛绒狐狸，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缩在狐狸底下瑟瑟发抖的弱小身影。

　　这不是黄成志，纪姚几乎是在看见那身影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了。
　　况且，以她对黄成志的了解，他也不像是会穿阿玛*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谁？”纪姚放缓耐心，对那个即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一直缩在那瑟瑟发抖自欺欺人的人问道。

　　听见纪姚的身影，那个瘦小的背影似乎抖了一下，在纪姚强烈的视线逼视下，才有些不愿意地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一米六不到的个子，还留着长长的胡须，再加上那一身闪亮的阿玛*套装，实在是要多不和谐有多不和谐。

　　“不要杀我……”瘦小的老头面对纪姚的目光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样的话：“研究‘导弹’都是秦修的主意，我当时是极力劝阻的，这些，都不管我的事……”瘦小的老头许是被不久前破门而入‘神眼’组织吓得够呛，以为纪姚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我不会杀你，也和之前那伙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纪姚半蹲下来，清澈的眼睛平视着缩在地上的老头，眼神中虽没有杀意，却另有一股让人不得不听从她的话的威严。
　　“我……”瘦小的老头犹豫了一会，因恐惧而丧失的理智终于回归了一部分，目光游移地说道：“我只是在秦修博士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员，主要负责维持所内机器设备的运转，秦修的研究项目，我并没有参与进去。”

　　“相信我。”纪姚将双手搭在了瘦小老头的肩膀上，薄唇微微笑了起来，说道：“对我说谎的后果，绝对不是你愿意见到的。”
　　在她说话的同时，一道淡蓝色的结界以她为中心，覆盖住了两人所在的空间，这是用于隔绝空间内声音和妖气的结界。

　　“不，我没有说谎！”瘦小老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骨瘦如柴的身体以远胜于同他一般年纪老人的力气使劲挣扎起来，试图脱离纪姚的掌控。
　　“没用的，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把你知道的说有全部说出来。”纪姚没有没有理会老头的挣扎，右手释放出绝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却足以令人身体麻痹的电流没入老人体内。

　　随着闪着淡蓝光弧的细小电流没入老人身体，老人很快停止了挣扎，改为微微颤抖起来。
　　“不……不！停止，立刻停下，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不是什么管理设备的普通工作人员，我是秦修大学里的老师！”老人被身体里乱窜的电流重新激发了恐惧，将自己的身份大声喊了出来以期让纪姚快点停止。

　　“哦？”纪姚被瘦小老头的回答激发了兴趣，她本以为这名老人最多只是秦修核心研究团队的一员，却想不到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竟是研发出‘导弹’的那位秦修的老师。
　　因为纪姚并未再向老头施放电流，那瘦小老头终于停止了不住的颤抖，按捺住心里的恐惧和纪姚说起了研究‘导弹’时期发生的事：

　　秦修毕业后的几年我并未离开，一直在他毕业的那所大学任教。直到三年前，快要退休的我突然接到了他的来信，他在信中说他无意间发现了一项惊人的成果，这项成果涉及到我擅长的领域，他希望我能加入他的研究所，和他一起开发这项被他命名为‘导弹’的项目。
　　他是我的学生，我知道他的确很优秀，但对他在信中提到的这项‘导弹’研究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直到他亲自到了我任教的大学，邀请我去他所在的研究所一看。
　　我当时马上就要退休，正处于百无聊奈的空闲期，再加上担心这个曾经很优秀的学生会误入歧途，所以答应了他的邀请，准备到他的研究所内看一看，然后乘此机会劝劝他。
　　他在信中说的是他发现了某种新能量的储蓄方式，并说这个发现可能改变很多事。
　　众所周知，世界能源面临枯竭的危险，世界各国无不在寻找能广泛应用的新能源，在小范围存储其它能源的方式各国都发现了很多种，但这些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都不能被广泛应用于工业生产中。
　　所以收到信的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发现了某个未被人类科学家发现的新能源的应用，在真正见到他的研究实物之前，我一直没法相信他所说的一切竟全都是真的，并没有夸大。

　　说道这里，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还在起伏的胸脯，似乎现在还处于发现秦修研究成果的震惊之中。缓了口气，他这才接着说道：

　　他的研究所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数十台不同的机器同时在空旷的场地中工作着，巨大了轰鸣声甚至淹没了我们说话的声音，让我们不得不借助隔音耳机才得以交流。
　　就是在这样巨大的噪声中，他将我带到一个有汽车轮胎大小的银色金属罐前，那金属罐闪烁着奇特的光芒，并不属于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金属罐表面的装饰却和它的神秘不同，都未经过精细的打磨，工艺甚至比不上那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艺术品。
　　我无法相信秦修大老远地把我带到海岛上来就是看这样一个东西，除了那神秘的材质，这个金属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即便这个金属的材质有些特别，但科学界目前并不缺少任何合金。”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点，以确保不伤面前这个看起来异常狂热的学者的自尊心。
　　“不不不，老师您误会了。”秦修英俊的脸上因连日来的忘我工作而留下了一圈青色的胡渣，但这更加突出了他眼中那因发现跨时代技术而产生的惊喜与狂热：“这些材料能够对妖气产生作用！”
　　“什么？”我当时几乎以为我的听力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出了什么问题，要不就是这位年轻的科学家已处于疯癫状态。
　　他刚才提到的，难道是‘妖气’？那个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妖气？
　　“嘶。”我被震惊地几乎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