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藏鱼

1、雨前雷

　　恐惧，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偷偷溜进心里，肆无忌惮地撕咬着。
　　放学后，就感觉到不对，总觉得有一双充满无法言语感觉的眼睛透过众人盯着自己，可自己朝四周看去，蜂拥的家长与学生外，根本没有什么陌生人。
　　一路心里不知道有多紧张，却又没有人可以述说，那种憋在心里的感觉实在很难受。
　　校门口到居住的社区很近，走十分钟左右，就已经看到大门。
　　感觉越来越可怕，加快速度，朝社区跑去。
　　社区的守卫是石汤伦的一个远房表亲，由他父亲介绍，才呆在这一片小别墅区当守卫。守卫何明远远远瞧见跑过，面色苍白，不由把他叫住：“小伦，过来一下。”
　　正埋头赶路，突然被人叫了一声，人不由一怔，朝唤他之人望去，见是何命明远，，转身朝门口小房子走去。
　　“何伯，有事吗？”走近何明远，心才稍稍放松，但依然时不时往四周瞧瞧，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伦，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看看？”何明远关心地上下打量着石汤伦。
　　“没事，只是肚子太饿了，有点胃疼，回家吃点东西就好了。”不得已说了个慌，呵明远也不再过问，现在的孩子总是瞒着大人做自己的事，“原来这样啊。对了，你爸爸妈妈今天上午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他们今天出差了，要出去一个礼拜。你这个星期就在伯父家吃饭，知道吗？”
　　石汤伦的父母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经常出差，常常把他托付给何明远照看。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出差？”如果在平常也无所谓，可今天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实在太可怕。双眉不由一皱，气闷地跟着何明远走进他住的小房子。
　　何婶是地道的农村人，热情好客，每一次都让石汤伦不好意思。小小的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闪着柔和的光泽。何婶一见到石汤伦，便把今天刚弄好的柿子饼拿出来，让他品尝。放下半快柿子饼，拿着一只玻璃杯子朝饮水机走去。扳开开关，水流注入透明的玻璃杯中。不经意间，抬头朝天花板一望，“咚”的一声，装满清水的杯子掉落在地，水像渲染的水墨，不断向四周浸开。闻声而来的何明远夫妇拉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真的没事吗？”石汤伦的怪异让夫妇俩感到不安，今天这孩子太反常了，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般。
　　“伯父伯母，我回家了。”欲转身，却被何明远按住，重坐回沙发上。何婶从房里拿出一个铁盒，又倒了杯水，来到石汤伦面前，“小伦，你伯父说你胃疼，吃点胃药会好一些。”
　　“我真的没事，我还是先走了。”拿起书包，快速向门口走去，留下何明远夫妇俩面面相虚。
　　从包中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客厅的灯瞬间全部亮了起来，把乌黑的客厅照得有如白昼，让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东西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石汤伦小心地走进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却瞬间弹了起来，抱着屁股大叫。当疼慢慢消失后，石汤伦往沙发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时光流逝，石汤伦总算安静下来，仔细打量着沙发上刺疼自己屁股的小怪物。
　　全身散发着一团火样的光芒，身体布满有如青色鱼鳞，像极传说中的麒麟。原本只露出半个身子的怪物慢慢从毛质沙发中挣脱出来。只一瞬间的时光，老鼠大小的怪物兴奋地在沙发上跳动，一团红光有如气雾围绕着怪物四处飘动，弥漫整间房子。
　　石汤伦惊讶万分，兴奋又害怕，目光锁定在怪物身上，再也无法分开。
　　没一片鳞片都闪着柔和的红色广州，紧紧排在一起。红色的眼睛上有一对锋利的角，四周有寸长的青毛围绕；耳朵很小，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到；两根触角有一尺长，淡紫色，像灵蛇一般在空中舞动。
　　克制着害怕的情绪，伸出食手，在怪物那散发白色光泽的鼻头轻轻一触，怪物那双水灵灵的红宝石眼睛直直盯着他。石汤伦被怪物如此毫无忌惮地盯着，脸刹那见红透，尽管对方是一只不知道名字的怪物。虽然小怪物并非人类，石汤伦仍然从他眼中看到无穷的智慧。那从眼中散发出的圣洁白光温和地映人眼中，竟然生出跪地膜拜的想法。
　　怪物突然滚倒在地，伏在石汤伦脚跟，像只小狗在主人面前撒欢，不断滚动身子，博取主人一笑。石汤伦爱怜的在他鼻子上摸了摸，怪物受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看到小怪物可爱的模样, 石汤伦害怕的情绪一扫而光,小心地从沙发上抱起这只不知道名字的小怪物.坚硬的鳞甲摸上去却是十分的舒服,像棉花般轻柔.
　　抱着怪物从冰箱取出一些冷藏的熟牛肉,用刀切成拇指大小,放到它的面前,怪物可爱的鼻子在牛肉上嗅了嗅,舌头舔了舔后,才开始放心吃起来.
　　石汤伦躺在沙发上,看着正蹲在玻璃茶几上的怪物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手不经意间碰到电话机,反手一拿,按了几个键,,对头传来一声响亮的问话. 石汤伦见接电话的正是好友胖坏,忙把怪物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令胖坏听的热血不已闹着马上过来看肯。
　　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声传来, 石汤伦抱着小怪物向门口走去.透过猫眼,看到胖坏正叼着跟烟站在门口,身子几乎罩住了所能看到的所以空间.打开门,胖坏一溜而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小伦.”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传来好友的声音,忙把门打开,小雨正在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小雨,你怎么来了?”万分惊讶啊,认识十年,她来自己家里不过三次.
　　“我听胖坏说你家来了只可爱的小家伙.”小雨高高的个子,白净的瓜子脸,有双迷人的眼睛,漂亮万分,是学校公认的校花.
　　“不请我进屋吗?”夜间的风比较大,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雨更显娇媚动人,看得石汤伦移不开眼,都忘记让她进屋.
　　把小怪物放在茶几上,这只像极了狮子的小家伙见到胖坏与小雨也不害怕,反而与他们很是亲热.
　　三人正逗得开心之际,一声细细的响声像骨折时发出的声音从石家的门口向四周慢慢蔓延龟裂的墙面像久旱不鱼的稻田,异常恐怖.当三人发现时,全身一片鸡皮疙瘩,头脑发胀.
　　天上的明月似乎也感受到业股奇大无比的力量正聚集,而悄悄躲进正在聚拢的乌云里,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光华.五光十色的大街上,霓虹灯散发出梦幻般的灯光,几乎一刹那,整个城市的灯光同时熄灭,大地一片寂静,仿佛回到远古混沌时代.
　　“停电,怎么会呢?”大城市东面的皇羽别墅社区怎么会停电,不是自带供电系统吗?
　　不安的情绪现在三人之间传荡,惟独茶几上的小怪物身上散发的妖异光芒微微照耀着屋子.,与四周的黑极度不符.
　　“小伦,你家里有蜡烛吗?”小雨的声音有战抖,朝石汤伦问道.
　　“没有.我家里怎么会有蜡烛。知道会停电白天就去买几支放着.”
　　石汤伦与小雨正为停电而苦恼时,胖坏却十分高兴地看着小怪物,对石汤伦说道:“小伦，你给这家伙起名字了奥妙？”胖坏突然问话，却是这无关紧要的问题，石汤伦真想揍他一顿冷冷地回道：“没有。”胖坏听后，胖胖的脸不由一笑，嘀咕道：“该叫什么呢？就叫奇奇怎么样？”见没有人反对，胖坏兴奋的叫声在若大的房子里像一道炸雷。
　　“奇奇？奇你个头啊，多难听。”石汤伦反驳，现在那里还有心情想这些事情，一股无名的骚动由心而发。
　　胖坏低头不语，新里却在想着怎样给小家伙起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字。
　　小雨也低头不语，以手托腮趴漆盖上。
　　被人盯着的感觉回来了。
　　他能感觉出。
　　忙抓起电话，拨了110，但电话另有头只传来一阵“嘟嘟”声。石汤伦越发不安，一辈子从不如此过，好似将要从这个世界离去。那股无名的酸意与恐惧交织着冲击着他的灵魂深出。
　　胖坏与小雨看着石汤伦越来越恐怖的脸，不知所措。
　　“我想——我想我们被人监视了，或者我们会被人绑架。”石汤伦双眉紧皱。如果有坏人闯进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绑架。”胖坏言语有些口结，肥胖的拳头紧紧握着，眼睛却是紧闭。小雨面色异常白皙，似乎大病初愈，让人心疼。
　　绑架的恐惧让人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心口，喘不出气。
　　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正如出门也 行，不出门也不行。
　　“小伦、胖坏，你们有没有听到骨折的声音？”小雨的声音在纯黑之中响起，空洞而干燥。
　　原本什么也不该看见的，但三人发觉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墙壁处有一条条细细的光线纵横交错，形成一面面巨大的光网。
　　石汤伦没有回话，但胖坏不同，他已经被吓坏，虽然平日他是一帮小混混的头，真让他遇杀人不眨眼的绑匪时，再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去与他们面对面交谈。
　　寂静的客厅，只有微弱的光芒、粗喘的呼吸，恶魔正在漆黑的世界撒开他那白色的光网，企图把一个个生命笼罩在其中。石汤伦欲再拨电话报警，但胖坏更快一步。好久，胖坏充满希望的脸渐渐贬的扭曲狰狞。
　　石汤伦接过电话，冷入骨殖的“嘟嘟”声像午夜十二点的太平间突然有具冰冷的尸体站在你的面前。
　　失望。
　　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十八年，这样尝到何为恐惧、何为失望、何为生不如死。高中前，总梦想将来上完大学，成为一名作家，或者歌手演员。那时，每一天都在这样美好下度过。如果人生如一场梦，希望那是一个好梦，或者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回好残酷的现实世界来。但这些永远只是梦想，永远无法实现，永远存在与每个人的梦想中。
　　胖坏把眼前的一束飞沙击中，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那些从天而降的沙尘从光洁的天花板泄下。胖坏朝天一望，灰白的天花板像涌动的流沙，做顺时转动，形成一个旋涡。而中心则有一束沙尘直线泄下，正好落在胖坏鼻子上，只怕再过会儿会把他活埋。
　　“救命啊！“看到三人即将被活埋，再也受不了了，开始大声求助。
　　石汤伦看着在一切，脸色更是恐怖。他已经明白，这与绑架无关，而是如同多年前那个算命先生说，自己成年前会遇到一场怪异至极的怪事。难怪前些日子会做各种各样的怪梦。小雨被胖坏直呼救命的怪异举动怔住，好好的为什么要喊救命？他声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胖坏，你乱叫什么，现在没有绑匪。年再叫小心把绑匪叫来。”小雨拍着胖坏的肩膀，恐吓道。
　　胖坏被小雨一拍，身体一抖，混沌的眼神逐渐明亮，看着眼前，什么也没有，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恐惧而产生了幻。“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明明看到了一堆沙尘差点把自己埋了。”小雨与石汤伦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只觉背不一凉，寒意迅速布满全身。刚才自己也产生了幻觉，但与胖坏不同，那是怪物、骨折声、杀人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真的？
　　一阵恍惚，三人只觉一道红光在眼前划过，消失在窗外。
　　“小怪物不记了。”石汤伦大惊，只是一瞬间，那只小怪物就不见了，“难道是刚才那阵红光？”小雨努力回想，似乎是小怪物，大声道“对，一定是。”胖坏早就认定是它了，今天发生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三人相对而坐，在这漆黑的客厅里，沉默是最恰当的行为。
　　掏出口袋的香烟，叼在口中，再掏出打火机，轻轻一按，一多蓝色火焰在黑暗的世界燃烧。正当胖坏关闭打火机时，客厅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突然的来点，让在黑暗中呆了几个小时的三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的感觉，眼睛有点刺疼。很快什么也没有了，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淡。
　　然而，准备走动时，眼睛同一时间望想茶几。
　　那是一只异常美丽的小鸟，火红绚丽的色彩像极传说中的凤凰。三跟几乎比身体还要长两三倍的尾羽像极了孔雀尾巴上的羽毛，但那艳丽色泽又是孔雀无法比拟的。三绝对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凤凰在天花板下自由地飞落，速度极快，拖出条条红色光芒在虚空。
　　凤凰掠过三人头顶，变得模糊的凤凰一分为二，化作凤与凰两只神鸟，交错飞舞。
　　“这就是凤凰吗？好美丽的鸟啊！如果我能拥有一只就好了，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小雨话音未落，双鸟底鸣一声，彼此发出爱的亲昵，同时朝小雨他顶急冲而下。小雨顿时花容失色，刚有点红润色彩的脸蛋又瞬间变得惨白。凤与凰破顶而入，进入小雨体内。
　　没有所想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反而身体舒适，一阵释然。
　　“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没有死掉。”小雨摸着他部，见没有什么异常，开心叫道。
　　闭上眼睛，体会体内的两只神鸟，但什么也感觉不出，只是自己的心跳更快而已。
　　“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小沦，是幻觉。自那小怪物到绑匪，再到凤凰都是我们三人的幻觉。”小雨无神的眼睛内尽是疲惫，真想找处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但愿，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砰”的一声，三人倒地，安静地睡去，脸上荡漾着笑意。

　　早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就连鸟雀鸣叫都充满生机，展现出一天生命最美丽的时刻。
　　外面的车辆发出的鸣叫搅破了这一切，把睡梦中的人吵醒。
　　“啊！”小雨尖叫，脸红得像苹果，害羞的向厕所跑去。
　　石汤伦揉着眼睛，摸了摸被小雨压了一个晚上的胸口朝正在一旁发笑的胖坏做了个鬼脸。
　　“小伦，昨晚……”胖坏刚一启齿，便被石汤伦捂住嘴巴，“别说好吗？好恐怖的。如果今天晚上这样的幻觉再来，就我一个人在家。要不，你今天晚是来陪我？”今晚注定只会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鬼怪事情。“也是。不过……”想再说下去，被石汤伦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好好，我不说——我是想问你有吃的吗？好饿的。”胖坏除了打架为就是吃。
　　石汤伦从冰箱拿出干牛肉、牛奶，还有些柿子饼。
　　小雨从厕所出来，看到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便拿了一快饼子吃了起来。
　　“现在不早了，该去学校了。”小雨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已经七点一刻。
　　“不知道爸妈上班去了没有？今天怎么解释呢？”小雨爸爸妈妈虽然经常不在，但家中有奶奶在，整夜不回，肯定告诉爸爸妈妈。
　　“那就算你倒霉吧！”胖坏坏笑着，却被突然其来的一个坐垫打中鼻子，夸张地到在地上。
　　“小伦，我们回家拿书包，在社区门口汇合，一起去上学，万一碰到个什么，也人多好办事。”胖坏拿着一快柿子饼在门口交代。
　　“好了，就你胖坏最罗嗦。快点啊，过时不候。”
　　石汤伦在两走后，叹了口气，昨天的事不知是真是假？

　　一整天的课在出神中结束。背着书包和小雨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胖坏。这家伙每次放学都让人等他，瑕疵还是各回各的好，免得在这挨饿，他胖坏肯定已经到餐厅饱餐一顿才回来。
　　“小伦，小雨，真对不住了，刚才有个兄弟找我有点事去了，所以晚了会儿。”对于胖坏各式各样的事后解释，早已习惯。
　　“走吧！”胖坏尴尬地一笑，走在后头向望向他们的人瞪了瞪眼，吓的那些学生魂飞魄散。
　　“胖坏你今天晚上来我家，再陪我一晚，可不可以？”犹豫一会，才开口，真怕这胆小鬼拒绝。果不其然，话未落他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石汤伦没办法，总不能勉强他，再说，今晚会不会发生更古怪的事情呢？短段的距离，三人多走了近一半的时间，每人都被昨晚的事而忧愁、烦恼。
　　“我真不明白你石汤伦家里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如果不介意就到我家去吧。怎么样？”对于胖坏这样的建议，石汤伦心动三分，但去他家必须得忍受一个难熬的条件——通宵达旦的搓麻将声及满屋子烟味，“我看还是算了岸标。你家，我可受不住，一股烟味我已经受不住，最可恶的是你父母搓麻将的噪音是全社区出了名的，我可不敢在你家呆上一夜。”旁坏听他如此评论自己家，气的咬牙。
　　“好了，你们的问题到好解决，我就惨了，不知道我奶奶有没有告诉我爸爸妈妈我昨夜不归的事？他们知道，非骂死我不可。”小雨哀怨的表情让两人看在严厉，失落无比。
　　“何伯，有事吗？”石汤伦近入社区门口便被何明远叫住，只得与胖坏他们分开。
　　“这两天可能还会全城大停电，”何明远把手中的一袋蜡烛递给他，“这些蜡烛你拿回去放好。”
　　石汤伦道谢后，向家里走去。心想，原来如此。心终于放开，一切只是停电所带来的幻觉。
　　一个人在家，吃东西倒是方便，到超市买些方便面、面包、牛奶什么的就足够。
　　吃着鸡蛋泡面，看着新闻。
　　“昨天，本市因为一辆卡车撞断主要输电杆而导致全城大停电……”新闻主播播着这条消息时，石汤伦正从厨房出来，刚巧听到。
　　“真是这样啊，我还以……怎么会这样？”突然新闻主播变成一名身着古怪服饰、白发白须的老者，可刚才明明没有换台。连忙拿起遥控器，可每个台都是这名老者若大的头像。一阵猛按，遥控器自动断裂，零部件散落一地。
　　石汤伦吓得不轻，转身奔跑，门却在这时打不开，像被万能胶牢牢封死。
　　绝望的石汤伦缩在门脚，望着越来越恐怖的电视。
　　电视里的老人大笑后，化成一阵清烟，从荧屏飘落而出，在石汤伦面前恢复人身。
　　“你是谁？想干什么？”看到老人向自己靠近，石汤伦伸出右腿朝老人踢去。一空，老人已在三尺外。老人鬼魅般的横空出现，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确底击垮石汤伦。
　　老人在石汤伦地面安详地坐下，仔细地瞧着他，并不断指指点点，自言自语。
　　“石汤伦，好名字。我很可怕吗？”老人终于同绝望中的石汤伦说话。
　　“你是谁？”石汤伦血红的双眼满是恐惧与敌意。
　　“我乃上华峰的天索老人，因与你有缘，故来赠送你几件神物。”老人须发全白，但脸色红润有如婴儿，举手之间，有股行云流水的风华。听老人如此一说，害怕的情绪稍减，脸上依然充满敌意，道：“送我东西？可我连你是神是鬼都不知道。”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自己都感觉好笑，能从电视出来的，不像午夜的贞子吗？
　　“我又不是什么才华出众的人，找我是害我吧。‘石汤伦这样想着，慢慢远离天索老人，却见他面带微笑 ，好象知晓他在想什么般。
　　“并非你才华出众，而是你的宿命该此。”天索老人从怀中取出五卷散发着金光的书籍，上面写着“天命宝典”四个大字与“第一卷创”等几个小字。
　　“这三本《天命宝典》是你前世所托，寻找你七世后的九陨星命转世。至于另两本则是你前世托付，传给你妻子与师弟的转世。”
　　石汤伦似懂非懂地接过天索老人手中的书。
　　三卷分别有“天命宝典”四个大字外，区别在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及创、灭、知三卷，满卷内容都不同。第一卷创字卷扉页所载：救世妙法，神功济世；第二卷灭字卷所载：为恶天下，史来制之；第三卷知字卷载：奥世玄易，功法神威。
　　“这是给我的？”石汤伦已经被这些内容所吸引。
　　“对。不过你得百老夫为师，才能真正传给你。”
　　想想，反正是死，如果他是神仙，那么……
　　而且还有三本神书。

　　“徒儿拜见师父！”石汤伦连忙磕了三个头。
　　“好好，现在起，你已经是上华峰天索老人第七弟子。”天索老人直立身子，一团七彩祥云从天索老人周身散出，光华夺目。
　　“师父，这是什么功夫？“石汤伦看着老人脚下腾起的彩云，不由一问。
　　“你们现在不是有本小说里有个三头六臂会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猴子？这就是那所谓的跟斗云。只是不可能在一个跟斗的时间内飞行万里，但也能在一小时内飞行千万里。”天索老人小心地把彩云一剪为二，把一半递到石汤伦手中，然后教他怎样声降的咒语，此后便能与这朵云心灵相同。念完咒语，彩云真的托起石汤伦悬在半空，让他兴奋不已。
　　“其实你是不需要它的。”天索老人小声嘀咕，却还是被石汤伦听到，忙追问：“师父，我什么我不需要？”天索老人捏指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学会《天命宝典》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要紧之事是去把你那两位师弟妹。”石汤伦眼前一亮，问道：“他们是谁？
　　天索老人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