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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牛头马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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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全村的人早早地在麦厂晒麦子。当夜幕降临时,所有人都匆忙地收走了麦子。这时,天都黑了,一人才匆匆赶到,他焦急地寻找自己家的麦子,然后不慌不忙地将麦子倒入箩筐中。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人,忙碌地男人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做自己的事。想想不对,又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一跳,这冒出的人居是牛头人身之物。
于是,忙碌的男人好奇地问:“你是谁?这么晚了,为何不回去?”
见对方眼里噙着泪水,一直站着不动。男人纳闷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见对方一直不回答,男人生气地吼:“你要有事就说,没事就别在这挡我的道!”
对方既不说话,也不让道。男子生气地拿出赶牛的鞭子,一气之下甩了出去,对方才消失了,此人继续收拾麦子。
回家的途中,男子一直想着这件事,边走边想。渐渐地,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似什么都明白了。男子匆匆地往家赶,一到家就催促妻子:“叫孩子们都回来。”
妻子纳闷道:“这好好的,为何叫孩子们回来。”
男子将麦子放一边,坐在桌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烦躁道:“就说我快死了。”
妻子白了男人一眼,急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这过得好好的,怎么没事咒自己死呢?!”
男子抿了下嘴,不开心道:“你怎么这么废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
子女们一接到消息,立即赶回了家。
男子一一交代完后事,没多久就胡言乱语起来。
“你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可以再看一眼我的妻儿吗?”
“我会收到什么待遇。”
“我什么时候投胎!”
……
没多久就离开了。
妻儿都哭了。
传说,一位老人被牛头马面勾走了魂魄,遇到众魂越狱,这位老人为人老实。牛头马面就让他在路边等他,他们去控制场面。
一个女魂看到了他,就好奇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这儿不对吗?”老人看四周没人,手一指自己,似在询问‘你是在跟我说话’,见对方点头后问。
“当然不对了,我们因思念亲人而选择越狱,而你还在这儿。你不想亲人吗?你真愿意喝下孟婆汤,迈上奈何桥?你真忍心断了这一世的缘分和情谊。”
老人思来思去,坚定道:“我也不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吧,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趁此时乱作一团,我们一起出去。”女魂魄拉着老人立马往外走。
“我们三日之后在此汇合!”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女魂魄与老人临别时交代着。
老人的魂魄迅速的回到家中,游荡在儿子周边,看着儿子早起晚归,中午吃不上饭,晚上还要辛苦烧饭,很心疼,心里很着急。
老人想给他烧饭,想给他洗碗,但他发现自己提不起铲子,抓不到碗,就这样,老人在儿子身旁焦急了三天。
三天后,他们相遇了。
“你怎么这么憔悴?”女魂魄好奇地问老人。
“唉,别提了,我就一个儿子,起的比太阳早,睡得比月亮晚。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我正愁着,他这日子还能过多久。可怜他还没找对象呢!”老人低着头叹息。
“我真羡慕你,还有人值得你这么留念,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女魂魄勉强陪笑说
“可惜,我什么事都不能替他做了!”老人哀伤道。
女魂魄看老人伤神的样子,略一思考说:“我有办法让你活过来!”
“什么办法?”老人激动地问。
“先告诉我你的安眠之地。”
“xxx”
“跟我来!”
女魂魄带着老人走进一个大户人家……
老人看着栩栩如生的假山,美轮美奂的阁楼,有着曼妙身姿的百花。眼睛不停张望着。
女魂魄轻轻一笑,纳闷地问:“真有那么好看吗?”
“真的很好看,你不知道呢!我从没见过这么美这么大的房子。若是能住进这么好的房子,我便死而无憾了,我的儿子有这么好的房子,我也就可以放下心来了。”老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
“这房子我都看了一辈子了,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与一群毒蛇猛兽住在一起,你不害怕吗?”
“有吗?在哪儿!”老人胆心的看看花丛,又看看假山,疑惑的问。
“我说的是人心,恶毒的心比毒蛇猛兽还要厉害。毒蛇猛兽你还能防,就怕这人心隔肚皮,难测呀!”女魂魄似想到什么,略带哀伤。
“你有不开心的,可否说来听听,解了你的愁闷,我也听了故事。”老人好奇地问。
“我跟我的丈夫婚后非常恩爱,他在书房处理账务,我就给他端茶倒水。他出外处理事情,我就做绣工!有一天,他跟我说,他有空了,可以带我出去游玩,我兴高采烈地整理好行李,跟他一起出了门。我跟他都没想到,那一游就成了永别,我一直认为我的死不是偶然,可一直找不到原因。我回来就是为了见到他,人是见到了,可惜他身边的人换了新人了,看着那个人顶替了我的位置,我原本愤怒过。可这事后一想,没有个人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又怎么能安心离开。”
“离开的人终究要离开,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
“我明白这道理,所以放手了。到了,就这儿!”女魂魄一指,“你先等会儿。”
一阵风过后,窗户大开,一位相貌俊秀的男子正睡得香甜。女魂魄进入他的梦乡。
男子走进一片花圃,嗅着花香,循着路径,见到了一位美女,激动道:“慧娘,是你吗?”
“借问天与地,何似君与妾。相恨天无意,思觉君无情。”慧娘不去看男人,低头悲伤道。
“竟争妆与画,知是新与旧。自照春水临,须怜人不再。”男人不敢走近,只在远处陪着。
“夫君就知道贫嘴,这新与旧,也不知道指的什么。恐怕是指自己有了新人,想忘却我这旧人吧!”慧娘回头看他,带着笑意抱怨着。
“哪有?这小陶也就嫂子的远方亲戚,如今孤家寡人,不远万里投靠我们。心存感激,就帮着照顾我。我们没什么的。”男子见妻子脸色好转,立马解释。
“我有说什么?瞧你紧张成什么样。”慧娘笑笑道。
“你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怀疑我的真心。”男子非常认真地盯着慧娘。
“夫君的心我怎么不知道呢?夫君这么好,我怎么不替你操心呢!如今,我们阴阳永隔,我看着那小陶做事很认真,要不你就收了人家吧!”慧娘心有不甘,仍理智地劝着。
“怎可!”男子立马就回绝了,语气中含着抱怨。
慧娘被男子的坚持震惊了,想想就开始转移话题:“现在先不谈这事,我有位好友还活着,奈何被当成去的人,给隔离了。你明天下午太阳未落就放他出来,他自会回去!地址在xxx,崔怀明。记住了!”
“记住了,日落前,xxx地址放崔怀明出来,记住了!但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我们不该见面的,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你回去吧!”
“慧娘,你怎么忍心不见我……”
男子从梦中惊醒,追到院子里,嘴里焦急地喊着:“慧娘,慧娘,慧娘……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男子回了卧室,面朝敞开的大门,倒一杯茶,自言道:“何时狂歌痛饮,共访雁丘处。”
长久地等待后,又叹了口气:“我们真的无缘了?”
崔怀明同情地叹口气:“你可以让我起死回生,为何对自己的事,就无能为力?”
“你不知,我离世的时间比你早,算算,也有半年了。尸体也……”慧娘自嘲道,“再说了,我有了修为,才能助你一臂之力,没其他修为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呀!”
“我生后,必不负你的恩情,愿为恩人的丈夫效犬马之劳。”老人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日,男子吃过饭,坐在花园里看花思人。崔老头很着急,催促着:“这什么时候结束!”
“老头,看我夫君思恋我至深,你眼红了?”
“哪会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老头看着慧娘,讨好道,见她有看着自己的夫君,嘟喃道,“我也想我的儿子想得紧呀!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太阳快下山了!”
“知道了,你就别念叨了。”催娘翻翻白眼,吹了口烟,男子进入熟睡。
催娘进入他的梦中,催促一番,并答应他每晚都看望他。男子醒后立即出发,办好了事。傍晚,得慧娘指点,崔怀明的儿子崔永元带上巫师赶到,见自己的父亲,就冲上去,叫了几声爹后,没反应,立即让巫师上前布阵:“钱先生,就拜托你了。”
巫师上前布阵,将糯米撒满老人身上,,再在老人嘴里塞把糯米,皱着眉头道:“活这么多年,都是给活人叫魂,还从没给死人引过魂,这事能成吗?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巫师念词,将崔老头的魂魄引进体内,慧娘将自己全身的精华汇成一个金黄色的球。球推进崔老体内行走一圈后,出来时已变得黯淡,崔老已醒。
催娘刚开心时,一道女魂魄穿过来,抓住了球就要离开,还回头道:“球先借我用一下。”
崔老指着新闯入者,想喊,却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很着急。
巫师抓着一个铃铛,大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是催老,就点个头,不是就小心我的法宝,任何魂魄都别想躲过它的侦查。崔怀明,崔怀明,崔怀明……”手中铃铛不停摇。崔老一动不动,倒是慧娘跟新魂魄不停地叫头疼。
崔老心一动,抢了巫师的铃铛不停地边摇,边走向新魂魄,抢了球,扔入慧娘体内。慧娘好转了!
慧娘走到崔老身旁,怒斥道:“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陷害我!”
新魂魄害怕道:“我是翠锦,家里独女,招了夫婿。丈夫与外面的小妾图谋我的资产,设计谋杀了我。我不甘心,我想报仇,我吓死了那个没良心的,跑了那个贱人,我还不想跟着牛头马面离开,看到姐姐的法宝,动了念头。好姐姐,你就放了我吧!”
“罢了。也是个可怜人,你就随我修炼吧!”
“谢谢姐姐!”翠锦起身,站在一旁。
慧娘对崔老说:“崔老,你我都是阴阳人了!我们可以触摸到阴阳之物,吸食阴阳灵气,牛头马面也怕我们,长久的跟你儿子相处,对他不利。要想成为真正的人,每月此日此时,都要引一次魂,三年后方可成人。我们不可将阴阳事互传,那是折寿的事,所以我封了你的哑穴。此后请珍重!”
崔老带上自己的儿子找上慧娘的夫君,在府上做了仆人,守候着府里的安全,驱除着阴阳界的隐患——吸灵。
翠锦跟着慧娘不停修炼。慧娘每晚都私下会夫君,却不愿近他身,只与他梦中会。时间到了,慧娘就带着翠锦给崔老引魂。就这样,三年快过去了。
一日,慧娘出门与夫君相会后,正要回去。翠锦在慧娘后面巧笑莹莹,慧娘脸红了。
“我道是谁?面子这么大,劳驾姐姐每晚都来看,我倒是要见上一见!”说着,翠锦对着窗户向里看。
慧娘不好意思的拦着,陪笑道:“他,也就粗人一个,不值得你关心。”
恰好一女子走进房。翠锦定住了:“是她,那个贱人!”
“谁?”慧娘好奇地问。
“就我跟你提的那贱人。”翠锦一指那进去的女的,“我恨不能吸她的血,吃她的肉。”
“小陶?算了,恶人自有恶事磨。你我皆是修炼的人,不可因一时情绪,坏了一身修为。”慧娘拉着翠锦,往回走,“我们先回去吧!”
给崔老引魂后,慧娘嘱咐道:“服侍我夫君的那女子,你要小心!时刻关注她!”
崔老不停点头。
“要是她安分点,就随便她,若是她有个什么过的想法,就别对她客气!”
崔老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此后,崔老密切关注那女的。
一日,女子走入那家老大妻子房内,抱怨道:“姐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要不是我那死样没出息,这家只有弟弟撑得起来。我们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姐姐拉着妹妹的手,拍拍:“委屈你端茶倒水,讨他欢心。”
“姐姐,苦累,我不怕,就怕他油盐不进。不吃我这个菜呀!”女子道,“万一他知道你我设计害了他的宝贝妻子,他还不把咱两扫地出门呀!”
姐姐将妹妹的肩膀一推:“当初还不是指望某人发挥自己的魅力,将某人拿下,让我们这日子好过些。”
“姐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你说该怎么办?”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女子做手刃动作。
“可是……”姐姐很犹豫。
“没有可是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我们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你安排吧!”那年纪大的,眼睛转了下,嘴一抿,狠狠道。
崔老将此事告诉了慧娘,又道:“这人心隔肚皮,你没说错呀!”
慧娘回:“我只觉得,那次事件不是偶然,全没想到是嫂子做的。切莫打草惊蛇,继续侦查。”
这日,嫂子亲自来找弟弟,开玩笑道:“这是谁呀!这不是赵谦吗?”
“嫂子,怎么有空过来!”赵谦为人和善。
“呀呀呀!这瘦的。”嫂子围着赵谦转了一圈,“这嫂弟媳走得早,你这整天思念着不是办法,你就不担心她吃不好,穿不暖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寻思着,给她送吃的穿的,希望她在阴间过得好。”
“谢嫂子提醒了!”赵谦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
“别谢,别谢,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样吧,我看择日还是明日最好,晚了弟媳受得苦越久。这去得人不能太多,就你一个人去吧!就让你和她也能好好聚聚。”
“也是!”
“明天我让小陶给你准备准备!”
“谢嫂子!”
“好了,别谢,就这样。我先走了,明天早点出发啊!”
第二日,天未亮,赵谦就打发小陶烧菜。小陶在心里把赵谦骂了千万遍!“就知道你妻子是个宝,我是根草,祝你和你妻子早点进地狱。”
赵谦等太阳升起来,就欢欢喜喜地拉着小陶,要出发,嘴里念叨着:“三菜?”
“备好了,老爷。”
”糕点?”
“备好了!”
“桂花酿?”
“备好了!”
“出发!”
“好!”
赵谦走得很急。小陶在后面追得也急,不小心绊了下,哭得很凶。赵谦回头帮小陶看了看,撒了泡酒,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帮小陶包扎后,关心的问:“还疼吗?”
小陶咽唔道:“有点!”
“那你先歇会儿,我回头找你!”
“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小陶站起来,忍痛走了走,装开心道,“我好了!”
“你真的可以!”
“可以的。”小陶走着走着又是一绊。
“算了,你在这休息,我马上回来。”赵谦提上篮子,出发了,任小陶在后面叫着。
赵谦到了目的地,立马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展出来,规规矩矩地进行了仪式,开始念叨家常:“我们夫妻虽然缘分浅,但我对你的情却日久渐深,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曾想着追你而去,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让你日日入我梦乡。现在我又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日日盼你快乐,天天供你生活。这有好酒好菜,你且尝尝,这些衣服都是你生前喜欢的,你先拿去穿穿。以后我都会来给你送吃的送穿的,衣服若是喜欢就穿,不喜欢就送人。”说着将衣服扔进火堆烧。
忽然,走出几个蒙面人,个个提剑,领头的指着赵谦:“你就是赵谦?”
赵谦镇定道:“我就是,你们是?”
“有人出钱要你的命,进了阎王殿,也别怨我们。”
“这就是命吗?”赵谦烧完衣服,理好衣服,自嘲道,“老天对我不薄了,我要死得时候,没有机会。不想死的时候,到逼我去死。打个商量,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
“我们也是讲原则的,这事没的商量。”
“那要我命的人是谁?”
“顾客机密,无可奉告。”
“为何事针对我,商敌?家庭纷争?”
“问阎王吧!”说完,黑衣挥刀走向赵谦。
赵谦“难道天要亡我”的话刚说完,崔老就蹦出来,靠近黑衣人,吸走了他们的魂魄。对傻嫩着的赵谦招招手,让他躲起来。
小陶找来时,不看别处,只盯着傻了的黑衣人,抓住黑衣人就问:“人呢?死了?”
黑衣人呆头呆脑道:“人,死了!”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小陶像发疯了狂叫,“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只想着你妻子,活该夫妻倆一起倒霉。”
“原来是你设计陷害娘子!”
“你不是已经……”
“你看这些人是正常人吗?”看着小陶惊慌失措的脸,赵谦冷酷道,“不想成这样,就把事说清楚。”
“与我何干?我又没做什么!”
崔老穿出来,吸小陶的魂魄。小陶的魂魄看到了翠锦的恶脸,惊吓地全逃出来,被崔老吸了个精光,留下尸体一具。
天黑了,牛头马面出来巡逻,到此地,向他们要魂魄,不然就不放过赵谦。
翠锦打了招呼,让慧娘给崔老引了最后的魂,叫崔老打发儿子叫巫师。巫师给小陶引魂,翠锦将自己修炼的精华植入慧娘体内,小陶(慧娘)醒了,崔老说了事情的始末。
赵谦直接拉住小陶(慧娘)的手,你一醒,我就知道是你!
而翠锦跟着牛头马面转世投胎。嫂子被扫地出门,沿街乞讨。崔老当上管家,儿子在帐中管理生意,成了赵谦的得力助手。
我小时体弱多病,难养,众人就常与我开玩笑,逗我开心。家长常让我看酒。一日,做买卖的一长辈回来了,老远看到我,就问:“有酒吗?我一日无酒一日活不下去。”
我为人大方,也跟他老实说:“有,还很多,这桌下有很多,你喝。不够,顶上还吊了很多。随便喝。”那长辈也不客气,抓了酒坛喝了起来,临醉了还忽悠我喝。
正酣时,我看到牛头马面跳到稻积上,叽叽呱呱地讨论着。
“这大的年纪大了,该走了!”牛头问
“这小的体弱多病已久,该走了。”马面不赞同道。
突然,一穿黑衣的判官跳到蓬上,对着牛头马面怒吼道:“你们两个死鬼在这干嘛?”
牛头马面讨好道:“我们在执行任务呢!”说完,给判官顺顺衣角!
“给我看看!”判官抢过生死薄,看了眼道,“这家人好,这老的不是这家的,不能死在这。这小孩命还很长,福禄寿都沾了,难得。怎么可以收走。”
我看着好玩,把酒递到他们面前:“好玩,累了吧!喝酒!”
牛头瞪圆了眼睛:“这小鬼,蛮会讨好人的。”接过酒讨好的递到判官面前。
马面接口道:“要不我们给他看好病,也给自己积点阴德!你看,老大,可以吧?”
“可以!”判官考虑了下,点点头。
给我治完病,判官又回头拿了两壶酒还解释道:“这是医药费!”
边走边对牛头马面说:“我要回去讨好老大,你们好好干。我会好好提拔你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父亲坐在旁边,问:“酒呢?”
我看了看四周道“显而易见,被偷了!”
父亲没问多,然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回事!”
我的病好了,父亲又常念“因祸得福”。
那与我一起贪酒的长辈自那分别后,没多久就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