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天下》强者天下

14、张家有女，借钱借权

　　张胧月十八岁那年。许晓燕骄傲地抚摸着琉璃金和中国红相间的R大录取通知书，望着女儿说：“你尽力了，我和爸爸都为你骄傲。这是最适合你的大学了。”

　　少女立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淡淡地回答：“不，妈妈，我一点都没有尽到全力。如果我尽了全力，结果将不仅仅是这样。”

　　“可是。。。”许晓燕将这种情况归因于女儿过强的自尊心，“即使你的同学有上T大、P大的又怎样，将来谁都不会比我的月月更优秀！我有预感，月月，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是呵，母亲。”少女微微地笑了，“有一点您没有说错，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不过，”少女的目光转向桌上的一张报纸，上面醒目的标题写着“满分学神被哈佛破格录取”，“我不是在为不能上T大、P大而伤心呢。既然都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那么上哪一所都没有区别了。”

　　“。。。”许晓燕半晌说不话来。

　　少女充满斗志的声音传来：“母亲，我的将来会非常非常忙碌呢。您瞧，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的校友有两种办法：其一，考上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其二，把自己的大学变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我既然已错过了第一种可能性，就只好将第二种可能性变为现实喽。确实要更麻烦一些呢。”

　　疯狂，狂妄！许晓燕的内心叫嚣着。然而她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疯狂，狂妄！这才是我的月月！”

　　妈妈，等待着你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的校友的那一天，呐。

　　光阴流转十二年，帝都一间简陋的小舍内，正进行着一场诡异的谈话。

　　女主人笑意盈盈地在厨房烹饪着菜肴，留下客厅里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喂，小言同志，老大突然要请我们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被称作小言的男人坐在舒适的沙发里闭目养神，似乎拒绝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最近周边的小朋友们都很老实，太平洋隔壁那家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公司生意蒸蒸日上，老大这是。。。”

　　发的哪门子疯啊！季希文内心默默咆哮。

　　午饭很简单，只有一菜一粥：一大盆朴实而美味的香菇炒鸡，一大锅加了十几种材料熬制的八宝粥。三人大快朵颐，各个吃得油光满面。

　　肚子填满后，女主人，也就是张胧月，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借钱、借权。

　　借季希文的钱，借小言的权。

　　“没问题。”小言的回答很干脆。

　　“当然没问题，公司经营的90%以上专利都是你提供的。钱财大大的有！”季希文狗腿地说着，“可是老大你借钱做什么？”

　　张胧月麻利地收拾完碗筷，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说：“我要把R大建成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

　　“那个。。。”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好好消化，“老大你只要亮明自己R大校友的身份不就能让R大之名为世界瞩目吗？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

　　厨房传来哗哗的洗碗声，还有女主人轻快的回答声：“因为我突然间想起十二年前和母亲开的一个玩笑。”

　　这回答。。。真霸气。

　　女主人的声音继续传来：“一个人的强大，远远不能代表一所大学的综合水平。我需要R大拥有一批真正高水平的毕业生。虽然还有其他渠道实现这件事，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投入在这件事上。小言，动用你的权力让我成为R大的实权校长，很多改.革要下面足够听话才能实施起来不打折扣；季希文，你以公司的名义向R大捐资，一个百分点的年利润差不多了，国家在经费派分方面严重向T大和P大倾斜，不能指望上层突然大发善心，还是自己手里有钱心里踏实。”

　　“老大，我身为L大的毕业生却给R大捐资，会被校友骂死的。。。”虽然这么抱怨着，但是季希文很快办妥了汇款的相关事宜。

　　“校方交接手续需要36小时，在此之前让你的人看好别出现帐目上的亏空。”小言提醒季希文。

　　“我怎么可能这么二呢，我当然要等交接仪式结束后再转实帐了。”季希文打着哈哈，“话说老大你真的不用特地请我们吃饭的，帝都的堵车状况你不是不知道，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嘛。”

　　张胧月洗完最后一只碗，满意地摘下手套，回答道：“香菇炒鸡隔夜就不新鲜了，八宝粥要煮一大锅才好喝。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们来干什么。R大的事是吃饭时才想到的。所以你们还欠我一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