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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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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入住佛缘寺,是件大事儿。郁大人不同其他当官的,为官甚是清廉,对待平民百姓也是亲和力十足,不仅如此,人家颜值还高,冲着你温柔说话时,让人圆满了有木有!这般完美的郁大人,提出住在佛缘寺,而且还是住持师傅的隔壁厢房,寺中众僧侣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对于自家住持对大人不冷不热的态度,以及没事会蹦出几句冷嘲热讽的行为,众人只想说:真不懂事儿!
悟色这几日很烦,旁边住了个自己不想见着的人不说,这人还每天来骚扰自己,美其名曰共商事宜。早上来敲门,晚上来敲窗,折腾的悟色神经都快绷断了,偏偏那人每次来都有一大堆的借口,借口过于冠冕堂皇,悟色实在找不到拒绝他进门的理由。而悟戒每日要去山下采购,只能晚上回来,悟色连找他聊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期盼着这欠拍的朝佛日赶紧结束。
估算着日子,后日宫中大部队就该到了,悟色心里渐渐平静下了,最不想见的人已经见了,那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怕,反而竟有些期待了。也许是这几日神经绷的太紧,今日悟色觉着头晕目眩,自打他来到佛缘寺,便极少生病,所以这次他也没多想,只想着因为太累,休息个把时辰就好了,于是他也没出门,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床上,脑袋却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郁清清早起了床,本想按惯例逗逗悟色,可转念一想,昨夜他念经念到大半夜,睡得那般晚,今早就放过他吧。
到了晌午,郁清忙完手中事,路过悟色房间,停了一下,里面丝毫动静都没有,心下不安,便直接推门进去了。进入房间,看悟色还躺在床上睡着,面色却是不正常的潮红,没盖被子也满头大汗。郁清面沉如水,用手探了探床上人的额头,烫地惊人。郁清板着脸为悟色把被子盖好,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
悟色睡梦中,浑身热的慌,想掀开被子,却被人困住四肢似的,一动不能动,张嘴想喊,也发不了声,挣扎之际,觉得额头上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盖住,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可过了一阵,头上的冰凉感渐渐消失,正当他再次挣扎,额头上的冰凉感又出现了,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悟色慢慢的又要睡过去了,却被人扶起身子,苦涩的液体正往自己嘴里倒。
悟色被那阵苦涩激的直作呕,复又吐了出去。可马上那苦涩的液体似是源源不断地,不管他如何吐,都喝不完,最后悟色赌气咬紧牙关,一滴也不愿进口。隔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悟色得意,就要继续睡,却被粗暴的扳开嘴,又是苦涩的液体!悟色大怒,猛烈的挣扎起来,死活不肯张嘴,忽然觉得嘴唇一疼,惊呼出声,涩的让人心颤的液体再次灌了进来,跟随着进来的还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强迫着打开悟色的牙关,在他口腔内壁轻轻滑动,悟色舔了舔那软软的东西,只觉有趣,好像还有淡淡的甜味!
许久,苦涩的液体不再流进嘴里,可悟色发现那软软的甜甜的东西仍在他口中,竟然在调戏自己的舌头!脖子一横,狠狠一咬,有人闷哼了一声,那软软的东西也缩了回去,悟色很满意,接着睡下去了。
郁清吸着气,摸了摸被咬破的舌尖,苦笑,病中的悟色比清醒时的他还能折腾,不吃药也就算了,还咬人!不过,郁清又想起刚刚舌尖的触碰,唇舌的交缠,不禁发起了怔,情不自禁的低笑出声,笑完却沉静下来,望着床上那副睡颜,目不转睛。
如果当初自己能早日看透,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宋颂更不会变成这幅模样,对自己如此抗拒。他忽然就明白了原来两年前的宋颂,每每对自己笑脸相迎,得到的却是敷衍与厌恶,他那时该有多伤心。
郁清按按胸口,似是要把那份酸痛平复下去。他还记得和宋颂初次相遇时,那个家伙从自己怀里爬出去后,瞪着自己一副痴呆的模样。
他早就听说过宋丞相的幺子是个才貌双绝却久病缠身的病美人,今日一瞥惊鸿,的确模样相貌都是极好,只可惜脑袋不好使,竟冲着自己直夸好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觉得被说”好看”是件美事,自己那时也是惊鸿后便是反感,偏偏那时的宋颂过于天真,看不懂脸色,还拉着自己问名字。那副跟怀春少女一版羞涩模样,郁清至今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