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花酿的啤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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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loin Steak , medium well,麻烦把里面的Table Wine换成Corona Extra;再来一份Vanilla slice;还有菊花枸杞茶,不要加冰糖.”在合子点完餐后把点菜单递过来之前,我已经一口气说了我要的食物,然后对依旧维持递送姿势的合子挑眉解释道:”我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菜单比较熟悉.”
迹部和忍足依旧老规矩,点了他们的牛排、约克布丁、酒糟汁、西米露,招致了合子”没有创意”的评语.
“几位还要什么甜点么? 最近我们店新推出了德国姜饼Lebkuchen,而且还有独家的改良口味,要不要尝尝一下?”一位Waitress殷勤推荐.
“咦咦?真的么?”合子两眼放光,”人生的乐趣在于不断地尝试,我要一份改良口味的.”
肚子如被扫荡后的饥饿感再次适时提醒了我.
于是,我言笑晏晏:”恩,我也来一份,要原味的.”改良后的口味,大概会不伦不类,我消受不起.(某可:佑,你真的那么饿么?还是认为女王请客,不吃白不吃?佑奸笑:哎?他有说请客么?那么我再多点一些吧!)
“你们,可真能吃啊.”饶舌的关西腔带着浓浓的笑意在身边响起.
我与合子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宣布:”正餐放在一个胃里,甜品放在另一个胃里!”
“哦,对了,迹部君,承你的情,我可以再请个人一起用餐么?”见他没有作声,我耸肩,”没有反对就是默认了. "
想起上次因为送我而没有买到料理的不二,索性说道:”那麻烦再来一份Cajun料理,记在我帐上.”
“本大爷从不做让女士买单这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今天本大爷买单.”
我自然见好就收:”谢谢了,我借花献佛喽.”继而对着刚刚推门而入的不二招手:”这边,不二君!”
接过自己的灰色背包,我往合子那边挪了挪,示意不二坐下:”辛苦你了,不二君.我已经擅作主张,给你点了Cajun料理,和我们一起吃吧.”
应该也是想起那天的事情,不二绽开一个深深的笑容:”好啊.你们好,迹部君,忍足君.呃,你好……..”他疑惑地面对着合子.
“你好呀,青学网球天才不二周助.我是久长合子,前不久刚走马上任的冰帝网球部的经理.久仰大名,今天很荣幸见到本尊.”官腔十足的话被她油腔滑调的语气演绎着：“当然，我更乐意以私人身份结识你呢。”俏皮地歪歪头，嘴边露出芝麻大的甜甜梨窝。
“嗯，不论以哪种方式，总之，很高兴认识你，久长San.”天才的反应很快，立马跟上了合子的步调，配上他的招牌微笑。
有种人天生与任何人都是自来熟，热情但不做作，即使是初次见面也不会感到拘束，因而令人乐意接近，合子就是代表之一。
如香浓丝滑的午后红茶,她的周身洋溢着温暖，舒适自然，并且不用担心会被灼伤。
与何时都淡然的自己不同.虽然明白是个性使然,可我还是不由得羡慕起她来。
“几位点的都到齐了,请慢用.”因为口渴,我迫不及待地从磨砂茶壶里面倒了杯菊花茶,开始牛饮.
西冷牛排的口感好真不是盖的,我全神贯注地对付着盘子里面的牛排,时不时再灌几口科罗娜啤酒,自觉人间美味不过如此.(某可:佑,你真是饿惨了.注意吃相~~佑一阵猛吃,头也不抬.)
“佐餐红酒换成平民啤酒,不华丽的口味.牛排切的那么粗糙,吃相也真不华丽.你的礼仪呢?啊嗯?”嚣张的声音略带惊奇,毫不留情地一一批评着.
又来了,又来了,我无力地在心里翻个白眼.每次都是,除了华丽还是华丽,你的二维逻辑还不是一般的简单.果然,合子说你”没有创意”太贴切了.
我抬起眼皮,发现坐在迹部左边的忍足,正端着红酒细品.同样是吃牛排,他的风范与我截然不同,牛排切得很细致,再慢条斯理地用叉送入嘴里.
我自然是相形见绌.
我仰头又喝了一口啤酒,决定小小地回击一下:” 如果我把佐餐红酒换成啤酒,是不华丽的行为,可是这餐厅还是替我换了,这么说,这餐厅老板岂不是更不华丽?”
“哼,顾客就是上帝,一流的西点厅就应该贯彻这个原则.”迹部很是自得地提高音调.
“呒,既然顾客就是上帝,”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那么你对上帝的行为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可是很不应该呢.”
“切,真是不华丽的逻辑.”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转而攻击我的思维.
“HAI,HAI,”我无奈:”说不过我,就指责我的逻辑不华丽,那么你的逻辑更加不华丽. “迹部彻底无话可说,只好愤愤地瞥了我一眼.
“还有,这不是平民啤酒,好歹也是Corona呢.”我坚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一向信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样最爽快.喝红酒礼仪太多,叽叽歪歪,太磨叽.”
人生得意须尽欢么.难得几回?今天这次,就算庆祝自己劫后余生吧.
许是被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信仰给震住了,合子身边的两位少爷诧异地审视我.
“可是夏木同学,还是悠着点吧,啤酒度数不高,不知不觉却最容易醉人.”一直没有发话的不二微笑劝说.
我冲不二吐吐舌头,摇着食指:”我的酒量还好,没那么容易就被放倒的.”
又呷口啤酒,细细咽下,将身子埋入软软的沙发中,靠着椅背,举起啤酒瓶,看它剔透的瓶身将光线反射地光怪陆离,缓缓道:”最好喝冰啤酒,慢慢啜一口含着,让冰寒在唇齿间微微摇晃,随体温徐徐而热,味蕾逐渐苏醒,就会尝到麦芽,啤酒花,甘甜饱满丰盈,像五月原野的熏风.”
轻轻晃动酒瓶,里面的酒花随着泡沫泛起,我半眯着眼:”于是便知道,啤酒,是由花朵酿出的.看吧.”
和由果实酿出的红酒不同.啤酒,是花酿啊,有着花的味道.
“嗯,听你这么一说,啤酒真的很诱人呢.”合子跃跃欲试,”以前只觉得它苦涩带酸.你不怕长啤酒肚吗?”女生永远都是最关切身材问题.
“呵呵,大不了回去练收腹瑜伽呗.”我支招:”而且也不是经常喝.”垂眸喝尽最后一口,白柠檬的清新还在口中弥漫,叫人意犹未尽:”By The Way ,我喜欢你的手链,知道那些是什么吗?”我用眼光示意着.
因为吃饭的缘故,合子把制服的袖子稍稍卷了起来,露出她右手腕上的首饰.听到我的话,她放下叉子,把右手伸向我.
果然,酒喝多了话也便多,我捧起她的手腕,转动着那晶莹的串珠,不由继续开口:”是水晶珠,又叫勇士珠,从印度尼西亚来的.几个世纪前,只有村里最勇敢的战士才有资格拥有.”说完,抬头向她笑笑.
“Wow,我在E--BAY上买的!”合子惊叹,抬起手腕甩动着,眉开眼笑,很是开心:”原本是因为喜欢它的样式,现在才晓得,真是淘到意料之外的宝贝了呢!”
“很喜欢吧,因为你戴在右手腕呢.”我用下巴点点合子的手链:”一般来说,珠串手链配戴在不常用的那只手上,否则会硌人,妨碍做事情,而你又不是左撇子.所以,只有特别喜欢,你才会戴在右手腕上,因为可以经常看到.对不?”我笑嘻嘻地参测.
“嗯嗯,确实如此.佑的观察力很强呀!”合子赞叹,依旧爱不释手地玩着手链.
“夏木San似乎不怎么佩戴首饰呢.”忍足犀利的目光对我打了个转,推了推眼镜架说道.
“呵呵,我怕麻烦.”我理了理马尾辫,顺口回答.
“夏木同学的包也是哦,简约的风格.”不二接过话题,轻柔的笑着.
“不过,佑你的脖子上挂的是什么?”合子发问.
我拉起古铜色的链子,拎出一个十字架,展示给她看.
自从知道它的来历后,我就一直带着它.只不过,因为时间长了,有些氧化,这个挂件一点都不起眼.
合子就着我的手端详了一阵子,抬头促狭道:”应该对你很重要吧!你看,都这么旧了还戴着,况且你不是嫌麻烦么?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十字架对你来说,有特殊意义.”她很满意自己的推测,给了我一个了然的笑容.
一直在品咖啡的迹部蓦然抬头望向我,还是很在意答案么?我放下链子,偏首拾了块姜饼,丢进嘴里,却触到了不二清亮的蓝眸.
到底是原味的,辛辣的气息都冲入鼻中,呛人得很.我清清嗓子,喝了口菊花茶,淡淡开口:”可以那么说,因为是妈妈留下的.”
合子以为不小心戳到了我的痛处,面带着愧色.
我却不以为意地扬眉:”姜饼还不错,你们要不要试试?尤其是不二君,这应该很对你的口味.”献宝似的托着盘子,对着每个人.
“嗯,谢谢,看上去似乎很美味呢.”他咬了一口,眯起眼笑道:”的确不错.我要带一份回去给裕太尝尝.”(某可:腹黑熊啊~~~~ 不二裕太: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呢?)
“就是这家店了,终于到了!”一个人推门而入,用不小的分贝对他的伙伴们嚷道.
大家习惯性地循声望去.一个酒红发色的少年,黄色运动服,嚼着泡泡糖,一脸兴奋.
很眼熟的衣服,在哪里见过.我不由多看瞟了几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花酿的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