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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走过你的四月 ...

  •   “大家好,这里是‘经典推荐’!今天,我向各位听众推荐一首来自德国蓝调天后Sarah Connor的歌曲。说到Sarah Connor,她曾被誉为……”
      迹部坐在副驾驶位上,我和合子坐在后排。上车后,大家一直都没有说话。也许是不习惯太安静的氛围,开了几分钟的车,忍足便打开车内的收音机。于是,车里就被电台里的音乐声广告声交替充斥着。
      可能在外界声音刺激下,并且又有了谈论的话题,合子一边听一边评论歌曲怎么样或是DJ的音色如何如何,迹部和忍足时不时也会插几句自己的意见。

      我因为之前讲了太多的话,嗓子干的难受,肚子也饿,不怎么想开口,只恹恹地倚着靠背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只有在确定合子是和我对话的时候,才懒懒启唇,不痛不痒地“恩,啊,哦”几声单音节词语。
      “所以呢,我个人认为不能简单地说Sarah Connor只是甜美……”那个DJ再接再厉地喋喋不休。

      窗外千篇一律的单调,密封性良好的车内不怎么清新的空气都使我昏昏欲睡。我掩口轻声打着呵欠,懒洋洋地挪动了下身体。
      “好了,不多说了,下面大家将听到的,就是本期节目所推荐的她的歌曲《From Sarah With Love》。”
      “For so many years we were friends,and yes I always knew what we could do……”柔美感性的歌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面。

      “唔,是老歌了呢,但就是百听不厌。一首凄美恋曲啊。我喜欢这么平白如话却不俗气的歌词。”合子当仁不让地评论着,转而问我:“佑认为呢?”
      “And now that you're far and away,I'm sending a letter today……”很朴实的歌词。
      我点点头:“深有同感。”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德国女歌手为何一直用英文而非自己的母语来唱歌。

      “So maybe the chance for romance is like a train to catch before it's gone……”女子温和磁性的嗓音。
      我拿起正在震动的手机,一条来自不二的短信:夏木同学,事情解决了么?
      解决了,谢谢。有事?——我按下发送键。
      “爱情的尴尬之处在于,”合子啧啧两声,说出这么句感悟:“你爱我的时候我不爱你,我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这首歌就是很好的写照。”

      “听这话,似乎合子你已经经历过这个尴尬了?”忍足稍微向后扭了扭头,一脸的促狭。
      “请——专——心——开——车,忍足少爷。”合子拉长腔调,送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球:“想必您一定经常领教。”
      手机再次震动:我的社团活动结束了,看到你书包还在学校,我送到你家吧,你就不用再跑回学校。

      不禁悄悄牵起嘴角,漾出淡淡的笑。不二君,你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呢。
      忍足吃瘪,只好认命地“专心”开车去了。
      我想了想,没有记错的话,从学校去不二家好象要经过CHIRONATAMAN,那么可以让不二也去CHIRONATAMAN,省得他再绕路去我家。
      于是,我埋头开始编辑短信。

      合子在打击了忍足之后,重新回到主题:“话说回来,Sarah Connor的慢歌都很忧郁啊。”
      这样吧,不二君,你去CHIRONATAMAN,我……
      “其实这首歌曲风格和她的另一首很相似,”合子象是想起什么:“就是那个《Just One Last Dance》,我觉得那首歌更好听……”

      我会在……按键的拇指停了停,我下意识地抬头,向副驾驶的方向望去,却发现车内后视镜里面映着的迹部的眼眸,闪了闪,正定定看着我。
      刹那之间,神思回到那个静谧的夜晚……

      来,陪我跳支舞。
      佑,记住我。
      耳边的呢喃,低低的口哨声。
      Just One Last Dance,Just One More Chance……
      记住我,佑。

      那天晚上,跳完一曲后,迹部就放了手,再没有对我说什么。我也只简单的告辞,便匆匆回家了。
      对于他那莫名的反常,我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也不想去深究.(某可:女王啊,谁让你那天的态度那么奇怪~~~)
      我虽然不能对人的内心洞察瞬息,但也不迟钝,他对我的种种,端倪尽显,我不是没有过猜测的.而对于他,我不是没有过迷惘的.
      可那又如何?他对我的感情,就算是真的,那又能如何呢?

      于他而言,那份未知懵懂的情愫,是黎明前的薄雾,天地初开前最奇妙的瞬间,却也会如雪一样,要在阳光里融化无痕.
      而我,只是在他的蒹葭四月,恰巧走过的路人.即使没有我,注定还是会有某个她,在无意中惊起他心里的一滩鸥鹭.
      而他,终究是要走过他的四月.我的自尊与现实,也不容许自己停留.
      更何况,我和他之间还隔着已解除的婚约和灼灼的众目.

      不要费尽心思做不可能的事情--------聪明敏锐如迹部,想是也明白这个道理了.
      所以,两个人原本就很微弱的可能,连同他未曾说出口的心意,如渐萎的花,没有开放就在枝头凋零.
      到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和那一句”记住我”.

      本以为再见面时,多少会有些尴尬无措,却没料到,是在那么紧张的局面下再次碰见,我和他还是一如以往的”别扭”模式相处,绝口不提那天的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没有想到,彼此收拾得好好的心绪,却被一首不相干的歌和别人的无心之言,给生生搅乱了.
      就像现在,迹部的眼中带着焦灼,不安,还有试探.
      最是少年青涩时. 那薄如蝶翅的眼神……

      “From Sarah with love,she took your picture to the stars above......”渐进尾声的歌曲,女子仍然在深情款款地细诉情意.
      而在此之间,我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面上却平静如常.
      自然地将视线从后视镜上错开,转而落到手机上,继续我的短信编辑”我会在那里吃饭,麻烦你把我的书包带来咯.谢谢!”

      一边按下发送键,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顺着合子的话说道:”恩,<>更为经典,我也很喜欢.但是不如这一首耐听.”淡淡的语调,不起一丝波澜,没有任何勉强, 是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的坦然,如随口一说,毫不在意,.
      “有道理,我接受.还有啊,她的快歌也不错呢!”合子仿佛找到知音,津津乐道着,一脸的愉悦和欣喜.

      好的,我这就过去-------可以想象的出,不二在发短信时温厚的笑容.
      再抬首时,眼角的余光瞄到后视镜,迹部已经挪回目光,直视前方.刚刚的话,他也应该都听见了.
      这样,便最好.

      车停在CHIRONATAMAN门口.
      CHIRONATAMAN-------爱之岬,源自古苏格兰语,一个美丽的传说.
      夕阳无端端得泼了店面一层橘黄,暖暖的.
      我略略的驻足观望,招致身边的少爷的不满:”你在磨蹭什么?阿恩?”

      我悠悠地吹了声口哨:”恩,华丽的西餐厅呐,迹部君.”
      他斜睨了我一眼:“当然,这是本大爷的店么.”回答我的是迹部一贯的骄傲口吻.
      “那是那是,我也很荣幸在曾经这个店打工,无尚的荣耀啊.”我一脸的戏谑.
      果然,还是习惯和这样的迹部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呢.
      “还有,如果薪水能在高一些,就是最华丽的了.”末了,我总结性地补充了一句,扬起一个跳脱的笑容.

      (chirongtaman 的传说:在很久之前的苏格兰banff海岸,那里住着一对勤劳的渔人夫妇,他们相依为命。一天,丈夫出海打鱼,妻子做好了最美味的白豆沙律在家等他。可是丈夫却被海妖劫走了。妻子伤心欲绝,只好在一个岬角上无助的哭泣。谁知海妖闻到白豆沙律的香味,竟然放弃了渔夫。后来人们为了纪念渔夫妻子的勇敢和对爱情的赞扬,便将这个夹角命名为施琅塔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走过你的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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