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花嫁》而我没有笔

18、浮光、疏影（中）

　　“诶，让让，让让。”后面一群人推推嚷嚷跑过来，不知道本着什么目标跑着，看都不看面前的人一把推开。

　　“哎。”晴雪一时不慎差点摔倒，站稳了拉住一个人问，“这是干什么的？”

　　“哎哟姑娘，你就别拉着我了，我急着排队看病。”

　　“看病？”晴雪抬头，指着一旁空荡荡的医馆，“这……”

　　赶上医馆老大夫是个好的，伸手做个请的手势，“青玉坛丹芷门下弟子从去年开始四处巡游替人诊病，到今天终于轮到这城里了。我和他们说好晚上来此以请教医术，所以白天就不凑热闹了。”

　　“青玉坛？”屠苏脸上难得有了点表情，虽然是诧异，“不知道哪位弟子有这样的本领？”

　　“嗨，人家的道号我们怎么知道，不过一年的传闻停下来，可都是有些本事的。世外高人啊。”

　　“一年前的话，”晴雪仰起头，正对上屠苏满是惊讶的双眼，“苏苏，那会儿不应该……”

　　“啊，那会儿正是欧阳先生去蓬莱的前后吧。”

　　“那，他，丹芷长老……”晴雪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到底是喜多谢还是郁闷多些根本分辨不清，“杀的人多还是救得人多。这要人怎么计算呢。”话音低低的，完全不能捕捉。

　　“晴雪你说什么？”屠苏听见晴雪嘴里嗡嗡有声，倒是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来，只看见她说完话一脸的怅然若失，把人扳到自己面前，低下头问，“晴雪，你怎么了？”

　　晴雪勉强勾勾唇角，点头向老大夫示意，拉着屠苏走出几步，在相对僻静的角落，放开手，才说，“少恭把我带去蓬莱，我们朝夕相对了几天，他倒也说了几句真心的话。”

　　“嗯？”

　　“我说他不能随随便便杀人，这是魔头才会干的，然后少恭回了我两句话：‘人与蝼蚁的命本就没有轻重之分’，另一句是‘在下行走世间千年，你知道我千年来是杀的人多还是救的人多？’现在想想，其实挺有道理哈。”晴雪皱着眉头追忆，还是死活想不起来当时少恭文绉绉的那几句话，“不行，原话我真的记不住，他说的太，文气了。”

　　半晌没话，期间又有两个人急匆匆从他们面前跑过，屠苏突然开口，“要不要去看看？”

　　“啊？我们没病没灾的……”

　　“看看是不是熟人。”欧阳先生会亲自来吗？还是元勿？

　　“好的。”晴雪其实真的很体贴听话的。

　　两个人借助灵力好容易挤进人群中间，还没开口向周围的人解释，坐在中间那位弟子竟然起来，跟左右做了个揖，“师兄，师弟，我和坛主两位旧识聊聊，这边，你们受累。”

　　“白筱，你可别是要偷懒吧，哪里有什么熟人？”左边的估计是师兄了。这话听着像是刁难，可配上一脸揶揄的表情，瞬间成了是兄弟之间的打趣。

　　“师兄，啊，你们确实没见过他们，”白筱故意拉着长音说，“你是比较爱闭关炼药的，跟坛主当年一个样子，能见过谁啊。”

　　另一边的人点点头，“白芨师兄，算了，既然是坛主故交，总不能这么冷着人家，”剩下半句转回了白筱，“师兄且去吧，这里我们几个就够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事，记得避开人就好。”

　　白筱点头——这个白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当真是聪明啊。走到屠苏两人跟前，微微俯首，“少侠，姑娘，我们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