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浮光、疏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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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你们？”刚走到原本的王宫附近，竟然有人从墙角，在几人身后走出来断断续续问了一句话。
“啊！”走在最后面的夕儿真是被吓了一跳，“你谁？”
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物体根本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去看剩下的两个人，嘴里似有似无地念叨着“站住站住”。刚听到夕儿尖叫，走在前面的人已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正巧跟不明生物打了照面，“小婵？”巽芳认清来人面貌也叫了出来。
“巽 、芳、公、主。”它竟然能一字一顿叫出巽芳名字。少恭看着差点要相拥而泣的俩人，赶紧拉住巽芳，用结界把小婵隔在两步外，都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困扰。
“夫君？”巽芳有些不解地看过去，“是小婵啊。”
“是，但是她死了，这是我做的焦冥，”少恭揉揉自己眉头，“当时刚把蓬莱升起来，我从把自己培育的浮光和疏影相连着种在了宫殿四周，可能是药效吧。”
“药效？起死回生吗？”巽芳问。
少恭摇头。“当然不是，能起死回生的只有仙芝漱魂丹。这两种草是我无意中种出来的，有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说完顿了顿，看向正不解地敲着面前结界的小婵，“像你这样能自主行动的，有多少？”
“都，认识，都。”小婵没办法表达太复杂的意思，就模模糊糊给了几个字回答。
“认识的都？”夕儿听了啧了下嘴，“蓬莱的都能这样了。”好神奇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纠结着，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己身体正渐渐失了力气。
“那是不是，有一天，大家就都会回来了？”巽芳拉住少恭手臂，忍不住晃晃，“那就是，大家都会回来了？”
“也许吧，”少恭却没这么乐观，这两种草都是在毒草里长出来的，就算再怎么综合，也得是剧毒吧。看看喜极而泣的巽芳和两步外没什么表情但手上颇有些庆祝动作的小婵，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
“哎，”夕儿突然插进几个人的静默，“觉不觉得有点刺痛？不是身上痛，就……”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反正很危险，很不安。
“啊？”巽芳驱动灵力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游走，很快，本来控制很好的力量突然有些脱轨，似乎要把灵魂从自己身体里撞出去，“你这么说，是有点不对劲……”
“先回去，”少恭利落地在两个姑娘身上布了结界，“你们稍等我一下，小婵，带我去，你，当时，醒来的地方。”他比比划划地跟小婵解释清楚，回头吩咐“绝对不能动”跟着小婵走了。
“巽芳姐，你说……”夕儿本来想聊聊天的，看见对方一脸怀念地四处张望，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不管最后证明这草是不是有毒，好歹算是个念想吧。这么想着夕儿干脆往地上一躺，欣赏起没灯光没雾霾的天空来。
嗯，偶尔也看看别人在干什么吧，比如刚刚又偷溜下山的百里少侠和不知道怎么也跑出来的晴雪姑娘。
“唉，出是出来了，但是要去哪呢？”晴雪叼着糖葫芦纠结。原本该去的地方一个也去不成了，天墉城因为苏苏下了幽都人莫入的禁令，琴川变了样子，青玉坛更打搅不得，“就算是在人间，这么多人还是好无聊啊。”她几口把糖葫芦吃完，换了一个小吃慢慢咬着，“大哥碰不到，苏苏没法找，小兰他们那也不方便过去，少恭…我是能不在意，不过人家估计不想看见我。啊，好无聊。”看到地上有颗石子，一脚踢飞。
“啊。”屠苏好巧也正从街上经过，看见不明物体飞过来，赶紧出手接住，“什么人？”张开手只看见一颗普通的石子，警觉更甚。
“苏苏？”晴雪循着声音跑动起来，终于在快拐弯的地方看到严阵以待的人，几乎飞到他面前，“真是你啊苏苏。”
“啊，晴雪？”他看看手心的石子，再看看盯着他手心有点尴尬的姑娘，放下戒备把石头随手丢下，“晴雪。”
“苏苏，你也跑出来啦？”晴雪往前走了一步，自然低牵起屠苏的手，慢悠悠在街上晃荡，“我还以为就我出来了一次就再受不了故乡那种严肃压抑的气氛，忍不住来人间玩。”
“我，”屠苏瞄了一眼俩人交握的手，咳了一声，轻轻攥了回去，“虽然大师兄和师尊都希望我留下做执剑长老，但是师兄弟依旧排挤，我也不想，惹人烦心。”
“就因为这个？”晴雪试探地问，明明在苏苏眼睛里看见了对人间的喜欢。
“不是，”屠苏摇头，“我也喜欢人间。千觞大哥说的红尘江湖，这次出来也是想走一走的。”
“啊，这就对了，”晴雪拍手，“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碰到呢，因为红尘江湖必须有红颜知己，这样才走的下去。”
“红颜知己？千觞大哥有红颜知己吗？”屠苏突然有了兴趣问。
“有啊，少恭嘛。”晴雪倒是一点不犹豫，屠苏听了一愣，“欧阳…少恭？晴雪，红颜知己是指情人，伴侣。”
“知己嘛，不就是好朋友咯，红颜，就是长得漂亮的好朋友。大哥和少恭哪一点都很符合。”
“……”屠苏发现自己对晴雪还是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浮光、疏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