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小剧场》紫砾

399、《我心所愿》PART77

　　PART77

　　来到了上海市长宁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厅，默笙停下来看着四周，然后目光停在了婚姻登记处这几个字上。结婚，是一个女孩子的梦想，她的第一次婚姻根本没有所谓的梦，就是被惨烈的现实逼迫的。而这一次，她有了新嫁娘的羞涩和期待，真的要结婚了，原来会这么不同。
　　她的犹豫在以琛看来却是另一番解释，那就是，她是不是后悔了？？
　　他回身看着她，默笙察觉到以琛的视线很快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咨询服务台的办事员看着以琛表情严肃中带着微怒，默笙低着头有点畏惧的跟在后面，想了想：“离婚？”
　　以琛一下子松动了表情，几乎和默笙的那个：“不是”同时发出来的回应“结婚。”办事员才觉得有点看错了的窘迫，这明明看着就是感情不好的一对儿啊。但是专业就是专业，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请出示一下证件，身份证和户口本。”两个人同时点头开始拿出来。递给办事员。办事员仔细看过以后对着默笙和以琛：“两位有拍过合照吗？”以琛短暂的停了一下摇头：“没有。”默笙心里稍稍有点遗憾，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居然没有一张合照，算不算缺失了一项？
　　以琛目前考虑的就是很直接的会不会因为没有合照耽误领证的时间，因为这个决定是他下定决心不容有失的，任何一个环节发生停顿都是他极其不想看到的。
　　办事员示意：“请那边左转到底拍照室拍照。”
　　原来还是可以立刻补救的，以琛心里稍稍沉稳了一下。
　　拍照的结果很好，但是过程有点小曲折，两个今天早上才决定要结婚的人不可能像外面那些恩恩爱爱登记的情侣那么自然，稍显别扭的坐的有点远。负责照相的那位工作人员对着他们两个：“女孩子靠近男孩子一点”默笙挪了一点。然后中间还是有个过道，于是接着说：“男孩子也要靠近女孩子。”以琛挪动了一下。这次是正常的距离了，但是这是结婚照，不是证件照，不能这么严肃，于是：“女孩子笑一笑。”默笙这才有了一点笑的理由，是啊，这是他们结婚照的照片当然要笑，而且要笑的自然，那么以后每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就会联想到她此刻飞扬的心情。下一个指令“男孩子也要笑哦。”以琛扯动着嘴角，不能说是自然天生的笑容最起码是从心底泛出的一种释然，一种肯定，我们真的要结婚了。所以这样的照片在两个人心虚复杂的前提下定格在了两人都在笑的一瞬间，成为了他们婚姻的见证。
　　在等候大厅的桌子边上，两个人填着表格，看起来很认真很严谨，默笙几次对照自己的证件号码何其他信息，以琛则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两遍，然后递交上去，排号等着领证。进行到了这一步，默笙已经完全被幸福充斥了全身，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就这么一夜之间变得七彩斑斓，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婚后生活和所谓的蜜月，虽然不太现实，但是爱做梦是女孩子的天性，尤其是自己所爱的那一个肯和她一起走上婚姻这条路，那种复杂的心情是那么强烈。
　　以琛则是非常严肃，严肃的让人觉得天寒地冻的，他的严肃源于对拿到结婚证之前的变数的惧怕，就害怕一个意外或者默笙的反悔，自己辛苦架构的勇气就会像空中楼阁一样坍塌。
　　所以看起来是默笙有了一点新婚的样子，以琛有点不甘不愿的样子。
　　临近的一对小夫妻正在说说笑笑，女的不经意看见了他们这一对儿，尤其是帅气的以琛，不自觉的搭话：“你们也是来登记的？”默笙点头。那女的有点看偶像一样的感慨：“你老公好帅啊。”那个听着未来老婆夸别的男人帅的准老公不干了：“几个意思啊？你更帅的老公在这呢。”默笙听了这醋味浓重的话语，不自觉的有点想笑不敢笑。可是那个女的显然也是不给这个台阶，故作惊讶的抬头：“你有没有发现天上有许多牛在飞？”默笙憋笑好辛苦。那个准老公也不在乎这样的讽刺，反而借题发挥：“那是更帅的老公再帮你吹吹吹。。。。”女的被弄得哭笑不得的，好奇心作祟的问默笙恋爱史，默笙不好拒绝，但是缺乏讲故事的天分，开始从头讲，讲了一句半，以琛就起身：“我走出走走。”把默笙接下来的话语都堵了回去。那个女的哼哼哈哈的：“你老公挺酷的嘛。”默笙无力的点头，是很酷，酷的很厉害。
　　以琛在门口大厅左右走着，别人都是陆续进出只有他在方寸间来回走着，默笙来看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犹豫的他。以琛察觉默笙走到他身边，开口就是：“你现在还可以走。”还可以选择不要我。我把最后的选择权给了你。
　　默笙听出了这个话语的主次关系，是我可以走而你不想走是吗？谢谢你以琛，可是我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进去吧。”
　　以琛听了转身面对默笙，严肃认真的：“赵默笙，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选择了我，就由不得你轻易放弃。
　　说完先行走了进去。
　　按照程序的最后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了，办事员郑重的问了句：“二位是自愿结婚吧？”以琛这次利落的回答：“是。”默笙点头。然后把表格递了过去，办事员输入电脑，打出关键信息，然后请二人确认，要是没有错误就请签字。
　　这个签字就是决定性的有法律效力的，以琛拿起笔率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默笙。默笙对着虽然形式不同但是隔了这么久依然会泛着心酸的结婚签字。第一次自己是无可奈何的几乎想要退缩，这一次是心想事成的想要欢呼，为什么还是会犹豫会怯懦？以琛看着默笙，有点威严的：“签吧，你现在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然后盯着默笙带着严酷的眼神持续盯着她，办事员被这个男人弄得有点迷糊了，他非常必要的问默笙：“小姐您是自愿的吗？”默笙才意识到自己的停顿看在以琛的眼里是多么可恶的退缩，看在外人眼里是多么无奈的拒绝，这可不行，于是默笙点头：“当然。”还亡羊补牢的解释：“我刚刚只是在想窗帘换什么颜色。”这么烂的借口也能说出口，办事员一愣，觉得今天遇到的这两位可能是表达有误差的绝配。
　　默笙急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敢看以琛狐疑的眼神，和不认同的皱眉。
　　然后很快伴随着两个人宣誓要相伴相守一生，孝敬父母下教子女的承诺宣誓中，他们经过了七年走到了这一个转折，而带着钢印的结婚证送到了手里的那一刻，两个人心里同时被这样的一个本子承载的内涵感动着。他感动是因为终于他能够得到所谓的幸福，在他这么多年等候之后；她感动的是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有人给她婚姻让她感动，两个人短短的对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多少他们到了很久以后才慢慢体会完全，只知道这一刻他们是夫妻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