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23、兵人

　　新联盟——Newconglomerate，简称NC，不同于原先无任何实权的联合国，新联盟拥有自己的军队。
　　一支让军事强国的A国也只能叹服的军队。
　　一支全部由二级以上战士组成的军队。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军队中战士的分级。
　　请注意，是分级，而不是[分类]。
　　因为这种分级，是以人身战斗为评比依据，一架坦克或战机能轻易消灭一名士兵，但不能以此认定坦克或战机的驾驶员比这名士兵的战斗力强，正好相反，离开了载具的驾驶员（注：[载具]一词是西方国家对军舰、坦克、战机这些可以搭乘载人的大型作战兵器的统称）的战斗力比起普通的士兵还不如。
　　不过，纵观世界各国，无论兵种如何花样百出，军队的战士都能分成四个等级：
　　首先是一级战士，这个级别的战士基本指世界各国的常规陆军士兵，他们需要完成一定程度的体能强化训练，学会基本武器的操作、单兵战术动作和团队战术协同，是大众最熟悉的战士。
　　然后是二级战士，他们在现实的参照物就是世界各国的海军陆战队、空降部队，这些战士的培养成本比一级战士高得多，当然他们的训练程度也不是一般的陆军士兵可以比拟，相较之下二级战士更能决定战争的胜负，比如海军陆战队，属于诸兵种合成的能实施快速登陆和担负海岸、海岛防御或支援任务的两栖作战部队，是应付局部战争和军事冲突的拳头，又是联合进攻行动的尖刀，在现代战争中举足轻重；而空降部队，也称□□，他们的出动同样关系到整个战争的胜负，他们负责执行敌后破坏，支援救援友军，快速集结穿插、扰乱分割敌军等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任务。
　　为完成相应的任务，海军陆战队肯定要进行潜水、武装泅渡、两栖障碍穿等针对性训练，空降部队也要进行负重跳伞、快速集结、长距离武装越野等针对性训练，并且作为基础的体能更不能落后，包括大家最为熟悉也最为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可以说二级战士的体能训练是在挑战人类生命力的极限，甚至出现死亡事故也不足为奇，然而经过这些考验的洗礼，他们的战斗力至少比一级战士强十倍以上，属于[精锐]部队。
　　再次是三级战士，如果说二级战士是[精锐]，那么三级战士则是[精英]，他们就是世界各国的特种部队，比如美国的海豹、三角洲，英国的SAS（特别空勤团），德国的GSG9（德国边防警察第九大队），俄罗斯的阿尔法部队，与二级的精锐相比，除了这些精英的训练程度更加残酷外，更重要的是三级战士已不仅要求身体素质，同时还严格要求文化素质。一般这些三级战士要求至少拥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因此才能进行一些特长方面的针对训练，比如熟悉一定数量的外语，有爆破与狙击等特长，同时他们担负的任务也非同一般，除了在战争时期要担负敌后渗透、谍报、突击、破坏、抢占军事要地等行动外，在和平时期还要担负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以及反恐任务。
　　最后是四级战士，这个等级的战士已经无法想像，他们的战斗力无法考证，因为现实中的他们从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就算是各种小道新闻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但我们对这些精英中的精英并不陌生，他们的故事经常被拍摄成电视电影，我们对他们的称呼有许多，但最常用的只有一种：
　　特工。
　　人没有完美，但若要说到最接近完美，毫无疑问便的是指这些人。
　　精通各种武器与载具的操作，精通多种外语甚至土语，精通数理化知识，能将身边最简单的东西变成最可怕的杀人利器，近身战的擒拿格斗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一流的警觉性，高超的伪装能力，我们无从查晓他们的存在，他们却能无处不在，毫无疑问他们是最强的战士。
　　新联盟的军队，便是全部由二级以上战士组成！
　　如果要问新联盟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精锐部队，很简单，兵役制带来的必然产物——雇佣军。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并非我想将他们的职业描述得有多伟大，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在世界上有着这样一群失去了自我的雄鹰。
　　他们都曾是国家军事力量的一员，海豹、SAS、信号旗、阿尔法、海军陆战队、空降师，野战军侦察连，甚至反政府武装，他们来自世界各个地方，美洲、欧洲、亚洲、非洲，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他们都曾是军队的精英，他们用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学会了如何战斗与杀人，可是当他们退役和国家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无法找到自我，他们用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学会的东西在和平年代却根本无法养活自己，于是他们只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最后他们形成了自己的群体——雇佣军。
　　他们很多人心里都有着来自于无数次战争与冲突强行赐予的永不磨灭的伤痕，他们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他们只能在痛苦中不断轮回，他们的字典里不再有道德与法规，只要付钱他们什么都干，而当人们唾骂他们的时候却没想过他们仅仅是一群想要活下去的人。
　　新联盟的官员们很清楚这一点，他们没有对这些失落的雄鹰作废话般的讲演，只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达成了他们之间的协议：
　　钱，非常多的钱，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就足以奢侈一辈子的钱。
　　要问这些钱从哪里来，这也不是问题，虽然新联盟的官员们本身并不富有，不过《船长日志》中的东西稍微透露一点给任何国家都足以换来数不尽的资金，钱对新联盟来说不过是数字一样的东西。
　　于是，这些长期活跃在动荡和冲突多发地区的雄鹰们，也许他们之前还受雇于不同雇主，彼此是见不得面的敌人，但现在，他们都为同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
　　（备注：真实世界中的雇佣军确实没有菜鸟，一级战士根本无法成为雇佣军，不要小看雇佣军这种表面上非正规化的军队，正因为他们不再是国家正规军事武装，不再有国家背景与资金的支持，他们无法在装备配制上作过多要求，为了提高自身战斗力，他们对个人的素质条件便极为重视，一级战士根本达不到要求，至少得是二级以上。）
　　***
　　北方堡垒。
　　标准的倒三角突击队形，虽然不喜欢这些特殊兵是一回事，但马丁倒很满意他们流畅的战术动作，在各小组的交替掩护下，整个强攻部队已完全进入城内，但出乎意料的是，联合国（马丁并不知道联合国已经转型为新联盟）的军队却并未向他们开火，照理说虽然渗透小组潜入失败，但同时这也宣告了城内的埋伏，敌方指挥官应该不至于这种基本情况也判断不出，他们究竟打的什么注意。
　　疑惑归疑惑，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丁相信，在正面对决的情况下自己绝不会输，不管在装备还是人数上自己这放都有绝对优势，联合国看来吸取了上次教训，这次前来的人数有一定规模，但对拥有生物克隆技术的史提恩而言不值一提，不算其他几位队长的部队，光是自己分队的兵力都能达到近2∶1的比例，也难怪马丁有着绝对自信。
　　然而马丁的自信很快到此为止。
　　先是一道急促的尖啸，经验丰富的马丁立即判定出那是单兵枪榴弹发射后高速运动时特有的声音，来不及多想，马丁立即趴下，以求减少着弹面积，虽说对强化护甲的防御力有一定自信，但爆炸类武器产生的冲击波却是无法抵挡的，强化护甲并没有MAX那样的减震装置，如果大意很可能被震伤。
　　来袭的榴弹在空中便已引爆，延迟信管的时间设定得完美之极，马丁心里一惊，这样的话以匍匐的姿势反而会增加着弹面积。
　　但奇怪的是枪榴弹并非想像中的反步兵集束炸弹，不仅不具任何杀伤性，马丁甚至没感觉到爆炸的冲击波。
　　不过这并非代表好事。
　　榴弹爆炸的同时天空蓝光一闪，头盔内的热成像逐渐模糊，最后完全消失。
　　“难道……”马丁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对身后的MAX命令道：“MAX，报告情况！”
　　“明白，自检进行中——检测到系统错误——陆上声纳失效/重启进行中……失败；热成像系统失效/重启进行中……失败；卫星定位系统失效/重启进行中……失败；无线电通讯失效/重新激活中……失败；武器系统检查——自动火控失效/修复进行中——失败/转入手动操作……成功；警告：平衡架伸缩轴失效，无法使用攻坚模式。”
　　“Shit！”马丁没料错，对方使用的是EMP榴弹，他们要把自己的部队先变成瞎子和聋子。
　　“咔咔咔咔……”后方响起的奇特枪响吸引了马丁的注意，回头时却发现地上已倒下了十几个特殊兵，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强化护甲此时却如纸糊般脆弱，倒下的特殊兵身上的数个小洞证明着敌方枪械的火力。
　　“高斯□□！”马丁从枪声判断出了敌人的武器，只有这种将磁场推进技术与传统枪械技术结合的武器才能穿透强化护甲！
　　“FUCK！”马丁心里骂了一句，随后立即下令，“全体散开！就地隐蔽还击！”
　　特殊兵没有思想、没有恐惧，不会产生混乱，但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无法像真正的人类一样随机应变，如果不对他们下令，根本不知道闪避。
　　“竟然会这样！”马丁感到事态非同寻常，对方既然有高斯□□，那么说……
　　“轰！”既然已经下令，克隆人没有马丁那样的疑惑，闪电号坦克最先开始还击，75MM主炮发出巨大的怒吼。
　　“呜……”熟悉的加特林开始了旋转，虽然无法启用攻坚模式，六管的加特林仍然拥可怕的射速，排在最前列的几架MAX已转过身开始反击。
　　“叮叮叮叮~~~”尽管高斯□□已穿透力著称，但对上坦克和MAX时仍然过于勉强，打在坦克和MAX装甲上的子弹除了弹起一些火花和擦掉一些表漆后便别无他果，其他特殊兵也陆续找到了掩体开始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交火陷入了胶着。
　　马丁也趁此看清了敌人的样子：清一色的黄蓝相间的强化护甲，头部的护目镜在夕阳的照耀下泛出金色的反光，数量大约在10人，人数虽然不多，却极有默契的进行交替掩护攻击，手中的高斯□□以三连发的点射方式精准的向着特殊兵射击，特殊兵未能伤他们分毫，而自己却不断有人倒下。
　　但马丁并未对特殊兵的战斗力产生怀疑，他发现了对方仅以10人却占尽上风的原因。
　　那种速度，马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简直像电影镜头的快放，速度被几何级的提升，从对方移动时显出的模糊身影来看他们的速度至少在100M/S以上，特殊兵几乎无法进行瞄准，更谈不上命中，若不是闪电号坦克的主炮与MAX加特林机枪的火力压制恐怕情况会更糟。
　　而且对方所穿的战斗服虽然颜色与已方有所出入，但从闪电号主炮的75MM炮弹落在他们附近却无法造成丝毫影响来看，明显同属强化护甲，否则弹片与冲击波早该让他们躺下，而已方的高斯□□与MAX的加特林机枪虽然同样穿透力惊人，但偶尔一两发击中他们面前的掩体后也降低了速度，无法再穿透他们的护甲。
　　“子弹没用，炮弹如果不直接命中也无效是吗……”马丁恨恨道，“那就看你们能不能抵挡炮弹的直接攻击！”
　　“MAX，切换武器系统！”马丁再次下达命令，“反装甲模式！”
　　“明白，武器系统切换，反装甲模式——破甲锥配制！”加特林停止了旋转，收回装甲内部，随后伸出另一种大口径武器。
　　“轰轰轰轰！”换装后的MAX重新开始怒吼，40MM的迫击炮虽然单发威力比不上闪电号坦克的75MM主炮，但射速和数量足以弥补不足，10多架MAX同时进行的迫击炮连射气势惊人，敌人迅速被炮火激起的碎石与硝烟掩盖。
　　“轰！”爆炸产生的气浪几乎将马丁连人带枪抛起，回头一看却发现了熊熊燃烧着的坦克残骸。
　　“什么东西？”未来得及多想，马丁又听到一声爆炸，一架MAX被炸得只剩下半身。
　　“轰轰轰！”再次连续三响，又有三架MAX步入同样的命运，其中一架更是被击中弹药仓，炸得粉碎。
　　“滴滴滴……”头盔内传来的讯号引起了马丁注意，黄色的热源图再次显示在眼前，电磁脉冲的时效已过，MAX的电子系统逐渐恢复，视频共享再次开始。
　　通过热成像马丁终于看清与自己交火的共有14名敌人，并正在向自己逐渐推进。
　　数量有所增加，马丁发现了差异，之前看到的人数绝对没这么多，看来正是对方新到的援军摧毁了闪电号坦克与毁灭公爵MAX，不过他们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器？对于闪电号坦克和毁灭公爵MAX的性能马丁非常了解，虽说闪电号坦克只是轻型坦克，而MAX也不是坚若铁壁，但就算是《船长日志》中记载的单兵反装甲武器[凤凰]也无法对MAX做到一击必杀，可刚才闪电号坦克和MAX明显是被一击必杀。
　　当然，能够对闪电号坦克与毁灭公爵MAX做到一击必杀的武器并不少见，但必须是重型火炮这类大口径武器才能做到，任何便携式单兵武器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可是热成像并未显示出现敌人重型载具和火炮形状的热源。
　　等等，仔细观察敌方的热成像后，马丁发现了异常之处。
　　敌方正以前5后9的队形继续推进，而前面五人的热源形状比后面九人大上许多，后面的九人正紧紧贴在他们身后。
　　“难道……”马丁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下令所有特殊兵集中火力射击。
　　然而热成像显示对方不再像之前一样利用高速移动来躲避特殊兵的攻击，后排的九人紧紧贴着前排的5人，完全将他们当成了盾牌，而前面5人似乎也真的充当了盾牌的角色，不躲不闪，稳步向前推进，高斯□□竟然不能使他们哪怕是停顿一下。
　　“该死，”马丁心里骂了一句，对方所用的装备他已经猜到了九成，了解《船长日志》的马丁深知绝不能让那种东西靠近。
　　“砌……卡！”带有倒钩的铁针轻易插入坚硬的大理石地面，EMP的效果已经消失，所有毁灭公爵MAX展开了攻坚模式，40MM破甲锥迫击炮以之前二倍以上的射速向敌人疯狂开火。
　　攻坚模式终于体现出毁灭公爵的恐怖火力，敌人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猛烈攻击，后排的9人高速散开，只留下前排的5人原地不动。
　　他们被打傻了？怎么一动不动？
　　马丁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惊，“难道是……”
　　***
　　“闪电突击师[守护骑士]机械装甲小队报告，支援战场之狼重步小组任务完成，击毁敌方闪电号轻型坦克一辆、毁灭公爵MAX四台，EMP时效结束，敌方电子设备恢复运行，目前遭遇毁灭公爵攻坚模式火力阻拦，电磁护盾已经展开，当前护盾消耗30%，我们即将使用B型战斗模式。”
　　“指挥部收到，通知[空中海盗]与[先驱者]，解除电子伪装，渗透小组请到AMS处领取[纳诺设备安置器]。
　　***
　　我叫克里特·莱姆，是闪电突击师的负责人之一，同时也是闪电突击师[守护骑士]型机械装甲小队队长，我曾隶属德国GSG9部队，你没听过很正常，我们的资料当属机密，不过在一次反恐行动中我被炸瞎双眼后便被国家抛弃，我曾经想到过死，不过当我遇到另一位失去双脚的战友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向我介绍了了他现在的职业——雇佣军。
　　闪电突击师，即SuddenStrikeDivisionLeibstandarte，简称SS，是我所在的雇佣军部队，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取纳粹部队的名字，据说理由是听着很酷，什么乱七八糟的……当然，人数编制肯定达不到师，实际上甚至达不到团，有的雇佣军甚至只有数十人，为的只是有个响亮名字，因此SS算起来已经是比较有规模的雇佣军，但不管这些，总之我在这里安定了下来。
　　是的，我瞎了，我当然不可能再亲自上战场，与我的那位战友一样，我们在SS担任部队的教官，将国家为反恐而传授给我的军事技能再次传授给这些半恐怖分子，很讽刺是吧？
　　千万不要小看雇佣军，对我们而言，没有国家的支持，我们无法在装备配制上作过多要求，而雇佣军却的使命却几乎就是与各国的正规军事武装对抗，为了弥补双方之间的差距，雇佣兵的训练强度比特种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我对自己提出的训练要求都表示怀疑，那种苛刻的程度真的是人类所能完成的吗？但那些小伙子总能做到，他们从不让我失望。
　　我们经常活动在中东冲突多发地带，我们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当然，人无完人，我们之间也出现过出卖同伴的叛徒，但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友情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我们不仅仅是战友，更是兄弟。
　　唯一的遗憾是，我无法亲眼看看我的这些兄弟……
　　随着SS的名气提高，部队的规模也逐渐扩大，我也不再仅仅负责教官的工作，同时还要接纳业务，与雇主商谈报酬等工作。
　　直到那一天，我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他是我们的新雇主，很年轻，看上去才20多岁，一头金发显得很耀眼，你要问瞎眼的我为什么知道？继续听下去就明白。他开出的报酬很丰厚，足以使我们每人逍遥一辈子，当然我不可能鬼迷心窍，既然酬金如此之多，任务的危险性自然可想而知，当然我并不是害怕，也不是拒绝，只是像这种情况我肯定不能一人做主，我没有权利拿大家的生命来赌博，所以我决定回去找大家商量后再作决定，可对方却拉住了我，随即我感到自己的手臂被针一样的东西刺破。
　　正当我以为对方气恼所以对我注射毒药时，早已失去触感的双眼却痒了起来，几分钟后我感受到了阳光的刺眼。
　　是的，我复明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国家医院的资深医师当时明明宣告我复明的可能性为0。
　　“后悔吗？”那位年轻的雇主微笑着对我问道，“或者怨恨？因为医生的误判而导致被国家抛弃？”
　　听得出来，他对我作过调查，而且调查得很详细。
　　后悔？怨恨？也许以前会这样想吧……但现在我对所谓的国家与荣誉却有了新的理解，能遇到了现在的战友与兄弟……我想，说不定应该感谢那个医生才对吧……
　　“那位医生的诊断并没有判错，以现代医学而言，你的眼睛确实没有复明的可能，”他对我这样说，然后将手中的枪型注射器交到我手中。
　　“纳诺激素注射器，能修补任何非死亡状态的身体机能，你可以拿去给你那坐轮椅的朋友试试，这算是见面礼，我希望听到好的答复。”年轻的顾主这样对我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
　　“那么……开始吧，”莱姆深吸一口气，自己驾驶的这玩意总算经受住了实战考验，与新联盟官员说的一样，最新研制的能抵御大部分物理攻击的泰坦复合装甲，加上特别配备的电磁护盾，不愧是为[战争零伤亡]政策而研制出的超级兵器，望着眼前猛烈的爆炸场面却感觉不到一点震动，几乎都要认为这是电影了。
　　但莱姆却知道，这是真正的战场，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亡游戏！
　　“SS军团守护骑士MAX小队注意，我是一号机小队队长克里特，全体小队开启热成像探测，启用特殊战斗模式——野蛮冲撞！”
　　***
　　马丁绝望了，感受到由远而近的地面震动，蓝色的巨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了毁灭公爵的火力封锁，撞飞了毁灭公爵近8吨重的身躯，他们没有给毁灭公爵站起的机会，特殊兵更是惨遭屠杀，马丁很清楚这些巨人的战斗力，他记起了《船长日志》中对这些巨人的介绍：
　　洛杉矶保卫战还是失败了，史密斯警长和他的战友们驾驶着M1型战斗机械装甲紧守着中心机场，眼前是潮水般涌来的泽格尔生物，背后是撤退中的数万平民，“……一号救援机起飞，二号救援机进入跑道……”史密斯警长守着通讯器默默无语，机甲的弹药早已消耗殆尽，电磁护盾的能源也已告急，那双长时间紧扣扳机的手因震动而变得苍白，他的战友们同样如此，但他们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为掩护平民撤退而自愿留下。黎明中，最后一批升空的难民透过舷窗看见了英雄们冲向泽格尔大军的最后身影，从那时起，这种强大的M1型机体就已注定被赋予这个名字——守护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