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15、暗中的帮手

　　“原来指向性电磁诱导器的作用就是为了对付这些东西……”艾克斯立刻联想到法尔娜一直在找的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很显然的，就是为了对付格兰沙的火龙。
　　无人战斗机的变形体，采用密度极高的复合材料作为外部装甲，以核反应堆提供强大动力，同时更装载了能发射巨大热能的热波炮，再设计成能让这个世界任何种族都感到畏惧的外形，强大的代言词——龙。
　　而这种机械火龙不同于一般的龙族，不仅因为核反应堆能够为火龙的热波炮提供高达Lv10万的光子能量，更因为热波炮本身的攻击模式。
　　机械火龙发射的热波炮并不是龙族的喷火，它是一种类似于微波炉的放射性热能，使攻击区域内的温度骤然上升，从而使物体自燃或是融化，即使是水系魔法也无法抵御这种攻击，因为这并不是火，没有燃烧的本源，水只会被直接蒸发。
　　要对付这种恐怖的终极战斗兵器，唯一的办法便是利用无形的EMP，才能穿过火龙那坚固的外部装甲，直接攻击火龙中枢控制系统，而作为辅助性攻击性手段的EMP要达到不仅仅是干扰，而是彻底摧毁目标的效果，就只有特制的EMP定向发射器，也就是指向性电磁诱导器。
　　遗憾的是，现在没有指向性电磁诱导器，无人能阻止火龙。
　　火龙俯冲带起的风压几乎使人喘不过气，艾克斯已经感觉出火龙嘴部的热波炮已经在聚集能量，但是艾克斯却没有躲开。
　　没有畏惧，也不是期待奇迹，而是——自信。
　　“轰！”就在热波炮发射的前一刻，第一只俯冲下来的火龙突然凌空爆炸，随之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让人几乎站不住脚，众人纷纷低下身捂着口鼻躲避爆炸带来的烟尘和余波。
　　很显然，艾克斯的计划成功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艾克斯和某人的计划。
　　与此同时，城西1.5KM处的一座山丘，巨大的银色金属长方体上，数十个感应器的指示灯不停的闪烁，神秘的黑衣蒙面男子肩抗着击毁火龙的武器，继续瞄准下一只。
　　另一方面，开里夏城，第一只火龙产生的爆炸终于散尽，众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当然，除了艾克斯。
　　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是……指向性电磁诱导器的攻击？！”法尔娜已经猜到了答案，物理攻击几乎不可能击穿火龙的外部装甲，而且刚才的爆炸明显是由火龙内部造成，能造成这种效果的就只有指向性电磁诱导器。
　　第一只火龙的爆炸显然出乎敌人的意料，剩下的五只盘旋了片刻后便急速离去。
　　“聪明的家伙。”艾克斯嘴角微微一翘，看来格兰沙的人也不苯，知道让火龙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人当靶子。。
　　望着逐渐飞离射程的火龙，山丘上的黑衣男子卸下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分解并装好在特制的金属盒中后，也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火龙的爆炸进一步加剧了格兰沙军队的混乱，众人明白机不可失，立即趁此逃离了开里夏。
　　夜。
　　在城郊与施乃特和拉金斯会合后，为彻底摆脱格兰沙的追踪，一行人继续赶路，连夜逃离格兰沙的控制范围。
　　但是，逃亡者们并非慌不择路，目的地早已决定——扎哈尔城。
　　同样隶属柯迪雅公国，从开里夏出发，正常行程需大约半个月，由于位居要中，因此不仅是王都的玄关，也因流通便利而独自成为发达的商业都市，有点类似于现在的自治区。
　　格兰沙攻占王都时扎哈尔本应是最终防线，却不知格兰沙用了什么办法，主力部队竟然直接穿越了扎哈尔直抵开里夏，据说扎哈尔的守军一直未见过格兰沙的军队，不过几天前倒是见到数十只巨大的像鸟一样的东西飞过扎哈尔上空，但样子不像火龙，而且体积比火龙更大，不过飞行速度却比不上火龙，可能这就是格兰沙为什么能无视扎哈尔而直抵王都的原因吧，不过真正的答案却无从知晓了。
　　不过，已听到风声说扎哈尔的领主伊底尼亚大公并未继续对格兰沙进行抵抗，以扎哈尔设立了自治组织、成为自治领地为由依附了格兰沙。
　　不管传闻如何，虽然很危险，约葛夫的计划仍然没变，就是去扎哈尔招集柯迪雅剩下的抵抗力量。
　　连续不眠不休的赶路，本应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三天，但并未急着入城，而是在城外扎营，补充好体力，以便第二天有充沛的精力行动。
　　终于有了点空闲时间，约葛夫急着问裘卡和彭卡关于艾克斯的事，可惜裘卡和彭卡也无法告知多少，因为他们自己了解的也不多，艾克斯本身就像一个迷。
　　至于火龙为什么会爆炸，是不是艾克斯做的，他又是如何做的，众人就更不明白，但艾克斯不想解释，众人也不方便多问。
　　直到深夜，所有人都睡着时……
　　悄然无息的黑影逐渐接近艾克斯所在的帐篷，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就连帐篷外最敏感的崔法也未发觉。
　　就在这时，黑影的身后却出现另一个人影。
　　转身看到身后的人影，黑影并未感到意外，两人非常默契的悄然离开。
　　当然，并不是真正离开，两人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单独说话不被发现的地方，未行多远，两人停了下来。
　　“你终于来了。”后来的人脸上露出一抹飘忽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不过，你迟到了。”
　　“是迟到了，”黑影回答道，“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影响不大。”
　　“是擎天神的备用程序吗？”前者轻声笑了笑，“看样子那家伙的能量用完了啊，那么你的程序名是……”
　　“以札克。”后者郑重回答，然后又向艾克斯问道，“那么你是……”
　　“七罪之一，阿拉斯特尔。”
　　艾克斯知道，眼前这个人，就那天用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击毁火龙的黑衣蒙面男子。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支配艾克斯意志的现在并不是本人，就如在精灵之森时暴走化的艾克斯也不是本人。
　　不过，暴走化的艾克斯和现在的艾克斯也不是同一人……
　　“特伦斯小组窃取的资料使计划出了一点意外，但影响不大，”说完以札克取出一把剑一样的东西，“我的任务已完成，这是高周波剑。”
　　接过高周波剑，艾克斯熟练的开启了剑柄上的装置，剑身立即低沉的嗡嗡响了起来，那是剑身高速振动造成的空气共鸣
　　“不能自我毁灭是吗……”说完，艾克斯慢慢举起高周波剑，对准了以札克。
　　但奇怪的是，以札克却并未闪开，而是静静地等待，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等一下！”突如其来的叫喊使两人不约而同地顺着声源望去，发现了外来者。
　　是法尔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为什么要杀他！”说着法尔娜已冲到两人中间，将以札克挡在自己身后。
　　“法尔娜……”以札克念着法尔娜的名字，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认识吧，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就是你给她的对吗？”似乎并不意外法尔娜的表现，艾克斯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法尔娜后向以札克问道。
　　“……”以札克没有吭声，不过也算是默认
　　“是，他救过我的命，”倒是法尔娜回答道，“所以你不能杀他！”
　　“你真这样认为？”艾克斯笑道，“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法尔娜感到不解。
　　“当初他之所以给你们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就是让你们作为牺牲品，以便引开史提恩的人，”艾克斯不屑地一笑道，“在你同伴死完的前一刻他拿回了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却也达到了目的，史提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你们身上，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他的存在。”
　　“你说什么！”法尔娜瞬间感到整个人快崩溃，自己伙伴只是别人的牺牲品？
　　“不过，他确实是为了对付格兰沙才那样做，和你们的目的一样，就这点来说他算不上你的敌人，”艾克斯戏谑地笑道，“但我很想知道……你会原谅他吗？还会保护他吗？”
　　“我……”法尔娜正想说什么，却感到颈项上一麻，紧接着全身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再一看，艾克斯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一条乳白色的细丝，悄然伸到了玛尔娜的颈子上刺进了皮肤。
　　“你不需要知道，一切早已命中注定。”倒下的前一刻，艾克斯接住了法尔娜的身躯。
　　“这么说……”以札克对此并不意外，淡漠地问道“你还是决定冒险吗？”
　　“毕竟……她是[斯凯雷特]目前的载体，若想让最终意志回归，她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你认为会成功吗？”望着艾克斯手里的法尔娜，以札克显得有些怀疑“如果她能挣脱命运的束缚呢？”
　　“那么，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微笑的面容瞬间凝固，犹如万年寒霜，不带一丝情感，“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