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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早在意识承认前叛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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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多钟头我就一直看着窗外的忙个不停的风亦扬,直到他收工走回红茶店,我才低
下头。
“谢谢你,天浩,改天我请你,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去。”我听见风亦扬的声音在对那
个叫天浩的男孩说。
天浩吹了声口哨说:“哇,老兄你真会过河拆桥,怎么这么快就赶我走,嫌我是电灯泡是
吧,好了,算我不幸误交损友,见色忘义。有用时一个电话招之即来,无用时一脚踢走毫不
含乎。不过看你追得这么辛苦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我这就闪人。”说着他手一撑,很帅气
地跃过一个桌子,拍拍手推门而去,却在临走这前很皮皮地对我挤眉弄眼一下。
此时我把头抬起来一点偷偷观察着他们,只见风亦扬背对着我,那个天浩正捉住我的眼光,了
然地笑了笑,拍了拍风亦扬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加
吧老兄,祝你早日成功!”说完潇洒地扬长而去。
我被刚才的天浩那几句寓意深刻的话羞得又低下头,因此没发觉风亦扬何时走到我身边来
。
“好了,你的调查问卷我都帮你做完了,你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现在你你该没什么可说了吧,可以马上回家去休息了。”
我听见风亦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心里一惊后抬头一看,发现他已经非常麻利地把所有东西收
进袋子里,并把刚才被天浩用脚勾得乱七八糟的椅子排列整齐了。这会他正付钱给老板结帐。
看到我还愣在原地不动,风亦扬走过来就拉我的手让我躲避不及,被动地跟他起身。我一
路跟着他走一路悄悄想要把手抽出来,他也有所查觉,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不知是因为有些发烧还是亦扬的手太热,我觉得我的手心烫烫的,这种温度使我的心飘乎了一下。慌慌地想将手抽回,明显觉得亦扬手里加了劲,挣不脱,也只好由他去了。
来到街上他伸手扬招了一辆“强生”,不容我分说拉开后座门就把我塞了进去,然后自己
也坐进来把车门砰一声关住。司机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开口,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去哪里?”
风亦扬不做声只是盯住我,我没办法只好说“我到****路***号。”然后,我不落声色地暗暗抽出了我被握的手。
司机一踩油门车如弦上之箭般往前冲去,惯性使我晃了一晃,往风亦扬身上倒过去,他下意识地揽住了我的肩,我如刺在背般躲到一边,他僵硬地收回了手。
我忙坐正身体,瞄了他一眼,他凝视前方不说话,所以我也就沉默以对。
车开得很快,所以不多会我已经看见我借住那幢楼了,我轻轻对司机说了声到了,在车停稳后我看了一眼风亦扬,他并没马上拉开车门让我出去,因此我自己拉开另一边的门自己走了出去,然后看着付了车钱提了东西下了车。亦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吸了一口气把手轻轻朝他一摊,说:“我家到了,把我的东西给我吧。”
“住几楼?”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感的起伏。
我讶异地望着他,他难道想跟我上楼吗?
可眼神却在他也转过来看我目光相遇的那一刻狼狈地避开,他问我住几楼难到他要跟我进房间?我摇了摇头抛开这个念头,仍不肯缩回手去。
风亦扬并不理会我径直伸出的手,转身朝楼上走去仍问:“你住几楼?”
我无奈只好跟上去,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了,我没办法只好也跟上去,说:“三楼。”
他身高脚长几步就上去了,等我到了三楼他已经站在我302门前了,真奇怪虽然这房子是一个楼面只四个门,但我并没告诉他我住302呀,他怎么就这么准地认定我一定住302?
“开门。”我听见他这么说,那么自然。
而我居然也听话地掏出钥匙照做了,只是在门开后我才惊觉下意识就想带上门,可他一把
开,把我拉进去。
因为经济关系,所以我租的是只是一个小单间,十平方左右,是上海常见那旧里弄改造房,
厕所在房间外那种。因为每层楼都经过加层,而且楼间距也很紧,所以光线不是很好,我默默拉开灯。
我出来时只带几身衣服,而房东除了一张床一张方桌两只方凳之外也没留别的家具,毕竟租金相对于周边便宜了不少。而我因为只是一个人住,而且限于经济原因,在入住后也只添了一只简易衣橱和必要的几只碗碟之类的东西。
看着他将手里的袋子往一张方凳上,顺手拖过另一张坐下,而无座可坐的我只好退到床边坐下。
风亦扬环视房间一周不由心里一紧,这里陈设简单得不象是个女孩的住处。刚才在楼下就为这里的环境皱眉,旁边是菜场人员繁杂,房子是旧里改造房,在走廊上拦出厕所和厨房,实在很不方便,他一眼就看出云栖的房间是哪一间,因为虽然每个门都差不多,只有302那间门前干净整洁,所以他不会认错。
房间是很整洁没错,但是简单得可以说是简陋,柔弱的云栖怎么可以一个人住在这里?她的父母怎么放得下这个心?
“你不跟你父母同住?”我听见风亦扬这么问我,我沉默着有点不想说话。但我还是开了口:“你问的是我哪一对父母?”
“哪一对?父母还有几对?”风亦扬吃惊地问。
我不想对人提及家事,但我却不知为何此时却很想说。
“因为我与众不同所以我有两对父母,亲生父母已作黄鹤,而现在这一对‘父母’住在我亲生父母家里,在法律上也冠着我“父母的名,但与我不再相干。”我的语气略带嘲讽,声音听似冷静,但心如潮涌,眼角发涩,泪珠儿承不住压力往外流,但是我仰起头来不让眼泪往下掉。
风亦扬的心此刻被这听来简单实为复杂的陈述惊在当场,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云栖处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原因,一个女孩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她就象是水中一朵小小的睡莲,寂寞开无主啊,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细心呵护。
发觉自己出了家里的事,我有一点儿后悔,所以我想做点什么扯开这个沉重的话题。我打开方桌上带锁的抽屉,抽出八张十元的纸币,轻轻递到他面前说:“今天真是谢谢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多少?先给你八十吧。”
“你什么意思?”风亦扬的脸突变,声音也透着可怕。
我有些不知所措,喃喃说:“做一份问卷是八块,你替我做了五份是四十元,刚才在红茶店里的饮料冰水,还有打的的钱,具体数目我不是很清楚,就请你先收八十元,不够以后补.....”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粗暴地打断:“柳云栖,你到底有没有心?在你看来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钱?”他恨恨把钱都从我手里扫到地下,见我久久不作回复,他一转身往门外就走,“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冷笑几声也不回头看我,把门重重一关,只留下错愕得反不回神来的我。
听着他下楼梯的声音,我全身象被抽光了力气,颓然倒向床上,几次生念想到窗口望一望他的背影,但是却无力爬起,头昏沉沉地欲裂,喉咙里是火烧火缭地干渴灼痛,一阵阵晕眩袭来,我终于抵挡不过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中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撑身坐起,想不明白这里会有谁来找我,难到是隔壁的邻居有什么事不成?我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喊:“云栖,开开门,快开门啊。”天,我几乎挪不动步了,他,他怎么回来了,难到是忘记东西,还是.....
“快开门,云栖,你没事吧,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
风亦扬心里一时气愤就离开云栖的住所,真不明白云栖心里到底怎么想,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动心,为什么她总是在平淡的言语中轻意就伤了他火热的心。
但还没走到车站他就开始后悔,云栖现在正生病呢,自己说什么也不该在这时候离开的,万一她的病加重了怎么办,万一发烧了怎么办?万一......
他越想也就越心惊,越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难到只因为她拒他于千里之外就放弃,这不是他的个性嘛,再说她也没有明白地拒绝过自己,所以机会是绝对有的,更何况云栖还有坎坷的身世,本来就对人有排斥感,她肯对自己说出心里所想已经是进了一大步了,所以他马上决定往回走。
可是他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很熟悉,猛一抬头,云栖的住处离他所站之处也就只隔一条街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嘴硬心软,原来在沉浸在思索当中,他的脚已经替他做了选择,不由自主走了回来,这说明他从心底就不想离开。本想马上穿过街上楼,但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药店,就赶紧奔了过去。
再听见风亦扬的声音,我心里涌起一股酸楚,他回来了,莫名的我有几分喜悦,好象原本就在盼他回来,颤抖着双手去拧动门把手,但几乎在门一打开的同时,风亦扬已经冲了进来,差点把我撞倒。
他眼明手利地一把把我捞起,惊慌地问:“云栖我没撞到你吧,你一直没开门,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就急着想撞门进来。”
我试着想对他笑,却没成功,因为我的泪快流出来了。我哽咽着说:“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他这才注意到我异常绯红的脸色,伸手往我额上一摸惊叫到:“你发烧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哦”自己伸手往额上一搭,果然烫得惊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烧的。”
“谁让你明知身体不好还硬要出去干活,钱比命重要?”风亦扬语气里有几分责怪。
但我却无法生气,反而有点高兴他对我的紧张。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说:“有些时候钱真的很重要。”说着我忍不住低声轻咳了几声。
“败给你了,还不快躺下。”他着急地将我一把抱起放回床上,为我除去鞋子,扶我躺下,
并轻轻拉开旁边的薄被帮我盖好。
“开水呢,开水在哪里?”他焦急地问。
“在外面厨房里”我费力地从枕下摸出另两把钥匙,他几乎一抢而过,很快地冲出去又很快冲回来,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杯水和一条毛巾。
他手忙脚乱地把他刚进门甩到一边的袋子捡起打开,一阵乱翻,一面往外掏着,我一看有咳感敏、感冒通、百服咛、止咳药水、板蓝根冲剂、退热片.....他几乎搬了个小型药店过来。
他一下倒出五六种药,把我扶坐起来就要我吃下去。我轻轻推开他拿药片的手,说:“照这么吃,好人也会吃病。”我自己拿了一粒退热片和一粒感冒通放进嘴里,他赶紧端过水来喂我喝下。
我注意到了,在喂我水之前他小心地用嘴吹了又吹,然后又滴了两滴到自己手上,觉得不烫了才递到我手上,以他平时看似粗枝大叶的行事风格,这样的细心无法不让人心折。
水顺着我的喉咙滑下,而我的泪也再无可抑地冲开了最后的阀门,一点两点掉落在他握杯子的手上,母亲去世后几曾有人对我这样关怀?
他看到我掉泪惊恐地问:“怎么啦云栖?哪里不舒服?”一边扯过毛巾胡乱在我脸擦了一气。
我接过毛巾,缓缓躺下,凝视着他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局促地用手抓住桌角,怔了半天,脸有点红,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挑破窗户纸的一个绝好机会。所以立刻很勇敢地说:“因为我喜欢你,云栖,非常认真的那种喜欢,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作你男朋友,可以吗?”
一句很简单的话使我原本抑住的眼泪重新掉下来,我哽咽无语,如果说我想拒绝,那百分之一百是我的不诚实,不是我不想接受,我只怕接受后抵挡不了失去的痛,我的感情本已馈乏,经不起任何的波动,但这一刻在他的真情面前我无法回拒,亦不想回绝,因为我的心早已叛离,在我自己尚且不知的时候。
我还是没开口,只是温柔地对他一笑,他应该能看懂它代表的含义。
他为我忙碌到很晚,顺便为我收拾了房间,最后不得不走,可是今夜我的心是平静的,所以一觉安然到天明。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在风亦扬的悉心照顾下,我的病很快就好了。为了方便来看我他从家里搬出来住进学校的宿舍,以便每天下了课能来看我。我虽然始终未承认什么,但从我每天期待的心里我已经知道自己越陷越深。
风亦扬再不允许我外出做什么市场调查,怎么样都没得商量,所以我的第一份工作才开始没多久就这样失了业。不过我不甘愿就这样无所事事,所以我还是背着他找了另外一份工作,今天是下午是我第一次去上班,他呢正好有点事说让我先回去,等会他会去我家。
我到了店里后才给他打了个拷机告诉他我今天晚上上班,所回去很晚,叫他不要等我,我的新工作是在一家叫“得士”的快餐店里当计时工,今天是第一次上班,领班安排我做备餐的工作。因为不熟悉加之五六点正是高峰用餐时间,所以我手忙脚乱,盘在帽子里的长发几乎要掉出来了。
好不容易瞅了个空闲,刚想在pvc的拐角处稍微喘口气。却听收银台那有人说:“请给我一杯热红茶。”我一惊,这不是风亦扬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我只告诉他我在徐汇一家快餐店里打工可并没告诉他是哪一家呀,他怎么就找来了?我悄悄探出半个身体,果然站在5号收银员面前的人不是他还会有谁?他的目光很快就抓住了我,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应该叫作笑,但我却被他笑得有点儿发毛。
5号收银员俐落地在收银机键盘上飞快地按着键,随口对身后叫:“一杯热红茶。”我本来不想应声,但另一个备餐员正好上楼用餐去了,我四顾一周各人正忙各人的事,那只有我了。
我无奈地走到流理台冲了杯热红茶拿个餐盘一装送到5号收银台,与风亦扬只隔了一个柜台。
只听他压低嗓音说:“柳云栖,你真想气死我?”
通常他会叫我柳云栖代表他真地很生气,我心里有点儿发颤,不敢抬头看他,机械地对他说着服务台词,“你的热红茶,请拿好,谢谢光临。”说完我逃也似地溜回pvc,接下来几十分钟我有点心慌意乱,我知道他始终在看我,害得我好几次差点弄错别人点的套餐,简直有点度日如年,后来实在熬不住,向领班要求去吃晚饭,快速从员工通道逃上楼去。
可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磨磨蹭蹭吃光了一个汉堡外加一份薯条,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再也拖不下去了只好又下去,总以为他该走开了,但心底明知那是不可能的,抬头一看,可不他正坐在正对收银台的第一张桌子边上,脸带嘲讽地迎着我的目光。
看见我出来了,他又走过来要求续杯,我无奈只好给他加热水,但后来的一个小时里他共续了六次杯,惹得柜台后的众人暗自里议论纷纷,确实真没有人这样要求续杯的。只有我心里明镜似得明白,他这是在惩罚我的瞒天过海,有意要我一次次不得不面对他。这就是他叫热红茶而不叫冰红茶的原因,因为冰红茶是不可以续杯的。
挨来挨去,每一分钟都过得艰难,但还是很快到了九点,我这班是从四点半做到九点(包括半小时吃饭),我只好上楼收拾妥当换了衣服下班,刚刚推开玻璃门已经被风亦扬一把拖了出去,一言不发一路带了我就走。
我被风亦扬拖着走了一段路,他一扬手又想招车,我挥手将他打住,“风亦扬请你不要随便替我作决定好不好,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打的,想证明你比较有钱?”我冷然扭身背对着他,他的举动提醒着我与他的差距。
他有几分错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我叫车只不过想早点送你回去而已。”他扳过我的
身体问:“云栖你为什么又去打工?真的缺钱我会给你呀。”
我摇摇头说:“我不要,你家有钱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过我想要的生活。”抬首认真地注
视着他,我说:“我柳云栖从来不盼望什么救世主,所以不需要额外的关心。”
亦扬无视我的冷然,伸手轻拨我的长发说:“云栖,你不要动不动就全武装地拒人千里好不好?我要你下课先回去,结果你不但不回去还跑出来上班,你的身体又不是很好,何苦如此拼命?你知不知道我接了拷机,你又没留话说你在哪一家餐厅,结果我一家家跑把附近所有的饭店、菜馆搜了个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是很生气,不过你该知道我生气是因为我在乎你。”
他的关怀使我无法拒绝,所以在相视一笑间,本来的紧张又消失无踪。我提议我们用走的回去,因为这离我住的地方只两站路而已。
走到十字路口时,亦扬有点神秘地停住不前对我说:“云栖,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个神奇的世界。”我有点儿莫名奇妙,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一家一开间小店的门前,我不认为它有多么奇特。当门推开时我看见里面不大的面积却沿墙一圈设了几十台电脑,很多象我们一般大年纪的男孩、女孩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荧光屏旁若无人地奋战。亦扬笑着对我说这里就是网吧,一个另人着迷的地方。
我们所学的课程里是有设计算机课的,但机房一周才开放那么一两次,机器又沉旧没什么配置,因此我平时对电脑并不十分感兴趣,总听他们谈起网上冲浪的兴奋我是一直不以为然的。因为我既无钱也无闲,所以就没那份闲心去跟他们搞这些时尚娱乐。
迅速在一台空电脑面前坐下,亦扬另外拉过一把椅子叫我坐在一旁。点击了屏幕上一个蓝色的“e”的图标,很快就弹出一个窗口,他十指如飞地敲了一组字母后就进入了一个网站的聊天室里,在此过程中他口中不停地一连串地为我讲解一些关于网络的情况让我先大致有了了解。
我看他打开其中的一个聊天室,名字很好听,叫“风过楼兰”,他侧过头来冲我得意一笑,
告诉我他是这家网站的网管,而这个聊天室是他的私人会友天地。
“你想取个什么样的ID?”他低声问我?我完全不了解网络所以答不上来,他细心为我简略地谈了有关聊天室趣味、规则及ID申请,一边飞快地打着字,专注的神情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他热力四射。他说:“我在这里叫作风,当初我建立这个聊天室时正迷‘楼兰古城’的传说,所以就叫‘风过楼兰’”接着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我一直在等待我的宫殿中的女主人,我网上楼兰城里的楼兰公主。”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继续说:“而你,云栖就是楼兰城里的女神,我用心守卫的精灵,这就请我的女神进入我为你建造的宫殿吧。”
我心里被一种柔软的东西所包围,不由自主的动容,一层层漫上我的心。每一个女孩都期望成为某个人的公主,我也不例外。
我对他说:“你叫风的话,那我就是云,楼兰城天空上飘浮的一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