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the Angel of My Life》yuki_nero

6、第六話：這樣的一個笨蛋，不知道妳會否喜歡呢？（こんなのバカたけど、あなたは好きになるでしょか?）

　　01
　　猛烈的陽光直射到少女的臉上，刺眼得讓少女不經意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
　　――剛才還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來著――
　　待習慣了這陽光的光線之後，少女看了看眼前的風景。自己雖然還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但街道上的建築風格卻讓少女覺得十分熟悉。
　　好像成功了呢。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往街道的一方走去。開心的哼著歌，跳起了十分奇怪的跳步，少女並沒有目的地。至少現在還沒有。
　　途經一片空地的時候，少女走了進去，跳累了，打算休息一下。才剛進去，便不知為何突然被一群穿著不同顏色的特攻服的飛機頭男生圍著，被迫到了角落中。
　　「你們要幹甚麼？」少女問道，但並沒有得到答覆。
　　男生們只是就這樣圍著少女，甚麼動作也沒有做。兩方保持在原來的位置，一個男生剛往前踏出了一步，聽到了身後同伴的聲音便止住了步，望向了同伴的方向。
　　一個少女站在了空地的入口。
　　少女穿著深藍色的水手服，裙尾的位置被風吹拂著不斷貼上了膝蓋又被吹走。及肩的頭髮被風吹擺著，少女沒有散發出讓男生們感到敵意的氣息，但也不像是要參一腳欺負角落的那個少女。
　　少女到底站在這裡幹甚麼呢？她其實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這群男的在對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不，這身高應該是比自己小吧──這麼一個女生在做些甚麼而已。至於該不該要有所行動，少女認為真的出事了的話再出手也趕得上。
　　「妳在看甚麼？」
　　一人問道。
　　「沒甚麼，不用在意。」少女微微勾起了嘴角，沒語調的回答著。「無視我就好，你們繼續吧。」
　　既然她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那麼不管也罷。男生一手捉起了牆角少女的手，一手開始托起了她的下巴。少女拼盡全力的掙扎著，但當然，她的力量並不足以與男生對抗。
　　少女的體力開始透支，反抗的力量已經減弱。就在男生認為快要得手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同伴大喊了一句「是TOP啊！」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男生回過頭來看著同伴。一部份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痛苦的捂著不同的部位，一部份退到了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驚慌的看著剛才站在入口的少女。
　　「剛才都沒認的出來，原來就是TOP嗎，難怪會有種非同尋常的氣場。」男生不爽的嘖了一聲，雖然並不願意，但是這群人確實並不是她的對手。深知這點的男生，只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匆忙的帶著一半的傷員離開了空地。
　　「真無趣。」少女看了看慌忙離開的男生們，再看了看眼前的戴著蝴蝶結的女生。
　　「沒事嗎？」依然冷淡的語調。
　　「是的，謝謝妳。」整理著弄得稍微有點兒凌亂的衣服，蝴蝶結少女回答著，最後一句，特別的小聲。「很久……沒見了。」
　　「嗯？對不起，最後那句我沒聽清楚。」
　　「啊、不，我自言自語而已。我叫高橋南，謝謝妳救了我。」名為南的少女向眼前的救命恩人伸出了已經在自己衣服上擦乾淨了的右手。
　　「舉手之勞而已。」少女禮貌的握過自己的手，並打量著自己。「外地人？」
　　「呃？」
　　「我說妳，不是本地人吧？為甚麼會到這裡來？」
　　「呃、呃？那個……這裡是甚麼地方？」
　　被南的回答嚇倒了的少女，臉上就像是多了幾條黑線。這世上還會有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哪裡也會去的人麼？真是塊木頭啊。
　　「服了妳，這樣也會到這裡來。這裡可是不良的聚集地啊，甚麼事也會發生的哦，包括像剛才那樣的事情。」
　　「吶、告訴我恩人妳的名字是？」像是無視了少女的解說一樣，南突然換掉了話題。
　　「我？雖然告訴妳也沒啥問題，不過妳問來幹甚麼？」
　　南說是因為要好好的報答自己的恩人，就這樣忽悠了少女。
　　「敦子，前田敦子。不過報答甚麼的還是免了，我還……」名為敦子的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南單方面的拖起了自己的手，大叫著「那麼出發吧」跑了起來。像是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樣，開心的笑著。
　　回頭看到了敦子訝異的臉容，南笑了笑，她知道敦子一定是搞不懂為甚麼她遇到這種事之後也會笑。我的目的都成功了我還能不開心麼。南領著敦子跑出了所謂的不良聚集地，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到那個地方，南沒有迷過路，很快就走到了市區之中。
　　南拖著敦子的手東奔西走的，去了買可麗餅、露天咖啡廳、電動店……途中有數次南都因為要買東西或是別的原因而要鬆開敦子的手，但在完事後都很自然的再次牽上。敦子最初一臉無奈的被南牽著，臉上是數個的不情願。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敦子甚至變得會主動牽起南的手走東走西。
　　「活著真好吶──」敦子忽然的叫出了這麼的一句話，說實話，那之後敦子都被自己給嚇倒了。
　　「活著當然好啊。」一旁的南看了看敦子，笑著回答。「吶，敦子，不如我們做朋友吧？」南十分認真的看著敦子。
　　「朋友？」敦子愣了愣，猶豫了不久便給了南一個滿意的答案。
　　「喲撒──！是朋友了喲！」南高興的站了起來，朝天高舉了雙手大叫了起來，引來了不少旁人的目光。
　　「做朋友而已，有需要這麼高興嗎？」敦子有點難為情的，看了看旁人的眼光，問著南。
　　「當然啊！因為願意和我成為朋友的就只有妳了。」

　　02
　　四週從一片漆黑，變得有光源滲透進來，開始有模模糊糊的影像經過眼睛傳到大腦中。
　　像是晚上沒有睡好，不情願的十分疲憊的睜開了眼。
　　剛才的，是夢嗎？十分熟悉的，仿佛昨天才發生的情境。
　　本以為第一眼看到的會是一如既往的牆紙的顏色，但在今天的早上，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而在這白色的房間裡，傳來了陣陣的花香。
　　我的房間是白色來著？還有何時放起花來了？
　　還未意識到發生了甚麼事的南想要坐起來，剛打算動起手來撐起自己的身子，除了感覺到左手有陣刺痛的感覺傳來之外，還發現了自己的身旁有一個女生正坐在椅子上捉著自己的沒有打點滴的手睡了起來。
　　敦子？
　　在心裡呼喚了女生的名字。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了呢？為甚麼敦子會在這裡？南摸索著自己的記憶，想要尋找這些疑問的答案。
　　閉起雙眼，努力的回想著。體育館的畫面出現了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對呢，昨天……打架了呢，與不知是哪裡的不良打了起來，然後優子她們帶著老師來了。那之後呢？回想到這裡，南感覺到脖子後方一陣的刺痛，臉容痛苦的扭曲了一下。
　　我、被打倒了？被那群不良？
　　所以那時她才會哭？
　　可是為甚麼她要哭呢？不是討厭我的嗎？
　　為甚麼會在這裡睡著了？
　　心情忐忑著的南，再次看了看熟睡著的敦子。發現她沒蓋著被子也沒披著外套，而且這房間裡又有冷氣，擔心她會著涼，南試著叫醒她。
　　「……敦、前田桑？」
　　「嗯……」大概是聽到南的呼喚，不太願意起來的敦子起初就這樣回答了一聲。數秒過後，敦子才察覺到異狀。麻里子是有說今天會晚點才來，所以現在才會得自己一人在房間裡。可是麻里子又是稱自己為「敦子」，怎麼會有人稱我為「前田桑」呢？
　　會這樣叫我的、又與她有關聯的，好像就只有一個人了啊──
　　各種的猜測不安著，敦子猛地抬起了頭，坐直了身子。一臉驚訝的看著床上的南，敦子的臉上漸漸流下了濕熱的液體。
　　「南妳終於醒了！」因為太過驚嚇了導致敦子站了起來，而其力量大的讓本來坐著的椅子往後退了幾公分。「我是在做夢嗎？」
　　疑惑著自己是不是不單止被打傷了脖子甚至還傷了聽力，還是說自己的腦子被打壞了。南好像聽到敦子叫她的名字了。
　　抑制著自己內心對於敦子叫自己名字的歡喜，南用著因為好一段時間沒喝過水的乾啞的聲線回答了敦子這並不是夢。不過到底自己有沒有在做夢呢，這次換成了南在疑惑。敦子叫她的名字了這一事實在太讓她吃驚了。
　　如果這不是一場夢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這句話，大概，對兩位來說也是一樣的心情。

　　03
　　「怎麼樣了，醫生？」
　　圍著病床的簾子一被推開，麻里子馬上追問剛把聽筒掛到脖子上去的主診醫生。
　　護士在整理著剛才檢查所需用的物件，對於麻里子的緊張只是笑了一笑，便繼續專注於工作之中。而南則是在扣好衣服上的鈕扣。
　　「已經沒甚麼大礙了，再觀察多一兩天之後沒特別的狀況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回答完麻里子的問題之後，剛打算離開的醫生，停下了腳步提醒著南。「記住這兩天要吃的清淡些呢。」
　　「好的，謝謝你，醫生。」南向醫生點頭道謝，接著，醫生就離開了病房，護士緊隨在後。
　　「真是的，麻里子大人妳太緊張了啦，剛才護士都笑了呢。」南再次想起了那護士當時的表情，笑了出來。
　　「我只是想清楚的知道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而已。」
　　「哼~是這樣啊。」
　　聽到開門聲，麻里子和南都馬上看過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看到敦子從洗手間裡出了來，識趣的麻里子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麼我就先回公司了，晚上我再過來。」
　　「不過來也沒關係的，這幾晚都沒好好陪Nyan nyan吧？」
　　「雖說是這樣，不過她這段時間晚上都有工作呢。」麻里子笑著說，南則有點同情似的說了句「真是辛苦吶……」
　　走到門前向敦子點了點頭，跟二人說了聲「我走啦」之後便打開房門，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
　　在麻里子走了之後，敦子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是好一段時間的不說話。
　　敦子的眼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而且還有些黑眼圈，這段子看來是睡的不太好。看到這樣子的敦子，南顯然是心痛，可是敦子就這麼坐著不說話，南也不好意思說些甚麼。
　　「前田桑……」剛打算叫敦子，就被敦子更快一步的打斷了自己的說話。
　　「身體……沒關係了嗎？」
　　聲音不大，但已經足夠讓南清清楚楚的聽到是在說些甚麼。
　　「已經沒事了哦，現在不是精神的在妳面前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南妳已經睡了足足三晚啊。」
　　「誒……有這麼久嗎？我一直以為我只睡了一天耶……」南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的時間觀念變差了嗎？再想了想，又發覺重點好像不在這裡。
　　「難道說，あ、前田桑一直都在這裡？」
　　「嗯──答對一半。篠田桑不讓我晚上留在這裡。」敦子有點埋怨的語氣，然而視線並不在南的身上。
　　「麻里子大人難得一見的正確做法啊……」南小聲的說著，因為太小聲了所以敦子只聽得見南的支吾，換來了敦子的一句「妳說甚麼？」
　　「我是說、正常不會有高中生會在醫院睡一晚吧。」免得自己中槍的南，在最後補充了這麼的一句。「我是指不是醫院病人的高中生。」
　　「啊，是啊，我是不正常的人嘛。」敦子的語氣有點像是在抱怨又有點像是甚麼都沒關係，但她的視線始終都不在南的身上。
　　「妳是在生氣嗎？」南終於也忍耐不住，這個問題其實她想問許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問的機會，而現在終於有了難得的獨處。
　　「生誰的氣？」
　　「還能有誰麼，生我的氣啊。」
　　「沒有在生氣。」
　　「不是在生氣嗎？那為甚麼現在明明只有我和妳妳卻一直都不看我？為甚麼這段時間妳一直都在躲我不理會我？」南的眉皺的越來越緊，說的越來越激動，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變的大聲起來。
　　「再說一遍，我沒有生氣。再說，妳不也是只是在叫我前田桑前田桑而已嗎？妳不也是沒有找我說話嗎？妳有資格來質疑我麼？」原本沒有在生氣的敦子，亦被南的激動以及其聲線之大而變得有點生氣了起來，聲線也增加了一點。
　　「這不都是因為敦子妳從一開始就對我很冷淡嘛！如果我叫妳的名字而妳不理我的話，我不就很……很沒面子了嗎。」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少。因為不知道要怎樣把話接上去才好，所以就隨便的找了個腦子想的到的詞語接了上去。
　　聽到南叫到自己名字的敦子才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剛才的失言。不過好像面前這個笨蛋還沒注意到似的，再多玩她一會兒好像也不錯。可是怎麼玩才好？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哼……原來是愛面子呢。」
　　敦子知道南一定會有這方面的疑問，但自己確實沒有生氣。知道南轉到自己班上之後，敦子真的是又驚喜又開心，她也知道南數次想要跟自己說話。雖然很想回應她，但是已經答應過自己在變得更加強大之前都不可以再跟她扯上關係，如果連她唯一的朋友也不去保護她的話，那還有誰去保護？於是敦子只好壓抑著自己的心情，不去理會她。
　　可是每當南遇到了問題，敦子都會第一個向她伸出援手。比方說，剛轉學時佐藤件的「審問」。又比方說，南因生病而缺的講義，就算與回家的方向相反也是送到她門口了。就算是下定了決心，敦子知道自己還是會不忍心，只好稍稍的幫一幫她。
　　當見到南為了自己而被打傷之後，敦子是打算維持自己的冷淡不去管她的。可是卻在內心問自己「妳真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的時候，心軟了。不但叫了南的名字，而且還在咪醬她們面前流下了她們第一次見到的自己的眼淚。
　　敦子再一次的不語，讓南再一次的怕了起來。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這麼一想，才發現到自己語氣重了的事實，可是已經挽回不了。一副地球快要毀滅了的表情，南的內心一直在說著怎麼辦怎麼辦。應該是要道歉吧，可是道歉了的話敦子會原諒自己麼？好一段猶豫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道歉，這時敦子終於說話了。
　　「真的是很精神呢，那麼我回去了！」敦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敦……啊，好痛……」
　　見到急著離開的敦子，南想要叫住敦子讓她先別走。可是在猛的把身子仰前的時候，脖子後方就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痛感，讓南不由得的叫了出來。
　　「南？沒事麼？傷口很痛嗎？」
　　聽到南的叫聲敦子馬上就回頭看了看南，見到南在捂著自己的後頸的時候，慌忙的跑到南的面前，十分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是就這樣讓痛楚自動的消去嗎？還是該找醫生？
　　「沒事的……」忍著痛咬著唇，南艱難的回答了敦子。看著有點失措的敦子，南苦笑了起來。我哪來的傷口？別亂給我添傷啊。
　　在痛感過去之後，南把敦子倒給自己的水喝過清光，把空空的杯子放到旁邊的櫃子上，望向了再次坐在床邊的敦子。
　　「為甚麼……南那時會在體育館？」
　　突然的，敦子這樣問了。
　　南愣了一愣，然後照實的回答：「那是因為，在食堂聽到了……聽到了其他學生說有不良找妳。」
　　「所以就趕來了？所以就不聽不良的勸籲衝了過來？明明自己就不擅長打架……妳是笨蛋嗎？」
　　敦子咬著唇，臉上的眼淚不斷滴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敦子沒有在意被淚水打濕了的自己的衣服。
　　看到哭了的敦子，南頓了一頓。
　　「是啊，我就是笨蛋啊。」不然我怎麼可能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回到這裡來呢。
　　不過，不知道這樣笨的一個笨蛋，能不能成功的讓妳喜歡上自己啊。
　　只是，無論妳最後是不是跟那個佐藤健在一起了還是與其他的誰一起了，我高橋南一生只愛妳一個呢。
　　不過，這份感情好像妳永遠都不會知道呢。
　　因為，我就是如此的一個笨蛋啊。
　　為免劇烈的運動再次讓自己感到了痛感，南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移動到自己的手能夠觸到敦子的距離之後，一邊溫柔的用姆指拭去敦子臉上的淚，一邊皺著眉頭卻又微笑著。
　　「只是這個笨蛋，不想妳哭……」

　　04
　　「敦子，不要哭了，好嗎？」
　　只是，南這麼一說之後，就像是堤壩決堤似的，敦子哭得更厲害了。南抱住了敦子的頭，讓敦子靠在自己身上，南的右肩就這樣被敦子哭濕了衣服。
　　南的眉頭微微皺著，她只是慢慢的撫摸著敦子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掃著。除了這樣做來安撫敦子的情緒之外，南不知道該做些甚麼才好。
　　一下子親上去的話，又會變得討厭我了吧。
　　現在就告白的話，也是會變得討厭我了吧。
　　難得的才解除了誤會，這麼快又被討厭了的話，那剛才的說話都算甚麼？
　　所以，敦子妳是已經原諒我了吧？不會再是我一相情願了吧？
　　「敦子……乖，別哭了。」南感覺現在每說一句說話都十分的艱難。因為看到了哭的如此厲害的敦子，自己真的是十分的心痛。
　　「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讓妳看到了倒下的那個場景，一定是很可怕的吧。」
　　「對不起，我就是個笨蛋。不懂人多敵眾的笨蛋。」
　　「還讓妳哭了，對不起。」
　　「對不起……」
　　敦子感受到南在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感受到了南溫暖的體溫，不斷的聽到南在對自己說對不起。雖然眼淚還未能完全的止住，可是卻感受到十分的安心。那份已經兩年沒有感受過的曾經的安心感。
　　對不起甚麼的，為甚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明明應該是我跟妳說對不起，難道笨蛋都愛這樣的嗎？明明如果不是我這樣對妳，那時便會叫妳陪我一起去的了……
　　「……敦子？」見懷裡的敦子安靜了下來，南小心奕奕的叫了她，沒有得到反應。南小聲的繼續說：「敦子？……睡著了嗎？」
　　「……沒有。」
　　回答了南之後，敦子慢慢的低著頭離開了南的懷中坐了起來。擦乾了臉上的淚痕之後，敦子才抬起了頭。
　　「高橋南。」
　　「は、是？」
　　「以後不准這麼亂來。」
　　「……是的。」
　　「以後不准受傷。」
　　「……好的。」
　　「以後不准再睡醫院。」
　　「知道了。」
　　在南把這些連自己都知道橫行霸道的條件都答應了之後，敦子終於露出了笑顏。
　　這些就算是答應了絕對沒可能做的到的條件，這傢伙竟然也全都給答應了，果然是笨蛋呢。
　　看到了敦子的笑顏的南，也微笑了起來。
　　敦子的笑顏，果然很漂亮呢。
　　只要能夠守護到妳的笑容，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