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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一模一样 ...

  •   闷油瓶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个个头很大的蘑菇,表面有点灰,但里面是白色的,样子有点像杏鲍菇。

      在这里能吃的东西除了肉就只有蘑菇了吗?!哦,对了,还有让老痒几乎泪流满面的“干海带”。

      闷油瓶把蘑菇放到我带上来的两条鱼旁边,今晚可以加餐了,虽然没有小鸡炖蘑菇,但蘑菇鱼汤的味道应该也很不错。

      我和老痒还在继续大眼瞪小眼,他很迷茫,我很疑惑,气氛很奇怪。

      闷油瓶走到我旁边坐下,然后往我身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话题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了,老痒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六角铃铛这回事儿。

      老痒站起来,也许是因为蹲久了腿部血脉不流通的缘故,他起来时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老痒径直走到了鱼和蘑菇那儿,他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的大厨,我一向不擅长做饭,闷油瓶对食物的要求是能吃就行,所以对吃的还稍微有点追求的老痒是厨艺最高的那一个。

      闷油瓶靠在我的肩膀上,他那半长的头发扫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有点痒。

      “吴邪,不要想太多。”

      我以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时,他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闭着眼,身边是那把曾经救了我一命的刀。我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继续说话,说明这闷油瓶又闷了。他的话里信息量略大,他听到了我和老痒的对话,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其次是他觉得老痒很可靠,我不需要对老痒存有什么疑心。还有就是他不希望我深究下去,深究下去对我没有一点好处。

      可是我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付样子?老痒又为什么会出现?闷油瓶和老痒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赶得那么急?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对于我来讲都是未知之谜,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觉得我就像是处于一片迷雾之中,看不清去路,分不清方向,那片迷蒙的雾气里又不知藏着怎样的魑魅魍魉,这感觉糟透了。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幸好他还在。可是他还是个失踪专业户啊!前科太多。

      似觉察到我的不安,闷油瓶带有安抚意味地拍了拍我的手说:“这次不会随便失踪了。”

      我去,闷油瓶是有读心术的吧!

      听了闷油瓶的话,我焦虑的情绪好了很多,于是安安分分地担当起靠枕这一角色。

      老痒煮的蘑菇鱼汤味道很好,吃饱喝足之后,该守夜的守夜,该睡觉的睡觉,无言是我们三人一贯的常态。前半夜轮到我守,夜色里,乔木看上去比白天更高,也更添几分诡异。没有任何鸟叫虫鸣,空闲下来时总能感觉到这片世界的死寂。

      夜空没有云,可是月光却不明亮,朦朦胧胧的,就像长了一层毛边。一个蓝色的光点在低空缓缓飘着,既不飞远,也不靠近。

      后半夜是老痒守,我把他叫醒之后就找了块草多的地方沉沉睡去。

      在我睡得正香时,突然一个大力的冲击把我惊醒,紧接着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我被什么东西抱着滚下去了。

      这一带是地势较高的丘陵,我们走在山腰处,想要找一块地势平坦的地方很困难,所以只好找了一块相对较平坦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睡觉当然不会滚下去,可是刚才的冲击力太大,我一下就到了斜坡边缘,然后就刹不住车的往下滚去了。

      睁开眼时我看到的是老痒的脸,苍白一片,没有血色,紧接着,我听到了闷油瓶焦急的声音。

      谁能告诉我,在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直滚了很久才停下来,是一颗树把我们拦截了下来。在腰撞上树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腰都要断了。

      老痒抱着我一动没动,脸色白得吓人。因为老痒的动作,我根本没有办法动,只好先把他的手从我背上挪开,在挪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一只手脱臼了。

      “呜~”老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脑袋好痛,快要吐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老痒。我把老痒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老痒慢慢把眼睛睁开,眼神很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吴邪。”他喊了我的名字。

      看老痒的样子像是遭遇了袭击,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痒的样子有点奇怪,苍白的脸一下变青了。他说:“六角铃铛···很重要吗?是不是和青铜树有关?”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件事不是已经揭过去了吗?我想了想,还是回答说:“不是很重要,但确实和青铜树有关。”

      老痒是见到什么了,怎么会扯到六角铃铛和青铜树上?

      老痒低下头,看着自己脱臼的那只手,没有再说话。

      我也看着他脱臼的手,曾经跟黑瞎子学过一点求生的技能,里边就包括正骨,以前都没用上过,没想到今儿个真能派上用处。我对老痒说:“我先把你脱臼的手接上。”

      老痒点了点头。
      我有点担心闷油瓶,他还在上面,老痒没说他遇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闷油瓶会不会受伤?

      正骨讲究的是快、准、狠,方法对了,力量到了,接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老痒动了动他刚接上的手,对我笑了笑,示意我他没事了。在接骨方面,我对我那不靠谱的黑瞎子师父是很有信心的,他教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很快,老痒的笑容又黯了下去,他说:“老吴,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老痒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怪怪的?

      我答道:“没有。”回答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我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怀疑老痒,问明白了就好了,可是潜意识里呢?要是我真的从来不曾怀疑过老痒,我就不会去做那个荒诞的梦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没有办法当秦岭的事从来没发生过,我还是会防着老痒,但我也不会丢下老痒,我还当他是兄弟,这点从未改变。

      老痒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我的心虚一下就暴露了,老痒“呵呵”笑了两声,说:“老吴,很多东西我记不清楚了,但感觉还在。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谁值得我去关心,我都明白。我这人没什么追求,以前就想挣点钱,让我妈过个好日子,没曾想···拉上你去秦岭是我干过最后悔的事,后来我也遭报应了不是,我妈还是走了,以一种非常痛苦的方式走了。我只是想,好好的守护一个人,穷尽一切也要守护那个人。我妈为了我吃了太多苦。”

      他是向我解释为什么要拉着我去秦岭那件事吗?

      老痒接着说:“老吴啊,这些年太多物是人非,我以前是害过你,可现在我不会了,今后也不会。”

      他看向我的眼神特别真挚,我也愿意相信他说的,可是真情表露能不能换个时候,我现在很担心上面那位。

      “老痒,你们遇到什么了?”我问。

      老痒吸了口气,说:“我看到了另一个我。”

      老痒遇到了另一个老痒?我觉得我得逻辑不太好了。我想起传说和我长得一样的齐羽,这年头是流行长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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