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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章 青春在那一天飞走了 ...

  •   3、上厕所可不是来吃东西

      路边新开一家礼品店,一架镀了色的钢琴模型吸引了我。
      琴顶上有个开关,估计是个音乐盒。
      我用手按了一下钢琴模型的开关,它便发出悦耳的声音,叮咚如山泉奔涌。
      我卧室的书桌上也有一架钢琴模型,是紫檀木的,虽然不能奏乐,但精致漂亮,那是肖远临去英国送给我的礼物。
      看到这个模型,又想起肖远,想起他笑起来眉眼狭长,想起他在体育场上身影矫健,想起他吻我时唇上的湿润与微凉……
      肖远的影子在眼前闪现,挥之不去,渐渐变得清晰。
      我赶紧缩回触在钢琴模型上的手,匆忙离开礼品店,在街头狂奔起来,想跑到一个没有肖远的地方,
      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才发现,肖远这个名字已经渗透到骨血里,恐怕今生已难忘却。

      我妈过生日,我跟她要了我的工资卡,给她买了一条开司米的围巾,她老念叨这样的围巾多漂亮,多暖和,多时尚等等,可是送给她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多喜欢。
      我把工资卡还给她,我的卡一直都放她那儿,买什么东西就直接跟她要钱,还省得我费心管理财政,她却说:“快春节了,你取点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我摇头,“该买的你都给我买了,我还能缺什么呀?”
      “你不是老惦记买辆电动自行车?”
      “我那辆旧车骑出了感情,不想换啦!再说,我现在每天就剩骑车那么点运动了,再买了电动车,光吃不运动还不成猪了?”

      晚上去报亭帮我妈买报纸,不经意看到一份印刷精美的杂志,封面上的人物好像在哪里见过,顺手买了一份。
      边走边翻,突然想起来,他就是班长的哥哥章御。可是杂志上的照片没有本人好看,也许是角度和光线不好的原因。
      只顾看书,跟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我挺直的鼻梁差点就瘪下去。
      “走路带点眼,小姐!”
      我捂着鼻子,赶紧跟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路人甲气冲冲地走远,我恶狠狠地对着杂志封面作鬼脸,“这只死章鱼,都是你干的好事!”
      回到家,我妈问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财经杂志?”
      “啊,那个……不喜欢,不喜欢,买报纸送的。”
      “你说现在这促销方式真是挺特别的,买一份5毛钱报纸,送一份5块钱杂志!”我妈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始终没找到我的手机,每天数着日子想:肖远要离开了吧?他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呢?我的手机怎么弄丢的呢?
      看我整天念念不忘手机的事,我妈帮我买了一款新的,同时申请了新号码,她哪里知道这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
      看我把新手机随便扔在床上,她说:“再丢了你就别用了!”
      “我向马克思他老人家保证,决不再丢!”我讪讪地拿起手机放进包里。
      “你要能不丢了就不是我闺女!”我妈太了解我。

      春节单位放几天假,我陪我妈走走亲戚,一般都是我妈那边的亲戚。
      我刚出生,爸爸就跟我妈离婚了,从此再没出现过,所以与我爸那边的亲戚都不来往。
      大舅妈见了我,用她那标准的唐山话夸张地喊:“可可都这大了?你瞅瞅,长得这个水灵,这个俊气啊!有对象没?”
      我尴尬地笑笑,怎么上来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
      “还没呢,她工作忙!”我妈倒是很会替我找理由。
      “敢情是这么回事哈,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包准儿让你满意!”她讲话像极了演小品的赵丽蓉老师。
      “就不劳您费心了!”别给我介绍了个唐山人,天天听他跟我讲唐山话,我非笑破肚皮不可。
      “那孩子可好咧,是个主任医师!我俩一个单位地,知根儿知底儿。”大舅妈很有兴致,连我妈也跟着点头。
      大舅妈这么说两句,我妈居然说要考虑,窘到我了。

      过完春节,便被我妈和大舅妈压着去相亲,相亲的对象叫郭品叙。
      地点是某某大饭店,看来这个男的经济实力挺雄厚,第一次见面就请吃大餐。
      既然无心相亲,就不忍占人家便宜。我提前声明,餐费AA制,那男的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这个医生白白净净,长相也还算过的去,可是跟肖远比却差远了。
      想到肖远,我一阵辛酸,他现在应该在异国他乡,感受别样风情了吧?是否像我一样,无可救药地想念着对方,却无可奈何地面对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去一下卫生间!”感觉胃里闹腾得难受,顾不得看我妈和大舅妈的脸色,迅速跑出包间。
      就听到我妈对那男的说:“这孩子太小,不懂事,别和她计较!”

      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端详自己,“我小吗?”
      “你指哪里?”我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站了一个男人,正打量着我。
      “章鱼!”我茫然转身,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章鱼?”他反问。
      我赶紧闭嘴,不管怎么样,叫别人外号是不好的行为,刚才叫出来纯属不小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上厕所啊!”这不废话吗,来卫生间不上厕所难道来吃东西?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家饭店。”他笑。
      “相亲!”我没好气地说。
      “你相亲?”
      他的表情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有哪里不对,值得他这么打量。
      “我!相亲!很奇怪吗?”
      他点头,“对!”
      “这有什么好奇怪?年纪大了,怕嫁不出去自然要相亲!”
      “你急着嫁人?”他微挑着眉毛问。
      “我妈急着把我处理了!”如果按我自己的想法,肯定不会来相这无聊的亲。
      “哦,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收购!”他吊儿郎当地说,让我想起电影《乱世佳人》里白瑞德的傲慢与漫不经心。
      “你去死吧!”我最讨厌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皱皱眉头,“你急着当寡妇?”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掉头就走,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浪费口舌。

      我庆幸那只章鱼没有跟上来,回到包间,见我妈和那个年轻医生聊的很投机,我说:“我先走了,单位还有事,!”
      他追上来说:“我开车来的,送你吧!”
      “行,谢谢!”我也不跟他客气了,正好我需要跟他单独谈谈,让他知道我妈和我大舅妈的意愿并不能代表我的。

      “如果你觉得我的名字俗,可以叫我小可!”
      他淡淡的一笑,“不俗,不俗!”
      “不俗你还笑什么?”我问。
      他忍住不笑了,说:“你向来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如果我认为需要快点表达我意思的时候,我会直接点!”
      “那你现在是不是准备表达你的意思了?”他边开车边说。
      “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很排斥我,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今天的相亲失败了?”他自嘲地笑笑。
      “答对了,加十分!”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相亲失败值得你那么欢呼?”
      如果可以,我想放鞭炮庆祝!

      把我送到单位,他说:“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还可以常联系!”
      这个医生人挺不错的,如果不是因为相亲认识,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
      “好!常联系!”
      就是这句“常联系!”让我和郭品叙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好朋友,而且还促成了他和我另一个好朋友——圆圆的美好婚姻,这当然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单位,看到门口停了辆崭新的奔驰,把我们单位大门堵了个严实。
      我们单位门口平时不让停车,交通协管正叫司机把车开走,人家非但不理,还想继续往里开。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敲着车窗说。
      玻璃降下来,章御探出头,看着我笑,“我找你!”
      “这里不让停车!”
      “你上车,我就开走!”他的表情有点无赖。
      “我为什么要坐你车?”还是奔驰,我这个小老百姓就怕坐高档车,坐不惯,晕得厉害!
      我和他僵持着,协管见我跟他交谈,就问:“小可,你朋友啊?”
      “是啊!”章御热切地答道。
      “不是!”我否认。
      “别停这里了,开进去吧!这里不能停车,一会儿挖掘机要从这里进!”协管的大叔催促道。
      “听见没有,不能停车!”我说。
      “你上来,我开走!”章御固执的要求。
      “小可啊,你快让你朋友把车开走,外边给信号了,大车要进来!”协管大叔向我乞求。
      我晕,本来好心帮着劝人,倒招上我了。
      “上就上去!”我豁出去了,总不能老跟他杵在这儿吧。

      4、上车还是上当

      上了章御的车,他载着我穿过闹市,然后上了高速,时速一下提到200多公里。
      我已经晕了,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标,心里极度恐慌,就老老实实地靠在后座上不言语。
      章御谈笑风生,“刚买的新车,试试性能!”
      “这哪儿是试性能啊,纯粹是玩命!”我严厉地反驳,平时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居然载着在高速路上玩飞车,寻求刺激。
      “怎么怕了?”他从后视镜里对着我笑。
      当然怕了,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虽然说目前为止,我的生活质量不高,但不能说明我以后不会幸福啊?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不能就这么陪他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服输,“怕?我田可乐怕过谁?”
      章御哈哈大笑,“声音都颤了还说不怕?瞅你那张脸,白的跟纸似的,就嘴硬吧!”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肯定有毛病,干吗吓唬一个根本不算熟识的善良好人。
      “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开慢点!”死章鱼真是异想天开,求他?下辈子吧,我长这么大都没求过人。

      见我不说话,章御也不支声了,只顾专心开车,速度却慢了下来。
      “你要晕车就说话,不张嘴谁知道你难受……对了,章骋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总是关机!”
      “手机丢了!”我闷闷地说。
      “你应该告诉他一声!”
      “我没他电话!”
      接着章御说了一大串数字,我只当听天书一样,想让我在短时间内记住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的电话呢?”他问我。
      “没带!”
      “我问你的电话号码。”
      “我要记得住还……”说了一半突然没法往下说了,还能怎么样呢?难道去补办一张SIM卡,等着肖远打电话来吗?还是记着他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告诉他我很想他?
      不,我的电话丢了,我的号码也丢了,甚至我的爱情,也让我弄丢了。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章鱼感叹。
      “当然吃饭!我妈怕我长大了笨,从来没给我吃过糨糊。”我特别声明了一下。
      我总觉得章鱼这个人不笨,但有时候问的问题却很幼稚。

      话题又回到刚才的相亲上,章御问我:“你的相亲结果如何?”
      我叹了口气,“吹了。”
      心的空间是有限的,有了一个肖远,怎么还能容得下其他人?
      “人家没看上你?”他笑笑。
      “算是吧!”懒得跟他多说,与不相干的人说多无益,“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去哪儿,看你心情不好,就带你出来转悠转悠,也顺便显摆一下我的新车。”章御说的随意,不像是假话。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无力地反驳他。
      “我没心情不好,就是有点儿郁闷!”章御学着我的口气说。
      我噗嗤一下,乐了,“我真没怎么心情不好,现在你也显摆完了你的车,是不是该让我回去了?”
      章御看看时间,“估计现在来不及了。”

      章御将车停在郊区的一个□□,城堡似的建筑很像中世纪的欧洲建筑风格。
      我起了警觉,“干吗来这儿?”
      他首先下了车,看着仍坐在后座的我,说:“才想起来,有人约了我打麻将!你随便去玩点什么,调整调整心情,走的时候我叫你!还有,所有消费都是我买单,你不用跟我客气。”
      “打麻将?”我第一次有点崇拜地看着他,“你会打麻将?”
      大学的时候,肖远他们经常打麻将,我却怎么学都学不会,最后只能放弃。每次他们玩我都只能坐在肖远身后伺候茶水点心,所以我对于会打麻将的人很有亲切感。
      “你要感兴趣可以一起来!”他笑着说。
      “好啊!”我跟着章御进了麻将坊。

      里面已经等了三个人,看见章御带我来都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打麻将还带妞?”
      “别瞎说,她是章骋的同学,路上正好遇到。”他一本正经地说。
      路上遇到,章鱼真会说话,开车到我们单位门口去正好遇到我!

      麻将坊里很宽敞,正宗的红木家具,典雅气派。
      我第一次来如此高级的□□,有些瞠目结舌。
      章御手气不错,一连坐了七庄。我虽然不懂,但还是能看得出输赢。
      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想起肖远来。
      大四下半学期,基本没课,肖远、章骋和同宿舍的人就开始打麻将娱乐。
      他们打麻将的时候,他一赢就拉着我的手,说:“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是女仆吧?”我跟他抬杠。
      “你去外边问问,多少人想当我的女仆还轮不到呢!”肖远顺势吻吻我的头发。
      “吹牛!”我捶着他的背消遣。
      “使劲点,多捶两下,坐久了腰酸背疼得难受!”然后,我就装模做样的给他捶捶,让其他几个人羡慕的眼红。

      章御玩了两个多小时,突然一推牌说不玩了,“腰酸背疼得难受!”那架势像极了肖远,活脱脱一种语气。
      “让小妹帮着捶捶!”那几个人起哄。
      “我可使不动她!”他扬扬手,“怕她一不高兴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就帮他捶捶吧!”其他几个人冲我使眼色。
      对不起,我可不是你们能支使的!长这么大,除了帮我妈捶过背,也就帮肖远捶过,我不打算再伺候任何人!
      一帮人觉得无趣,“既然大哥累了就散吧!”

      章御赢了钱,要请我吃饭,让我挑地方。
      我不想跟他一起吃饭。第一,我们不熟;第二,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让人家破费自是过意不去。
      但是,看章御那样子,好像这顿饭我不陪他吃,他就要生气。
      “就我们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吧,口味正宗,还便宜!吃完饭我可以顺便骑自行车回家,省得再跑一趟单位取自行车!”
      他犹豫了一下,说:“随你吧!”

      我们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装修干净,东西也做得非常正宗,吸引附近各大单位、写字楼的员工,可谓门庭若市。
      有时候,吃饭时间去晚了,连位置也没有,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我们去的时候不是吃饭高峰,我要了一碗酸辣粉,上面飘着一层红油,看起来香辣美味,章御却说:“你确定这能吃?”
      “不但能吃,还好吃,要不你尝尝?”
      他拿起筷子挑了两根,辣得吸了口冷气,“怎么这么辣?”
      “不辣怎么叫酸辣粉?”我美滋滋地吃着。
      章御只好随便要了一些小菜,象征性地吃了两口。
      果真是大少爷,锦衣玉食惯了,吃这种平民化的东西入不了口吧!可是,我没必要迁就他的习惯,我并没强迫他非请我吃这一顿。

      吃完饭,章御叫住我:“赢了这么些钱,连个零头都没花出去,要不送你个纪念品吧?”
      “不了,你捐给希望工程吧!”我才不需要什么纪念品,我只是个普通平民百姓,太贵重的东西享用不起!
      “那你替我汇给他们!”他把一袋子钞票放到我手里。
      “你这不是诱发犯罪吗?我一会儿回家被人打劫怎么办?”
      “我送你!”他说。
      “也行!”我答应让他送,完全是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要不我可不希望有人开辆大奔跟在我身后,尤其是当我骑辆破旧的除了铃铛不响上下哪儿都响的二手自行车时。
      落差太大,严重的贫富差距,影响我心态平衡!

      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章御从车里出来,“你不请我进去呆会儿?”
      “我怕你吓到别人!”
      “我那么可怕?”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对自己还自信十足啊!
      当然,他的信心也有根据,这个人本就长的好看,浓眉大眼,个子也高,标准的衣服架子,就连亲弟弟章骋跟他站在一起,估计也被比下去了。
      肖远也好看,但跟章御却是不同的类型,如果说章御是明星,那么肖远就是艺术家。
      我笑自己太胡思乱想了,赶紧呐呐地解释:“不是可怕,而是来头太大,我们这里的小老百姓都没见过比楼长大的官!”
      章御笑得前仰后合,“可是没觉得你怕我啊!”
      “我属于那种贼胆特大的人!”如果人的胆量有形状就好了,我可以比划给章御看。
      章御突然不说话了,平静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是稀有物种!”
      “我可以当做是你在称赞我吗?”我知道他不是在表扬我,但那口气也不像挖苦,反而带着点感叹的意味。

      和章御告别,他坐进车里,又伸出头,问我:“可乐,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特别喜欢或在意的事物吗?为什么老是从你的表情里看到马马乎乎和漫不经心呢?”
      我想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就是我妈和肖远。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赶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章御突然笑了,跟我挥挥手,目送我捧着一大袋子钞票进门。

      我妈看我拿着这么多钱进门吓了一跳,“你去抢银行啊?怎么那么多现金?”
      “一个朋友让我捐给希望工程的!”我赶紧跟她解释,她才放心。

      把钱汇给希望工程,拿着回执,我才想起我根本没有章御的联系方式。
      回执没法给他!算了,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临近夏季,和我一起进单位的向杰已经升了科长,我羡慕地看着她搬进独立的办公室,威风八面地喝令大家干活。
      有天下班,看见在成都小吃的门口停了辆大奔,有点似曾相识。便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静默地坐在一个角落,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当然与众不同了,开车奔驰来吃酸辣粉的人!

      看到我,他笑,说:“路过这里,正好饿了!”
      我看到他面前一大碗酸辣粉根本没动过。“对面有一家老北京涮肉也不错!过天桥转过去就是!”我指给他。
      “我请你一起吃!”
      我摇摇头,“不行,你自己去吧,我妈做好饭在家等我呢!”
      “哦!”他的表情有点失望,“我送你回家!”
      我还是摇头,笑嘻嘻地说:“我,有车——自行车!”
      “那,再见!”他心不在焉地跟我说。
      “再见!”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今天的章御那么忧郁!呵呵,可能是我多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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