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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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一副不肯多谈的架势，姬封退出去决定找黄天化问问情况。
“哪吒？他怎么了？”黄天化正在给自己的玉麒麟顺毛，“我那天没说什么啊……只是杨戬师兄说大师兄你回山一趟，三五天就回来。哪吒立刻踩着风火轮要去找你，我就说他一直这样缠着你，根本就没长大。”
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地方会让哪吒忽然变成这样。
姬封按压了一下额角，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哪吒这个年纪时是怎么想事情的——最多只是觉得师弟们真是太蠢了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机智的而已。
黄天化拍拍自己的坐骑，示意它自己去玩：“大师兄？”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师兄脸上表情这么古怪。
“咳，没事。”姬封有点尴尬的握拳低咳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从他自己的经验来看，哪吒大概只是到了一个特殊的时间段，不用担心。顺其自然应该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一向宠师弟而且总被小师弟缠着的大师兄还是没有完全放弃挣扎，他一连给哪吒做了许多好吃的，结果哪吒只是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是用好吃的就能收买的！”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闻太师忽然重整了军队又兵临西岐城下，也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甚至哪吒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沉稳的大人”了，一般都用单音节来回答众人的问题，而且不愿意听姬封和他说话。
姬封虽然略有点心塞，不过现在大敌当前，还是跟着姜子牙上了城墙看闻太师到底等来了什么援军。
“闻太师败至七十里外的岐山，足足有半个月了。大师兄曾说他在截教结交颇广，会不会请了什么道友来助阵？”杨戬自觉哪吒如今和姬封闹着别扭，自己和黄天化一定是那天有什么话说得不妥当，因此这段时间都特别乖，替姬封分担了不少事。
哪吒冷哼：“怕什么？不管来几个小爷也都打得赢。”
姜子牙捋捋胡子，给姬封递眼色：小九你还没把哪吒哄好？
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软萌软萌的哪吒师侄QAQ
姬封摊摊手，附和了一句：“没错，哪吒可厉害了。”
姜子牙默默扭头仔细看向城下的敌军：就知道小九在这种事上不靠谱。
他这一看，不禁很诧异的惊叹了一声。
纣军营中有十几道黑气直冲云霄，尤其是中军帐篷，被黑气笼罩的严严实实。
姬封和杨戬各自掐指算了算，只隐约算出此番是一个劫数。姜子牙神色凝重带着他们回了相府。
次日闻太师摆开阵势，骑墨麒麟，点名要姜子牙答话。
姜子牙昨晚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坐四不像上缓缓出城：“闻太师。”他侧头小声问姬封，“小九，你认不认得闻太师身后那十个骑鹿的道人？”
“好像是金鳌岛十天君，我随师尊去见师祖时，曾有两次遇到了通天师叔祖，他提到过自己徒弟——不过师祖不怎么……恩，赞同他。”姬封斟酌下换了个委婉的词。
不知道为什么，在徒子徒孙面前十分和蔼的师祖一遇到通天师叔祖的事就容易暴躁起来，他总共在玉虚宫遇到过师叔祖两次，两次都听到这一对师兄弟在争论，谁也说服不了谁。
曾在昆仑山修行几十年的姜子牙立刻就理解了他是遇到了什么，深深觉得师侄用词真是过分委婉了。
元始天尊的想法是宁缺毋滥，要求极高，所以他只收了十二个弟子。当然，阐教实际人数远不止十二个，因为还有一些门人散仙，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被他收为弟子。
而截教的通天教主则认为道法自然，大可广渡世人。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截教弟子众多，享有“诸佛参拜，万仙来朝”的美誉。
但元始天尊十分嫌弃师弟的徒子徒孙中既有飞禽走兽，还有驽钝不堪的。
……不过至少人家人多啊！
一个岛上就可以拉出十个人来帮忙，姬封有预感以后还会有很多截教弟子和他们纠缠不清。
对面有个道人乘鹿走到阵前：“姜子牙请了。这位就是号称‘一线生机’的阐教三代首徒了？”这个道长尚算客气，“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我截教的教义正是截取这一线生机。看来这位小友与我教颇有缘分。”
恩，这话通天师叔祖也说过，还说他应当拜入截教，不过刚说完就又和师祖吵起来了。
于是姬封笑着点了点头，不接他的话。
姜子牙笑容和善：“道兄请了。不知列位道兄不在金鳌岛修炼，怎么来了西岐？”
“我是金鳌岛秦完。姜子牙，你是昆仑门客，我是截教门人，为何你倚道术欺侮吾教，诛杀了九龙岛魔家四将？”
哪吒不耐烦的跺了跺脚，风火轮火星四溅：“自己学艺不精还怪小爷下手重了？”
秦完一噎：“……我等下山，与你见个雌雄。也不靠军士们拼杀，我们摆下十阵来，你们破得了阵，我们立刻回岛绝不再拦你一步！”
姜子牙答应下来，见哪吒又要开口，忙让黄天化去引开哪吒的注意力。
杨戬笑眯眯：“果然不管哪吒性格变成什么样子，和天化还是互相看不顺眼。”
姬封眯眼想了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他以往只是听师姐师妹们这样说过，还是第一次真的见识到。
金鳌岛十天君都骑着自己的路回营摆阵，姜子牙他们足足等了一两个时辰对面才摆好，姬载都在军中玩了两场蹴鞠了。
又是秦完到阵前：“子牙，十阵图已完成。”
姜子牙环顾了自己的师侄们：只是看阵，应当没有危险，小九可以带上；杨戬十分机智，恩，带上；雷震子看起来最具威慑力，带上；哪吒和天化么……还是带哪吒吧，否则小孩儿要是更生气就会更难哄，现在连把小九丢给小孩儿都不好用了。
他决定了自己的随行人员，走到十阵前。
杨戬向前踏了一步扫视十个截教门人：“说好你们摆阵我们破阵。我们看阵时，你们不能用暗器之类的东西暗算姜师叔。”
秦完笑道：“让你们早上死，就不会留你们到中午，根本不必用不上什么暗器。”言语间对自己的阵图十分自信。
哪吒一抬下巴：“小爷才不怕什么暗器。”
姬封给众人刷上清新，又都塞了一个春泥护身符，哪吒撇撇嘴要拒绝，姬封垂眼：“小师弟长大了，嫌弃大师兄了。”
他相貌极精致，平日里总是笑意温柔淡然自若，哪里有过这样垂眼神色不明，似乎很是伤心的样子。不说哪吒从未见过，连杨戬也被惊到了以为他真的被哪吒这几日的疏远伤到了。
小孩儿别别扭扭的捏住护身符：“……没有嫌弃。”他说出这四个字后就转开头不肯看姬封了。
姬封对着杨戬眨眨眼，真的担心了的杨戬也把头转开了：大师兄居然装可怜！！这种行为真是令人发指！！……不过对哪吒好像很有用的样子。
姜子牙一一看过十阵，每一阵前都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有阵名。姬封仔细揣测阵名，觉得能猜出来的有六个：风吼阵、
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
哪吒很嫌弃的念了一遍阵名：“截教起名字的水平真差。”
最纯良的雷震子也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太乙师叔起名字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杨戬接口：“比如你的金砖。”
哪吒愣了一下：“……已经不叫金砖了，我重新给它起名字叫‘开天砖’。”
“咳咳……”杨戬拼命忍笑，姬封瞥了他一眼，笑容不变的赞叹：“恩，霸气多了。”
秦完等了一会儿见阐教弟子只是在闲谈，只好问道：“子牙认识这十阵么？”
姜子牙摆出一脸“这些真是不能更简单了”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
秦完用眼神和自己的道友们交流了一下，另一位道长拍鹿向前：“能破么？”
姜子牙捻胡子作高深莫测状：“既在道中，怎不能破？”
道长又问：“什么时候来破？”
姜子牙笑：“这十阵还没布完，等你们都布好了那一天，派人来告诉我，自然就来破阵了。”
他一拨转了四不像脸色就凝重起来，杨戬捅了捅姬封腰侧：“姜师叔又唬人了。”
“回去再说，既然是阵法，总能破的。”姬封的阵法学得很不错——他作为阐教三代弟子中的学霸，其实什么都学得不错——所以虽然并没有听说过这十阵，也并不怎么担心。
哪吒的态度则是：“怕什么，小爷拿火尖枪挑他们十个都没问题。”
……姜子牙自动屏蔽了他的话：“小九，听大师兄说你阵法学得极好，破阵就要依靠你了。”
杨戬扶额：虽然大师兄的阵法确实极好，但是姜师叔居然会相信大师伯口中对大师兄的评价。
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过“大师兄炼丹做实验发生了爆炸，但大师伯只会一脸骄傲：我大徒弟在爆炸中都帅的不要不要的。”的人，杨戬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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