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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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封等了又等：“……师叔？”
“哦，小九啊。”姜子牙一脸意外，仿佛才看见他，杨戬别过脸忍笑：师叔的表情真是太假了！
姜子牙低咳了一声：“小九，你看咱们都出城迎战了，城中就无人守备了。正好你就留在西岐城里吧。”
他从下山以来，虽然师叔也基本不会让他上战场和敌人正面对上，但这么明显的要让他待在后方还是第一次。
“师叔，我是阐教三代首徒，怎么能让师弟们冲在前面？”姬封微微眯起眼，“何况他们当中其实没一个能打过我的。”
姜子牙愁苦的揪了揪自己的胡子：他也知道小九才是师侄里战斗力最高的，可是这次敌人是闻太师，和小九的师弟殷郊颇有渊源。之前双方互做试探，他也问过了，小九对闻太师知道的不多，还全部都是殷郊告诉他的。
他当然相信小九并不会为了一己亲疏坏了大事，但是他还是想尽量让小九不要这么为难。
杨戬笑眯眯：“大师兄，我看见辛环，就想起了雷震子。不如你去带雷震子下山好了。”
姬封叹了口气：“师叔既然出于自己的考虑，觉得让我出战会为难，那便算了吧。我也确实很久没有看见雷震子了，正好也回桃源洞一趟。”
姜子牙忙点头：“去吧，去吧。不必着急回来。”
姬封驾云回桃源洞的时候，只有金霞童子迎了出来：“大师兄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老爷和殷郊师兄都没有说大师兄你今天会回来啊。”
“师尊呢？”姬封随手拿出来一根糖葫芦给他，“山上真是没什么变化。”
“老爷在闭关，听说十二位老爷最近都在闭关呢。”金霞童子咬下一小口糖葫芦，一指他在山前种下的花海，“殷郊师兄收集了一些种子，连后山也种上了。哦，殷郊师兄骑着机甲龙去看殷洪师兄了。”
“用木甲鸟传信让师弟回来一趟吧，我有事和他说。”姬封回到自己屋子，“辛苦你每日洒扫了。”
金霞摆摆手：“那大师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殷郊师兄寄信，大师兄你在山上用膳还是赶回西岐？”
“在山上，我大概会在山上留三四天。”他估计就在这三四天里，若是不出意外就能击退闻太师的军队了。
他斜靠在榻上看书，门扉半掩，殷郊推门而入：“师兄！”
“回来了。听说赤精子师叔也在闭关？”他起身给师弟让出了坐的地方，“过来让师兄看看，恩，比师兄下山时更有气势了。”
殷郊挨着他坐下，伸手替他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是的，赤精子师叔也闭关了。早知道师兄你今日会回来，我就不去太华山云霄洞了。”
“殷洪师弟怎么样？他自己在云霄洞，你若是不放心，带回桃源洞或者你去云霄洞小住，都可以。”姬封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来打一场，我看看你的方天画戟练得怎么样了。”
“他啊，最近一见我就要和我吵架，我才不带他回来呢，更不要去他那住。”小太子一抬下巴：“虽然打不过师兄，不过我肯定是能比上一次坚持更长的时间了。”
在自己屋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做了早课，姬封说要去见雷震子，殷郊便紧跟在他身后，也骑上了自己的机甲龙：“我在山上，隔许久才能见师兄你一次。才不要和师兄你分开呢。”
云中子在自己的终南山玉柱洞修行，心血来潮掐指一算，让童子把徒弟雷震子叫来了：“你大师兄要过来，估计是来找你的。”
雷震子就眼巴巴的坐在玉柱洞门口等着自己大师兄：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大师兄了。
“雷震子。”姬封拍了拍他的头，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师弟往门内走去，“看来师叔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云中子盘腿坐着含笑看他：“难道你还能是来找我的？不过大师兄他们忙着为渡劫做准备，一个一个都闭关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也确实可以来找我。”
“应该没什么事需要我回来求援。”他想了一下，“如果姜师叔觉得有难度，会直接向师祖求助的。这次围攻西岐的是闻仲闻太师，不知在哪收服了一个肋下生双翼的异人，叫做辛环。杨戬说见到辛环就想起了雷震子。”他轻轻把手放在雷震子的翅膀上，“不过你十哥说你比那个辛环好看太多了。”
雷震子抖了抖翅膀很腼腆的一笑：“十哥就是关注这个……”
云中子掐指算了算：“稍微早了两天，不过也没关系。雷震子，你这就跟着小九去西岐吧。”
“师叔！我师兄还要在桃源洞留几天，下山的事不着急的！”殷郊拉紧了自家师兄的手。
姬封反手握住师弟的手：“师叔，我两日后来接雷震子。”
回九仙山的路上，殷郊将自己的机甲龙收了起来，一翻身坐到姬封身后，伸手环住师兄的腰：“师兄，我还要在山上待多久啊？你在西岐是不是哪吒和天化他们都总缠着你？明明我才是你师弟……”
姬封机智的选择了转开话题：“师弟，你还记得闻太师么？”
“记得。”殷郊搂在他腰间的手稍微收紧了一点，“当日若是太师在朝……我母后怎么也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好吧好像这个话题转的不太成功。
姬封叹气：“虽然如今是闻太师围我西岐，不过我们都敬他为人刚正，不愿意走向不死不休的结局。你觉得我们劝降他的话，有几分可能？”
“没有可能。”殷郊把下巴搭到他肩窝，“就算高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带着他的爱妃降了，闻太师也只会在朝歌大殿上自刎的。”
师兄弟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殷郊在他肩上蹭了蹭：“过刚易折，这不是师兄你教我的么？你当时一说这‘四个字’我就想起了闻太师。他行事但凡稍微软一点，也不至于让那个人这么抵触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弟对纣王的称呼就变成了“那个人”。
而他和师尊虽然从未想过要让师弟全然忘记生母与外祖惨死的仇恨，但也没想过会让这仇恨在殷郊心里越长越深。
“……我想离你下山还有一段日子，我会给你留一些纯阳典籍，你每日的早课就诵读这些书好了。”姬封皱眉，他觉得自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师尊既不轻易让师弟下山，也不教师弟太多法术。
两日后，姬封从终南山带着雷震子回到了西岐，见城外已经没有闻太师的军队，就知道这一仗一定是打赢了。
他直接落到自己院子里：“雷震子，你要住我这里，还是让二哥重新给你安排一个院子？要是不想住家里，还可以住姜师叔的丞相府。师叔早就收拾出了好几间空屋子，只不过哪吒、杨戬他们都没有去住，你若是去，师叔一定很高兴。”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在树上发现哪吒的身影，稍微有点奇怪。这小孩儿一向都很缠着他的，他离开了几天，哪吒该更守着他的屋子才对。
不过他没有多想，先陪着雷震子去见了祖母和母亲。雷震子对于哥哥们的热情还是有点招架不来，决定住到丞相府去，姜子牙果然很高兴：终于有一个师侄愿意住进丞相府啦！
“师叔，既然闻太师已经败退了，那哪吒呢？难道是回乾元山了？”姬封看着龙须虎和雷震子打招呼，侧头低声询问。
“哪吒啊……”姜子牙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今天一早就在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然后觉得自己一定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身份，他现在应该还在书房翻书找证据证明自己的不凡吧。”
……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个是他教过小孩儿的，当时教哪吒念的时候小孩儿还很不喜欢来着。不同寻常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哪吒之前说要靠他拯救西岐什么的，并不只是说着玩的？
“书房？在师叔你的书房还是在我的书房？”姬封当即决定要和小师弟好好谈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好像是前天哪吒又和天化吵起来，天化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要和哪吒一起玩了。还说哪吒只知道听你的话，永远也长不大。”姜子牙捋捋胡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天化也只是说说而已，比起他父亲的话，他自己也更听你的话不是么？”
姬封捏捏眉心：“我相信天化是随口一说，不过哪吒又想到哪儿去了？”
他步履匆匆走进了书房，果然见到了趴在竹简堆里的哪吒，小孩儿发髻都有点歪了：“哪吒，你过来我给你把头发重新束起来，然后你去找天禄他们玩吧。天化和你开玩笑的，你们——”姬封弯腰伸手去摸小孩儿的头，被哪吒一扭头甩开了。
“我才不要！”哪吒抬高了下巴，“我已经是大人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不要听大师兄你的呢！”
姬封极错愕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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