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32、水栖犬

　　卢卡大声喊着：“哀琳！这是陷阱，快回来！”但她既没有精灵族的好眼力也没有他们灵敏的嗅觉。在夜晚雾气蒙蒙的沼泽里，卢卡什么也感受不到。卢卡又喊了几声，静谧的沼泽中只回荡着她的声音，这让她心生恐惧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卢卡点了一根蜡烛端着烛台小心地向前走，她知道在一片黑暗中点亮灯火是多么缺心眼的做法，但摸黑在沼泽中行走更加危险。她几乎趴在地上，用烛光寻找着哀琳的脚印。精灵的身体轻盈，即使在泥沼中也只会留下一些模糊的脚印。卢卡费劲地寻找着，跟着脚印艰难地向前进，手中的蜡烛已经烧完了，就在她准备更换蜡烛时，她隐约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这哭声像极了上次她和卢娜在沼泽地中听到的哭声，那样的急切却带着一丝不自然。当时卢娜和她急切地想救护那个被遗弃在沼泽中的孩子没有仔细体味，而现在卢卡终于听出是哪里不自然了，哭声中没有失去母亲的孩子应有的无助感。
　　卢卡决定返回，这哭声让她毛骨悚然。就在她抬脚往回走时，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拖下了沼泽。卢卡大呼救命，然而她下陷得太快了，沼泽很快就淹没了她。
　　卢卡有些遗憾，她才刚刚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就在卢卡犹豫要不要向梅林祈祷穿回原来的世界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拽出了沼泽。卢卡趴在地上使劲儿地咳了咳，还好她没有吸入过多的水。拽她上来的是哀琳，此时她正用刀扎着什么，卢卡听到一声声惨叫，最后哀琳放弃了刀对着一个生物拳打脚踢，直到对方再也发不出声为止。
　　“你为什么不在营地好好呆着？”哀琳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嘛？”
　　“原来你也知道这很危险啊?”卢卡没好气地回答道，“那你还一个人乱走。”
　　哀琳没有再说什么，拎着刚才发出惨叫的生物，背起卢卡向营地走去。
　　回到营地后，借着灯光，卢卡和哀琳开始查看那个生物：狗一般大小，耳朵尖尖的，有一身光亮的黑色皮毛，仔细看的话皮毛上还有斑点暗纹。最独特的是它的尾巴，又长又粗壮，尾巴的末端竟然像人手一样长出五个分叉。
　　“我寻着哭声找，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拖下了沼泽，它的力气很大，如果是人族应该就爬不上来了，还好我是精灵。”哀琳说，“我爬上来后也没有发现是什么拽得我，这时我隐约听到你的声音，就往回赶了。”她仔细看了看这个动物，“我把你拎上来时它正用尾巴拽着你的脚踝。但这是什么东西？”
　　“我遇到过。”卢卡想起那次不愉快的探险，“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它的皮毛很有韧性，我用刀捅了几下都没捅破。”哀琳说道，“最后不得不把它打死。”
　　“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卢卡说道，“我们明天再去多抓一些。”
　　哀琳挑着眉看着卢卡，“你就像精灵歌谣中唱的一类人族。”
　　“什么人？”
　　“得了龙病的人。”哀琳好笑地看着卢卡，“像龙一样喜爱财宝。”
　　“谁说我要把它们换钱了？”卢卡不悦地说道。
　　第二天天亮后，卢卡和哀琳寻着哭声，又找到了几头昨天的生物，卢卡把她们命名为‘水栖犬’。这种水栖犬以婴儿的哭声引诱人类，然后用尾巴把他们拖进沼泽溺死。哀琳和卢卡用绳子绑着彼此，当哀琳被拖下去时，她一般能自己爬上来，当卢卡被拖下去时，哀琳就用绳子把她拉上来，顺便砸死一同被拖上来的水栖犬。
　　几次之后哀琳发现虽然它们的皮很有韧性难以被利器刺穿，但眼睛却很脆弱，只要用刀扎入就能杀死。但之后，她们两人先后被两只水栖犬拖了下去，哀琳爬上来后赶紧去救卢卡。
　　“它咬了我的手指和眼睛！”卢卡愤怒地骂道，这次她在泥沼中挨的时间过长，眼皮被水栖犬划了好大一道口子，整个视野一片血红，不知道眼珠有没有受伤，而手指就更不幸了，卢卡看不清楚，只听哀琳说左手的小指都被咬得露出了骨头。
　　因为卢卡受伤她们不得不加快速度往咸湖镇赶。
　　“哦！我们还没有找到弯角鼾兽呢！”哀琳轻声叫道。
　　“别管什么弯角鼾兽了。”卢卡没好气地说，“每次找它总没好事。”
　　回到咸湖镇后，曾经收留她们的老人替卢卡请了医生。
　　“情况很不好。”医生摇摇头，“眼睛并没有大碍，但眼皮的伤会留疤的。手指还要观察一阵子，有感染的危险。”
　　“听说有一种祛疤的魔药，非常有效。”哀琳说。
　　“是的是的，我也曾经听说过，是邪恶女巫做的。不过那很稀少，也许制作的材料很难找，所以只卖了一阵子就不再卖了。据说那是最好的求婚礼物，任何女人都不忍拒绝。”医生不无感慨地说：“现在邪恶女巫的魔药越来越少，即使在河谷城也是千金难求啊。”
　　卢卡抽了抽嘴角，她不再制作祛疤魔药是因为她认为在战争年代，还是保命的魔药更受追捧，但她忘记了不管在任何年代，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脸上或身体上有处难看的疤痕。而她近两年不再做魔药，也不是为了抬高价格，而是不敢用魔杖。
　　医生走后，卢卡把水栖犬扒出来数了数，她们一共猎了7只，加上昨晚那只一共8只，足够她们做两件皮甲的了。卢卡指挥哀琳把水栖犬的皮扒下来，但水栖犬的皮坚韧如秘银，哀琳无论如何也无法切开。
　　“要是有斯奎克的眼泪就好了，没准儿能溶化一些。”哀琳感慨道。
　　“试一试火？”卢卡建议道。
　　事实证明水栖犬的皮就是不如秘银，用火可以轻易地烧掉。哀琳用火小心地从水栖犬的腹部烧开一道缝，然后把皮扒下来洗净。卢卡用受伤的手艰难地画了一个草图，让哀琳按照图纸制作皮甲。皮甲有很高的领子，可以护住脖子。哀琳又给卢卡做了一条裤子，因为她为了这几张皮付出了惨重代价。此外她们还给收留她们的老人做了一双手套，因为他年纪大了看不清了，总是在做活时割伤自己的手。哀琳用剩下的碎皮给自己做了一双靴子。这些耗费了7张皮。
　　“最后一张我们送给镇长。”卢卡提议道。
　　“你还真不打算卖掉它？”哀琳很惊讶。
　　“当然。就我们俩，连个恶婆子都打不过，难道你还想大张旗鼓地卖一张价值连城的狗皮吗？我们会被杀死在床上的。”卢卡精明地算计着。
　　镇长很高兴地接受了这张皮，并像卢卡所设想的一样，为她们安排了新的食宿。
　　“钱财会招来灾祸，与其存着不如及时挥霍出去。”卢卡得意地冲着哀琳笑了笑。
　　当天晚上，卢卡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森林深处走出四位骑马的精灵骑士。他们不声不响地快速包围了卢卡，俊美的脸上带着肃杀的气息。
　　“他们长什么样？”哀琳问道。
　　“我只看得清其中一位，骑着一匹白马，手持一把有着奇怪雕刻花纹的金色弓箭，带着银色的发冠。”
　　“他们做了什么？”哀琳接着问。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就醒了，不过——”卢卡皱眉道，“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