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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搅屎人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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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抹布懒懒散散的走到一间硕大宫殿前,金柱红墙,一条条威严弩张的盘龙迎聚柱头,琉璃瓦在熹微之中显得好如星子。数十层台阶预示着权利的顶峰。一间书房尚且如此可见百里澜清的地位非同小可。
“哎!这是摄政王的书房吗?”鹤九皋肩上搭着一崭新崭新的抹布,靠在已经擦好的栏杆上。
几个比她稍大些的女子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道:“哼!整个邶丘皇宫怕是只有咱摄政王殿下才有这般豪华的书房。你是新来的吧,以后多学着点。”
说的跟你在这里待得多长时间似的,哪水深水浅你都摸清了吧!“嘁,看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算大吗?”老娘比这再大的都见过,东京国立图书馆去过没?
两个宫女还想出言反讥什么,鹤九皋却小胯一扭走了。妈的十几层楼梯天天爬也不嫌累个慌。
雾草!刚才站的地势太低没看清……这那里是书房啊!这个一收藏馆好不好,两边的黑漆架子上一个个雕制精美的物品整齐的罗列在上面,中间是红豆杉的高脚桌,上面垒着高高一摞奏折,靠左处有一个着同鹤九皋同样衣物的宫女——鹅黄色的工作服。
细声细语的安慰道:“你别介意外面的那几个宫女来得早,所以说话不客气。”何止是不客气啊!简直就是太不客气!
鹤九皋颔首一笑。她向来对人秉承着你只要不撩拨我,我就不撩拨你,你若非要撩拨我,我就拔了你的爪子的高尚原则。
这要是擦完恐怕还有生命危险吧!看看最高一层就算她踮着脚尖伸长了胳膊都够不着。不冷不热冲刚才的女子问了一句:“你是和我一起擦东西的吧。”这……怎么能一个人干完啊!
女子想了想,不好意思笑道:“本来是的,但是昨天小黄公公通知我说以后只要把这里的地扫了就好。这么说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啊!”两排洁白的牙露了出来,笑的天真无邪。
呵呵……不客气,应该的,身体力行吗!呜呜……没事干嘛要揽这活啊!
“我叫段秀,你叫什么?”女子嘿嘿一笑。
断袖?哈哈!这是老娘听到的最有艺术造诣的名字了。晶莹的眉眼渐露笑意:“我叫断背山。”这名字希望你不要误会,老娘只是想找个配搭上你如此高端的名字。
段秀像是踩了狗屎一样吃惊到面部扭曲:“啊!你也姓段啊!好有缘啊!”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同姓的啦!
鹤九皋强挤出一抹难看到吐的笑给她。“我先干活了,你忙吧。”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和这个叫段秀的一起说话了,不然整个人都会断臂自残的!
“你忙你忙,我打扫完了,下午再来。再见。”段秀扛着扫把眉眼笑意的面对着鹤九皋走了出去。
见段秀走远了,鹤九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有一搭没一搭擦着一尊金炉。困意席卷了鹤九皋。不自觉的走到桌子边,拉开椅子坐了上去。心想:百里澜清上个朝应该不会太早会来,先小睡一会再说!
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正确道路,不一会就进入佳境……
……
金碧辉煌的殿前一行人恭敬地跪伏在地上,紫银天光霎时而至,一双魅眸丝毫不去注意这些小细节,踏着一路寒冽而来。
“小黄,鹤九皋今天是否旷工啊?”一丝邪肆的笑意划过眼底。
小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翻了好几页:“没有,没有旷工,王。”
“嗯,很好。”百里澜清站在殿门前,邪肆的笑意更加浓郁,处处显露着致命的危险,就如同天雷勾地火,彗星砸地球。
四周生灵皆是一惊,连风声也是戛然而止。空气冻结,一股强大的怒气铺天盖地而来。
收进眼底的是一个鹅黄色的女子趴在一摞奏折下面正酣睡的幸福场景,正巧光线作美,就连女子手边的那滩透亮的涎水也是反光反的恰到好处。
“想必这样睡很不舒服吧。”百里澜清跨进书房。慵懒的弯下腰,眉眼笑意的问鹤九皋。
好像呓语的答道:“没事,凑合凑合就过去了……等一会那个人渣回来了……叫我。”她可不知道来者何人,来者是否善良!
人渣!
好如罂粟的妖魅脸上此时更加潋滟,狂狷的一丝一毫都是致命毒素:“人渣是谁?”
鹤九皋明显不耐烦了,问问问问有完没完了!一会那个人渣都回啦来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问那么多干嘛!你不知道害死猫!人渣当然是说百……”发疯似的坐了起来,高挺的鼻尖正好撞上百里澜清的下颏。
“啊……你他妈也是个人渣!”大声怒吼道。眼眶里蓄满了泪,啪啊打,啪啊打的落了下来。强忍着剧痛睁开了眼睛。
倒吸了十几口气,都快脑抽了,顿时心跳加速,动脉扩张:“额……额……额……”这怎么说?
精致的下颏微微有些泛红,但丝毫不影响他抬高自己那高傲的不可直视的头。冰冷如雪山积雪般的清幽男声响起:“原来你对孤的评价如此让人引发联想啊。”人渣!不是爱解释吗?就解释一下这个词啊!小心解释不好孤就把你碾成渣!
艰难险阻的咽了口唾沫,脑子转得飞快:“仁……宅心仁厚也!渣……渣……扎堆聚集!聚集!合在一起的意思是……是……哦!向您这般伟岸的雄姿一定非常有魅力!所以让人联想到许多古时的贤臣名将,都是宅心仁厚啊!从来不与一些小肖计较!您就是这些人的合体啊!无比强大!”
这话明摆着是一边给百里澜清甩高帽子一边给自己开脱。
意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既然孤在你心中有如此圣像你是不是……“很好,你都说了孤堪比古贤,那更要黑白分明,秉公执法了。小黄,工作时睡觉是怎么个处罚力度啊?”好一双煞血桃花眼,虽是银色但,现在完全没看出来!
小黄机智答道:“第一次杖责五十!第二次杖责一百。”
狭长的眸子转向鹤九皋,怀着无比看好戏的心情深望着她,那眼神绝对缠缠绵绵到死期!“孤当然不能辜负了你的爱戴,所以杖责五十,一定让他们打的货真价实。”
妈的妈的!该死的玩意!你说你个太监还搞不清形势吗?!你掺和能死啊!就是有你这种搅屎的大人棍世界才发生经济危机,北极才开始浮冰融化的!“谁说我睡觉了!我哪里敢睡觉?这里的所有东西就连地上的一粒尘土都是瞻仰过您的真容和霸气的啊!这种迫势只能趋势着我奋发向前啊!怎么能做睡觉这种没大脑的蠢事呢?我就在忏悔啊!以前我怎么能肆意挥霍青春呢?这还不够,我还在冥想,希望受到您更多的传染……不……是感染。所以刚刚才趴在桌上。”
看戏的永远都不会嫌台高。一副掌握生死的玩弄表情跃然脸上:“可是这滩闪亮透明的……涎水怎么说?”挥霍青春!你倒真敢说!给孤戴高帽子的后果怕你付不起!
涎水?哪有?鹤九皋绝对不相信自己睡觉竟然还流口水的事实!顺着百里澜清的余光看过去,一滩锃亮涎水呈在桌面上。这……“这那里是涎水啊!分明是我在为以前流逝如飞的时光感到不值得的时候有感而发……深深地打动了我幼小的心脏所流下的泪水!”
百里澜清脚底一滑险些栽过去。这女的还有什么不敢说?“孤为你有如此觉悟深感欣慰,所以……孤决定为了让你不在为时间的浪费而感伤,从即刻起,你的午休时间取消,睡觉对你来说是件蠢事。”
为了鹤九皋的心脏不出现梗塞、堵塞的毛病咱摄政王也是蛮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