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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块抹布诉衷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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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凛然的抹掉挂在鼻息处的两条血路!克扣粮食,还有理了?如此压榨劳动人民你心里倒是极好意思呀。依旧是早上穿的橙红宫衣,此处显得格外火红如盛世红莲立于点点梅香中。她可没百里澜清一天有五十多件衣服可以随便掉脸子想换衣服就换了,就这件衣服她都想到穿到不能穿再说呢!
单薄的身姿赫然站起,眉宇聚集一处:“想你偌大邶丘连一锅粥都要斤斤计较,难道说你们养不起我们主仆二人带上一条狐狸?白花花!?……白花……”该死的小狐狸又死哪去了!你晚上还真不打算吃饭了!
眼皮上下扫视着亭子周围,搜寻着那团脂肪储存过盛的雪狐。突然焦距锁定亭子的楼梯上,一块好似狗皮膏药的银色物种正压在一雪白无瑕的物种之上,一银一白上下交替,你挖我一下,我还你一拳,战事胶着不前。
素手紧攥直冒汗,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拉开现在正处于战略性优势的白花花,提着她背上的小白毛抓了过来,甚是生气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要矜持!矜持!你现在矜也没了持也没了!就为了一条丑的很的雪橇犬!看你身上脏的!”打架也要分档次好不好,你这身价每个国宝级的能行吗?
“嗷呜……”银子气势汹汹的瞪着白花花,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你说!你说!谁是雪橇犬?爷好歹也是一条有种的旷世稀有狼!
看了一场好戏的百里澜清有些不屑的掀了掀眼皮,肃穆如神袛塑像般的声音响起:“银子,对于雌性,若不是钟情于其就不要总是退让,不然就会被认为是无能!”
他何尝没有听出鹤九皋的弦外之音。借着银子的事情还捎上了主子,依照咱王的个性怎会忍气吞声的不还嘴?
银子?这不是老娘给下一个前来投奔的雪狐起的配套名字吗?好啊!竟敢抄袭!“你他妈敢抄袭老娘创意!没想到啊,你个摄政王不光喜欢欺压人民还喜欢盗用创意!啧啧……”盗用创意太可耻了!老娘还没起出来你就给起跑了!
白花花见势头偏向自己主人这边顿时耀武扬威起来,不可一世的藐视着站在一旁的银子。
慵懒的用细指托着那高贵如世间最美艳的钻石般的脸,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鹤九皋,淡如朝霞,明艳魅惑:“如此粗俗的言语倒是鲜少从一国公主口中吐出,真是让孤大开眼界,原来明莱国风如此啊!再说了,邶丘宫中从不养无用之人,鹤九皋你们主仆二人加上一条狐狸所有衣食住行当然不能白领啊!单说住的地方……景致怡然自不会便宜。所以孤减去粥食这一项可是帮你们省了不少钱呢。至于盗用一说,这狼是孤自小养在身边的那时你又在哪里?”
对于鹤九皋的每一笔账他都算的清清楚楚不差分毫,流光般的银眸露出险恶的笑意。
鹤九皋正磨牙霍霍,气得鼻涕泡都没出来。你行!可真是精打细算到最后一粒米啊!“本公主素来粗俗从来没否认过!并且对于明莱的国风本公主不知道,也没打算知道!还有不需要你帮!本公主就要加粥食,你说吧怎样给你做苦力能赚钱啊!”你不就等着这句话了吗!如你所愿老娘说了,左右是三年一眨眼可能没过去,但是总有眨过去的时候吧!
“自食其力很好。小黄,看看有什么事情适合她去做,捡份轻松的给她。”妖魅非凡的红唇勾起像是一把噙血钢刀,煞是瘆人。
小黄当然听懂了什么叫做‘轻松的事情’眼睛一转,娘炮的声音响起:“哦……小的记得您书房那边还差个擦物件的人,工作不重,应该适合长公主殿下。”
百里澜清很满意的赏了小黄一个微笑:“嗯,这份工作倒是既适合你的。小黄记得到时候要给公主一块干净整洁的新抹布啊。正好表达了孤对公主的关怀之意。”所谓关怀就是管你怀着什么心态都得把活干好!
妮芳一听就不愿意了,公主什么时候干过擦东西这种粗活!“不行,公主您不能干这种下人干的活,还是交给属下吧。”
“没事本公主什么干不来,你就带着白花花打扫咱们住的地方吧。摄政王殿下请问工资一个月是多少啊?”鹤九皋开始筹划金钱管理。不就是打扫卫生吗,小时候没少干,再说了也就擦个书房能有多累啊!
她当然是想的大错特错了,要是她看见了咱摄政王的书房她就可以哭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百里澜清似是被这句摄政王惊住了,一脸错愕的看着鹤九皋:“还是第一次听见长公主说出如此文雅的语言啊。所以……月俸六两正好够交食宿钱。”
这摆明了是挑衅啊!能忍吗?“爱听就听不听拉倒!本公主没有雅兴再陪你聊下去了,也没什么可以赔的了。回见!”一手夹着白花花气呼呼的走了。
内含玉润,外表澜清。张扬狂肆的眉梢上倾:“小黄孤是不是对她太放纵了,还允许她吃晚饭。”鹤九皋在今天早上所做的事情他会记一辈子!
王,您都把一国公主打发到宫女级别了还能怎样啊!
……
天色微茫,月色浅淡大多轮廓都已看不清。床榻之上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四仰八叉的躺着,同时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
“嗷呜……”饿了一晚上的白花花有气无力的趴在女子脸上,伸懒腰。
妮芳则站在床边:“公主天亮了,您该去擦东西了。”哎……公主何必自己找这份罪受呢?
毫无反应,女子依旧我行我素打着呼噜。雪狐也是伸展着腰骨。
“公主天亮了,您现在要去擦东西了,不然今晚就没东西吃了!”妮芳又叫了一遍。
没东西吃了?这怎么行。霍然坐起。白花花因为惯性原因不慎跌落。“妮芳你说的很对。”
“公主,小黄把您的抹布送来啦。还有一段话。”
一段话?不会是让老娘把卧室的东西也擦了吧?走到桌前抄起叠得整整齐齐的新抹布,很嫌弃的拿两手指夹住:“什么话?”
妮芳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子,点明中心道:“说:孤甚是体恤公主特让人准备了一块新抹布还望公主不负孤的心意。”
呕……这话听得就让人恶心!
可是这又怎样?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老娘长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