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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狡蛇出窟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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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厢房。灯台下人影斑驳。
“大姐，都打探过了，柳公子确系京师筹营丝缎买卖的大户商贩，生意做的相当大，瑾城内各大缎庄最近皆与其打过交手，各庄内的京师云锦便出自柳公子门下。” 青衣女子道。
“各大银庄查的如何？” 黑衣女子起身问道。
“京师与瑾城各大银号皆已打探过，旗下均有柳公子名号，且存银甚巨，看来此人家业庞大，根基广茂，定是京师富贾名流。” 紫衣女子道。
“各河段水域勘察如何？
“各水域如常，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黄衣女子道。
“鬼域水灵现在何处？”
“皆按原计划就位，只等令下。” 红衣女子道。
“很好。各路人马，就位待命。” 黑衣女子道。
“是。”众人恭敬地拱手。
柳青扬二人沿来路回到厢房。
刚坐下，李鱼便凑近道：“这鸿门宴唱的到底是哪出？就这么折腾两下，完了？。”
“好戏才刚开演。” 柳青扬放下茶盏道。
“哦？方才水盏翻落之事，还有那帮群魔乱舞的婆娘，”李鱼学甩着长袖子，凌空乱舞象极八爪鱼，“吃饱了撑着，仅为试探？”
“看出些门道来了，不错，有长进。”柳青扬端过茶盏啜了一口。
“这帮贼婆娘到底在探什么？” 李鱼颇为不解道。
“鲤鱼这么聪明难道会一点看不出？”
“对于习武者来说，要让水盏轻易翻落身上，那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倒合着唱了一出，摆明一副不会武功的架势。舞水袖那帮娘们更是频频出手，想来试探目的与故意弄翻水盏相仿，李鱼大为不解，“不过，这般试探，绝不会是只为探探功夫底子这么简单，其动机何在？”
“若为武，刀下成祭品，若为商，身外失小财，哪个划算？”柳青扬反问道。
“祭品？小财？”未等李鱼反应过来，柳青扬道：“有件事，须立即着手去办，劳烦鲤鱼跑一趟。”
柳青扬递过一个卷轴，道：“速去官道，将此物交给‘天甲’古玩店掌柜。快去快回。”
乘着夜色溜出鸾韵阁，上了官道，很快便找到“天甲”古玩店，天色已晚，店内大门早已紧闭，柳大公子特别叮嘱，东西一定要交到掌柜手里。得，人先弄出来再说。
店门顿时被锤的震天响，几块门板几乎要散架：“开——门！快快——开门！大买卖上门，千年难遇，有钱不赚，枉开此店。开——门！快快——开门！”
这门若是再不开，估计得散架，很快伙计探出脑袋，满头是汗，“客官，我们这做小买卖的，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若是来赏古玩的，请明日再来罢。”
“方才多有冒犯，”李鱼凑近身，付着伙计耳朵小声道：“这里有份很重要的东西，受人所托，要亲手交予你们掌柜，烦请通禀。”
伙计半信半疑，李鱼将东西拿出来晃了晃，伙计忙将李鱼迎进，道：“公子稍等片刻，小的即去通禀。”
不一会，掌柜从后堂快步迎出：“公子久侯。”
“敢问阁下就是‘天甲’古玩店掌柜？”李鱼问道。
那人拱手道：“在下正是。”
只见那人身着湖蓝织锦长袍，头戴方晏帽，身材瘦削，双目极有神，颇有一副当家掌柜的架势，李鱼上下打量了一番，将卷轴递过去，道：“受人所托，代交此物，请速览阅。”
“有劳公子。”掌柜小心地双手接过。
卷轴被打了开来，轻轻摊平，原来是一副画作。只见画上渔夫头戴蓑笠，身披蓑衣，身子微曲向后倾，两手紧握鱼杆用力往上挑，杆下垂着长长的鱼线，刚出水的鱼儿咬着饵，扑腾着活蹦乱跳。
掌柜看过会意一笑，撩袖取过帐台边的毫笔，砚台上晕了晕，在画作上勾廖了几笔，很是娴熟，渔夫脚边顿时多了几个大鱼篓。整幅画作看起来，比先前多出几番韵味，待墨迹干透，掌柜将画作细细封好，交给李鱼叮嘱道：“有劳公子，将此物速归原主。”
李鱼作揖告辞，马不停蹄赶回鸾韵阁，直蹦老窝。
厢房内。李鱼四平八稳横压大床。
“哥们，做人得有点良心，老子来回这么折腾就为了送幅画，好歹谢声不过分吧。话音刚落，又故作大方摆手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欠的人情，连本带息，算两个，可得给我记着了。” 李鱼自顾自说道。
柳青扬看过画卷，会心一笑，转身对李鱼道：“鲤鱼，鲤鱼，你小子即叫这名，水性该是了得，否则岂不辜负鲤鱼这美名。”
“瑾城临河而建，不识水性那简直枉为瑾城人。哥们，问话能不能有点水平。” 李鱼翘着二郎腿鄙视道。
“很好。”柳青扬颇为满意的点头。
“问这个做什么。”
“一时兴起，问着玩玩。” 柳青扬挑眉道。
“葛老子的，哪根筋又搭错了不是。”
第二天一早，李鱼便将缎样送了过去。到了晌午的时间，黑衣女子便差人请二位前去。
琵琶宫
宫内仍是御香迷离，仙音缕缕，身在宫内，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那么不真实。
“柳公子差人送来的缎样，不枉京师织造的美誉，果然是缎中极品，这笔买卖我与公子成交。但业内规矩想必公子也是知道的，凡事讲求个效率，不知这么大笔缎货何时能抵运。” 黑衣女子开口道。
“姑娘果然是爽快人，柳某即刻传书京师，倘若不出意外，缎货于二日后起程，五日后便可抵达。”
“公子非本地人士，大概有所不知，这京师与瑾城水线发达，乃我瑾城商贸主要通道，而陆路长远，且多经荒原匪徒出没之地。为确保行运安全，建议择水路较为妥当，且三日便可抵达城内，柳公子以为如何？”黑衣女子道。
“姑娘思虑谨慎，所言极是，就依姑娘而言，取水路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