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余响》纳蓬泽尔

24、这就是我选的路

　　“然后呢？你就走了？”白露极其鄙夷盯着眼前一脸平淡的女生。
　　“当然，难道要站在那儿继续莫名其妙的任人亲吻？我当时可是担心着我姐的安危啊。”女生也是一脸无语。
　　“天哪，这种事都不搞清楚的。”
　　“搞清楚什么？”
　　“他什么意思啊！是单纯的想调戏你，还是准备正式追求。”
　　“我再说一遍，他当时喝醉了，好吗？”
　　“拜托，是喝醉，又不是脑瘫。你要是头猪你看他会不会吻你。”
　　“你说什么都有理行了吧。快收拾收拾关门吧。”女生麻利的整理好橱柜上的餐盘。
　　“你们后来就没联系过？”还是很好奇。
　　“嗯。真以为是富家男和贫穷女的故事呐。”女生笑笑。
　　“难道不是吗？”
　　“你说呢。我要真是富家男的女主角何苦在大三的关键时刻跑来这样的小餐馆里做兼职到这么晚赚点生活费？我直接向我那富裕的男主角伸手不就好了，没准还能顺便扔个千把块的给你当零钱花都不眨眼的。”一脸鄙夷的瞅了瞅白露。
　　“说的也是。希望马儿快点回头来吃你这棵草儿。”
　　女生无力地叹了口气。这是只什么人。
　　“不过阿苍啊，你真不打算回寝室来住”白露一脸严肃“你租的内房离学校也太远了，来回奔波吃得消吗。”
　　“你觉得寝室众位能忍受一四岁小屁孩的活跃吗。”
　　“这个，有点悬。要不我到你那儿帮你吧。”
　　“你觉得你洗过澡不穿内衣的胸脯不会对那个四岁小孩儿造成某种阴影？”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儿。”白露挫败了。
　　像讲故事一样，在无聊难捱的时间里把积蓄已久的嘈杂心事说出来，打个哈哈。一切就重新开始了。
　　当初看《肖申克的救赎》时最大的印象不过是一个罪犯的成功越狱。而后才明白，Andy所说的：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居然是这样一种感觉。劫后重生，不是简单地大难不死，而是真正经历并顿悟之后对生活乃至人生的精美回馈。就像一剂苦药入喉所能起到的效果一样，必得亲自句读。
　　稍微入神的回想一下，那些被映上黑色刺花的浓稠记忆便会自发的溢出皮表，让周身都陇上沉重的有毒气体。经久不散。
　　那是什么样的光景？
　　站在昏暗的无牌小诊所里，对着附有明黄色胶质污渍的地板发憷，沾灰的老旧吊扇吱呀转动却绞不出任何风。空气好像也被这些劣质药水黏住一样，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了，却依然浑身颤抖的坐在黑漆木椅上。要死不活。苍蝇却能活动自如充满生机，嗡嗡声持续不断。或者是耳鸣。
　　“我做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所以需要你帮忙。”夏栮面带微笑语气平和的对她说，“我想生下孩子。”
　　夏苍讷讷抬头，看到她坚决凌厉的眼神，有些茫然。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做最后的尝试。而孩子”她眼神微微转暖，“要你来照顾。”
　　“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也不能告诉吗？”
　　“苍苍，我能赢的唯一保证就是孩子了，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那样太危险了。”
　　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对于婚姻而言，孩子就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