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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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跟踪
隐身在暗处的邓布利多自然没有错过这意料之外的一幕，半月形的眼镜后一双眼睛闪了又闪，流露出惊疑的光。惊在他感知到了那股莫名从哈利伤疤处传来的魔力波动正在消失，疑在哈利似乎对一切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而是在短暂的喘息后放松似地叹了口气。
这事情不对劲。邓布利多隐隐觉得时局失去了掌控，却又想不通自己在哈利身上究竟出了什么纰漏。
哈利在窃喜的同时又暗暗埋怨道这个“点”怎么打通得那么“及时”？偏偏在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或许连尤利西斯也未曾料到吧。既然这事已经赤裸裸地摊开一半了，他也就索性丢下个烂摊子，不收尾了，让校长自个儿研究去吧。
反正时日也还长，校长怕是一时半会儿追究不到波特家族身上，多半是去斯内普教授那边探探口风，到时候倒霉的是斯内普教授，而不是他哈利本人，这就足够了。
哈利嘿嘿一笑，不经意间又让暗处的邓布利多添了堵，瞅得有些纳闷。
于是哈利虔诚地亲吻了下镜中的父母，半含不舍地离开了这块不宜久留之地。远去的哈利并不知晓，就在当晚，邓布利多独自一人站在镜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脑袋糊成一团，被一堆颜色各异的羊毛袜填塞满，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校长室，对着他家被吵醒的就差没挂上黑眼圈抗议的凤凰念念叨叨了一宿。
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哈利神清气爽地醒来，跟着同样没睡好的马尔福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不得不说，能够被伏地魔选中成为俯身对象的奇洛教授，拥有着一副强健的体格，在事发后不到三天就迫不及待地挣扎出了病床——尽管他受到的创伤仅仅是鼻梁和那张脸，至于精神上的损失，这可不是庞弗雷夫人负责的——在四大院学生或不满或嘲讽的唏嘘声中，他迈着两条腿，哆哆嗦嗦地站上了讲台。
“今、今天，要、要要要，要讲的是关于、关于……如何……”不得不说，奇洛作为当年霍格沃兹的优等生之一，理论知识还是非常扎实的，据说因想获得第一手实践经验，休学了一年，也正是那时候他遇到了境况凄惨的伏地魔。
这个暂且略过，哈利只是抒发一下如果奇洛没有长着另一副脸，由他担任这个职位还算是挺合适的，只要他能躲过传说中的伏地魔的诅咒，长期干下去是可能性极大的。毕竟对于邓布利多而言，他并不是很希望有一位才华横溢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传授给学生太多“额外的知识”，而奇洛则正好。
可惜的是，奇洛在青年时期，就将满腔的热血与青春耗费在了一个骗子身上。而现在的奇洛正作为整盘棋局的一个小关键点，等待着执棋人最后“冲锋陷阵”的指令。
意识到这点的哈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情绪波动。他想，邓布利多校长对于手中的棋子大概也是这般麻木。小小的牺牲换来众人的利益，这很重要，而且不亏。
哈利在午餐时又收到了海格的来信。潦草到近乎抽象的字迹显示了海格内心抑制不住地欣喜若狂。他沿着原有的印痕将信复原后收好，决定在吃饱后去见见海格。
午后是一天中最惬意慵懒的时光。
哈利沿着小路去往海格的木屋，在内心里哼起了自编的小调，心情尚可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路跟随着他的飘忽的黑色身影。
在望着哈利走进屋内后，黑色身影主动离开了树木的遮蔽，暴露在阳光下。他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他慢慢靠近这里唯一能够偷窥到里头的窗户。殊不知，在他的背后，也另有一人。
被跟踪的哈利不知情地享受着海格沏的热茶，在炉火正中央、水壶的下面，卧躺着一颗圆溜溜黑漆漆的蛋。蛋很大，由此可见不是普通的食用性禽蛋。哈利当然无比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海格既兴奋又局促地对哈利说道：“你瞧……这可是挪威脊背龙的蛋。但他还没孵化……不过这很简单，我从图书馆里借到了一本关于如何养龙的书……有趣极了……我想他没过多久就能出来了……哈利，你想到时候来看一下吗？ ”
哈利搁下茶杯：“当然，海格，我很愿意。但是，非法养龙是不被允许的。如果被知道了的话（哈利下意识朝窗户看去，见到没有马尔福的身影，他略微放心，又转过头），你会被投诉的，万一他们要挟邓布利多校长喝令你离开霍格沃兹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没有人、没有人会知道的！”海格也环顾了下四周，拍拍胸脯，哈利的话让他心中的一丝心虚渐渐扩大，不由得拔高了声调，“……很安全的，它、它……邓布利多校长……"
“你能保证吗？海格。”哈利问。
海格猛地点头，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壁炉。
哈利叹口气。他知道对于长期生活在狭小木屋中无人交谈，连邓布利多也只是偶尔想到了才来看一次的海格，内心充满了寂寞。除人之外，能和他玩在一起的也就是一些生物，而这恰巧也是他的兴趣。
特别是一只龙！
海格一直想要的龙，意义更是不同的。
“……既然这样，我也无法阻止海格你了……它诞生的那天，我会来看的。”哈利淡淡地笑着，“我期待你的来信。”
海格仍是点头，也不移开身子。
哈利无所谓地一耸肩，朝海格挥挥手就走了。
黑色身影呆立在树下很久，才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笑，最后看了一眼被大个子捧着，面对面喃喃自语的龙蛋，轻手轻脚地离开此处。
“沙沙沙……”
德拉科一手撑在粗壮挺直的树干上，另一手拨开了沾到金发上的落叶。他本来不打算插手克劳斯和波特间的小摩擦，在他看来，这就是克劳斯单方面的孩子气之争，家族地位本就不同，一个混血竟然还敢和纯血斗，而且是没什么能力的混血。克劳斯家族出了个这么愚蠢的继承人，也真是可怜，恐怕没过十几年也该彻底销声匿迹了吧。
可是当他看到克劳斯神秘兮兮地尾随在波特身后，后者还作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出于某种利益考虑，他还是决定看下情况。
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连环跟踪还有意外的收获。
他竟然看到了一条龙！
就算现在还是颗龙蛋，它迟早也会破壳，成长为一条龙！
从蛋壳上的花纹可以辨别出那是雌性的挪威脊背龙！
天性异常的好斗凶猛！
简直棒极了！德拉科双眼发亮地猫着腰，一路小碎步跑到窗户下，听着海格在絮叨中透露出的几条关于龙蛋的信息，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好眼馋！
为什么一个傻乎乎的半巨人能拥有一颗龙蛋！而他身为一位高贵的马尔福，连名字中带有天龙座的马尔福，卧室里居然全都是小时候玩的模型。
这不公平！
他决定了，一定要拜托爸爸把这条龙放养到马尔福的后花园。
到时候就让半巨人哭去吧。还有邓布利多，一旦被马尔福抓住了把柄，就别想轻易摆脱。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连带着你的凤凰社乖乖地缩在角落里咬手帕吧。
德拉科抽抽鼻子，这木屋散发着一股怪味，要不是为了龙蛋，他才不愿意接近这个鬼地方呢。
他继续弯腰，确认自己已经在海格的视线范围外后，才慢慢直起身子。
这个姿势真是太不优雅了！
腰好酸！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跟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