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湛空

8、不要在海边密谋坏事

　　对于雅典娜来说，之所以厌恶彭透斯，除了他那高高在上将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都作为道具外，更主观的原因还是那糟糕的初次见面。

　　严格来说，雅典娜是胆大无畏的神明，如果不是帕拉斯适时阻止了她的话，她刚刚八成和阿尔忒弥斯直接交手了。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无法忘记彭透斯给她的恐惧和不安。

　　那个时候，什么预言什么将来会夺取宙斯宝座的神明之类的想法全部都遗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她从那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知不到。过去的黑暗，使雅典娜比任何神明都要惧怕虚无这种东西。

　　尽管彭透斯事后解释了那一次是误会，可要雅典娜马上释然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她始终是新生的神明，以那种身份诞生，对世界自然是充满了戒备。

　　她不否认，她曾经也天真过。
　　那是还在宙斯肚子里时，她曾经幻想过父神会不会不再介意预言，将她给放出来？可是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忘记了光阴无何物，她都从里面出来。绝望到近乎麻木的雅典娜终于要承认，她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出去，而在那之后她与宙斯之间的关系恐怕会很糟糕。

　　想到这里，雅典娜轻轻按住胸口，努力的平静下心情。

　　“果然，每次见到彭透斯都没什么好事。”其实要避开彭透斯倒也不难，只要远离一切能够被彭透斯附身的海洋一系的神明就可以了。可是雅典娜和帕拉斯关系好得很，就很难让她做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她心里打定了注意，只要下次彭透斯再有附身帕拉斯的情况发生，她转身就走。至于帕拉斯那里，事后解释就行了，不用担心。

　　真正的朋友，不会计较某些事情。

　　“雅典娜？”

　　听到这个声音，金发女神赫然抬眸，看到一个有着赤发穿着铠甲的神明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

　　“……”那个神明沉默了好一会儿，颇显无奈的抓了抓头，“我是太阳之神阿波罗。”

　　雅典娜看了眼天空，不知道是不是神界的昼夜都特别的短暂，刚刚还是下午，现在已经是早上了。看着天空已经重新升起了太阳，雅典娜点了点头：“我知道你。”

　　“我们其实有见过。”对于这个妹妹，阿波罗很头疼。不仅远离他们这些兄弟姐妹，甚至完全不记人的长相。

　　要他说，就雅典娜这个性格，怎么可能做出预言中的事情？

　　“咦，是这样吗？”

　　阿波罗此时的心很疼很痛，两个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拿他当回事，另外一个干脆连长相都记不得了。

　　“算了，总会熟悉的。”

　　雅典娜不厚道的想：谁要和你熟啊！

　　面对阿波罗的自来熟，雅典娜觉得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的烤鱼，雅典娜瞥见了眼对面完全不知道优雅为何物的太阳神，额头不住的跳着井字符号。

　　“阿波罗阁下，我有一个疑问。”

　　阿波罗眉头一皱：“叫哥哥。”

　　“……哥哥。”雅典娜的声音硬邦邦的，带着十足十的不乐意。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觉得她就算有翅膀……也硬不起来啊！

　　阿波罗摸了摸雅典娜的头，笑容爽朗：“真乖。”

　　“……”总觉得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了，你刚刚要问什么？”

　　“为什么我们大白天的要吃鱼？”一大早的吃鱼，雅典娜表示压力很大，习惯了清淡东西的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奇葩的食物！

　　“因为很好吃啊。”

　　“……”这一刻，雅典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叹了口气，雅典娜丢掉了手中的鱼，也懒得废话，直接了当问道：“你知道我在这里，是阿尔忒弥斯告诉你的。”

　　阿波罗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依然十分坦然。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以为我装得挺像的。我很好奇，我是哪里有了破绽让你看穿了这不是巧合？”

　　“虽然我没有解释的义务，还是姑且给你提个醒好了。”雅典娜竖起食指，“你出现的时间太巧，刚好是我和帕拉斯分开没多久。”

　　阿波罗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才过去了一会儿？你明明一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真的产生时间错觉的话也是正常的。”

　　“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疑惑的必要，阿波罗。只是因为我是雅典娜，就足以说明我不可能会连时间都搞错。”

　　阿波罗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苦笑了下才说：“这个答案……真是够出人意料的。”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话，那么也请你将你的来意告知我。”

　　雅典娜的话是放出来了，其实对方是不是乖乖交待她并不在意，秉着少一件事的态度，她反而希望对方保持缄默什么都不说。

　　可惜——

　　“雅典娜，和父神和好吧。”

　　听到这个来意，雅典娜神情古怪：“你在开玩笑？”

　　“并没有。”阿波罗伸手，摊开的掌心中有着一枚很小的宝石。

　　宝石是神界随处可见的类型，让雅典娜震惊的是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力。

　　这个瞬间，雅典娜明白了阿波罗是宙斯派来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宙斯会一反常态的向她示好？

　　“父神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雅典娜。”阿波罗眸色深沉，“因为你是新一任的智慧女神。”

　　“我不懂战斗。”雅典娜故作不知，神情天真。

　　阿波罗低声笑道：“雅典娜，其他神或许会被你给骗过，可是我和父神是不会的。”

　　“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啊……体内的神格其实是相互影响的。”阿波罗遥指着雅典娜的心口，“你应该也感受到了，那种因为战争而有的血液上涌的喜悦。”

　　“不！”雅典娜后退了好几步，“我不是你们，我不会对战争有兴趣！”

　　她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生存之地，从来都没有渴求过争斗和血。

　　“或许确实如此。”

　　雅典娜愣了一下。

　　阿波罗站起身，拍去了战甲上的灰尘。

　　“可是你想要力量，这和渴望战争并没什么区别。力量的存在意义就在于毁灭，无论你用怎样的理由去使用它，它带来的最直接的作用只有破坏！”

　　雅典娜置于身侧的一只手握拳：“我协助你们的话，你们能够给我什么？”

　　阿波罗歪了下脑袋，不确定道：“……亲情？”

　　雅典娜冷笑不已：“在这奥林匹斯山上我看不到所谓的亲情，一切都只是在利益的基础上维持的。”

　　耸了耸肩，阿波罗欣然道：“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如果你真的要求亲情这种东西我会很为难。”

　　“毕竟，除了阿尔忒弥斯以外的亲人在我眼里……要么供我使唤，要么就是我的敌人。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就是后者了，雅典娜。”

　　“那么，就用力量交换吧。”

　　明亮的神格被人从宝盒中取出，宙斯一手持仗一手捏住一个神格。

　　“答应的话，这个就归你了。”

　　见雅典娜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宙斯无所谓的笑笑：“担心我对主神神格动手的话，大可拒绝。你要想清楚了，雅典娜，这个主神神格一共只有十二个，即使你不要也有其他神明会接受。”

　　“要，为什么不要？”雅典娜直接从宙斯手中夺过神格，“就这么放心将神格给我？不担心我带着它跑了？”

　　“你不会的。”宙斯以一种笃定的口吻道，“你要的，并不只是区区一个神格。”

　　雅典娜哼哼两声：“您还真是阔绰，在你眼里神格都不算什么。”

　　“雅典娜，当你的目光望向的地方不只是近处，而是远方的话……你也会和我一样，觉得这种东西什么都不是。”

　　“这次合作我答应你了。”雅典娜攥紧了手中的神格，语气漠然，“不过仅限于这一次我会协助你，之后的话……还是算了吧。”

　　“？”

　　“我果然跟你合不来。”

　　听到这话，宙斯的神情倏然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次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想到找一个觊觎我王座的人来助我。”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丢下这句话，雅典娜没有再和宙斯说一句话，直接离开了神王殿。

　　神王宙斯赐予了雅典娜十二主神的神格这件事，很快就在诸神之间传开来了，很多原本觉得父女两个不合的开始怀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要说他们关系好的话怎么都不可能才对，毕竟雅典娜在出生之前就遇到了那种事情……

　　“听说父神给了那个臭丫头主神神格……”阿尔忒弥斯看了眼身旁的阿波罗，明明说来陪她打猎的，结果一直都在那打着呵欠，顿时极为不悦，“阿波罗！”

　　漫不经心的眯起一只眼睛，阿波罗语气慵懒：“传得这么沸沸扬扬父神都没有插手，本身就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是真的了啊，亲爱的妹妹。”

　　“我以为父神相当讨厌雅典娜的，难道是我弄错了？”

　　阿波罗挑了挑眉：“不，你没错，只是呢……”

　　“什么？”

　　“他们可远远不是相互讨厌这么简单啊，阿尔忒弥斯。”

　　听阿波罗这么讲，月亮女神眉头蹙起：“难不成还真的和预言一样？”

　　“雅典娜怎么想我不清楚，短暂的谈论中我看出了她很聪明，无愧于智慧女神的神格，不过倒是没有看出她对神王位置有野心。父神那边估计也是有所顾忌，宁可用安抚的方法，也没有直接动手。”

　　“父神已经负了前任智慧女神，在这点上他没有给俄刻阿诺斯一个交待，已经引起了对方相当的不满。这一次借着需要雅典娜力量的这件事，他有意示好才给了雅典娜主神神格。”

　　“可是这么一来的话，雅典娜不就更加——”

　　阿尔忒弥斯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阿波罗用手给捂住，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将食指竖在唇边，阿波罗的眼中有着警告的意味：“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讨论的，阿尔忒弥斯。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即便父神可能……”阿尔忒弥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才小声道，“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你也不在乎？”

　　阿波罗的笑容犹如掺了血一样狰狞：“她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只怕到时候她就算打败了父神，也讨不到好。”

　　阿尔忒弥斯张大了嘴巴，这一刻就像不认识阿波罗一样。

　　无心偷听却听到了不少秘密的雅典娜此刻一头黑线，先不说她真对神王的位置没什么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不会让别的神钻空子的好吗？

　　帕拉斯将海螺取回来，看到雅典娜表情奇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用海螺听到了什么啊？”

　　雅典娜假装生气的磨牙：“听什么啊，我只听到风声而已！”

　　“诶——怎么会？”帕拉斯将海螺凑近耳边，嘀咕道，“父神明明和我说，只要是和水有关的附近的一切动静都能够听得见的啊……”

　　雅典娜翻了个白眼，只想吐槽那兄妹两个为什么要作死的在河边讨论这种秘密，他们难道就没有被谁提醒过吗？凡是有海洋的地方，都有海神的影子。

　　不，就凭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那种嚣张的态度……就算真的被提醒了，也只会当做笑话一样直接无视。

　　雅典娜觉得在某种方面来说她的运气好的没法说了，只是陪帕拉斯测试海螺的用途，居然都能听到秘闻！

　　不知道宙斯知道这件事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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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是写糟糕了么？最近几乎没有留言，寂寞如雪的人生啊_(:з」∠)_
PS：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