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湛空

7、为了未来什么的纯属扯淡

　　在将分派出去的一部分力量给重新收容回体内，那一刹那的功夫，有着和大海一样明亮美丽的海蓝色长发因为力量聚集的关系，无风自动的飘飞着，衬得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容更加的英气逼人。

　　不止如此，除了海底神殿外，就连靠近神殿的海洋表面也受到了影响，同时覆盖着象征海洋力量的光辉。

　　将狂暴和骇人的气息给压制，温和平静的海洋之力带着净化万物的力量，在海底扩散至每一个角落，每一种生物。

　　消化完了多出来的那部分力量，彭透斯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没有情感的目光投向那跪在大殿之上的神明，眸中的神情越发的冷漠，甚至带着几分冷酷无情的意味。

　　掌控海洋的皇者语气平静的问道：“俄刻阿诺斯，我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作为旧神族的一员，俄刻阿诺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选择，可是当得知他最宝贵的女儿被宙斯给吞下肚子，他才开始迷茫，甚至觉得这是来自他弟弟克罗诺斯的报复。作为他的兄弟，却背叛了他，选择了宙斯作为新任神王。

　　“我无法原谅宙斯的所作所为！”俄刻阿诺斯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愤怒情绪。“我信任他，将我最珍贵的女儿交到他手上……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就因为那可笑的预言，他和我的兄弟做出了一样的事情！”

　　“我知道。”彭透斯神情不变，始终如一，他的话语轻缓，“所以我才让你考虑我的建议，宙斯知道预言无法违抗，迟早会和雅典娜刀剑相向，所以——”

　　话说到这里，彭透斯才将真正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这一次，请你为了雅典娜而去死吧！”

　　俄刻阿诺斯轻轻颤动着肩膀，对方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从他做出选择背弃了往日的兄弟姐妹那刻起，他就知道总有他要偿还的那一天。

　　只是……

　　他以一种近乎悲哀的目光望着初代海皇：“彭透斯殿下，是不是只要我选择了你说的这条路，雅典娜就可以墨提斯报仇？”

　　“我无法保证。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她成长期间给予她足够的力量支撑，俄刻阿诺斯。”彭透斯站起身从王座上走下来，来到对方面前，屈起手指轻轻敲击着俄刻阿诺斯的胸膛，“你不要怪我无情，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在‘她’死亡那刻开始，你就已经和湮灭并无什么区别了。”

　　墨提斯的死亡，带走的不只是智慧女神的神格，更是俄刻阿诺斯的心和他的一切。失去了一切能够珍惜之物，俄刻阿诺斯的心也已经死去了。
　　“在我答应您的请求前，可以满足我一下我的好奇之心吗，海皇陛下。”

　　彭透斯一愣，旋即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是雅典娜？”

　　“因为她是盖亚的预言之子。”

　　俄刻阿诺斯紧盯着彭透斯的面庞：“真的只是如此？”

　　彭透斯也没移开视线，而是微笑着说：“我能够告诉你的理由，仅此而已。”

　　“好吧。”俄刻阿诺斯闭了闭眼睛，猛的张开，“我同意您的建议，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恳求您……请您放过帕拉斯，对于现在的雅典娜来说她是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我很难想象海界覆灭后雅典娜会不会崩溃……”

　　似是在斟酌什么，彭透斯许久都没有出声。

　　“俄刻阿诺斯，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海皇的神力在神殿内肆虐着，让即使是现任海皇的俄刻阿诺斯也感到了压力。“这个计划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将雅典娜的心情给考虑在内，你的话也可以反过来看，失去了一切的雅典娜彻底觉醒她的神格和力量。”

　　“您的打算我不是不清楚，可是这种方法毕竟……”

　　彭透斯不客气的打断了俄刻阿诺斯的话：“残忍吗？我并不这么觉得。我以为经历过提坦之战的你会明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

　　俄刻阿诺斯呆了呆：“什么？”

　　“有得必有失。”

　　“请恕我直言，彭透斯殿下，我依旧觉得这个方法不够稳妥，我们是不是应该寻找更加安全的方法？”

　　“也许认真找确实能够找到，这点我同意。”

　　俄刻阿诺斯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今天怎么变性了？彭透斯的妥协，反倒让他感到了不安。

　　“遗憾的是毁灭的钟声已经敲响。”彭透斯指着神殿中已经开始龟裂的石柱，近乎叹息道，“或许真的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其他可以扭转命运的方法了。”

　　“扭转了命运会怎样？”

　　“也许一切都会回到起点？”彭透斯以一种十分不确定的口吻道，然而轻轻摇头笑道，“不过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任何神做到过这点。即便拥有着时空之力的克罗诺斯，也没有办到。”

　　“所以一切只是未知？”

　　“是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后裔，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建议，这点上我对你和雅典娜是一样的公正。”

　　在现在与未来之间挣扎了许久，俄刻阿诺斯终于给出了回答。

　　“如果连您都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的我还有谁可以相信？”

　　彭透斯轻勾嘴角：“俄刻阿诺斯，雅典娜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她毕竟是墨提斯的女儿。”

　　**

　　“阿嚏——！”

　　“你感冒了？”雅典娜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

　　“……”对于挚友大惊小怪的表现，帕拉斯表示压力很大。“不就是打个喷嚏，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可是你是海洋一系的神啊。”

　　“嗯，是这样没错，怎么了？”

　　“那为什么还会感冒？你应该被海洋的力量庇护的才对！”

　　“……”帕拉斯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海皇会暴走了，感情眼前这位在某些方面上面真的是一根筋到底了？

　　无力的叹了口气，帕拉斯果断的转移话题。

　　“你今天太冲、动了，雅典娜。”

　　提及这个，雅典娜的脸色呈现出一片空白，就像是刚刚被阿尔忒弥斯她们发现的时候一个样子。

　　好在帕拉斯已经习惯了挚友时不时的状态频出，也询问过祖父雅典娜这是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案是神性成长太快导致了身体跟不上，这才会有此刻的表现。

　　帕拉斯十分庆幸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然的话照雅典娜现在的样子，还不是分分钟战败的节奏？

　　“帕拉斯？”雅典娜显然也是清楚自己神体状态的，她用了一会儿飞快的整理了下脑子里又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她说不清那是力量还是记忆，可是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当然了，她也可以对其置之不理，放在一边。可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这些东西，只能被动的接受了。

　　“那真的是个意外啦。”说到这个，雅典娜就觉得十分失败，她只是顺利走过去找个东西，根本没想偷听什么的。可是偏偏那个时候发生了异常状态，导致她停留在那里的时间过长，才被人发现的。

　　“可是后面不是吧？”帕拉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雅典娜看，不确定道，“雅典娜，你该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吧？”

　　“……就算我否认也没用？”雅典娜苦笑不已，她自以为隐瞒的很好的。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的神格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雅典娜笑容苦涩，帕拉斯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智慧。”

　　帕拉斯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关心我，我知道。”雅典娜摸了摸帕拉斯的脑袋，“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不会用异样眼神看重她，更不会在暗地里窃窃私语。她的帕拉斯从来都不屑做这种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了，你也该回去了。”

　　帕拉斯抬起头，认真的问道；“雅典娜你真的不跟我回海底神殿？”

　　“嗯，我不是很想看到某个神明。”

　　“彭透斯殿下很好的，你就这么讨厌他？”

　　雅典娜神色温柔，看着帕拉斯的目光缱绻得不可思议。

　　“那并不是讨厌可以说明的事情。”

　　直到帕拉斯跟着来接她的神明进入通道，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慢慢的说完了剩下的话。

　　“我只是讨厌他看我的眼神。”

　　那种将其他存在当做棋子一样的神明，怎么可能会对其有任何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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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六点起床出门，好困，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