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小龙女》商周

7、7

　　“龙儿，再吃一口，这个桂圆红枣粥补血效果很好的。”杨过殷勤的把勺子递到小龙女嘴边，哄着她多吃一点。
　　为难的看着满满的一勺粥，小龙女再次强调，“过儿，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才吃了两碗而已，你病刚好，当然要多吃一点，我煮了一锅呢。”
　　一锅？小龙女有些哭笑不得，他打算让她向猪的体型进化吗？
　　在一边换点滴的王语嫣终于也无法忍受了，这些男人都用脚趾头思考的吗？她凉凉的出声提醒，“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再补下去，会流鼻血的。”
　　“哦，那就算了。”杨过收回勺子，放下了粥碗。
　　小龙女刚松了一个口气，一个兴奋的声音马上在耳边响起。
　　“龙儿，晚上你想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糖醋鱼？”
　　饶了她吧，她肚子里的午饭还没消化呢。
　　“都不喜欢吗？那水晶虾仁和粉蒸鸡好不好？”
　　翻翻白眼，王语嫣决定不要再呆在这间病房里了，眼不见为净，真不知道杨过是当警察的还是当厨师的。
　　一开门，就见一只拳头迎面敲下，在距离她的鼻尖一公分处险险的停住。
　　拳头的主人——周伯通收回手，抱怨着，“语嫣，你怎么早不开门晚不开门，偏偏在我要敲门的时候开，幸亏我手收的快，要是真敲下去，万一把你的鼻梁敲断了，段誉那小子还不得把我扔海里喂鲨鱼啊！”
　　嘭！
　　王语嫣毫不客气的用力甩上门。
　　门外立刻传来一声惨叫，“哇！我的鼻子！王语嫣！你给我开门，我不会放过你的！”
　　门马上打开，正在猛敲门的周伯通一个刹车不及，以非常壮观的姿势摔进病房，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是你让我开门的哦！”王语嫣扬起无辜的甜美笑容。
　　“王语嫣！”这声音非常咬牙切齿。
　　小龙女见到他们这么别开生面的打招呼方式，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杨过痴痴的看着她的笑颜，这样的笑容，他穷尽一生也不会看厌。在心底暗暗发誓，他要用生命去守护她的笑容，再也不会让她伤心流泪。
　　“哇哇哇！真正的小龙女，好漂亮！”一进病房，韦小宝就为围着病床大呼小叫，连连称赞。
　　一颗葡萄准确无误的扔进韦小宝的嘴里。
　　“这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费力吞下哽在喉间的葡萄，韦小宝原地跳脚，“杨过，你谋杀啊！”
　　杨过不理会他，径自给小龙女介绍，“他叫韦小宝，是个私家侦探，多亏了他，我才能及时找到你。”
　　“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被小龙女这样的美女道谢，韦小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伯通终于爬起来把王语嫣扔出了房间，再用力关紧门，才走到病床边把带来的鲜花送给小龙女，“祝你早日康复！”
　　“谢了！”杨过抢过花随手插在花瓶里。
　　韦小宝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杨过，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你个头！”杨过不太自然的岔开话题，“你们到底来干嘛？”
　　“探病！”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探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真无情！”周伯通的评语。
　　“有异性没人性！”韦小宝的鄙视。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杨过的发飙。
　　周伯通和韦小宝对视一眼，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时空穿越机器是没指望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小龙女忐忑不安的看向杨过，他是不是还想留在这里？
　　杨过无奈的叹气，“我也在等。”
　　“等什么？”
　　“等那个糊涂月老找出回到过去的办法。”
　　晴朗的天空响起一声闷雷，正在翻查天书的月老，揉着鼻子，满脸哀怨，最近总是打喷嚏，他也不容易啊，怎么就没人体谅他一下呢？还总是有事没事心里口里的骂他，哪个神仙像他这么命苦啊！

　　“龙姐姐，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在给小龙女作了全面检查后，王语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杨过仍是不放心，“你确定她的伤全好了？”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龙姐姐的伤已经好了，好的连疤都没有留下。”
　　杨过这才放心的将小龙女接回家。

　　小龙女疑惑的看看杨过，再疑惑的看看眼前二层的小别墅，是她记错了吗？杨过的家在一个很高的大楼的十楼啊，他怎么带她到这里来了？
　　杨过看出她的疑问，“那天你从阳台上跳下去，让我险些失去你，所以在你住院的时候，我把那里的房子卖了，买了这间小别墅，这里位于郊区，空气好又安静。”
　　“对不起，过儿，让你担心了。”小龙女满心歉意，她应该相信杨过的。
　　“那些都过去了，你觉得这间小别墅怎么样？”
　　“这里很好！”远离了她不熟悉的繁华，环境清幽，复古的设计风格古朴典雅，周围树木环绕，藤蔓沿着窗户蜿蜒而上，还有一院的花花草草，十分别致。过儿是为了她才特意选择这间别墅吧。
　　“过儿，你没必要卖掉那所房子，我说过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那里，不怕你知道，我有恐高症，虽然十楼不是特别高，但住着就是不舒服，我早就想搬家了。”
　　“恐高症？”
　　“就是怕高。”大概是月老把他推下悬崖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即使没有记忆，他仍是本能的恐高，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怕高，真不是件光彩事，他马上岔开话题，“你不喜欢这里吗？”
　　“我很喜欢！”
　　杨过见小龙女流露出喜欢的神色，松了一口气，现在他没办法盖座古墓给她，只好托韦小宝找了这样一间比较清静的别墅，就怕她仍是住不惯，见她似乎很满意这里，他才放了心。
　　把一切都安置好，杨过带小龙女到周围熟悉环境，走到人工湖旁边时，一个女孩远远的看见他们，马上从秋千上跳下来，向他们跑来。
　　“FBI姐姐，警察哥哥，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你是？”杨过的记忆力没有这个女孩的印象，倒是小龙女认出她来了，是那个很可爱的娃娃脸女孩。
　　“过儿，她是那些被骗的女孩里的一个。”
　　杨过仍是没有印象，当时他只惦记着小龙女的安危，哪有心情去看清楚那些女孩长的是圆是扁。
　　娃娃脸女孩很高兴小龙女还记得她，“姐姐，你们也住在这附近吗？怎么以前没看见过哥哥和姐姐？”
　　“嗯，我们刚搬来。”
　　“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姐姐，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那天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都没有受伤，反而是姐姐为了救我们受伤了，我们很担心姐姐呢。”
　　“谢谢你们的关心！”
　　娃娃脸女孩连连摆手，“应该是我谢谢姐姐和警察哥哥，如果不是你们救了我，我可能已经被卖到国外去了。”
　　见她像个亲切的邻家妹妹，杨过也好意叮嘱她，“那你以后就小心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女孩用力点点头，“我记住了，对了，警察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跟其他警察提起FBI姐姐的事？”她心里一直想不通，终于有机会问一下了。
　　说起来，杨过还真是佩服这些女孩，把口供串的没有一丝纰漏，丝毫没有提到小龙女的事，也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不过这女孩对小龙女的称呼很有趣，FBI姐姐，看来现在的小女孩的确想象力丰富，那就将错就错吧。
　　杨过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既然是FBI，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了，否则身份暴露了，让犯人知道了可就糟了。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密，否则你们的救命恩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女孩马上双手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小声的问：“可是，警察哥哥是怎么知道姐姐的身份的？”
　　杨过把两人紧握的手在她面前晃晃，自豪的说：“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小龙女身形一颤，惊讶的看向杨过，过儿记起来了吗？她是他的妻子，当年他们历经几番劫难才得以冲破世俗，结成夫妻，他记起来了吗？
　　杨过含笑看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我没有恢复记忆，但我说过，不管我是不是还记得过去的事，我只会爱上你，娶你为妻。”
　　“小雅！”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向他们跑来。
　　女孩回头惊喜的回应，“哥哥，我在这里。”
　　“你怎么又一个人乱跑！”男人轻声斥责着。
　　吐吐舌头，女孩抓着男人的胳膊开始热络的介绍，“这位英俊斯文的黄金单身汉就是我的亲哥哥，哥哥，那天就是他们救了我，而且他们也住在这附近，我们算是邻居呢。”
　　男人礼貌的伸出手，“你们好，我叫赵俊，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妹，不如到我家里坐坐，我好谢谢二位。”
　　杨过也礼貌的回握，“不用了，救人于危难本来就是我们当警察的职责，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女孩插话进来，“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呢，我叫赵雅，哥哥和姐姐叫什么名字？”
　　“赵雅，名字这种东西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的，没什么大用途。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聊。”
　　“好！”赵雅愉快的答应着。
　　“再见！”
　　“再见！”
　　和赵俊兄妹道了别，杨过和小龙女沿着小路慢步走回家，夕阳拉长了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映衬着周围的景色，像一幅唯美的山水画。
　　赵俊推了推眼镜，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从事科研这么多年，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觉，而刚才，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他们似乎有意疏远与别人的距离，好像怕人深究一样。
　　看看痴迷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的妹妹，赵俊计上心来。
　　“小雅，真的是他们救了你们？”
　　赵雅用力的点点头，“是，像那个姐姐那么漂亮的人很少见的，我不可能认错。”
　　“那天，你回家后一直兴奋的说是一个FBI姐姐救了你们，就是那个姐姐吗？”
　　“哥哥千万不要说出去，警察哥哥说如果让别人知道姐姐是FBI，会有危险的。”
　　“是吗？你那天还说她会飞。”
　　“对啊，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FBI姐姐一手抓着白纱，一手拉着我，从四楼飞到地面上，感觉好棒！”
　　“好了，擦擦你的口水，我们该回家吃饭了。”
　　“好，哥哥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好，哥哥一定保密。”
　　赵俊回头看了一下杨过和小龙女离开的方向，心里肯定了一件事，那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过儿，你怎么了？”自从散步回来之后杨过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那个女孩的哥哥。”
　　“他是坏人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赵俊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是他曾抓过的犯人，那会是谁呢？总觉得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必须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的？

　　有人在看她！
　　不需要回头，凭着习武者的直觉，小龙女就知道背后有人在看她。
　　放下花剪，小龙女慢慢的转过身，看到站在院外的人有些意外，她以为会是杨过的朋友，没想到竟然是郭嘉。
　　“过儿去警局了。”小龙女以为她是来找杨过的，非常诚实的告知杨过的去处。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郭嘉环顾着眼前的房子，看她的眼神里有嫉妒有哀怨，“杨过对你真有心，怕你再跳楼，马上就搬了家，如果换成是我，即使我跳十次楼，他也不会理会。但为了你，他却什么都肯做。”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小龙女并不恨她反而觉得她有些可怜，错把爱情放在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人身上，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她上前打开院门，“进来坐吧！”
　　“不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郭嘉骄傲的语气里有着受伤，她不想进处处是杨过和另一个女人的生活痕迹的地方，她怕自己受不了。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的走着，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最后是郭嘉打破了沉默。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我相信过儿。”
　　听到小龙女如此云淡风轻的回答，郭嘉突然泪流满面，“我雇私家侦探找的，很可笑对不对？杨过对你这么多情，怎么就对我这么无情？那所房子是我当初找了一个月才帮他找到的好地段，如今，他说搬走就搬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他当真是要跟我断的一干二净。”
　　小龙女递上一方洁白的手帕，郭嘉伸手拍开，“我不要你同情我，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杨过为你搬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他从这里到警局开车要两个小时，你只会拖累他，根本就帮不了他。而我，我可以帮他功成名就，可以帮他过上最好的生活，但是他不要我，他只要你，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过儿他根本不想功成名就。”
　　“不可能，哪个男人不想做一番大事业，出人头地，是你，一定是你，使杨过迷失了理智，让他离开我。”
　　不待小龙女开口解释，被绝望迷蒙了双眼的郭嘉用力将她推向了马路，一辆汽车急速驶来，小龙女一个漂亮的闪转腾挪避开了汽车。
　　郭嘉见小龙女竟然避开了，愤恨的走下马路，“你怎么还没有死？！”
　　刺耳的鸣笛声就在耳边响起，郭嘉呆呆的看着疾驶而来的汽车，吓得双腿无法移动，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迎接被撞的剧痛时，千钧一发之际，小龙女挥出白纱，卷着郭嘉的腰身，带她离开了马路。
　　郭嘉颤抖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伤的站在马路边上，刚才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一阵风带她远离了危险。一场惊吓让她的神智渐渐清醒，想起刚才的事，她竟然想杀人？原来自己的心里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你还好吗？”
　　郭嘉看看周围，除了小龙女，再无别人，“是你救了我？”
　　“是的！”
　　狐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刚才想害死你吗？”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
　　这般的大度与宽容是她比不上的，郭嘉露出一丝苦笑，“或许我知道杨过为什么选择你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杨过虽然和我谈了两年恋爱，但他从来没爱过我，是我自己傻傻以为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是我太自欺欺人了。”
　　“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我先前骗你说坏了杨过的孩子逼得你跳楼，刚才还把你推下马路，我这么恶毒的人还配得到祝福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说话有点像老夫子，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和杨过了。我就不信凭我这么好的条件会找不到一个比杨过更优秀的人。”郭嘉重拾骄傲，决定彻底忘记杨过，去寻找新的春天。
　　看着郭嘉远去的背影，小龙女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她早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想想自己出来太久了，赶紧转身回家，如果过儿回来看不到她，又要担心了。
　　远处的一所房子里，赵俊收起望远镜，沉思着刚才的一幕，白衣胜雪，白纱轻舞，那么好的身手似乎不是常人可以来练出来的。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一身白，几乎和电视剧里的小龙女一摸一样，可能吗？
　　下午杨过回来之后，小龙女没有把郭嘉来过的事告诉他，因为杨过看起来似乎很疲倦。
　　“过儿，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杨过苦笑着摇摇头，握成拳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道，好似要把手中的纸捏得粉碎。
　　小龙女瞧出端倪，使了个巧劲拿出被捏皱的纸。
　　“撤职书？”小龙女不明所以。
　　“我被撤职了，不能再当警察了。”
　　小龙女心中一惊，她知道杨过从小就立志当警察为民除害，如今被撤职肯定会非常失望。
　　“是因为我参与的那件案子吗？”
　　“不是的，你不用担心，那件案子已经结案入档了。”
　　“那是为什么？”小龙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今天的报纸，指着占据一个版面的报道问：“是因为他？”
　　杨过瞥了一眼，“你也知道了。”这样的回答算是默认。
　　小龙女看着报纸上的棕发外国男子，怒由心生，她至今仍记得那个少女当时衣衫不整血迹斑斑的惨状，还有棕发男人上警车之前对杨过的鄙夷和仇恨。当时杨过就告诉她，那个男人不会死，她以为就算不死也该坐牢，但今天早上无意间看见报纸上的报道，那个外国人不仅无罪释放，还反咬一口，说中国警察冤枉他，毁坏他的名誉。想来是因为这件事杨过才被撤职的。
　　“过儿，我想去杀了他。”
　　靠在沙发上假寐的杨过惊得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小龙女眼底的怒意，杨过感到很欣慰，心情好转了些，拉她坐下，“龙儿，这里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他也犯了法。”
　　杨过眼神一黯，靠回沙发，仰望着天花板，苦笑着说：“龙儿，这里不是江湖，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原则的社会，这里有法律，但坏人往往更善于利用法律，而且，法律之外还有庞大的利益网，不像过去那样一刀一剑就可主持正义。”他想起今天在警局里张督察的话，就感到心寒。
　　“你怎么谁都抓，既然当时他说了他父亲是美国议员，你就应该马上放了他，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现在倒好，人家不仅无罪释放还反告你污蔑他。杨过，我知道你满腔正义，但伸张正义也要看对什么人，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你怎么还学不乖？上边怪罪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这样他被莫名其妙的撤职了，说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记得当初自己刚考上警察学校时兴奋地一夜没睡，他以为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但真正当了警察之后才发现，一切与自己想的不一样，第一次失望是在看见牺牲了一个同事才拿到证据抓捕归案的一个政治家在关了几天后就被保释出狱，继续进行着他暗地里的毒品交易，那时他又一夜未睡，从那以后，他一次次无奈的看着自己和同事辛辛苦苦抓捕的犯人因为种种不能解释的原因被释放，心中的失望也一点点堆积。这次被撤职，他确实很失望，但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依照他的脾气，再在警局呆下去，迟早会因无法忍受而爆发。
　　杨过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的回到古代，仗剑江湖，惩奸除恶，快意恩仇，江湖或许是是非之地，但正义永存。
　　“你们可以回去了！”一个声音传来，紧随着一道红光闪现，月老又以飘在半空中的方式登场。
　　小龙女怀疑的看着月老，“过儿，他是妖怪还是神仙？”
　　见到月老又在瞪眼了，杨过忍住笑，给小龙女介绍，“他就是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糊涂月老。”
　　“我只是一时大意。”月老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糊涂。
　　“开个玩笑嘛，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可以回去了？”
　　“嗯，我找到送你们回去的方法了。”
　　杨过与小龙女相视一眼，心中雀跃不已，急切地问：“什么方法？”
　　“跳崖！”
　　“月老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杨过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让他们去跳崖？
　　“呵呵，没错，就是跳崖，我翻遍了天书才查到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只要你们再从断肠崖跳下去，就可以回到过去了。”月老笑眯眯的解释。
　　“你没骗我们吧？”会不会是这老头听到他总骂他，故意想这个方法来报复他。
　　“我是神仙！”吹胡子瞪眼再次上演。
　　“是啊，糊涂外加小心眼的神仙，你做事一向没谱。”
　　“可恶，信不信由你。”
　　“您玩真的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回去？我恐高啊！”
　　“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必须是在今年的七月七日那天。”
　　“为什么？难道跳崖也要选个黄道吉日？”
　　“今年的七月七日是牛郎与织女相识三千年纪念日，是千年来缘分最重的一天，到时候，你们心中只想着彼此，一起跳下断肠崖就可以回到过去。”
　　“真够麻烦的。”
　　“臭小子，能回去你就该偷笑了，还嫌麻烦，我走了，七月七日我在绝情崖等你们，记住，一定要在子时之前到达，过了子时，你们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了。”
　　“慢走，不送！”
　　月老走后，杨过就一直坐在院子里凝神思考。七月七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必须先解决一个大问题——他的恐高症。只要高度超过百米，他就会晕倒，而根据小龙女的描述，那断肠崖下是万丈深谷，到时候他肯定晕的不醒人事，还怎么和小龙女心意相通？
　　小龙女端着两碗泡面放在他面前，才让杨过回过神了来。
　　“啊！我一直想着治疗恐高症的事，忘记做晚饭了，饿坏了吧？”
　　“我看过儿正想的入神，就想帮你做完饭，可是我只会泡面。”
　　瞥见小龙女的手背有些红肿，他连忙拉过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我第一次用那个饮水机，不小心被热水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杨过找出烫伤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她手上红肿的地方，“还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起水泡。以后饿了就叫我，如果我不在，冰箱里也有面包，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那些家用电器你还不熟悉，很容易伤到自己。”
　　小龙女敛下眼睑，沉默了一会才说：“过儿，我想学习一下这里的生活习惯，如果我们回不去，在这里生活也好。”
　　杨过直直的看着小龙女，“龙儿，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杨过在这里对天发誓，一定会带你回古墓，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小龙女很感动，可是，“过儿，你的恐高症？”
　　“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可能连个小小的恐高症都治不了。何况王语嫣那丫头是个医学奇才，专攻疑难杂症的。”
　　小龙女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饿啊！让我来看看小龙女厨师的手艺如何。”杨过掀开盖纸，笑容僵在嘴角，慢慢的，变成哭笑不得。
　　“过儿，怎么了？”过儿的表情好难看。
　　“龙儿，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们不要吃泡面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做。”说着杨过就拉着小龙女回到房间。
　　寂静的院子里，一阵风吹过，掀起泡面的盖纸，面饼上漂浮着未开包的调料包、叉子还有快成浆糊的面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