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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改版第一章 ...
林健
我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电脑发愣,一天里我总要有几分钟停滞,不太象我从前的工作作风。心脏移植能改变性格和习惯?医生说这没有任何科学根据,大多是患者自己的心理暗示作祟。可最近一年的怪异行为又将如何解释?我有时会变得很安静,能坐在沙发上雷打不动阅读从不喜欢的散文。我有时会变得很暴躁,就因为看到他人虐待小动物我差点暴打饲主。以前我可是见了带毛的动物就烦,又超爱吃狗肉!但是现在,饭桌上看一眼狗肉都觉得是心慌,更别说吃了。我还变得爱臭美,经常流连镜子前观察自己细致辞的五官,皮肤上一个痘痘我都会研究半天,还买了若干护肤品和它打持久战!我亲爱的妈更是把我小名叫得响亮:丫头!
唉!好好一个男孩居然被叫丫头二十五年,真是愚闷!不过这仅限于家庭内部成员称呼没有外传,现在也就我妈还乐此不疲的呼唤。她老人家太想要个女孩儿,就把我这不健康的男孩往女孩方面打扮,幸亏我荷尔蒙充足,雄性激素分泌正常,心理极其健康要不我准变成小C或者易装癖!
“小林,小林,吃饭了!还神游呢?”对面的同事小周晃了晃手中的饭盒,提醒我补充能量。又都十二点了时间过得真快,怎么都不觉得饿呢?拍拍昏沉沉的脑袋琢磨中午的食谱。
我开始和心脏对话:“宝贝,想吃点嘛?鸡丁?鱼香肉丝?黄瓜肉片?豆芽肉丝?还是糖醋鱼?”终于在糖醋鱼的勾引下,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呵呵,糖醋鱼英雄所见略同!中午就糖醋鱼二两米饭了,提着饭盒向食堂冲去。
今天在食堂里就餐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找到个把角的位置坐下,没想到遇见了本公司的话痨!闷头吃别抬头,说不定能躲过一劫。耳边传来凳子被拉开的声音,话唠尹璐开始新一轮的对我广播:“小林,唉,你在这儿啊!都找你半天了,你怎么才下来?哟,光吃鱼可不行,得多吃点蔬菜!我这有菠菜给你。”热情的将她饭盒里的菠菜往我饭上夹“吃吧,补铁!你脸颊苍白应该有点贫血!”笑嘻嘻的盯着我,活像盯着一盘红烧肉。
我天生不会拒绝别人,忍耐力超强。这是多年得病养成的本能,不知是好还是坏。说好听点是有涵养说难听点就是面!
“啊,谢谢!你也多吃点,多吃点!”我头也没抬继续扒拉着米饭,把嘴堵上,没有交流她也许就会离开!
尹璐真有韧性,并擅长自娱自乐,只要你不赶她她绝对不走,这是我没意识到的。我的沉默并没影响她广播的热情,继续对我进行语言的熏陶。
“小林你知道吗?咱们公司马上要上电视了,就是每周六的综艺活动《周末都快乐》!每个部门都要出两名职员当啦啦队,你幸运的被选上了!高兴吧!”尹璐看起来比我兴奋,小眼更是眯成一条缝边吃菠菜边说,哪儿都不闲着。
“是吗?那挺好的。不过我们财务室月底还有很多报表要完成,可能我有点困难!”我诚肯叙述着不想去的正当理由,其实是讨厌人多闹腾的活动,同废话连篇张牙五爪的家伙一起做无聊的游戏。
“啥!大家都想参加,为了名额都打破了头!你还拿搪!要不是看你长得文静、清秀、帅气,我才不推荐你呢!真是不识好人心!一定要去啊!给我这啦啦队长长脸,我可不想咱们远大贸易一出场满眼都是“四眼田鸡”!你要是不去,今年防暑降温的饮料我就充公。“小广播发动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对我进行策反,还滔滔不绝向我汇报公司人事、经济、未来展望等最新动向,口水四溅让我无法下咽。好好一顿工作餐全被她毁了,我终于耐不住她的絮叨答应了,手捧着没吃完的午饭逃离唐僧念经。我还想多活两天!女人真是烦!就是打光棍也不找这样的老婆!
晚上五点下班,从天空中飘来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路边小店的音响里传来刀狼的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还挺应景的!小小的雪渣落在大衣上马上化为水珠改变形态与众人嬉戏。汽车站上人流涌动,出租车爆满。败这场雪所赐交通处于瘫痪状态。我立起大衣领子围紧羊绒围巾,夹着公文包撑着雨伞走在泥泞的人行道上。北京就是这点不好,冬天干燥多风沙,下雨下雪就和泥,裤角鞋子都被泥水侵染得黑呼呼的。我决定走回家,我很讨厌挤车占座抢出租,11路(腿)是我回家常用的交通工具。
我喜欢下雪,小时候和哥哥堆雪人总被妈妈骂!妈妈怕我感冒犯心脏病,一个劲的数落哥哥拧他的耳朵,现在哥哥耳朵大可能就是那时被体罚的后遗症。可哥哥还是愿意带我玩,他说的我站在雪地里的表情最美!笑得最纯!纯洁的就像天上坠入他手心里的一片雪花。
北京这几年变暖,很少再能留住雪花,雪花落在地面立马化成水。真怀念记忆中的雪花,洁白纯洁的雪花!不知不觉走错了路口,一时没了方向。环视四周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是路盲!突然发现街对面有一家酒吧,名字很吸引人:“新方向”这到是给我指了条明路,看看时间还早就到“新方向”坐坐吧,等时间晚点再让“的哥”把我送回家。
斐言
我坐在“新方向”酒吧的高椅上和调酒师小姚品尝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葡萄酒,味美甘醇果然是上等的精品。我经常来周东开的这家酒吧打发无聊的时间,这里有许多我和小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现在我仍把我们的爱继续,只是主角就我一个人。耳边音乐响起,经典的爱情故事旋律用小提琴悠扬深沉独特的声音演奏出来,像一段默片把我深深的带入回忆。
琴声悠扬,我的心被乐曲带动一揪一揪的痛!今朝有酒今朝醉,酒是麻痹痛苦最好的良药,酒精能让我暂时忘记小小,端起手中的高脚杯,晃动杯中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反射下酒水晶莹剔透红得如血,我一口将它们饮下,苦涩香甜的味道,溢满口腔,浓烈刺激的辛辣滑入咽喉,我醉死在自己哀悼的感情中不能自拔!
“新方向”是一家隐讳的GAY吧,来这里大都是朝九晚五的白领。这里没有喧闹的音乐,疯狂的舞姿,动感的生活,只有一份恬静温馨。酒吧灯光昏黄柔和,藤蔓虬枝高树林立,像一个世外桃源。酒桌散落被柔软的红沙发包围。沙发的扶手上有插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水晶笔,每位顾客都能在上面记录心得随手涂鸦,有时翻翻能发现很多有意思的随笔。我的小小总喜欢在纸上涂鸦给我写留言,六号桌是我们固定的座位,不管是我们谁先到都会拿笔记录今天的趣事,后来者再补上两笔锦上添花,我们像是在一起写日记或者一起撰写散文一起编篡笑话,那上面记满我们的欢笑。小小的文笔极好,流畅的文字记录下他眼里的世界,脑海中的天地,那里温暖美丽四季如春,他的世界没有一丝尘埃,他的心灵纯洁净透如一片雪花。他总说如果哪天出书成名作古,六号桌会变成名人遗迹被人瞻仰。这臭嘴还真说中了,现在我经常来这里睹物思人怀念我的爱。
很想打开小小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他总是做出惊人之举。比如他的遗嘱!多有意思,谁会在壮年留下遗嘱预备后事?这不是咒自己嘛!小小就能!并且遗嘱条款详细,哪怕是他的一根针都有所归属。更让人震惊的是遗嘱里提到因意外发生脑死亡,他本人愿意停止治疗,并捐献身体内所有可再利用器官,遗嘱附带精神检验报告和无偿捐献遗体的申请书。我终于在瞢恸中有所感悟,或许小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他遇知了未来,为了拯救痛苦混沌中的我,生命在他人身体中延续!找到了这个理由我被解救出来,不在构陷于无尽的痛苦,我停止了自虐行为开始正常的生活。小小的生命被成若干片幸福的继续着,它们被分成若干个个体投入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个体,我要做的事就是守护它们,直到我的生命终结。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唯一动力!现在是,将来是,希望永远都是。。。。。。。
门被推开一股凉气侵袭,随风而来的是一位高挑白净的青年,他有着一双松鼠般闪动灵活的黑眸!纯洁的眼睛里还有一丝小鹿的羞涩和不安。挺拔的鼻梁下性感嘴唇哈着白汽,头缩着躲避着寒冷的侵袭。他五官精致漂亮,神采飞扬马上成为酒吧中的猎物,许多双深隧的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却浑然不觉,径直走到六号桌坐下等待侍者的招待。
清纯可爱又有些狡猾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可我没兴趣!继续品尝美酒!吧台后面的周东,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提着酒杯坐到了六号桌。唉,羊入狼口了!
林健
我跟着感觉走进了酒吧,环顾四周发现环境还真不错!空调的热风吹来让人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春天!没有喧嚣的音乐繁杂的人群,像一间茶室不像酒吧,真是个雅致温馨的好去处,我以后要多多光顾了!
我一眼看见六号桌,我对六这个数字极其敏感,我喜欢这个吉利的数字,就选了这张桌子坐下。脱掉大衣看酒单。
一个侍者走了过来询问我的要求。我觉得有点冷点了杯热咖啡,他眨着眼睛犯愣。也是,这是酒吧啊!应该点些酒,可是酒我是不能碰的,健康来之不易我要好好珍惜。我再一次重复了我的需要,侍者点头转身离开去吧台取饮。一个漂亮幽雅的男人坐到了我对面沙发里,向我微笑示好,我友好的朝他点点头没有结交的意思。四下观瞧,好奇的我从沙发扶手的插袋里取了个小本翻看,发现很多用铅字笔撰写的文字!
本子里多是顾客的留言和涂鸦有些留言特别有趣:
大城小事:我今天很早就来了,周东一直调戏我,‘疯言疯语’一会你一定得帮我揍他!让他知道我们黑白双煞的厉害!嘻嘻,先把他手里的1982年干红骗来!!!!我去台里了,三十分钟回来,等你成果喔!抱抱蹭蹭!亲亲!加油!
疯言疯语:我夺过来了!不能和你对饮了,老陈找我去他那儿研究策划案!真烦!酒我放在厨房的饭桌上,等我回来一起喝!不许偷偷享用!冰箱里有大虾我要吃!做好候着!抱抱,胡子扎扎!
2/12
疯言疯语:我先回家了,有点困你一会儿过来向周东要点白兰地,我们煎牛排吃,一分钱都不准给他!这厮拿了咱家的绝版CD没还,喝他个精光都不够本!!
2/19
大城小事:唉,你走了三天了,我想你,真的想你,快回来吧!我掀了周东的酒库,顺了他几瓶好酒,你快点回来!我冷没人给我捂被窝!我想让你抱抱!
嘻嘻。。。。。。脸红了!
3/22
我看着感受着情侣间的爱意心里温烘烘的!他们是相爱的,我们虽然不曾谋面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我也很向往有这样一份爱情!不过周东这人挺倒霉,总被这两家伙欺负!估计和我一样比较面!
“看什么呢?这么有趣?”对面的男子凑到我面前问,他身上的香水飘入我的鼻子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男人还喷香水?不是臭美就是有狐臭!
我抬起头扬扬手中的留言簿笑笑:“啊,这里面的留言真逗!留言里面的周东挺乐善好施的!我在想是否有缘结识从他那儿顺点酒回去!哈哈!”开着玩笑我又瞟了一眼有气质香喷喷的俊男!
俊男向我伸出了右手:“如果是别人可能不行,你肯定没问题!周东酒库大门向你敞开!我就是周东!”
“啊?”我一下子陷入尴尬。
呵呵。。。呵呵。。。。。。我只能这样傻笑,而周东眯着眼睛注视着我,像一头高原上的孤狼,我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浑身不舒服,并且我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具体哪儿不正常我也说不好。我们维持着僵硬尴尬的气氛,一时不知所措!我哆嗦着拿起衣服准备结帐告辞。
周东连忙拽住我手腕:“别,别走啊?不会吧!我们互相认识一下,给个机会嘛!”
人家都这样诚肯了,我再端着显得小家子气,于是我不好意思的握上他的手:“啊,我叫林健。很高兴和你认识!那就再坐一会儿,不过我六点半得走,要不到家就没饭了!”坐下来和他对视还是有点紧张,我的手紧紧抓着衣角腿有些抖,我为什么会害怕呢,他也是男的看起来块头也不大,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林健你可真没种啊!
周东露出微笑:“没事,一会儿我请你!反正我也没饭辙呢!”掏出烟盒递到我面前:“抽吗?”
“噢,不会!”
“那我抽不反感吧?”他将烟叼入嘴中没点火。
“没事,你抽吧!我不怕呛!我爸是烟民!我哥也是!”我抖搂着家底。
“你经常来这儿?看你眼生!”
“不经常,我第一次来这儿,因为下雪进来暖和暖和。”我没把迷路的事告诉他,太丢人!
“这雪下不大,是有点冷!晚上我请你吃狗肉火锅吧!!我们一起暖和暖和”周东向我邀约。
狗肉?我可不碰!心颤抖还有骂人的冲动!
“不了,我不吃那玩意!我还是回家,家里人都等着!”
周东斜眼看了一下,轻笑道:“你是御宅一族,怎么跑到GAY吧来了?”满眼肆虐的嘲笑!
“啊,GAY。。。。GAY吧!”这还真是新方向!我性取向正常从没想过往这方向发展啊!虽说我讨厌女人的絮叨、斤斤计较但是我还是愿意顺应自然法则,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口里念经一样重复三字:对不起!头像捣蒜表示我对周东的歉意!在钱夹中掏出五十元钞票放在桌上,飞快的穿衣服系扣子如见洪水猛兽般的逃离“新方向”!
现在想想勿打勿撞闯GAY吧,也是人生的一次历险,有点象辛巴达航海。正是这次的冒险航海让我经历了一份惊涛骇浪般的爱情!他成为我爱情的起点,成为我生命中崭新的历程碑。
呵呵,又发了一篇大家爱看吗?多提意见我好接着往下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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