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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高氏上位 ...

  •   高氏的骤然得宠令宝亲王府的后院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弘历此举令所有人猝不及防,首当其冲的便是格格富察氏。想她身为宝亲王长子的生母却只得区区一个格格的位份,虽说嫡福晋富察格格是不敢想的,而乌拉那拉氏出身满洲上三旗大姓乌拉那拉,佐领那尔布家的女儿,先皇后的内侄女儿还给先皇后侍过疾,得今上册封第一侧福晋她也认了,可高氏,一个内务府包衣出身的使女,无有所出,竟然一跃成为了仅次于嫡福晋富察氏与第一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之后的人物,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如此这般的刺激之下,富察格格便病了,于第二年开春之时丢下年仅七岁的大阿哥永璜撒手人寰。好在永璜已经进学了,平日都住在阿哥所,名头上算是养在嫡福晋身边便好。
      看着在治丧礼上哭晕过去的永璜,弘历心中也有些酸涩。只是富察格格与前世一样的确只是因病而逝并非人为,也只能说她命该如此。
      福晋富察氏一边妥善料理了富察格格的身后事一边暗自注意着高氏的动向,却发现高氏竟隐隐有专房之宠的迹象。原本弘历每月有半数是在富察氏的院子里过夜的,可如今竟只剩了七八日,少了一半。原本还算得宠的苏氏、金氏被冷落了,那拉氏的院子更是一月只去一回。富察氏再也顾不得旁人,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高氏身上。可她这头一专注,那头苏氏便怀孕了,富察氏由此焦头烂额,再不复初时的大局在握。
      娴雅这头倒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她本就不算得宠,如今小院里来往的人便更少了。
      “格格,格格您别哭呀,那高氏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格格身份高贵,哪能跟她一般见识!”
      娴雅抹着泪摇了摇头,抓着容嬷嬷的手用了七八分力道才止住了哭。
      高氏上位,她原只是稍有不悦。满院子里都在传王爷有多宠那位新侧福晋,说是连嫡福晋那儿都去的少了。可她一开始并不如何在意,只因高氏刚得宠那会儿弘历来她房里过夜,待她的态度与从前别无二致,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那个高氏。可如今,弘历却已经接连二十多天没有来看过她了,苏氏又传出孕信,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一头栽在容嬷嬷怀里哭了一通。
      苏嬷嬷在一旁冷眼瞧着那对主仆。孝敬宪皇后身边儿伺候多年的老嬷嬷眼神毒得很,一看就知道这侧福晋怕是真爱上王爷了。这也难怪,毕竟王爷对侧福晋确有几分维护之意。可王宫贵胄后院的女人们,可以争宠,可以妒怨,为名为利为子嗣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唯独不能爱。那只会折磨死自己,更甚者给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弘历得到消息时人在书房,下首处坐着的是老五弘昼。想起上辈子弘昼为避免他的猜忌之心做出来的那些个荒唐事儿弘历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重来一回自小就注意着和这个弟弟相处的分寸,往后也是要当左膀右臂重用的人。
      弘昼听了底下人的禀报惊讶过后啧啧称奇:“都说四哥四嫂贤伉俪情深,敢情四哥拿四嫂给小四嫂做挡箭牌呢?那最近另一位小四嫂又是怎么回事儿?”连乌拉那拉侧福晋在屋里哭了这样儿的事都要让人秘密禀报,弘昼甚至有些不认识这位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四哥了。
      弘历斜睨了弘昼一眼啐道:“注意点儿分寸,富察氏毕竟是我的嫡福晋。”虽然看透了富察氏暗藏的那些毒辣心思,可弘历还是真真正正当她是自己的嫡妻的,至于娴雅,“乌拉那拉氏乃是皇额娘同宗,自是不能怠慢的。”不能说那些乱离怪神之事,只能找大行皇后出来当借口。
      “那小四嫂都哭了,四哥不去看看她?”弘昼戏谑地问道。虽然知道自家四哥很可能没跟他说实话,但看样子最近盛传专宠的高氏才是真正拿来当挡箭牌的。
      当晚弘历便去了娴雅的小院儿,一进屋看见听到通传的人正甩着帕子行礼便上前扶了,仔细看果真见眼皮的红肿未褪,想来已经是抹了清凉膏的成果了,也不知哭了多久。
      弘历皱眉,竟是觉得有些心疼了。想着这丫头性子刚直,内里的弯弯绕绕却不多,连个争宠的手段也没有,好不容易在皇额娘身边教养了一年,虽说确是柔和婉转了许多,可要从内到外地改变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呢。本想着给这丫头身边放些提点保护的人便够了,可不曾想那红肿的眼眶叫他心更软了。于是弘历决定稍稍露点儿口风给这丫头,免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若是觉得自己被夫君彻底无视了而渐渐变成上辈子木讷却强硬的模样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瞧你这眼睛肿的,快跟核桃似的了,听说方才哭了许久?”
      娴雅一惊,不知道弘历从何得知她哭过的事儿,更害怕被他斥责说自己小肚鸡肠嫉妒成性。
      看出娴雅的惊慌,弘历一把把人拉腿上坐了拥住:“怕什么?爷若是生了气便不来了。”
      “王爷……”娴雅万分别扭地挪了挪腿脚,此刻这姿态太不合规矩了,只是她还心虚着便不敢直言冲撞了。
      弘历本来只是想把人拉近点儿说点私密的话儿,岂料娴雅一动便触及了腿间之物,再加上怀中佳人身上散发的馨香,弘历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往里屋走。
      许是方才让人坐在膝上的姿态引起了兴趣,弘历一改往常习惯,就着坐姿来了一回,直把个小丫头弄得羞愤欲死。
      本来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知道这许多,都是出嫁前夜由母亲或嬷嬷教导,而那教导也无外乎是“无论夫君对你做什么都不要动不要反抗”之类,因而满蒙贵女几乎个个都跟木头人似的。弘历也是因此才更喜欢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嫔妃,被人精心挑选训练得个个妖妖娆娆。
      可如今弘历不喜欢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了,对于娴雅这个特殊的人物,他也只得委屈自己动手调/教人了。娴雅的确重规矩,可在床笫之间连发出那些声音都觉得羞耻得不得了,更何况出言劝诫,只能由着弘历摆弄。
      把人欺负了个尽兴,弘历倒也没忘了方才的决定,把人好好拥进怀里含糊其辞地说了。
      翌日弘历同往常一样一早便入宫了。娴雅坐在镜前让人梳妆,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昨夜弘历在她耳边说的话:
      “爷的娴雅可是给大行皇后侍疾有功名正言顺叫皇阿玛亲封的第一侧福晋,一个包衣出身的也值当你为她掉泪?爷有爷的道理,你若想不明白便问问苏嬷嬷。”
      “侧福晋,都好了。”丫鬟的话拽回了娴雅的注意力。抬眼看进镜子里,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眼角眉梢还带着昨夜承恩的春意。
      蓦地起身抚了抚衣衫下摆,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收了那分媚态。娴雅冷清清地出声:“走,去给福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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