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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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楼去看看，你去找一下那个和他合租的女房客。”走到门口的胡凌安不知怎么突然转变了主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关于那个女房客的资料递给黎坤云。
黎坤云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胡凌安在开门之前，频频回头打量黎坤云。
最终还是不放心似的说了多余的话。
“是人类。你要小心点。别让消息漏到母亲那里。”
“好好好，去吧。别瞎操心。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走走走，少在这里碍眼了。”黎坤云爽朗的笑笑，表情很嫌弃的样子。
胡凌安点点头，站在门口看着黎坤云瞬移到另一个地点。他却迟迟的没有下手推开这扇门。
仿佛推开门什么东西就会被改变。
明明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在做这个决定的那一刻，最坏的结局就已被假定。
他的手几次抬起又落下，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么懦弱，真他妈的不像他胡凌安。
之前还没有看过这阁楼呢？lion是死在这里吗？关于那个模糊的念想真的能够被印证吗？如果是真的话，他不会恨他吗？猜想争先恐后地浮上脑海。不安的情绪一停驻，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该死！猛地敲了一下门。门板随着“吱呀”的一声缓缓地向里推进。四散的尘土迫使胡凌安闭上眼睛，但里面浓烈的令人反胃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既熟悉又陌生。
不仅是直系牡丹的香味，还混杂着别的植物的气息，甚至有极为强烈的枯萎的气味。
眼前的景象让胡凌安哑然。
lion？
银色的发丝沾染了深红色和深绿色，混杂在一起。视线低垂，有一滴泪仿佛凝固在眼眶处，嘴唇微微张开。身上的衣物都残缺不堪，裤子卸到小腿处。私密处的景色一览无遗，腿上也到处是伤痕。
整整停顿在门口五分钟，胡凌安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也红的不像话。他发疯似的冲上去，想要拥抱他。
然而他却扑了个空，近在咫尺怎么无法触碰？lion！lion你还没走对不对？听到了快回答我！回答我！他伸手去擦泪，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忽然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那么撕心裂肺。阁楼里一遍遍地回响着他悲痛的喊叫。
这只不过是个全息影像而已。
他怒瞪着那个投放器，然后猛然抓住身边的枪砸去。
准确的砸烂了投放器。可是耳边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Hello!胡先生你好。”
清脆而略带沙哑，伴随着电流，让人难以分辨到底是男是女。胡凌安一惊，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警觉地从大衣侧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我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和我有关系。说那么多题外话没意思。”
那人的语气里甚至隐隐有一抹嘲讽意味，这让胡凌安的敌意越来越强。
“……”胡凌安决定保持沉默，他倒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哟，怎么不说话了。很老练嘛。不愧是军队出生的培育种。你难道不想打听打听我和lion是什么关系？“
“……”
胡凌安嘴皮子开始哆嗦，他忽然想到一个词语。
“好奇心害死猫？不要想得这么严重。嘿嘿。我们就只是玩一个游戏。”
“你……！”
“终于急了。我这个人比较实诚，喜欢公平的交易。那么……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一个你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胡凌安再三琢磨一番，还是问出了口。
“吴葵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还没等胡凌安的惊讶碾过意识，那边便先行断掉了音讯。留下一串机械的女声：sorry……
“胡凌安！你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什么有价值材料！……那啥，你在听我说话吗？”突然闯进的黎坤云一个劲的叽叽歪歪，完全没有注意到胡凌安的神情。
“你小子安静点！这个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快说你查出了点什么？！”胡凌安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将匕首收进大衣的侧袋，用指尖按压着太阳穴。
“那个女房客是心理机构的人。是母亲的助理。她擅自改掉了lion的基因，死时的lion并非是完全的培育种，那时的他徘徊在人类与培育种界限的边缘，既不是培育种，也不属于人类。因此，也就可以很好地说明母亲没有追查lion的原因了。在母亲心理机构的系统里没法找到关于lion的信息，估计才是母亲没有深究缺失的最主要条件。”
黎坤云的能力胡凌安是懂的，但是当自己当面听着这一大段信息时，他不免还是震惊。
这下很多东西就可以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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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那样过。可是心的距离还是很远很远。
原本以为相恋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原本以为你的所有表现几乎都符合了喜欢我的设定。
但我们却好像没有分毫的贴近。拥抱又如何？亲吻又如何？
逢场作戏谁都会。
真是拿捏不准你心跳的频率。
“少跟我装熟，我连你什么底细，什么来路都不知道。”习谦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情味。
“别呀，习医生。都住在一起了，还计较什么啊。”吴葵司一脸阳光般的笑。偶尔，习谦也会觉得有这么一个人温柔的，其恰到好处的陪伴自己，是真的蛮好。
可是越是将要习惯的好，都必须拒绝去习惯。陷得太深了，他怕自己出不来。
“计较，什么都得计较。老老实实去找润鑫要资料，要不然我直接去找杨泽斐说炒了你。你选吧。”
“嗯，保证完成任务。”
习谦听见吴葵司咽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走出了医务室。
待他走后，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稍微能够放松些了。但他还是很焦虑。
要不然打个电话给杨泽斐？
别别别，还是算了吧。
打吧，打了又不会怎么样。
真是优柔寡断的性格。
习谦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对准自己的静脉，手颤抖着。
几秒后，他闭眼扎了下去。动作丝毫没有轻柔可言，甚至有些自残般自暴自弃。
注射器内的液体像病毒一样爬过了每一条神经，再度睁开眼睛时，习谦的气息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喂，杨泽斐。我想和你聊一下吴葵司。”
声调不同于往常的清冷，有几分凌厉参杂在其中。
电话那端传来杨泽斐令人恶寒的笑声。
“习医生吗？我这边早就做好准备了。”
“……嘟嘟”电话突兀的断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