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魔戒]璀璨的心光》凝絮

29、新生

　　早上，我从睡梦中醒过来，才睁眼便看到瑟兰迪尔正侧躺着，目光缱绻地凝望着我。
　　即使到了现在，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还是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醒了？”瑟兰迪尔的嗓音里还带着些清晨刚睡醒的低沉沙哑，意外的好听。
　　我点点头，靠着床半坐起来。
　　瞥见瑟兰迪尔揉着刚从我脑袋下抽出的胳膊，我连忙伸手过去帮他：“胳膊怎么了？”
　　瑟兰迪尔漫不经心地说：“被你枕了一晚上，麻的都没知觉了。”
　　“你怎么不放开我呢？！”我着急地责怪他，一边不轻不重地帮他按摩着。
　　瑟兰迪尔却突然伸出他另一侧的胳膊，将我拽到他的胸前，环住我，边轻吻着我的发顶，边柔声说：“哪怕是没了这条胳膊，我也不要放开你。”
　　“胡说些什么？”我嘴里责怪着他，心里却好似在蜜糖里浸过一般。
　　“陶瑞尔那个小丫头似乎很机灵的样子。”停顿了一下，瑟兰迪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是啊，我之前教她练箭，她也学得很快。”我随口答道。
　　说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动，慢慢伏在他胸口问道：“怎么？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我当然喜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未来我们的孩子。”瑟兰迪尔神色慵懒地轻声回答。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兴致大增地从他胸膛上半抬起身子，看着他问道。
　　瑟兰迪尔伸手顺着我的发丝，将几绺缠在手指间把玩，不假思索地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还是儿子好了。”我嘀咕着又躺回到他的胸口，“我可不希望到时又多个小丫头，跟我分享你的宠爱。”
　　瑟兰迪尔开怀地笑了起来，顺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照你这么说，要是生个儿子的话，那我岂不是该担心将来有个小子跟我争你了？”
　　“反正我没损失就行了。”我耍赖地说道，一边得意地笑。

　　不知何时，我的房里意外多了一架竖琴，静静地立在窗边。
　　我刚看见它的时候，笑意止不住地攀上嘴角。
　　我微微笑了笑，随即坐直了身子，指尖触碰上了琴弦。
　　“艾勒丝汀，你成功了！你之前在花园里试种的芷兰总算开花了。要是种满了整个园子，一定会很漂亮！“艾玛莉塔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嚷着。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桑迪也跟着跑了进来：“艾勒丝汀，你答应教我们做面包的新方法的。什么时候开始？”
　　“我。。。”我刚准备站起身，却感觉到瑟兰迪尔的手微微往下按住我的肩膀。
　　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对她们说：“艾勒丝汀最近一段时间，嗯，准确的说是接下来一年，都没法陪你们了。从现在起，她需要充足的休息。”
　　艾玛莉塔和桑迪顿时面面相觑，疑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怀孕了。”说话时，瑟兰迪尔回头看着我，窗外的阳光照进他的眼里，如金色的碧浪轻柔地拍打着堤岸。
　　我和他在这片灿金的阳光中微笑对视，彼此的心中洋溢着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幸福。

　　第三纪2500年的春天，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瑟兰迪尔为小家伙取名为莱戈拉斯，寓意是绿色的叶子。
　　“春天的树”孕育出“绿色的叶子”，真的挺合适。
　　我靠坐在床头，瑟兰迪尔抱着莱戈拉斯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穿着淡绿小衣的莱戈拉斯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尤为可爱。小家伙有着一头绵软的浅金色头发，遗传了瑟兰迪尔的那对碧色眼眸，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此时正半睁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小模样。他的一只小手握着瑟兰迪尔的食指，另一只则无意识地勾着瑟兰迪尔垂挂下来的发丝。
　　瑟兰迪尔眼神宠溺地注视着他怀里的儿子，笑着说： “咱们的儿子和你一样，都喜欢勾弄我的头发。”
　　我脸一红，急忙分辨道：“我什么时候喜欢碰你的头发了？”
　　他将视线从儿子那里转移到我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居然不承认？每次我们晚上。。。。”
　　“住嘴！”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不过，莱戈拉斯的眉眼长得真的很像你小的时候。”说着，他复又垂下眸子，神情柔和地注视着他的宝贝儿子。
　　我有些小小的惊讶：“我小时候？那时的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吧。”
　　瑟兰迪尔的唇边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艾勒丝汀，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
　　他的食指轻柔地蹭着莱戈拉斯的小脸蛋，目光却开始变得有些悠远，好似回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某个被他独自深藏了好久的过去。
　　“父亲刚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男孩。等我靠近才发现，你不仅是个女孩，还是个和我们大家都长得不一样的西尔凡精灵。”瑟兰迪尔的大拇指轻轻来回摩擦着着莱戈拉斯握着他的小手，浅笑着说，“当我站到你面前时，你忽然就睁开了眼，对着我笑了。那一刻，你的眼、你的笑，不知怎的就那样牢牢地烙在我的心里。看到你的小手在半空中舞动，我下意识地将手伸了过去，然后你紧紧地握住了我的食指，就和莱戈拉斯一样。”
　　“我还记得，你的手就像棉花那般柔软，我握在掌心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你捏坏了。”
　　看到瑟兰迪尔低吟浅笑的模样，我真的有些愣怔了：“我。。我完全不记得了。”
　　瑟兰迪尔斜眼看了我一眼，扬了扬一边的嘴角：“你当然不会记得,那时你才刚出生。”
　　说完，他的眸子里又染上些复杂的颜色，脸颊上抹了些迷人的红晕：“起先，我以为我只是喜欢逗你玩而已；可后来随着你越长越大，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纯粹。那时我不懂，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只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就会有些失控的情绪在我胸口乱撞。我极度讨厌这样不淡定的感觉，所以我想让自己试着冷淡疏远你，这样做倒还真的起了些作用。况且，你懂事之后，也不像小时候刚见我时那样亲近我了，反而每次见着我就想逃似的。”
　　“那还不是因为从我记事开始，你一直对我很冷淡。我当时以为你讨厌我，还觉得你一点儿都不能够让人亲近。”我喃喃地说。
　　“我想那次要不是父亲让你来监视我和丽芙，你肯定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说着，他竟露出有些哀怨的表情，“你知道吗？那次是你长大后我第一次抱你。你那时离我是那么近，你的呼吸轻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想，当时要不是丽芙出现，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吻你。”
　　“也是从那次起，原本被我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开始复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听了他的话，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那你后来还总是奚落我刁难我，还整天拿那些身份地位欺压我，害得我在你面前总是很自卑。”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结果就选了一种最愚蠢的方式。还好，在你喜欢上别人之前，我及时让你喜欢上了我。”瑟兰迪尔起先似是很后悔的模样，而后又如释重负似的笑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道：“看来，这都是宿命。你那时对我那么恶劣，可我还是不可救药地爱着你。”
　　瑟兰迪尔低沉地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顺了顺我的头发，说：“艾勒丝汀，我说过的，你注定是我的。”
　　“我也注定是你的。”
　　说完，瑟兰迪尔低头亲了亲莱戈拉斯的额头，眼中带着痴痴的笑意：“看这个小家伙，多么神奇。看到他，我就会觉得像是同时看到了我和你。我甚至都想象不到，就这样我便成了一个父亲。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他的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莱戈拉斯的手背，继续说着：“哪怕只是握着他的手，我都能感觉到我与他之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吧。”
　　说这话时，瑟兰迪尔就像一个看见新大陆的孩子，露出稚嫩而满足的笑。
　　我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那么，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瑟兰迪尔抬眼看我时，眸中满是流光溢彩：“我会用一辈子去珍惜你送我的这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