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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初遇糯米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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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老胡躺在吊床上悠哉游哉地听歌,打游戏,时不时还干吼两句迪可牛仔的歌曲,那声音,忒霸道了。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啊,这不,把天上的乌鸦都吓傻了一大片,纷纷撞死在树上,落地。明天后天乃至大后天的晚饭不用愁了。
我用丝瓜花堵着耳朵,在一片乌漆麻黑的湖里洗澡澡。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平常我都妖模妖样,人模人样的,但是只要一沾水,就会现出我的真身。比如我现在,我下面是条蛇,上面是个人,左看是白素贞,右看是蔡少芬。
“我爱洗澡,我爱洗澡,我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正当我洗得很欢畅的时候,那边树林里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站住,不要跑。”
难道是幻听?拔了丝瓜花再听,还是那男声:“站住,不要跑”。我咂了咂嘴,你能不能换句台词?你喊站住,别人就乖乖地站住让你抓?除非他是二百五。不过我转弯一想,在这黑漆麻乌,夜黑风高的夜晚,难道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的拦路抢劫,英雄救美,你追我赶的警匪片。
以前在无妄山,我最爱的就是看热闹,几个小P孩儿围着斗蛐蛐,我都能像木头桩子一般地看上半天,没想到今天却遇上这样的好事。我正打算爬起来,去看哈,现场直播,突然身边咚的一声,有什么物什掉进了水里。紧接着又听见那个清朗的男声在远处喊:“你以为你跳进水里我就怕你啊?我就不信你不起来。”
这时,天上的明月懒懒地从云朵里溜了出来乘凉,天地一片明亮。我刚从那水里爬起来,就看见不远的岸上,站着一个身着青色锦服的少年,而后,又跑过来一个气喘嘘嘘的粉衣少女。那锦衣少年站在缈缈的月光中,长身玉立,眉目如画,英挺的剑眉,大大的眼睛,俊逸的眉眼间中还带着点稚嫩的清纯与洒脱。旁边那粉衣女子,梳着齐流海,两个包子头,鼓溜溜着一对大眼睛,粉嫩又可爱。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俊俏的小郎君,不如拐来当我的二相公。我正寻思着,只听见岸上的小郎君咋呼呼地喊道:“这下我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心?”
哎呀呀,不得了,原来小郎君对我一见钟情啊,这么快就把我放在他的手心上了。我正想回应。
对面的小郞君又急不可耐地喊:“你快点给我滚上来,你偷我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咦?不对啊,偷他东西,我什么时候偷的?难道不是在跟我说话,这里还有别人?我左看看右看看,周围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你左看右看的啥子,说的就是你。”那小郎君用手遥遥地指着我,义愤填膺地说。
“你说的是我?”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小郎君严肃地点了点头。原来他真说的是我,这下我总算明白了,这大晚上的,我竟然平白无顾地当了一回冤大头。
“可是我没偷你东西啊?刚才那乌漆麻黑的,你也能看得清?”我怀疑他是见我长得漂亮,特意找这么烂的理由,引我上勾。
“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我真的是凡人,告诉你,我天生的透视眼,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少废话,你快给我滚上来。”小郎君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
蛇妖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难办的是,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上岸呢,岂不是会被他看光光,我好害羞。
“你害羞个头啊,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下来捉你,你等着。”那小郎君见我久久不动,挽了挽裤腿,真就一副要来捉我的架势。
算了,算了,还是上去说个明白,要是真被他看光光了,就赖着他负责我一辈子,也不失个好主意。我正欲游过去,尾巴处像有个软糯糯的东西。一路从我的尾巴尖爬了上来,停在我的腰处。我惊了一身的蛇皮疙瘩,莫非是猪儿虫?我最怕猪儿虫了,一见就要狂吐三天,为国家节省三天的粮食。
“这是哪儿?”一个软糯糯地声音问。
“这是我的腰。”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猪儿虫还会说话?
呼啦一声,一个物什也从水里冒了出来,倒是把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妖怪也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去一看,正对上一双红溜溜闪着光的大眼睛。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妖怪啊!”我俩同时尖叫,迅速地跳开,其实我们都忘了,我俩都是妖怪。
岸上的两人也吓得不轻,我的尖叫声把听歌的老胡都吓得从吊床上掉了下来,扯着嗓子在岸边喊:“小蛇蛇啊,哪里有妖怪?”
“你,你,你是谁?”她颤颤地指着我问。
“那你又是谁?”我也指着她。
“团子。”她回答
“小蛇蛇。”我回答。
“原来你是条美女蛇啊。”
“我不是美女蛇,我是眼镜蛇。”
“可是你怎么没带眼镜?”
“我带的是博实仑,隐形的,你看不见。”
“我是兔子精,全名叫糯米团子,小名叫团子。你看起来比我大吧,那我叫你姐姐。你不知道。。。。。”团子是个自来熟的兔子精,她咋吧咋吧地说个没完,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们手挽着手,一路聊着天朝岸上游去。我手一挥,在离岸只有三丈远的地方,收了尾巴,恢复人身,上岸。
我们正聊得欢畅,完全忘记了岸上还有两个正守株逮偷的警察。那个小郎君一把就抓住我的手:“你这小偷还真是明目张胆,偷了我的东西,还在这儿聊天。”
“对啊,把东西还回来。”那红衣女子帮腔道。
“大侠,你松松手,松手,我们家小蛇蛇可不是会偷东西的主,肯定是误会,误会。”老胡看我被那小郎君逮得踉踉跄跄,着急地解围。
“我没偷,难道是。。。?”我疑惑地转过头看团子。
“是我。我也是饿极了才偷他们的吃食的。”团子抿着嘴,委屈地低头,把腰上一个湿搭搭的包袱递给小郎君。“现在,你拿想回去,也晚了。”说完,头低得更低了。
那小郎君打开那包袱一看,乖乖,里面全成了浆糊糊。连里面的衣服也被那花花绿绿地浆糊糊染成了肉夹馍。
“这可是我们几天的糕点啊,全被你弄没了。还有我们的衣服,我们的盘缠。”那红衣女子气得直跺脚,举着手,着势要打团子。
我顺势架住了她的手,微笑地说道:“别动怒,不就是一点吃食和衣服嘛,团子现在已是我的干妹妹了,我那儿好吃的好用的赔你们就是了,如何?”我朝身旁的团子眨了眨眼。
“那也行,这几天的吃穿用住你们可得全包了。”小郎君眉毛一挑,松开了抓着我的手,向粉衣女子示意,粉衣女子也立即收了手。
给你个杆子,你就往上爬哈。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才懒得理你。我心中腹诽。
“好。”我爽快地应了。老胡同时也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姐姐最最好了。”团子则亮着她那贼亮贼亮的红眼睛感激又崇拜地看着我,在我转身时,像个跟P虫样一路跟着。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们几个不仅解开了误会,感情还越来越好,称兄唤妹,就差插三根香拜上一拜了。老胡对我说人妖殊途,所以我是蛇精,小团子是兔子精,成了我和小团子,老胡三人之间的秘密。只说小团子是得了红眼病,而我梳着包子头,完全看不出来异样。
小郎君名叫秦朗,粉衣女叫秦川是人间一大户人家的子女,也是到长留山学艺的。小团子倒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玩的。这愁人的孩子哦,饿得都要打家劫舍了,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不愿回去。
我们就这样一路浩浩荡荡地耍到了长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