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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剑宿身为七修之首,向后入武道七修的小辈传授七修武学几乎算是他的主要任务,甚至包括一留衣等诸多前辈的七修武学也毫无例外是剑宿教的。
      大家都知道,剑宿此人吧……很严肃!平时就不苟言笑的,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能活活把人冻死,再加上那傲然的气度,和迫人的气势,让人觉得他十分难亲近。当然,这只是一般人的印象,这些一般人他们或是仅与剑宿有过一面之缘,或是仅从别人的口中知晓了剑宿的传奇,总之,他们都没能与剑宿深入接触过。
      事实上,武道七修中的后生晚辈也少有机会能接触剑宿,因为剑宿所教授的课程都由一留衣代劳了。不得不说,一留衣是个好人啊,而且还是个疼爱晚辈的好人!所以当他直面过剑宿的教导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学好七修武学,绝不让后来的晚辈们再面对这么恐怖的事了!
      作为剑宿的学生,作为剑宿那一身气势的直接承受者,曾经的一留衣表示,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且不说剑宿的超高标准和严格程度,单说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天啊!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无法从剑宿一个眼神中领悟秘诀!” 鉴于往事悲惨得不忍回首,一留衣表示他不想再赘述。
      后来,绮罗生来了,而那时的一留衣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前辈高人了,平常代替剑宿教教一般的小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一直没什么问题的一留衣,偏偏到绮罗生这儿就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呢?问题出在,绮罗生他不是一般的小辈,一留衣他教不了啊!
      这么多年来,一留衣可是难得碰到一回像绮罗生天赋这么高,底子这么好的人,关键人还长得这么好看!虽然他打心眼儿里不想耽误绮罗生,可真要让他对绮罗生放手,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啊!可是吧,有些事又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就像他无法控制绮罗生要选谁来指导,就像他无法控制意琦行要选谁来调教一样。
      虽然舍不得,虽然不情愿,但一留衣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绮罗生交到了剑宿手中。
      其实,绮罗生刚来叫唤渊薮不久,大家就能看出,剑宿是真的很疼绮罗生。剑宿并不是个喜欢花草的人,但他却能纵容绮罗生让整个渊薮牡丹泛滥成灾。剑宿以往连门都很少出,但自绮罗生来了之后,似乎时常能看见他在绮罗生的小院中饮酒品茗。他珍藏的雪浦酒平时连一留衣都很难尝上一口,但他却愿意拿出来与绮罗生不醉不休,当然,我们暂且不论日后的绮罗生已经被剑宿惯的非雪浦酒不喝这种事。从这种种不争的事实看来,渊薮的众人几乎能断定,意琦行确实宠绮罗生!
      由于以上各种或客观或主观的原因,那些曾经接受过剑宿指导的人猜测,绮罗生很有可能成为在剑宿手下过得最轻松的学生,就算再不济,他也一定会得到剑宿相对温柔的对待,至少没那么严格嘛。怀着这样的猜测,本就十分不舍的一留衣也算在心里上有个安慰了。
      说来渊薮上的众人与剑宿相处也有好长一段时光了,可是自他们认识剑宿至今,还没在他那张面瘫脸上看到过什么其他表情呢。于是,他们都很好奇剑宿温柔起来会是什么表情,所以,即使有些不道德,他们也还是腆着脸准备去偷窥剑宿对绮罗生的单独教学会是什么样的。
      可据说,当时去看过的人回来后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甚至久久不能言语,只是发了狂般地勤练武学。
      原来,众人的猜测与事实相差实在太远!
      意琦行是很疼绮罗生,但这却绝不能成为他对绮罗生放松的理由。相反,正因为他疼绮罗生,所以对绮罗生的要求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格太多。
      一个动作重复上千百次几乎是平常,绮罗生经常练到汗湿重衫,月上中宵也不肯停歇,而站在一旁的剑宿也不喊停,就这么默默陪着,不时指点一下。一句口诀,剑宿只讲一遍,剩下的全得靠绮罗生从一遍遍重复的动作中自己领悟。
      说剑宿狠,这点大家都承认,可所有认为剑宿要求过于严苛的人却都觉得,剑宿是狠,但远不及绮罗生,因为绮罗生对自己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
      绮罗生不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但他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个动作不做到剑宿点头,绝不停手。即使手中的竹刀被剑宿的剑气斩断了无数把,也不见他动过放弃的念头。那双白皙修长到只适合弹琴弄花的手,握起刀来却毫不突兀,反而易让人倾心于其中刚劲之美。即使掌心被竹刀磨地鲜血侵染,也不见其颤抖过一丝。绮罗生的刀法虽灵秀,却是以快准狠为首要,而其中“快”之一字又当排第一。可在刀法修为未臻化境时,“快”却是伤人也易伤己。绮罗生在最初之时就曾被伤到,以致满身的伤痕,甚至一身素白皆被染成猩红,就算自身都快摇摇欲坠了,绮罗生那双荧紫的眸子中也未曾出现过半分闪烁。
      这就是众人看到的真相,也正是众人震撼到久久不能言语的原因,几乎快与剑宿刀剑并肩的绮罗生都如此拼命的努力,他们还能为自己并不出众的实力找什么借口呢?
      当然,众人看到的也不是全部的真相,还有些事实是他们不被允许知晓的。比如在绮罗生练到无力时,剑宿总会主动将绮罗生抱到提前预备好的牡丹花浴中帮他调理内息;又比如在绮罗生睡着后,剑宿会拿出最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再比如剑宿会时不时地搂着睡着的绮罗生,动作轻柔地为他按摩,疏通全身经脉,还生怕将怀中之人吵醒。这些,大概就是剑宿的温柔了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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