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狂花成若然》叶千荀

8、8、回国效力

　　度假女警速破郁金香连环奸杀案，立即A市警界引起轰动。重案一组的成员更是把她描述成美若天仙、冷若冰霜、智勇双全的传奇人物。“LORNA成”成为大家都想一见的女侠。
　　次日，余书记和当初送若然出国的彭局长、朱副局长陪若然到坟前拜祭成志众和成太太。坟前的柏树已经有四米多高了。祭拜完毕，然后，一起吃了午饭。问及若然的行程，若然说清明来父母坟上拜祭一下，A市也没什么人要看望，包括叔叔婶婶，她也不想去，一周后回英。朱副局长说她回来的正是时候，破了一件大案。若然说，也是巧合，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余s书记说人在故乡嘛，是自己的天地呀，希望若然能留下为A市服务，其他两位长官立刻叫好，说倘若成警长在天知道，一定会更加快慰的。
　　若然迟疑了一下。
　　余书记又说，倘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回英好。
　　若然便说，自己不善交际，所以在英国得到一个人研究悬案的工作，觉得很称手，也摸出些门道来。
　　彭局长立即许诺，倘若若然肯留下，也派她侦察悬案，同时有大案发生时，邀请她做特别指导员，而且，给她组长职务，享受额外津贴。
　　若然说，自己并不在乎报酬，只要专业对口，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能为国效力，当然乐意。自己算是学成回来，总算没有辜负几位长官的厚爱。若然拿出昨天的礼物，果然是一盒高档西洋参。
　　三位长官立即为若然的事打电话去英国伦敦，伦敦起先不肯放人，后来说到若然是A市献身警察之后，回国继承父志，英国才答应。
　　于是若然有了一套高级公寓，一辆别克，彭局长要她逗留几天后，立即回英国交接。五月八日正式上班。
　　若然买了许多A市的特产，三天后回到伦敦，将手头的案子资料整理清楚、移交，办理好各项手续，再和照顾自己的玛利亚一家告别，伦敦的同事、警校的教官、大学的导师、同学告别。整理了四箱衣物，将一些生活用具一部分送给同事，一部分留在宿舍里。她警校毕业时，A市就派朱处长送来了一笔抚恤慰问金，足够她买一套中档住宅，但是她没买，一直住在警察局的单身宿舍里，仿佛知道总有一天要离开，要回到A市去。
　　5月2日,临上飞机，玛利亚和她儿子来送行，若然忍不住流泪了，这个胖胖的英国内务女警在她最无助、最悲惨的时候陪伴了她，虽然她不像中国妇女那么热情、细致，但总算是她在伦敦最值得信赖的人。

　　彭局长亲自接机，派司机送她到住所——西区星月住宅区，她在十一楼Ｄ座，是全装修的公寓。
　　若然又去商场买了些自己喜欢的饰物，布置一新。

　　5月7日
　　这就是自己的家吗？从南边阳台可以望见A市差不多一大半的景色。真美呀！
　　若然想起刘自立，不知道他经过上次事件，现在怎样？
　　还好，明天上班就会知道他的消息了。

　　郁金香案件中刘自立女友的丑闻对刘自立的打击很大，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但仍坚持做完了巩宇翔案子。(四月七日)朱副局长知道他的情况，放了他十天大假。他才想起问LORNA成在哪儿，朱副局长告诉他回英国了，刘自立十分遗憾，告诉朱副局长只想谢谢她，其实是想跟她声对不起。朱副局长以为他记恨若然，不说她要回国效力，也不给他电子信箱的地址。
　　刘自立只能带着遗憾度假。
　　4月9日，刘自立在家闷头大睡，舒柔来取衣物时，彼此无话可说，她走时，忽然哭着说：“Leakey！我爱你。”
　　刘自立不想说话。
　　舒柔又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刘自立道：“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Leakey！我以前不说，就是怕你嫌弃我，LEAKEY！那时我还年轻不懂事，你不能怪我呀，我是真的在乎你，才宁愿自己担惊受怕不告诉你的呀！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你，我会死的！”舒柔哭成了泪人，抱住刘自立。
　　刘自立动也不动一下，任由她抱着哭。他也奇怪，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还在心里说，你全是为了你自己，哪儿想到过我的感受、我的处境、我的名誉，怎么可能再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我宁愿去死呀？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呢？”
　　刘自立心里道，那时你自己贪慕虚荣，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自己做的事就该知道后果，我爱的不是自私残酷的你！
　　舒柔抱着他，感觉他像石头般坚硬、冰冷，便说：“Leakey！是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一定有人说你，就像有人说我一样，我们一起移民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两个人幸福的生活，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好吗？”
　　刘自立心道，我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才不走呢？
　　“好不好嘛，你说，你想去哪个国家，我有人可以马上办移民，好吗？”舒柔抬头看看刘自立。
　　刘自立一动不动。
　　“你说话呀！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么多快乐了吗，你不是说爱我一辈子的吗？”
　　刘自立认真地说：“Rose，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懂吗？”
　　“Leakey！你不爱我了吗？”舒柔抓住他的胳膊问。
　　“发生了这件事，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调整，你是该离开休养一段日子。”
　　“Leakey！你是说要分手吗？”舒柔停止哭泣，呆呆地看着。
　　刘自立道：“其实，你早知道会这样了，何必勉强呢？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可是，你真的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我不希望我输得这么惨，名誉、地位、爱情，一样也没有！”舒柔吼道。
　　“到现在，你的心里还只想着你自己，如果你能想一想我的感受，可能就不会输到一样也没有！”刘自立忍不住怒道。
　　舒柔惊呆了，半晌，才松开手，说：“我懂了，全是我自作自受！”她一抹眼泪，拉着行李走了。
　　刘自立望着她哀伤欲决的神情，又见她离开的背影，两年多来的亲密镜头一一闪现，如梦似幻，可是她的自私却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关上门，也就结束了一段情。
　　刘自立躲在家里打电动游戏，所有电话都不接，电视台舒柔的朋友米莉留言说舒柔乘四月十三日的飞机飞往马来西亚，希望他送行。刘自立没有去。
　　4月14日，郁金香连环奸杀案公审，舒柔和他的往事立即炒热，舒柔所在电视台早有准备，当晚播出“郁金香畸恋”新闻挖掘报道，刘自立忍不住看了，原来，电视台知道一定有人想看，在舒柔离开A城前录制了舒柔亲自演说的往事。刘自立想，这又是舒柔的价码。与其让别人炒作，不若自己赚钱，捞到一笔钱，说不定还会在马来西亚电视界继续混出一个天地来，总算她没全输光。刘自立暗自怀疑，怎么和她在一起那么久，居然没发现她是这么自私而无耻的女人，自己怎么老是这么糊涂，身在其中就晕了头脑，破不了案子,还必定要让人说三道四。
　　当晚，“郁金香畸恋” 创下十年来收视新高。重播三次。当然，刘自立在警局里也够出名了，大伙纷纷议论，刘警官的女朋友居然还好意思上电视宣传。

　　4月17日刘自立上班，大家的眼光都有些异样。朱副局长为了稳定他的情绪，给他一个出差的任务，到H市调查贩卖枪械案，一去又是十天。
　　等他回来时，情况好多了。
　　等到五月的八天长假过后，大家也都淡忘了。
　　枪械案渐有眉目，刘自立的状态也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