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狂花成若然》叶千荀

10、10、赛场英姿

　　5月22日
　　这天案件有了进展，已经有一名受害者进入视野：两年前失踪报案，机电工程师张敏慧，松林碎尸案发生在三年前，按常理，两年前的失踪怎么会和三年前的碎尸联系在一起呢？若然的原则就是“怀疑一切”，不放走任何蛛丝马迹。案卷上这样记载，张敏慧于三年前出国进修，一年后回国，下了飞机还给家人打过电话，可是一直没有回家，所以报案。而她三年前乘飞机离开的时间是２月１０日，和松林发现碎尸的死亡时间吻合。
　　若然正查电脑查得头有些昏，一看时间，八点十分，若然便想到警察训练中心的活动卡刚刚办好，她便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于是，她来到训练中心。走进一楼，有十来个人在练器械。先做了一些准备运动。然后练练臂力。
　　“哇，小师妹，不错吗？臂力挺大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过来。
　　若然没有搭理，继续练习。
　　“你是新来的实习警员吧，我叫刘志高，是缉毒组的。”刘志高很想认识这个清丽的小警花。
　　“Sorry，我做练习时，不喜欢和人说话。”若然冷冷道。
　　“哟，别太清高呀，大家自己人嘛！”刘志高笑着说，“在警局里朋友越多，越好过日子，怎么样，叫我一声大师兄，我带你出道。”
　　若然不睬。
　　又过来三个年轻人。
　　“阿高，你又在骚扰师姐了。”高个子笑着说。
　　“Hi，你是新来的吧。我是反贪污组的赵自强。”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说。
　　若然依旧拉臂力。
　　“你刚从警校毕业吧！我看你长得这么秀气，不适合做女警，倒适合做秘书。”另一个笑着说。
　　“干嘛干嘛，我先认识的哟！”刘志高急了。
　　若然觉得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就说：“我们都会认识的，我叫LORNA。”
　　“LORNA!”大家异口同声重复一遍，接着就抢着介绍自己的英文名字：“我是LONG。” “我是KEBLE。”“我是PARKER。”“HYDE。”
　　“你们有练散打的吗？”
　　“我练！”刘志高说。
　　“我也练的。”赵自强说。
　　“OK!那我们一起练吧！”若然说。
　　“OK!”刘志高兴奋地跳起来！
　　“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家练散打！”米敬业说。
　　“上楼吧！”若然道。
　　“喂LORNA，你在哪个部门？”
　　“LORNA，你有没有男朋友呀？”
　　“你喜欢吃什么呀？”
　　“你平时下班到哪儿玩？”
　　一大堆的问题，若然一概不答，已到二楼，若然进更衣室换衣服。
　　两个练习者也去换衣服。另两个先进了训练馆。
　　训练馆里有三个赛场，其中两个赛场上正有人在练习，围观者也有十多人个，但只有两个女警，一个是特警队的沈英，一个是辑毒组的郭淑雅。她们身材魁梧，训练馆练习者也一直视她们为弟兄。
　　一个英俊的围观者看见吴刚和米敬业，道：“你们怎么来了？”
　　“孙警官，阿高和阿强马上也要来练习，我们上来看看。”吴刚、米敬业相识一笑，道：“孙警官，待会儿你也一起看吧。”
　　“他们两个的水平，有什么好看？”孙警官不屑一顾。
　　“有好看，包你有好看的。”吴刚笑道。
　　孙警官正有些疑惑，看见刘志高和赵自强进来了，后面跟着的一个少女，立刻吸引了他的眼球。
　　吴刚和米敬业也禁不住道，“小师妹好靓喔！孙警官 ，好看吧！”
　　若然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清丽脱俗，看得所有围观者纷纷侧目。两个女警更是目不转睛地看她，心中愤恨，为什么同为女人，她这么漂亮。
　　若然并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把黑色的手套戴上，只对刘志高和赵自强道：“你们谁先上？”
　　“我，我！”刘志高举起红色手套，急急道。她那么瘦小，自己比她高了一个头，又多了她半个人的分量，想不赢都难，只是该怎么在比赛中零距离地亲近她？
　　“OK，KEBLE，你做裁判。”
　　“好！”赵自强答应。
　　若然和刘志高走进赛场，互相鞠躬。
　　“女士优先！”刘志高还做潇洒。
　　若然也不客气，飞起一脚。刘志高往后一让，却不知若然紧跟着一扫，刘志高“扑通”一跤跪下。
　　若然道：“不用这样客气。”
　　围观者发出一阵哄笑，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只剩下一对还在单打独斗。
　　刘志高不敢再大意，连忙爬起，积极应对。可是任凭他怎样出手，手脚都碰不到若然，若然的身子像陀螺，一直在转，冷不丁伸出脚，又绊他几跤。
　　众人喝彩。
　　沈英问：“她是新毕业派来的女警？”
　　吴刚点头：“是呀，我们在楼下刚碰到。”
　　孙警官看得双目发光，说：“她一定不是刚毕业的！阿高要吃苦头了。”
　　“她真的好厉害！”米敬业也看得发呆。
　　一会儿，刘志高摔了十七八个跟斗，只有爬起来，再摔下去的份了。
　　赵自强宣布：“黑方优势获胜！”
　　若然向大家鞠了个躬，气不喘脸不红，对躺在地上的刘志高道：“你还需要多加练习！”
　　围观的人早已张大了嘴巴！
　　米敬业和吴刚赶紧把刘志高扶起来，问：“怎么样？”
　　“不……不要紧！”刘志高喘着气说。
　　两人把他扶到休息椅上去。
　　沈英看不过去，走到赛场中道：“这位姐妹，我和你练练吧！”
　　若然道：“Sorry，我不和女士练。”
　　沈英铁青着脸道：“为什么？”
　　“习惯！”若然傲然道。却发现有一种目光与众不同，寻源望去，竟然是刘自立，他在人群里看着自己，若然心里一阵激动。但瞟过一眼后，便对裁判——赵自强说：“KEBLE，你来吧！”
　　赵自强见识了她的厉害，而他的水平与刘志高差不多，便迟疑不决。
　　一时有些沉闷，若然心中忽然希望刘自立能出来和自己痛痛快快大打一场。
　　突然，孙警官开口了，道：“没猜错的话，你是刚从英国回来的成警官吧。”
　　若然点点头，道：“我是散打爱好者，哪位赐教！”
　　“果然名不虚传。我是扫黑组的孙易行。让我领教领教吧！”
　　“领教不敢当，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练习警察的基本功，提高工作能力。”
　　“阿强。还是你做裁判。”
　　“好，没问题！”
　　大家小声议论开了。
　　“她就是十二小时破了郁金香连环奸杀案的女警官。”
　　“哇噻，好年轻，好漂亮！”
　　“功夫好棒！”
　　“怪不得那么拽！”
　　“你猜，VS孙警官谁胜？”
　　“当然孙警官，他是我们散打队队长，打遍东南亚的警察，得过冠军。”
　　“我猜也是，毕竟她是个女人嘛！”
　　谈话间，两人行礼开始。
　　若然知道他必定是个中高手，不可以像先前戏弄，认真对敌。
　　几次交手，若然先将孙易行摔了一跤。而孙易行又将她带倒。而后，若然又将他绊倒，他又把若然踢得直让三尺。两人表现竟然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刘自立原来是接了孙易行的电话，一起来练拳的。才走进训练馆就被一男一女的打斗吸引住了。只觉得女的灵动非凡，功夫了得，把刘志高戏弄在股掌之间。待停止时，才发现是若然。他大吃一惊，想不到，她瘦弱的身躯居然有那么好的拳脚。可以想象，她为练这身本事，吃了多少苦。刘自立心里又是一酸。
　　待若然看见他，他只觉得她的目光冷若利箭，让人心寒。刘自立全然忘了若然破了他破不了的案，自己目前处境尴尬。只觉得对不起她。一种负疚和心疼充溢胸间。
　　他看得清楚，若然以轻灵见长，孙易行以稳健占优。但女孩子毕竟细皮嫩肉的，幸亏这是计时比赛，三分钟时间到了，两人得分一样，都是18分。但是，若时间一长，若然肯定会输的。
　　“谢谢赐教！”若然脸上有了绯红，她深吸一口气，鞠了个躬。
　　“谢谢！”孙易行也回鞠了一个躬。显然他也有些吃力。
　　若然知道开始时孙易行有意让她，不过，后来就真在拼了。
　　孙易行也在后悔，为什么开始不尽力，以至后来想打赢她却来不及了，倘若打赢她，自己会很有面子，而且，越倔的女人你让她失败，她就越敬佩你，越记住你。
　　“希望下次能再和你对练。”若然道。
　　“OK，我每周一、三、五如果没有案子，一定会在这里。”孙易行又有些高兴了，幸亏没打赢她，她才有兴趣对练。一对练就有机会了。
　　“Bye-bye ！”若然撸撸潮湿的头发，和吴刚、米敬业等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刘自立，就走了出去。
　　“嗨，阿立，你来了。”孙易行顺着若然的目光，也看见了刘自立。
　　刘自立说：“刚来。”目光却在追随若然。
　　“哇，这个LORNA成太厉害了。”米敬业说。
　　“幸亏我没说什么话，得罪她。”赵自强说。
　　“孙警官，你怎么不出杀手锏打败她，替我出口气。”刘志高气鼓鼓地说。
　　“孙警官是故意让她的，你没见他看见这个LORNA成，眼睛都直了。”缉私组的大个子蔡存笑道。
　　“阿高，咱们孙警官可是护花大使，他怎么会辣手摧花呢。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受一次教训，看你以后敢不敢小师妹小师妹的乱叫。”重案3组的鲁顿抗笑道。
　　“她可够嚣张的。”沈英道。
　　“你知道吗，她什么来头，第一天上班彭局长亲自带她，政法委余书记还送了超大花篮，亲自打电话关照。” 郭淑雅说，“不知道她是哪个头的宝贝千金。”
　　只有刘自立知道她的来历，心里愈加心痛。
　　“不过，她确实有两下，人又漂亮。”蔡存道。
　　“我看她简直可以成为我们警局第一冷美人。”吴刚自言自语道。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漂亮女人，你们两个号称警局精英的男人怎么会都败在她手下了呢？”沈英对孙易行和刘自立说。
　　大家都看刘自立。沈英发现自己说漏嘴。
　　刘自立说：“我走了。”
　　孙易行喊道：“别走，和我打一局再走。”
　　“改天吧，我想起一件事。”刘自立道。
　　只听后面都在怪沈英，“好不容易立哥才肯来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实话实说嘛。”
　　“你说也巧，怎么偏偏LORNA成正好在呢？”
　　刘自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