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而常乐》清水雅兰

3、第2章

　　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 凄美而又苍凉
　　言，是否你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你也会像蒲公英一样无奈的飘走。

　　昨天她梦到了言言和蒲公英。言言是个像花一样精致的男孩。可能他也开始感受到，她对生活的无味吧。
　　言言，无论什么时你总是这样关心着我。
　　“小裳，别发呆了。”
　　“恩？”闲闲地欣赏窗外的景色。
　　“你还真是悠闲啊。请问你跟蒋优智约好几点去吃饭啊？”段婷假意的问倪裳。
　　“什么？”不太明了段婷在说什么。不就是五点吃饭嘛。急个屁啊，反正她还不饿。
　　“哎。我刚才在对牛弹琴啊。我是说你跟蒋优智约好几点去吃饭？”无可耐何的对着倪裳吼叫。
　　“五点啊。”不耐烦的回答，没看到她正在观赏两只小鸟在做巢吗？
　　“那现在几点了？”
　　“四点五十分。啊，啊，不会吧。我要迟到。”这时才顿悟到，她还真是个笨蛋啊。
　　“看样子，反应迟钝这个毛病，你是到死也改不了。”摇摇头，为她的将来担心。谁要是请上她工作，怕是公司要倒闭了。
　　“婷婷，你真讨厌。”说完就要往外冲。段婷想都没想的拉住她。
　　“干什么了，人家要走了。”
　　“请你看看你脚上穿得是什么？”
　　“啊！！！”幸好段婷提醒她，否则她就要丢大脸了。急忙的把拖鞋脱下，换上一双球鞋。
　　“怎样，怎样？？”怕再有遗漏，叫段婷仔细观察下。
　　“嗯，一切准备就绪，你可以出发了。”
　　真是青春亮眼啊，要是蒋优智看上倪裳也不会觉得太夸张了。毕竟，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其实，她有一颗很真很纯的心灵。希望他不要有这种慧眼。

　　倪裳一拐一拐的来到一家中档法式西餐厅。这是蒋优智推荐的，希望这里的吃的别太贵。否则除了她的荷包会太失血，她想她的心也会很痛。毕竟这年头，钱真的不好赚。
　　不用太刻意的寻找，就看到一个斯文而又美丽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那里欣赏着菜单。看上去就像一幅高档的名画。心里有一股颤动。为的不是男人的外貌，而是她好想把他画下来。一笔一笔的描绘，从他柔软的黑色头发，到他的一双细柳眉，深邃的眼眸，带着浅浅的笑痕。
　　浅浅的笑痕？
　　好糗啊。偷看别人，还被人当场逮到。那现在该怎么办？
　　见他慢慢的向她走来，轻声问，“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倪倪？”
　　“那太麻烦了。” 倪倪？听来实在让人受不了。连她自己都想起鸡皮疙瘩了。幸好不是在同学面前叫，否则她会死得很难看。再说，她又不大小姐。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跟他一起来吃饭。她可不想被人用鸡蛋砸。
　　他主动的扶着她，替她拉开了椅子。让人不得不感叹教养之好，令人自叹佛如。
　　“想吃什么，倪倪？”侍者拿了一份菜单给倪裳，蒋优智漫不经心的问道。
　　倪裳假装没听到最后两个字，看上去很认真的在研究该吃什么。可是，她想无论她多么认真，她也看不懂这上面的‘波勒经心’。字体的曲线真是美，瞧那一点是多么随意啊。
　　“想好了吗？”
　　三颗斗大的黑线划在了她的额角上。她讪笑的问蒋优智，“你吃什么？”
　　“两份白酒法国田螺，两份法式火焰薄饼，一份法式牛奶甜米粥，一份法式玉米浓汤。就先这样吧。”
　　就先这样，他是猪啊，点这么多。想不到他人虽然瘦瘦的，竟能吃的下这么多东西。
　　“是，请您稍等。”
　　说完，侍者就退下了菜单。
　　喂，喂，她呢，她还没点啊。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鬼餐厅。
　　看出了倪裳的疑惑，蒋优智直言道，“我帮你点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点了我平时爱吃的。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你总不会以为我一个人能吃下两份吧。”最后那句话，其实蒋优智开玩笑说的。
　　“没有，没有。谢谢你啊。”她赶紧猛挥摇手，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她就是以为他一个人能全部吃下。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明知道她肯定看不懂法文，还让她先点。分别就是想看她出丑。
　　原来美男的心也是扭曲的啊。内心不断地发出感慨。
　　很快的，所有西餐全都上桌了。
　　她有样学样的拿着这些刀叉。战战兢兢的吃完这顿饭。她也终于了解到刘邦赴鸿门堰的感受了。堰无好堰啊。
　　快步的走向结银台，掏出小钱包，礼貌地问，“多少钱？”
　　随后而来的蒋优智说道，“我来付吧。”
　　“不用了。说好是我请客的。我来付吧。没关系的。”
　　其实刚刚点菜的时候，她有瞄到过价钱。虽然看不懂法文，阿拉伯数字她是决对不会看错的。
　　带点得意，等着侍者报价钱。
　　“小姐，６４０元。”
　　“什么？”不敢置信的的低吼，不都是些二三十块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贵。
　　侍者像看白痴一样瞅着倪裳。
　　“小姐，菜单上的价钱都是美元。”
　　啊，天啊，谁，谁来扶她一下。
　　她，要晕倒了。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说好是我请客的，却害你掏钱。我身上实在没有带多么多钱，明天我就会还你的。” 满心的期待着，蒋优智说不用了。
　　“没关系的，我不急。”
　　不－不－急。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要把钱还给他。
　　天啊，杀她的血吧。
　　现在她可以想象到下个月将要去喝西北风了。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跟这个蒋优智去吃饭了。

　　倪裳慢悠悠地走进教室。
　　“倪裳你回来了，刘老师叫你到办公室去找他。”班上一位叫不出名字的男孩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梅丝的腿。他很难相像，她的腿有严重到需要包成这副德行吗。
　　刘松显老师，是一个新进的老师。才四十初头的他，就已经是个教授了。据说他曾发表过学术论文，拿过一等奖。
　　真是不了解，这么好的一个开才型的老师，为什么会跑到他们学校来混。
　　再说，他干嘛找她。想破头也搞不清楚刘老师为什么要找她。
　　虽然她作业不是最好的，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啊。带着各种思绪，她踏进了办公室。
　　倪裳正经的敲了敲敞开的门，“请问……”
　　入眼所见，只看到一个栗色短发的男孩坐在椅子上。
　　“请问，有看到刘老师吗？”为了引起男孩的注意，她把声音放大了几倍。
　　金色的阳光直射到男孩的背影上，使得男孩的身影若隐若现。仿若，不是人间物。
　　像似终于反映过来。他慢慢地转过身。
　　一刹那，有股悸动直冲心底。
　　“天使。”倪裳不经大脑的就吐出了这两个字。她从来没看这么美丽的男人。他和蒋优智的美是不同的。蒋优智的美是一种魔媚，容易引人犯罪的。而他，就像一个天使一样。令人爱不释手。他有一双像小猫咪一样圆润的眼睛，庸懒而又神秘。高耸直挺的鼻子，红嫩的薄唇。白晳丝滑的肌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Ｔ恤，一条浅色的牛仔裤紧紧的包裹住他修长的腿。这是一个完美而又精致的男孩。
　　他笑了。浅浅淡淡的笑容。
　　使她有一瞬间的呆愣。
　　倪裳忽然觉得心跳得过分快。
　　“同学，你知道刘老师他去哪里了吗？” 倪裳把眼睛略微的向窗外瞟，冒似不敢直视他的眼。以至她根本没注意到地面上有一大叠书。
　　“小心。”男孩的声音清脆优扬。他轻轻的扶住了她。而她也正好倒进了他的怀里。
　　四目交接。
　　他的唇晶莹剔透，像布丁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好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止。倪裳有些脸红的看着他的性感红唇。
　　“对，对不起。”带点失落的从他身上站起来。
　　“你没事吧？”
　　“没事。你知道刘老师去哪里了吗？”轻声细语的问男孩，就怕会吓到一个这么可爱的男生。这样的男孩让人产生一股保护欲。
　　“他刚好有事出去了，他说你的作业有些地方搞错了。想要你修改一下，明天再给他。”猫一样的眼睛，光彩熠熠的看着倪裳。
　　“谢－谢谢。”她细声道谢。
　　“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晏尘奕。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轻快的语气，阳光的笑容。
　　“倪裳。”
　　“惊破霓裳羽衣曲。”
　　啊，她的名字真的这么有文化。为何他们都想到这句。她回去一定要查查看到底是谁写的。
　　“很美的名字呢。跟你的人一样可爱。”
　　“呵呵。”她秀气的笑了笑。是可怜没人爱吧。她感叹他们同样的美，也同样这么有内涵。如果配她，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优秀的男孩，再配上聪颖的女孩。可以想像他们以后的女朋友，不是凤凰，也是孔雀。
　　而她只是个凡女，也只想当一个大智若愚的女孩。
　　“你能带我随便参观一下学校吗？对于这里我不是很熟。”
　　一个美男子提出的邀约，相信任何一个有智慧的女性都会点头答应。而她，偏偏却少的就是那个吧。
　　“恐怕不行。我另外还有一些草图得画。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她相信，只要他随便在这幢楼里对任何一个女生说，她们二话不说都会答应的。所以对于自己的拒绝，相信他应该也觉得无所谓。她不是假意的推脱，她是真的得回去重新画草图。因此，在作业与美男之间，她肯前会选前者。
　　“那就只好下次了。”晏尘奕保持的良好的风度看着她离开。
　　久久地，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唯有那双猫样的眼睛透着黠慧和算计。
　　“怎样？”一个男人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此人便是刘松显。年过四十的他，依然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急，我打算慢慢来。”男孩冷静地陈述，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睿智。
　　“动作最好快点，否则以后会很麻烦。”刘松显有些着急而又敬畏的看着男孩。
　　“恩。”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潇洒地走开。

　　“小裳，你终于回来了。害我们等的好辛苦啊。”
　　“瞧你们几个着急的样子。”
　　“小裳，刘老师找你干什么？”
　　“不就是作业的问题。他说有些地方要改，真烦。”
　　“是吗，哪里要改？给我看看。” 倪裳上次的作业段婷看过，根本不可存在任何技术性的问题。
　　“这里，还有这里。”指了指纸上的剖面图。
　　“你个笨蛋，不是跟你说了这个地方要改吗？原来你还是没改。”段婷有些不敢置信倪裳竟然白痴到这种地步。
　　“人家忘了嘛。”委曲的低语。她有时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记性实在不好，老是会忘东忘西。
　　“好，咱们不谈作业了。你等会再改。”
　　“对对对，你也知道我们今天的重点是蒋优智。”隔壁室友之一的小甲八卦的说着。
　　一旁几个女孩连忙点头。
　　诈看之下，她还真像一块骨头，让这群赖皮狗们垂涎三尺。
　　女人啊，瞧瞧你们什么德行。要听到帅哥的事全哈成这副德行。要是告诉她们，她今天还倒进了一个美男的怀里，岂不是要把她妒忌死。
　　满足完这群好奇的女人，倪裳无聊的盯着电脑发呆。实在不能怪她，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次的设计要从哪里下手。距离交作业的时间还有三个星期。时间虽然足够，不过要是再连一点头绪都有的话，她就要完了。懒懒得打了个‘哈先’，她睡眼惺忪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忽然，看到一个男孩呆呆的坐在楼外的椅子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个晏尘奕。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呆愣，神情有抹孤寂。
　　想起白天自己推辞他的邀约，心里闪过一抹愧疚。想都没有想的，她披了件外套就往外冲。
　　风吹着两旁的树沙沙作响。她无声地做在他的旁边。
　　他仅仅是轻轻的憋了她一眼。
　　于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想，他是有心事的。且跟她一样，有着一块伤痕。平时不碰，还能轻易忘记。每当到了这种月圆的日子，都是他们舔伤口的时候。以为结了巴的伤口，其实已经开始流溶了。
　　“怎么，现在不用赶草图了。”带点嘲弄的口气，他打破沉静。
　　“不想赶了，太累了。” 她谅解他的讽刺，知道这时的他只是想要伤害对方。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人生在世，有时不用想太多了。开心也是要过，不开心也是要过。我们何不选择开心呢。”老是安慰别人要开心的生活。而她自己，却没有真正走出那个阴影。有时，还真是觉得可笑。
　　“那你现在开心吗？”晏尘奕一双锐眼端详着倪裳的面容。
　　“开心。”她答应过言言的，她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既使将来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要痛苦的实现这个诺言。
　　晏尘奕用着洁白修长的双手轻抚她的脸，神情专注。
　　倪裳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变得如此温柔。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近到他的睫毛碰到她的脸颊。
　　唇与唇的碰触原来是这样的简单。
　　没有激情，没有真情，只有无边的黑暗。
　　“那现在呢？”
　　不敢想象他竟然就这样吻了她，虽然只是轻轻的碰触。
　　“你，你……”她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昔。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她反应迟钝的想既使是圣人也会生气的吧。
　　“你真是下流。”你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才想到有下流这词。
　　接着，愤然而起。
　　她以后再也不管他了，混蛋家伙。
　　“现在的你，肯定就不开心了吧。”取笑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时的他是愤世嫉俗的，他不需要为了任务而假装笑脸。不需要为了算计别人而城府极深。就让他今天任性一次吧。倪裳，倪裳，其实你也是一直在伪装开心的吧。

　　倪裳边走边用力的擦自己的嘴唇。
　　啊，好痛。
　　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唇。
　　她现在这样，根本没法见人。总不能说是被蚊子咬得吧。
　　晏尘奕，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想到那个吻，她忽然跳得很快。她还记得他的唇是柔软冰凉的。想到此，她的双颊不禁更加的晕红。
　　东张西望的她，像做賊一样走到水池旁，捧着水努力的泼着发烫的脸。
　　冰凉的水浸湿了她的上衣，而她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看着星星天缀的天空，她觉得此刻的她非常迷惘。
　　她不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
　　“倪倪。”蒋优智用手拍拍倪裳的肩膀。
　　她有些傻眼地看着蒋优智。
　　倪倪？此世界相信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会这样恶心的叫她了。
　　还有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会是特意来催债的吧。本来就疲惫的心现在更是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她承认，现在的她是真的没有钱还他了。
　　“这么晚你怎么还呆在外面，小心着凉啊。”接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她承认被他的行为所感动。更因为如此，她打算跟他说实话了。清了清嗓子，她困窘的说，“我老实跟你说吧。我现在没钱还给你。”
　　他挑了挑眉，不太明了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呃，我可不可以下个月还你的钱。”一开始语气强硬，后面说话声起来越微弱。
　　听到这段回答的他，不得不轻笑出声来。从来没有女孩这样跟他说过话。他发现，他不得不以崭新的眼光来看她了。
　　“到底怎么样啊，你答不答应啊，别老是笑。”不耐烦的低吼着，她其实是很紧张的。
　　“倪倪，我发现你是个有趣的女孩。”
　　“是吗？”他多想了吧。她哪里有趣了。他是在笑她的傻吧。
　　蒋优智也学她，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回答，“钱你可以不用还了，但是你得每天都陪我吃饭。”
　　“？”她不敢相信蒋优智会有这样的提议。其实，她是不建议了。坦白说，其实是她赚了。吃饭肯定不用她付钱，顺便还可以天天欣赏帅哥。这么好康的事。谁都会答应的吧。
　　“就这样说定了。倪倪”
　　“呃。”她自我感叹，其实他还是很霸的人。
　　“走吧。我送你回去。以后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走了。真要无聊的话，打电话给我。”他拿起手机打了她的电话。
　　“回去以后输进去，恩？”
　　“知道了。”他轻轻的拥着她，像在怜惜着一件珍宝。
　　倪裳脆弱的心又开始颤抖了，因此，她也没注意到他邪寐的眼神。

　　自从上大学以后，一直是乖宝宝的倪裳，第一次逃了课。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得好好思考。
　　绝对不是她敏感，她感觉得到蒋优智想追她。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透，他到底是看上她哪点。她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而且，她的胸口有一块伤痛。这样的她，能恋爱吗？
　　还有昨天晚上，晏尘奕忽然发神经的吻她。
　　最近，她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现在非常确定，那个人肯定就是晏钟奕。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男孩要来打搅她平凡的生活。
　　她是想谈恋爱，她是感到寂寞了。
　　倪裳独自一个人躺在校园的草地上翻来滚去，有些茫然的看着随风飘散的蒲公英。
　　言言，难道是你要他们来爱我的吗？

　　“我刚刚不小心瞄到蒋优智在开学生会。天啊，好有威严感哦。不愧是学生会长。若是能当她的女朋友该有多好啊。躺在他宽敞的胸怀上，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啊。”说着说着那个女孩还偷偷的摸了摸鼻子，就怕会愤鼻血啊。
　　“啊，你好色情哦。”另一个短发女孩取笑她的友人。
　　“摆脱哪会啊。是女人都会想死在他怀里好吧。”
　　“好，好。其实我更喜欢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叫晏尘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那么可爱的男生啊，惹人怜爱的小家伙。”
　　“人家是大一新生，你也不怕老牛吃嫩草。”
　　“怎么现在流行姐弟不行啊。搞不好，他就喜欢老女人。”
　　“除非他脑子浸水。放着青春美少女不好，要上了年纪的偶巴桑”
　　两人不停地互相争论。谁也不肯让对方一步。
　　既使是好朋友，也会为男人而吵架。
　　值得吗？
　　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人人都在谈论着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伴侣。
　　是高攀也好，是妄相也罢。
　　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一个美梦。
　　知足常乐这个词，似乎在这一刻离他们很远。
　　感情这个问题也成为人们孜孜不倦讨论的话题。
　　而今天，她只愿意做一个放羊的小孩。
　　去追逐她梦中的回忆。

　　倪裳深沉的走回寝室。
　　“怎么这么晚啊，小裳？”段婷并没有发现倪裳的异样，只是随意的问了句。
　　“没什么，在草地上睡着了。”倪裳拿起了小包，捡了几件衣服随意放进去。
　　“你啊，老是这么迷糊。怎么啦，要出去？”正在涂着指甲油的段婷看着倪裳提起了一个小包。
　　“恩。帮我请几天假吧。就说我人不舒服，回家休息几天了。”
　　“恩。好哦。那你打算去几天？”
　　“三天。”
　　“早去早回。别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知道了。”她没有那么白痴。她也明了，其实段婷是很关心她的。她们两人都有块伤疤。痛苦时相互慰藉。随着段婷的再次恋爱，她似乎已经走出了阴影。只有她，还在幽暗中徘徊。
　　段婷默默地看着倪裳匆匆的走出寝室。
　　如果是平时肯定会骂这家伙。可是，只有这时候的她，是开不起玩笑的。相处了三年，一年总会有那么几次闹失踪。至于去什么地方，天晓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回家。每次回家她都是开开心心的。如果没有看错，刚刚她走得时候是绷着个脸的。她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但是只有这件事。她从来不告诉她。她想，那肯定是一个很悲伤很悲伤的故事。
　　段婷好希望有一天她能像她一样放下。
　　真的，小裳，我希望你能够快乐。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你的。”男人的语气依旧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天人般美丽斯文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走到吧台，倒起了一杯红酒，香醇而可口。
　　“放心吧，猎物很快就要上钩。”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暖意透不进他的瞳孔，只剩下满满的憎恶。
　　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杀人如麻，血腥已经蒙蔽了他的良知。
　　就算要他毁天灭地，恐怕他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既然没有心，他也就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利用与利用也只不过是个简单的过程
　　上苍给予了他的使命－就是让更多的人－更加痛苦
　　“你别玩得太过火了。”面孔普通的男人，响亮的撞了撞他的杯子。他的办事能力是无庸置疑的，他的无情更是众所周知的。
　　“老爷子，要你有空就回去一躺。”
　　“恩。有时间在说吧。”他的冷酷，他的无情，全是他一手培养的。既使他是他的儿子也是一视同仁。
　　“现在的你最好乖乖的听他的话，惹火他对你没有好处。现在的他不过还有一口气在，等他双手归天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这个正统继承人的了。”
　　“我明天就回去。你找人继续给我盯着她，不要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他的猎物就该由他来亲手摧毁，任何人不得甘扰。
　　“恩。我知道了。”男人恭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