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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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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向西的沈王爷此刻已经回到西厢房,一树血色茶花成朵飘散。优哉游哉的依靠在门框旁。裹在棉被里的枭炽烈活脱脱就是刚从池塘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一旁的御寒依旧满脸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罪恶感的样子。
“寒潭的滋味如何?将--军---”将军二字重重咬住不放,心地生寒。
“额……回王爷,那滋味真是…真是刻骨铭心啊!诶殇洛和雪沫哩?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疑惑的盯着这位王者,想从他口中寻求答案。
“若拉拢一个人那么容易,就不用雪沫献身了。”
“啥?!”
“想必他二人已然于床榻之上云雨一番……”
刚才还窝在棉被的枭炽烈现在正双手死命揪着沈寒玉胸前衣襟,咧嘴咬牙,露出一双犬齿。“你当真这般狠心?难道为了一个外人,你就甘心牺牲跟自己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何况…何况她一直把你当做信仰……”怒火中烧,不敢相信自己誓死跟随的主子这样无情。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亏我们跟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就这么对待我们的?先是雪沫,下一个是御寒,难道你要把身边的人都伤透了你才甘心!?”
“枭炽烈你冷静点!我等跟随玉多年,你怎就不相信他呢?玉,你还是把计划都告诉烈吧,不然麻烦会更多。”
“唉……你们呀,这么多年性子依旧不敢。一个一点就着的火爆冲动,一个思虑幽深却心慈手软。护短是好事,可要看护的是谁,该不该护。恶狼啊,你这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相信咱家的小鬼精呐。”调侃的口气,平淡的脸色看不出刻意掩饰的痕迹。
枭炽烈在御寒的劝说下松开了拳头,又听见王爷这一番调侃更是摸不到头脑。后退两步,主动让路请沈王爷坐下,期待御寒口中的计划。
这边的王爷却是一副我就要急死你的架势,坐在红木茶几旁细细品茶,对某只傻狼不予理睬。室内气氛瞬间僵硬。
“额……”就在枭炽烈刚要启齿。
“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为躲避追兵慌不择路,进了三龙山的红枫林?”
“啊?记得记得,当时我们正赶山中起雾,在林子里足足转了三天。”
“恩。当时的枫林霜雾四起,不但没有人烟连毒虫鸟兽都没见过一只。”
“啊!对对,那几天我每看到一个黑影都以为是猎物,等一追到还有五米之时那玩意儿就不见了。”
“你追的不是畜生,是人。”
“啥?人?那荒郊野外的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就是追兵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啊。”
“如果我们不曾迷路,追兵也不曾追到那里呢?”
“啥意思?王爷呦,你就别拐弯抹角的了。您说了半天,这都跟雪沫没关系啊。”
“你不是要听计划的么?既你无兴趣,不讲也罢。”
“啊!别介啊!我不插嘴,您说,您说。”见形势不妙的枭炽烈立马赔笑脸。
“在我们进入雾林时我就察觉不对劲。我们进去正直正午,纵使树林里湿气再重也不能形成雾岚,半日后发觉追兵没有尾随,且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而后你说看到了黑影,起初我当真以为是走兽也没留心。而后御寒提醒我说这林子太过寂静,甚至不问虫鸣鸟叫,此刻我才惊醒,也肯定中了他人全套,也就放你追赶那人,我和御寒、雪沫三人寻找阵眼。三日后,雪沫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机关,我们才侥幸逃离迷阵。这期间的功劳,你枭炽烈最大。余后的半月间我曾数次调动捕影楼,命他们调查是何高人布此迷阵。结果你猜是谁?”端起茶盅,看着在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悠悠开口,问着枭炽烈。
“难道是殇洛?”名副其实的蠢狼这次终于在沈王爷的引领下聪明了一回。
“殇洛明面上继承父业接管了各国的丝绸交易,管理了祖产。暗地里不知拜了那位隐士亦或者得了什么天书,学得了一手排兵布阵,奇门遁甲之术。你说,此等才人不拉拢是否可惜?”
“殇洛明面上继承父业接管了各国的丝绸交易,管理了祖产。暗地里不知拜了那位隐士亦或者得了什么天书,学得了一手排兵布阵,奇门遁甲之术。你说,此等才人不拉拢是否可惜?”顿了顿,瞧见枭炽烈面脸的茫然,自然不期望他能回应自己了,不觉扶额,你果然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舞刀弄枪上了罢,脑袋这般呆木真不知是好是坏。揉了揉皱起的眉头接着讲道“红枫林一遇,我便知他若出山定能助我夺取皇权,怎奈多次登门拜访吃尽了闭门羹,这也是极大地扫了皇家颜面。而后机缘巧合下使殇洛听说御寒雪沫是双魂注一躯的特殊体质,我等才有幸见得他庐山真面。”讲到这里,沈寒玉故意提高音量似是讲给屋外人听的。
“爷~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雪沫好伤心的呀~”
“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怎么,你还希望他对你做什么不成?”
雪沫步履平缓的走到沈王爷身边,俯下身来对其耳语。
“恩,我们先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
“是。”
枭炽烈见沈王爷又有事情背着自己和御寒心底生出些许不满,况且之前的事被雪沫突然归来所打断,性情耿直的他将心底所想尽数表现在脸上。这兴许就是他只得当一辈子蠢狼的缘故吧。
“王爷,后来呢?殇洛那小子是怎么接待您和御寒雪沫的?”
“呦~敬语都用上了,大笨狼,你就不会动脑子自己想想嘛?如果你是一个痴迷于神鬼之说又喜欢随意改装别人身体的大变态,眼前有一个不知隐藏多少秘密的实验品等你,你会怎么办?”
“……”
不给枭炽烈过多思考的时间,雪沫接着说道“自然是把它装了卸,卸了装,一直到兴趣用尽再也修不好为止。”真不知把自己性命说成玩物的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态。雪沫,对自己是不太狠了点呢?太过平淡的语气是在无法使人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巧的是,这是真的。
“你……你答应了?”
“这道没有,我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有关这具身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表现出极大兴趣,便也有了现在的我。”纤纤玉指指着身后看不出情绪的御寒,显然“这具身体”指的是哥哥,“现在的我”就是水晶棺椁中冰封的“雪沫”。
“经过如雪沫所言,你已全然知晓。现在我们去前庄,看看殇府惨状。”
“啥?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啊?”没人理会慢半拍的蠢狼,御寒,雪沫自觉跟在沈王爷身后,向前庄走去。与他们同时消失的还有院中阴里的一抹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