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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一触即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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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骑着阿哞回来了。
一只白狐蹦蹦跳跳地扑进了她怀里：“娘子，你又去哪了？怎么不带着我？”
“小白，别闹。”清越没有搂着白止，语气中带着不可察觉的疲惫。
白止感觉到了不对劲，它跳下地，化成了人形，担忧地牵起了清越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闻言，杀生丸的眼光望了过来。
察觉到杀生丸的视线，清越将手从白止手中抽了出来，道：“没事。”
白止显然对这个答复很不满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清越，直看得她低下了头：“真的没事！”
“好吧。”看着清越这倔强的样子，白止叹了口气，放弃了：“娘子，你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我毕竟也是九尾狐呢！我也很有用的！”
清越闻言，心头一暖，道：“谢谢，小白。”而白止也回望着她，报以一笑。
杀生丸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眼中掠过一丝阴郁。他僵硬地开口问道：“去哪里了？”
这几天清越总是独自一人外出，一去就是一整天，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灰头土脸，没跟杀生丸和白止说上几句就睡着了。他很好奇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清越听见杀生丸开口，便绕过白止走到他身边，道：“明天就是上官真名定的十日之期了。我当然要做些准备。”说到这，清越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神色。她看着杀生丸，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绽放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杀生丸没来得及揣摩那微笑隐藏的含义，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手臂被宽大的袖子掩盖，看不清虚实，但见之前白皙的手背，此刻布满了细小的血丝，使得整只手看起来红彤彤的。也不知道痛不痛。
杀生丸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面对杀生丸突如其来的关心，清越有些受宠若惊：“没事，今天做事的时候不小心弄的······”顿了顿，又说道：“杀生丸大人，你在关心我？”
“······”杀生丸不语，别过了头。
清越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眼睛弯成了月牙。持续了一会，清越收起笑脸，略微严肃地说道：“杀生丸大人，你能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语气的转变让杀生丸侧目，但只来得及看见了清越的背影。
清越将白止拖到了杀生丸跟前。三人围成了一个圈，这才开口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上官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算是找到了。”说完，眼眸微垂。
杀生丸和白止一惊，同时看向了清越。
白止激动了：“娘子，我们直接杀过去！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无为和上官真名！”
清越未来得及开口，杀生丸就先反对：“不行！他们手上有人质！”
白止反驳道：“一个人类小女孩，要多少没有！”
······
听着他们的争吵，清越沉默了。杀生丸和白止察觉到这异常情况，不由得安静了下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瓦解。
三人沉了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白止扯了扯清越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你生气了？”
清越不答。
“娘子，你别生气了。我们不吵了，你说吧！”
“······”
“娘子？”
“没什么好说的。”清越淡然说着，眼神恢复了焦距，随即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我改变主意了，你们做下准备，今晚就呆在这。”
“怎么回事？”杀生丸开口。
“我看到······上官真名今晚就会行动。”清越闭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满是肯定。
傍晚，红霞满天。
清越站在最高处，眼前的景色一览无余。
夕阳将它身边的晚霞染透，汇聚一片红雾，以此遮掩自己的身躯。
将被风吹乱的长发顺到耳后，握着刀的手隐隐感觉颤抖。清越视线放低，唇边噙着笑意：“寒月，你生气了？”
刀嗡嗡地回应着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叹了口气，清越又将目光望向天边，“真美啊······”
“你是怎么想的？”蓦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清越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他的脚步声响起的每一刹那，都踩在她的心上。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杀生丸大人，你也来看风景啊？”
“不要转移话题。”
察觉杀生丸语气中的不满，清越笑了：“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从我这里获取情报，是要给奖励的哦！”
杀生丸一愣，恍然间回到初识的那段时光。每次都奖励奖励的······
“吵死了。”记忆重叠间，杀生丸脱口而出。
“什么嘛，想空手套白狼，怎么会有这种好事！”清越嘟起了嘴。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杀生丸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清越那无赖的样子。他们一起有多久了？一年半年？
白驹过隙，无数时光一闪而过。
时间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稳重吗？
“你似乎变聪明了。”杀生丸道。
清越闻言，笑得更是灿烂：“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只不过······在你面前变成傻瓜了而已。”最后一句，说得很轻，轻的几乎被消散在风里。但是杀生丸还是听到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用担心我。我和上官真名比起来还是不相上下的。”清越自行转换了话题。
杀生丸冷哼一声：“她比你精明多了。”计谋千奇百怪，甚至连他都想不到。
“你意思说我傻？”清越故作生气，但想了想，还是说：“你把无为解决了就来找我，好不好？”
“怎么，你打不过她？不是说不相上下吗？”
“······别钻空子了！”清越一时语塞。
杀生丸忍不住轻挑嘴角，心头的阴云散了大半。
清越转而望着天边，道：“杀生丸大人，我会等你来的。”
杀生丸看着清越的侧脸，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嗯······”
太阳，很快落山了。月亮接替着爬上天际。
清越坐在阿哞背上，看着两个白色身影。
“娘子，我一定尽快解决无为！然后去找你的！”白止依依不舍地拉着清越的手。
清越点点头：“加油哦！”
杀生丸看着依依惜别的两人，忽然一个上前，拎起白止，将他扔了出去，片刻后，远处扬起一阵粉尘。
“杀生丸大人······”清越傻眼了。
“可别死了。”杀生丸突然开口，“一定要等我过去。”
清越怔了怔，笑了：“为你这么一句话，我拼死也要等着的啊！”
弥漫着白雾的小路上，上官真名抱着小玲和无为一前一后，慢步走着。
“好了，夫君，我们就在这分别吧。再往前你可就受不了了。”上官真名没转身，嘴上却说道。
“那，夫人，你自己小心。我解决了他们，就回来接你。”无为没再多说，转身离去。
上官真名抬头望着终年白雾不散的祁山，轻声道：“终于······”
几日前，上官真名和清越已经打过照面。上官真名深知，硬碰硬是无法打赢杀生丸和白止一行的，为了防止被偷袭，上官真名把战斗地点定在所有妖怪都难以进入的祁山。
如此一来，就变成她与清越的战争。加上她手中握着一张王牌，胜算更大。
作为被动方的清越，只能答应。为了应对上官真名所有有可能的手段，清越跑遍了各地，寻找破解之法。
现在，解决一切的时候到了。
月光很亮。甚至穿透了白雾，照亮了满地盛开的野花。
“这里，很美吧？”一个妩媚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
“是很美。”清越点点头。
“那，把你埋在这也很不错咯？”
“这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
“呵呵，你还真敢说。”上官真名掩嘴轻笑，“你不怕我对那孩子不利？”
“说到那孩子，我就想跟你做个交易。”清越将脖子上的原冰石摘了下来。
上官真名的眼睛瞬间亮了，嘴上却说：“什么交易？”
“原冰石，换那个孩子。”清越手一伸，黝黑的挂坠在手下摆动着。
上官真名沉吟半晌，笑道:“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