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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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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不要跟着我们！”清越非常不满。
“我不跟着你，怎么找到上官真名！”白止振振有词，无赖地趴倒在阿哞身上，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个草根。
“我找到会通知你的！”清越上前把白止拽了下来，“你快走快走！”
“娘子，你好狠心！”白止泪眼汪汪。
清越对这个称呼十分感冒，特别是在杀生丸面前。她恶狠狠地说：“再叫我娘子，我就把你的毛拔光！”
结果白止羞涩地低下了头：“娘子，你这么想看我的身子啊？”
清越吐血。她不再理会白止，走到杀生丸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杀生丸大人，刚才我看见那边有个温泉，······”
“去吧。”杀生丸直接打断了她。
“······嗯！”清越点点头，对白止做了个鬼脸，自己向温泉边跑去了。
清越走后，有一段时间，沉默占领了所有的空间。
白止收起轻浮的笑容，冷眼看着杀生丸：“你考虑得怎么样？”
“······”
白止等了一会，没得到回答，他轻挑嘴角，道：“你慢慢想，不过我要提醒你，时间只剩一半了。”
杀生丸眼光转向了白止，道：“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清越是我娘子，我当然要保护她。”
“哦？我怎么不知道狐族选妻这么随便？”
“当然不随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入我的眼的。只不过······”白止说着，黑眸中笑意满满：“我是她的人了。”
这暧昧的话语让杀生丸感到很不舒服。他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只能是那个意思。”白止睨了杀生丸一眼，回答得摸棱两可。
看着白止这幅样子，杀生丸暗暗咬牙。
仿佛没看到杀生丸表情似的，白止漫不经心地说：“我也要去泡温泉了！待会见！犬妖！”说完屁颠屁颠地往清越所在的方向走去。
杀生丸一直在等，等白止垂头丧气地被清越赶回来，或者，等清越抛下白止自己回来。但是等着等着，杀生丸的心一沉。
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或许真像白止说的，他们的交情不浅。
温泉离得并不远，杀生丸可以听到哗哗水声和说话声，但是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他很想走近去听，可大男子主义又不允许他这样做。
杀生丸有些坐立不安，只好站了起来，往远处走去，远离了这恼人的声音。
泡在温泉中，清越用手掌捧着水，一次一次往自己身上泼。直到孤身一人，她才收起自己疲惫的笑脸。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让清越停止了动作。
“小白？”清越没有转身，却用疑问句叫出了肯定的名字。
“你知道是我？”白止背对着清越，倚在了树干上。
“我不觉得杀生丸会来偷看我洗澡。”
“呵，你对他倒是了解。”白止嘲讽地一笑，“还是说在你心里他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清越沉默了。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白止抒了口气，“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上官真名······”顿了顿，白止道：“你该不会要守株待兔吧？”
“不，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觉得上官真名自己不会来。”清越继续着泼水的动作。
“为什么？”白止微微偏过头，好奇地问道。
“因为她怕死，就这么简单。”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不知道。”清越说着，语调一转，“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偷看别人洗澡不礼貌吗？”
“这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娘子嘛！”白止又开始嬉皮笑脸。
“我可从没承认过。”清越冷哼。
“哎，人家好伤心！”
清越无语，转过身来想斥责白止一顿，却意外地看到了他的背影。她有些惊讶。白止给她的感觉通常是轻浮不自重，可是如今她对他有些改观了。回头想想，他身为人形的时候倒是很绅士，从不对她有任何不雅举动，除非······
“娘子，我们一起洗吧！！”
清越失神间，只见一团毛球向她扑来，一人一狐横板进了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杀生丸站在高地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
“杀生丸大人。”
“什么事？”想象着温泉中她与白止的嬉闹，杀生丸语气有些冷淡。
清越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理解成时间将近，杀生丸的暴躁。于是她上前一步，扯住了杀生丸的袖子：“杀生丸大人，不用担心。小玲一定不会有事的。”
杀生丸眉头一皱。本就心烦意乱的心在提到小玲后更是烦乱。上官真名给的日期将近，他却还在犹豫不决，这让他恼怒！
“哼！”杀生丸甩袖而去。
“杀生丸······大人？”清越怔怔地看着杀生丸的背影。
君子已去，徒留清风。
“又一次······被甩了。”清越双手捂着眼，控制着情绪，像是被定格了。许久之后，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杀生丸走回到树下，发现白止叼着草根，背倚靠在树上。
白止交叠双手，垫着脑袋，问道：“她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
“你在生气？”白止敏锐地感觉到了杀生丸语气不善。半晌后，他笑了：“你不用生气，对一只狐狸她能做什么？同理，一只狐狸也什么都不能做。”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解释，这场面有些怪异。杀生丸刚要说些什么，远处传来的歌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两人同时望去，看见清越站在月光下，正哼着他们没听过的歌谣。
白止凝神细听片刻，对杀生丸道：“你惹她伤心了？”
“······没有。”
白止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杀生丸，不再言语了。
空旷的夜里，回荡着飘渺的忧伤歌声。
某处空地。
“真名姐姐，玲今天找到了很多很好看的石头哦！”小玲将手中形态各异的鹅卵石递到上官真名面前。
“很好哦，玲。”上官真名笑笑，摸了摸小玲的头发。
“夫人。”无为迈着步走了过来，大地一阵阵颤动。小玲害怕地躲到了上官真名身后。
“玲，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别乱跑哦！附近很多野兽呢！”上官真名拍拍小玲的背，站起身来。
小玲点点头，靠近篝火，听着附近的狼嚎，害怕地卷缩成一团。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上官真名担忧的脸。上官真名告诉小玲，杀生丸和清越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将她留给她照顾。天真的小玲没有过多怀疑，她不知道上官真名与清越间的纠纷，只知道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对她很好，很和善。所以她也就诚惶诚恐地跟在了上官真名身边。好在，还有五天就可以看到杀生丸大人和清姐姐了！
想到这，小玲便没有那么害怕了。她数着日子，随着一天天的减少，脸上露出了欢快的表情。
远处，上官真名恢复了冷脸：“怎么样了？”
“还活着。”
“哼，杀生丸办事效率变差了！”上官真名语调中参杂了一丝不确定。难道说最后杀生丸会选择清越？不，历史的轨迹不会更改！
上官真名边安慰着自己，边对无为说道：“不急，反正还有五天。”
无为点点头，问道：“夫人，为什么对这孩子这么好？不应该关起来吗？”
“你不懂。对待自己的朋友要好，对待敌人的朋友要更好！”上官真名甜美一笑，“你想，当他们在敌人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对他们是不是很讽刺？”
“夫人······”
“好了，我们静观其变。这段时间你也别闲着，也许他们会过来抢人。”上官真名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我知道了。”无为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丛林中。
